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夫君-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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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找到严总管。”
龙从武看着市集和京西城门之间的距离,喃喃道:“这段距离不近,严总管身子肥胖,叫他就这么走过去,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秋冀阳颔首:“我记得他不论上那都要乘车。”
就是因为如此,跟梢的人才会以为他去市集可能只是嘴馋要吃点东西,跟丢了人也不以为意,谁会晓得最后竟是在这出问题。
“让人去查附近的计里鼓车,还有轿夫、车马行。”秋冀阳急急吩咐道。
余大主事忙应诺转身出去。
“我们怎么就会没想到。”秋冀阳重槌了书案一记,砰地一声,书案上的笔架跳动了一下,上头的毛笔前后摆动着,案上一角搁着的茶碗,发出脆磁碰撞的声音。
“因为我们以为他就要去的地方,就那附近,没想过他戒心如此重,不知有没有人看穿他,他就已经如此小心翼翼的防备人。”龙从武施施然走回来坐下,“幸好我哥不在,否则他看咱们在这儿耗这么多天还找不到人,不笑死我们。”
秋冀阳抬头看他一眼。“这老狐狸做贼心虚,他去其它地方都不曾故弄玄虚,可见他那日要去的地方,肯定有猫腻。你说那日他为何匆匆离去?”
“我记得他那日原在商业协会里骂人,小厮进来跟他说了什么,他才匆匆离去,若说那日他怕东窗事发而筹谋着离京,似乎不太像。”
“那个小厮跟他说了什么?来人。”平喜和贵喜两个应声而入,“去把严总管手下那些人叫过来,还有,让人去问问,可有人与严总管那个小厮相熟,那天那个小厮是那里进来,之前可有收了信或口信。”
他二人点头离去。
“都这么多天不见人,只怕他已遇不测。”
“严总管接触不到标单,会里有他的帮手在。”秋冀阳若有所思道。
“之前那个许总管,我昨儿听到余大主事身边的小厮跟人道,严总管夫人在许总管被发落后,曾跑去要余大主事夫人帮忙,让余大主事抹了这事。”
“我记得许总管与管标单的杜总管是酒伴。”秋冀阳露出笑容,“原来如此。我之前就想,严总管的属下办差稍有差池,便被他批得狗血淋头,还有人为此跑到老余跟前去诉苦,我处置许总管,他却到处说我发落得重了,原来是因为这般。”
“许总管离开京城,他就没有人手帮忙抄标单,这么说来,该不会跟他买标单的人气恼之下,收拾了他吧?”
“你去查查看,阜阳城主一家有谁在京里。”秋冀阳朝龙从武说。
龙从武点点头,一口喝干茶碗里的凉茶,随即出门去。
“你说什么?不是?”郎主冷冷的瞪着山阁主。
海阁主则上前挡着郎主的视线,“不是,在那个狗屁亲王府里的,不是胡长老,但是它确实是吞了胡长老的内丹。”
“什么?”一旁的长老惊讶的叫出声。“胡长老那只老狐狸的内丹被人给吞了?啊哈哈哈哈哈,这老家伙成天算计,没想到连内丹都被人算计去了。”
“那只狗是那只狐狸化的?”
“看起来应该是当初被胡天华派去守着胡长老的那批狐狸,胡长老实在够狠,为了逃出来,他出手残暴,那些小狐狸那挡得住,全给撕成碎片,连内丹都让胡长老夺了。”
“不对,如果胡长老的内丹在那只……狗体内,有可能是那只狗发狂杀了他们,连胡长老都死了吧?”几个长老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全然不管座上的郎主青着脸。
“我说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郎主冷声道,声音不大但他在其中加注法力,把一屋子长老全给震倒。他们毫无防备的被震得东倒西歪,纷纷爬起来后,不解的眼神齐聚郎主身上。
“嘎?”长老姥姥揉揉眼,拉拉耳,“郎士奇,你说什么?”
“长老姥姥,那只……狗的体内有胡长老的内丹,他的道行不够高,胡长老都不见这么久,他还不曾将内丹炼化,眼下他体内有两颗内丹,道行高深的内丹迟早会排挤他原有的那颗,而且若是胡琪或胡长老知情后,会不会有何变数?”
众人还不是不明白那里严重了,睁大了眼看着郎主,郎主扫了众人一眼,有点不太敢置信。“你们不懂?”
“对啊”山阁主很直接的回道。
郎主闭上眼,再睁开眼时,他语气平静,大家却都很明白的感觉到怒火在那平静的表面下浮动着:“你们没忘了,那只狗现在在那儿吧?”
