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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谁家夫君-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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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底抛摺

因此大家嘴里喊得惊慌大声,但实际上真正上前去拦阻的却没半个。

“你,你给我停下,谁让你挪车的,还有你,给我停车停车"

眼看追不上马车,何少爷只得吼着让自家车夫别动车,但看那载着美娇娘的马车就要撞上自家的马车时,何少爷想到自己那辆车,可是请了工匠精心打造价值不菲,若是这么撞坏了,回头父亲肯定会罚他一顿,更想到这么一撞,车里的娇弱贵女可承受得住?不会给撞伤吧?

万般思绪涌上心头,却不过一瞬间。

说时迟那时快,那奔驰不停的马车似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突兀的停了下来,何家车夫呆怔的看着冲自己而来的马车停下来了,他拉着马儿缰绳的手直颤抖着,对方的马儿就在自己前方不过三步之遥,他可以感觉到马儿不安的喷着气,它们拚命的偏着头,似乎想要避开躺在地上,不知何时处冒出来的白衣女子。

“这是怎么回事?"何少爷冲上前来,正待破口大骂,就见地上那倒卧在地的白衣女子,娇弱无力的慢慢起身,一身白衣胜雪的娇丽女子,一双眼眸灿若星辰,娇丽身姿柔弱似水,何少爷完全忘了自己原想要做什么,上前殷勤的伸手欲扶起那位美女,美人儿美目流转欲语还羞,一双柔荑嫰若春葱,轻轻搭上他的手掌,何少爷只觉心神一荡。

“姑娘受到惊吓了?"

大美人儿羞怯的摇头,顺着他的手缓缓起身,美眸流转间,一抹精光闪过,何家车夫有所警觉,想起家乡老人曾道,但凡精怪都是貌美之流,美目流转间就能摄人神魂,让人忘乎所以,正要扬声警告少爷,就见大美人的眼光扫过自己,立刻,他便忘了自己原要做什么,乖乖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受伤的车夫,在马车骤然停下时,便被身后的人用力一踢,给踢下马车,那人顺势抽刀,转头朝车厢里喊了一声,就听到车里闷哼两声,随即一个男子探头出来,他正想说什么,就被那白衣美人扫了一眼,当下他便滑坐在车厢里,持刀之人惊觉有异,自己拉起缰绳扬鞭要走,那美人朝他看过来,他怔怔的看着那大美人在何少爷的扶持下上了车,忽地闷声一响,他转头朝地上看,是他那在车厢里守着惠德郡主主仆的同伴,他似乎醒悟过来,正想说什么,娇嫰的柔嗓道:“还不赶车"

他木然的应声回道扬鞭赶车,硬是将何家马车给挤开去,马车在巷弄人家的灰墙上擦出一条长长的刮痕,然后颠簸的扬长而去。

何家的小厮和家丁此时方才如梦初醒,急急追上前想阻止,却已赶不及。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现下是什么情况啊?想掳人的反被掳走?想救人的也跟着一同被掳?

还有,那个白衣女子是谁?从那冒出来的?被急速奔驰的马儿撞上,却不见她受伤,这……他们该不会大白天里见鬼了吧?

看着五城兵马司的人与秋冀阳一同离去,贤亲王方才微微松了口气,小厮上前禀报,他给嫡长孙阿遥的那只狗儿受了伤,他脸一沉,举步往关着狗儿的马车去,只见拉车的马已然倒在地上,倒在地上的马低声鸣叫着,周遭的人都看得分明,那马的腿已废,贤亲王朝小厮颔首,小厮便对蹲在马儿身边的车夫点头,只见那车夫含泪低头,刀起刀落之下马儿已殒。

倾倒的车厢里只见散落的稻草与一铁笼,贤亲王怒目往小厮望去,那小厮怯怯的指着路旁的树下,道:“侯管事带着大白在树下歇着。"

贤亲王缓步上前,脸上酒气较早上更加浓郁的侯管事,见贤亲王走来,讪笑的差着手起身:“给亲王请安。"

“免了你还是少喝点酒,把狗儿给我侍候好,今儿早上它和宝亲王家的那只狗,一溜烟的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跑到那儿去野,人家的狗儿回来,叼了不少好东西,它呢?哼,空手而回。"

侯管事卑躬屈膝赔礼了半晌,才将怒气冲冲的贤亲王送走。侯管事走回树下,朝守在大白狗身边的小厮没好气的道:“它今儿一早是怎么回事?同是狩猎,它的本事应该不比那只琪儿差才是,怎么它竟是空手而回?"化成侯管事的胡姥姥两手叉腰迭声数落着。

“姥姥,您老人家不是不晓得吧?胡琪擅长的是什么?咱们都已经分别给他们吃了药,她岂有不趁机夺回内丹的道理?"