“狗屁亲王家。”海阁主很直接的说出他对那位亲王的感觉。
“如果两颗内丹开始排挤,依那只狗的道行,他是压不住的,最后只能爆裂而亡。”
“那又怎样?挺多死样吓人一点。”
长老姥姥总算明白过来,她脸色有点白。“他要是在山野森林里爆裂而亡,自然不会启人疑窦,但是他身在人间……”
“那个亲王之前骗人说,那只狗是咱们小小送的,要是他那只狗死得那么奇怪,会让人连想起精怪……”
一时之间大家都静了下来。
“小郎呢?让小郎去探探他。”
“怎么探?我待在那儿看了几天,那家伙似乎忘了以前的事情。”山阁主揉揉鼻子,没好气的道,小郎还是他教出来的,他这个师父都看不出名堂来,难道小郎就比较厉害?
郎主知道大家还没完全接受,小郎身上流着一半狐族的血,苦笑的朝门口站着的郎主夫人招手。
“你药弄好了吗?”
“好了。”郎主夫人清冷的回道,心里有些不高兴,叫她弄*药,爹和这男人是那里有毛病啊?
第四百六十九章落定下
第四百六十九章 落定 下
“大夫那边可准备了?”郎主握着郎主夫人的手问。
郎主夫人微眯了眼。“你们让我弄这种药是打算做什么?”
“没什么。”郎主安抚她,同时和其它人交换了个眼神,“药呢?可带来了?”
“给。”郎主夫人纤纤柔荑往空中一抓,再展开手掌,玉白手心里一个碧绿瓷瓶,郎主接过微微一晃。“这里头有几颗?”
“两颗。”郎主夫人看着郎主将瓷瓶交给山、海阁主两个人,他们两接过药后,便笑嘻嘻的消失了身影,其它人也跟着消失,郎主才拉着郎主夫人轻声道:“想不想去看女儿和孙子?”
“我早上已经去看过,亮亮真是太可爱了。”说到小孙子,郎主夫人开心的眉眼俱柔,丝毫不见平素的冷情,“不过与他在天宫时的死模样,可真是差太多。”
郎主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小鬼,搞得金狼族这么多年来,没有新生命降临,就不自主咬牙切齿。“哼,玉衡这家伙太不厚道了,上一次会胎死腹中无法历劫,又不只是我们金狼族的错,竟然只咒我们生不出娃儿来。”太不公平了,明明始作俑者是狐族的胡长老和胡琪,金狼族已受诅咒近千年,现在该轮到胡长老和胡琪自食恶果了。
“现在呢?他已经顺利出生,这个咒应该已经解开了吧?”郎主夫人道行没有郎主高,她看不出来此咒是否已完全解开。
“还没。才一半。”郎主眼神阴沉嘴角冷笑,这笔帐,他忍得够久了,哼,碍于不同族不能出手,他才由着那胡琪活到现在,现在嘛这可是老天送上门的机会,让他们整治他们父女。
这一次,很快便查到许多消息。
“禀会首,这是之前他们送回来的消息。”凤阁的甄大管事送上整理抄录妥当的文档。
贵喜接过递给坐在书房桌案后的秋冀阳。
他一一细看之后,边道:“辛苦你了,连着几日脚不停蹄,还能将这些东西整得这么详尽。”
甄大管事个头高大面容憨厚,一笑起来更像傻大个儿,其实心思细密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禀会首,属下仔细查问过了,何城主三个月前买下这处酒楼,何家四年前在京城买了家生意还不错的镖局,头一年,生意还挺火红的,近一两年生意却走下坡,似乎是镖局里的镖师和镖头跟何家闹翻了,似乎是他们因公受了伤、或是殉职,东家该给请大夫养伤,或应给银子安家的,何家竟都不闻不问,走了那票镖师后,何城主从阜阳城调来自家的家丁充当镖师。”
“家丁充任镖师?”龙从武愕然道:“就算他是一城之主,他手里能有多少懂武的家丁?把家丁调来当镖师,岂不是把委托他们护送货物等闲视之?”
甄大管事点头如捣蒜。“何家镖局的生意做不起来,谁也不想找这般不靠谱的镖局办事。”
“可查出严总管出了市集之后的行踪?”