继任长老一职的胡姥姥,闻言微怔。“你从金狼族那儿拿来的是……*药?"

小郎点头,补充道:“我喂给这大家伙的,可不只有*药,还有固元的药,好了,看来他可以回答您的问题了。"小郎边说,边摸着大白狗,大白狗此刻安静乖顺得很,似乎不见事故刚发生时,那发出凄厉嘶吼的悲愤样。

胡姥姥坐下来,伸手抓过大白狗的头,两眼直视大白的眼睛。

“你叫啥名字?"

“俺叫胡白。"大白口气有些迟顿。

“你方才鬼叫什么?"

“俺那漂亮的小媳妇,吞了俺内丹的小媳妇跑了俺急啊"

胡姥姥翻了个白眼得,原来这家伙没开过荤,把胡琪当成自个儿的媳妇了。事故后,胡琪趁乱跑了,他急,却又给关在铁笼里出不去,才会发出那震耳欲聋的悲泣声。

“你可记得,你那内丹怎么来的?"

“内丹……怎么来,不都是修来吗?"胡白的反应让胡姥姥很无力,这家伙是那儿不对啊?他们狐族不是一向是反应敏捷机巧百变的吗?怎么会有这么一只与众不同的混杂其中?而且还是族长给派去守地牢。

不过也可能,就是因为他憨傁,才会躲过一劫,不像其他人被胡长老给狙杀了。“我问你。"胡姥姥决定不多想,直接问重点。

“好,我让你问。你要问什么?你不要问太久喔少主答应我,要带我去找我小媳妇喔"胡白憨笑着。

胡姥姥闻言看了郎清双一眼,小郎理直气壮的回视她。“不这样说,他根本不肯安静下来。"

好吧要偷鸡之前本来就要舍把米的,“你还记得族长派你们去守地窂的事?"

“记得,族长说要把胡长老看好,因为胡长老老而狡诈很不乖。"

胡姥姥又问:“你可记得出了什么事?"

“什么时候?"胡白不解,大眼怔怔的看着胡姥姥。

胡姥姥闭上眼,深吸口气才问道:“就是你看着胡长老时,出了什么事?"

“喔胡长老的朋友送食物来,说要给大家吃顿好的。"

“然后呢?"小郎觉得胡姥姥似乎快要失去耐心,便替她问道。

胡白完全不知,憨傻的道:“我们就吃啦胡长老的朋友送来的东西不好吃,我吃了就跑去上茅房,等我回来,就看到胡长老和他的朋友把其他人都撕碎了……"胡白的眼转成血红,憨傻的脸忽然变得极为狰狞,隔了一会儿,才慢慢恢复正常。

胡姥姥直觉,事情真相就要揭露,神情紧张的注视着胡白,胡白摇摇头,恢复到憨傻的模样。

“胡长老和他的朋友最后呢?"等了半晌,胡白不曾往下说,胡姥姥等不及的开口问道。

第四百八十章美人中

第四百八十章 美人中

胡白听胡姥姥说到胡长老,就频频摇头。“不好,不好,不说胡长老坏话,嘘不然胡长老听到了,会把你吃了的。”

胡姥姥和小郎交换一眼,看样子要慢慢来急不得,于是就由小郎设了结界,胡姥姥负责问话。

“胡姥姥你能不能催眠他,这样可能比较好问话。”

胡姥姥摇头回道:“不成,这事太过严重,用催眠问出来的话,只怕长老会的人不会认同。”小郎只得让胡姥姥慢慢问。

胡姥姥的声音柔和又缓慢,“他们说胡长老坏话了?”

“谁?”胡白茫然的问。

小郎好想咬人,牙好痒啊他扳过胡白的头,双眼看着他单纯圆亮的眼。“跟你一起守地牢的人。”

胡白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摇头道:“好像没有,我不记得了,他们有吗?”

胡姥姥耐着性子又问了好半天,才套出一些话来。

“……胡长老跟他朋友吃了酒,他朋友就道如今狐族族长有后,他想再争族长之位,只怕难上加难……然后,然后,胡长老就问要怎么做,才能尽快……呃……再加……”胡白忘了怎么说,将脸靠向右前肢,揉搓着脸,却想不起来要怎么说。

“是修行吗?”小郎问。

“对,修行。他朋友回说这很简单,然后,我就去上茅厕了。”

对,胡白曾说他去了茅房,才逃过一劫的。

“之后?”小郎追问道。

胡白摇摇头道:“胡长老把他们撕裂开来,吞了他们的内丹,他朋友就坐在旁边喝酒,我出来的时候,还在系腰带,没听到其他人的声音,就没直接进去。”

“为什么?”胡姥姥伸手替他顺毛。

“我怕他们以为我躲懒溜出去玩,所以出去找我了。”胡白甩动大尾巴,亲昵的靠在胡姥姥膝上,胡姥姥轻轻拍抚着胡白,胡白舒服的打了个呼噜。

“胡长老的内丹为什么会在你那儿?”