“他没有乘计里鼓车,车马行也没消息,倒是在市集外轿夫有印象,严总管乘他们的轿子,还讨价还价,去的地方便是京西。”甄大管事立刻回道。“轿夫还记得打开年后,他每隔十天半个月就来一次,每次都搭轿去京西。”
秋冀阳想了下道:“看来与他搭上线的人,很小心的指点过他,如何避人耳目。”甄大管事点头应和。
“正是,众人皆知严总管去那里都乘车,在市集跟丢他,就算要找他,也只会往鼓车或车马行去找,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他会搭轿。”
龙从武挥着扇子,书房旁虽种了不少大树,可是天热,他扇子拚命挥,搧出来的全是热风更见暑热。“要是我,就会让他乘轿到别的地方后,再换搭车去真正要去的地方。”
“那幸好对方没有五师弟这么聪明。”秋冀阳没好气的瞅他一眼,龙从武露出个大咧咧的笑容。
“何城主最近有来京里吗?”
“何城主只有年前有来一趟,过年后便回阜阳城去了,倒是何城主的独生子留下来,当初应该是何城主让人搭上严总管,然后交给何少爷。”
甄大管事想到何少爷的事迹,便不由冷下脸。“会首,这位何少爷是何家的独苗,他天生神力性情颇为火爆,只有何城主才压得住他。”
秋冀阳心一沉,若严总管真是与何家勾结,那一日又是因标单的事前去赴约,那么多日不见他,应该就是遭遇不测了,跟在他身边的小厮只怕也凶多吉少。
可是这件事,该怎么处置?涉及人命,断不能私了,秋冀阳当下做决定。“将所有寻找的人手撤回来,拿宝亲王的名帖,五师弟与我去一趟顺天府。”
甄大管事微愕,随即反应过来,这事不能再往下查,否则凤阁的本事就会暴露出来,而且现在只怕不是找人,而是要找尸首了,查案得交给顺天府去办。“会首,是不是要带上严主事?”
“嗯,带上他,他是苦主,由他出面才是应该,我们是他父子的东家,陪着他去报官。”
甄大管事领命离去,秋冀阳疲累的抬手抹额,一脑门的油汗,龙从武见状笑他:“三师兄,不是三师嫂没给你备汗巾吧?否则怎么用手抹汗。”
秋冀阳伸手拨了下身上别着的汗巾,将绣在汗巾下方的花样给他看。“瞧,这是你三师嫂绣的,她可费了好一番功夫就绣好的,我怎么舍得拿来擦汗。”
那是三朵梅花迭在一起,周围缀有四片叶子,是再简单不过的花样,没有什么技巧可言。
龙从武忽觉眼前的男人不是他所熟悉的秋冀阳,面对着他正色问道。“你其实是什么精怪偷换了我三师兄吧?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事?”
秋冀阳不跟他计较,只道:“她女红不好,是去年在南州才开始学的,中间又停了一大段时日不能碰针线,能绣出这花样来可不简单,我怎么舍得拿来用。”
龙从武觉得一阵头晕,什么时候,三师兄这般儿女情长?
算了,成亲的男人,有什么毛病自有他家老婆去管,他这个当师弟的不用多管,便道:“三师兄既然决定人手都要撤回来,不查了,那是不是要带三师嫂母子一同回福安山庄去?”
秋冀阳看看时辰,摇头道:“我们还要去顺天府,不晓得何时才能忙完,明日再回山庄吧”
“哦”龙从武边说,边起身往外走,“那一会儿从顺天府出来,我先回山庄去好了,出来几天,也不知道那些总管们可镇得住那些家伙。”
“你是怕龙大婶吧?”秋冀阳笑道。
龙从武朝身后摆摆手,“知道就好,干么直说啊”领头走出书房,他等秋冀阳交代小厮们几句,待他走上来才又道:“你知道你家儿子多勾人啊我娘看到他就撒不了手,然后就一直叨念着,我们两兄弟还不肯娶老婆,你说,我家大哥现在比之前还阴阳怪气,她不好逼着我哥,就冲着我来。”唉对上老娘说不了几句就哭鼻子抹泪的,他不想答应,却又不能不应承,就怕老娘挑的人选,全是像她一样的姑娘家。
“还是你和大师兄命好,你看三师嫂,从来不会哭鼻子,月牙也不爱哭,还是你们两命好。”
秋冀阳是知道龙从文那个前未婚妻的,龙从文脸上伤疤未消,旧伤未愈,龙大婶只得将希望寄托在小儿子身上,就盼他能快些成亲生子,他也被龙大婶哭过两场,他知道龙从武的苦。
只得重重的拍他的肩一记,以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