胡白闻言非常防备的道。“因为内丹飞出来了。”胡姥姥的手稳定持续的轻抚他的背,另一手则在他的头上搔着,胡白渐渐放松下来,舔了下小郎伸过来的手,舌头一卷,将小郎掌心里的丸子吃了,才道:“他朋友让他吃了那么多人的内丹,就是为了要吃他的内丹,我听到里到有人哀嚎,就偷偷探头看了一下,正好看到,他趁胡长老在撕扯阿柯的时候,往他背心打了一掌,阿柯用头把内丹顶给我,像我们平常在玩那样,可是内丹不像球那么大,阿柯一顶它,它就直接冲着我来,然后我就吞了内丹,后然我就不知道了。”

胡姥姥拍拍他。“好孩子,现在你好好休息会儿,晚些少主就陪你去寻你的小媳妇去。”

胡白憨憨的点头了,然后趴下靠在前肢闭上眼,随即便沉入梦乡。

胡姥姥又朝胡白身上比划了一下,才对小郎道:“看样子,他是意外吞下胡长老的内丹的。”小郎颔首同意,“他与其他人感情甚好,尤其是方才说的小柯,这下那些人不会再对胡白喊打喊杀了吧?”他挑了眉质疑的问。

胡姥姥微笑不语,胡白吞了内丹之后,如何离开地牢,离开狐族圣地,来到贤亲王府的,还有胡长老的下落,这些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只怕胡白都难逃被长老会制裁的命运。

族长不愧是个滑头,他将这些事丢给少主,让少主先与长老会先相处共事,以少主的资质及处事的态度,日后少主接任族长时,长老会必会全力相挺,而不致发生当年的憾事。

秋冀阳他们走离开大道不久,就看到大道旁的巷弄口,凤阁的人悄悄的打了暗号,秋冀阳朝那领头的军官道:“还不曾请问大人贵姓?”

“不敢动问,下官姓张,忝为副使挥使一职。”张副指挥使拱手揖礼回道,眼前这个人,虽是没有官职,却是皇帝封的驸马及武德将军,他背后的靠山,可是宝亲王,因此张副指挥使丝毫不敢怠慢。

“张副指挥使,请随我来。”秋冀阳拱手回礼。

张副指挥使忙跟上前,他当然也看到了站在巷口打暗号的人,可他还算精明,知晓有些事就算知道了也要装作不晓,贤亲王既己交代,就表示这事他们这些贵人心里有数的,他只要把事情兜好,不多嘴不多看也不多问,卖了这个人情,只要他不贪心,日后自然有好处。

细水长流源源不绝,总好过急风骤雨。

巷弄里的几个人早被人看牢了,何家的小厮、家丁及车夫,还有何家的马车在此,地上躺着那个被刀扎在背心的车夫,鲜红的血自他身下流淌而出,那被推下车的贼人半坐靠在墙边。当他们看到秋冀阳一行走进巷弄时,有些怔然,随即那贼人反应过来,拔腿就要跑,贵喜大喊,“别让他跑了,那人掳了顺鸿班小翠仙。”

顺鸿班那是京里数一数二的戏班子,小翠仙是当家的花旦,张副指挥使听了,一马当先冲上前去,他身后的亲兵也一涌而上,将那个人牢牢的捆住,何家的家丁与小厮交头接耳后,便由一较长的小厮上前,与张副指挥使说话,并将他家少爷被白衣女子拐上了那贼人的马车。

“那车里……”

“这…小的们不知道贼人车里有何人在,只知我家少爷被拐带上了那马车。”

张副指挥使听到巷子里,疾驶的马车前凭空出现的白衣女子,只觉这事真是诡异,他转头朝秋冀阳看去,只见他指挥着人将地上的伤者送去就医,然后他带几个手下正细瞧巷子的地面及墙面,不由好奇的上前。

“秋会首可是有线索?“

“没有。”秋冀阳很直接的回答,闻言张副指挥使有点回不上话来,既没有线索,那他带人看那着地面和墙面做什么?秋冀阳指着地面的车辙痕迹,及墙上被刮擦的刮痕问,“只是有些好奇。张副指挥使,可看出什么来?”

张指挥使摇头。“这有什么?”

“何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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