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夫君-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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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船队抵达荣城码头,却无法停靠,只能在船上过夜,夜里却来了黑衣人趁夜袭击,侧妃为了保护老亲王妃,叫贼人一剑刺穿腹部,身边的丫鬟们死的死,伤的伤,待宝亲王他们击退贼人回转时,才知道船上竟有内应,侧妃伤重垂危。
经此夜袭,急需寻找大夫救命,偏偏码头不开,宝亲王怒极,抱着侧妃与护卫们强行掠入荣城,老宝亲王与老亲王妃搭着小船往诚国公的驻地码头而去,没想到原先四人搭乘的船就这么沉了。
再一查,竟然是诚国公的孙子余行搞的鬼
余行让人逮到四合院里来,与祖父粗壮的身形大不同,是个瘦高的文弱书生,个性却是火爆的爆炭性格,稍稍撩拨便昏头的做出傻事来。
诚国公坐在书房隔门后的大炕上,老宝亲王坐在炕桌的另一侧,两老倾耳听着书房里,宝亲王与余行的一问一答,随着问话进行,诚国公的脸色不断的变化,一忽儿红一忽儿白,最后铁青的咬着牙几乎要冲出去掐死他了。
老宝亲王伸手轻拍他放在炕桌上,握得死白的手掌。
“识人不清。你现在怪责他也是无济于事。”
“他怎么会笨到这种程度。”
宝亲王已然问完话,挥手让人把余行押下去,走到隔门时正好听到这句话。
“他也不是笨,是单纯,随人稍一撩拨就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也无法随心所欲拿人性命来开玩笑更何况是他。”宝亲王冷哼一声。
诚国公忙站起身跟宝亲王拱手赔罪。
“余伯父大可不必如此,行哥儿今年年岁不小,为何做事如何荒唐,无非是仗着家里长辈疼宠,遇事抢在头里收拾了。”宝亲王冷冷的道。
诚国公想到长子每回遇到他时,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妻子怒斥长子与媳妇苛待这可怜的侄子,自己怜惜次子早逝,次媳难产,拚了命才留下这个孩子,于是遇事多有纵容,就连嫡长孙都不如余行受宠。
结果就是惯成了这副德行。
“他要是个有出息的,就不会眼红他伯父世子之位。”老宝亲王想到方才余行狂吼着,既然祖父母都疼他,为何不把世子之位给了他,为何要偏他伯父那一房
老宝亲王想到朱明珠,想到了苏千灵,想到了苏家。
他看着儿子的眼神就有些复杂了。
如果当年苏千灵产下的是儿子若是苏千灵当年没有伤了身子,自己肯定要逼着儿子与她继续生孩子。
余行做下这等错事,全推到是妒嫉长房伯父上头,为了想要与长房堂兄弟们一争高下,才会听人唆使,先是找了荣城县令封了码头,后头领了人去夜袭,得意洋洋的回了荣城后,知道遭袭的竟是老宝亲王一行人,他慌了手脚,着人去凿船。
这环环相扣,看似莽撞,实际上却是密合的天衣无缝,既顺着余行的性子行事作风,又恰恰巧得将船上的人堵死。
船上那些不识水性的仆役、婆子,全遭了难,若不是儿子坚持要抱着依依去求医,坚持他们夫妇两搭小船,先行去找诚国公……
“行哥儿近来与谁走的近,身边侍候的那个最得力,说得上话?”
“问这做啥?”诚国公怔了些,不解的问。
“行哥儿与我们无冤无仇,若说只为吓唬人,夜袭的人下手太重,显见是有人利用撺弄他,领人来袭击的机会,出手杀人。”宝亲王道:“若能知道是谁撺掇着他,也许能查出后头的人来。”
诚国公想了想,让人将侍候在余行身边的全带过来,自己则告辞离去。
宝亲王将人送走后,转身回了三进的东厢房,他和侧妃同住东厢,因为大夫离去后迟迟未归,所以柳依依重伤之后,他抱着她靠着护卫们进了荣城,找了个大夫看诊,所幸误打误撞的遇上的这个大夫是个能手,伤口缝合后,总算是让血止了,之后连着几日高烧,直到今日才退烧。
他一进房,侍候的丫鬟们便低着头退了出去,这几个全是陌生的脸孔,之前在侧妃身边侍候的青柳等几个丫鬟全死了,就连侍候老亲王妃的丫鬟也都死了。
这些丫鬟是临时买来侍候的,连着几天下来,总算知道新主子是谁,看着宝亲王对里头躺着的夫人如此紧张,几个长得还算标致的,心里不由蠢动。
龙大总管有事要向宝亲王禀告,行经东厢的游廊外,看这几个丫鬟桃腮含春媚眼如丝,心里一阵厌恶,只是碍于事出突然,没得选择只好将就着用她们,面无表情的受了她们的礼,边在盘算着是不是让从文到最近的福安商业协会调些人手过来帮忙。
龙从文扶着龙老总管走进书房里,那天遇袭,龙老总管闪了腰,幸好龙从文就在身边,宝亲王抱着侧妃施展轻功强闯荣城时,他就背着祖父一路跟随,幸好如此,否则龙老总管只怕凶多吉少。
扶着龙老总管跟老宝亲王见了礼,老宝亲王让龙老总管坐下说话,龙从文侍候着祖父坐下后,转身退下。
“你查得如何了?”
“我查过了,那段日子苏家常送箱笼过来,隔日亲王妃又让元嬷嬷把箱笼退回苏家,可过没几日就又送过来,直到宝亲王领侧妃回宁州才停止。”
这么说起来,苏家送了男人进来,直到宝亲王离去为止,为的就是想要鱼目混珠,想将别人的种栽在宝亲王头上,而他这个自认为最疼宠儿子,最见不得儿子受委屈的人,却逼得他养着不是自己血脉的孩子十几年,还要他去疼宠她,还帮着明珠去争宠
第三百零二章不甘上
第三百零二章 不甘 上
宝亲王进了内室,坐在架子床前的老亲王妃站了起来。
“娘辛苦您了。”宝亲王上前低声的道。
老亲王妃拍拍儿子的手。“傻孩子,她可是你媳妇儿,又救了我,我看顾她有何不对。”说着声音黯哑。“再说这会儿全是些不懂事的,我怎么放得下心让她们照顾她。”
老亲王妃和侧妃身边的几个丫鬟全遇了难,相处了几年才拉拔上来的大丫鬟,贴心自是不在话下,现在全走了,老亲王妃心里难受得紧,眼泪不知掉了多少回,往常还有人劝着,帮着打理妆容,如今……
“方才我过来的时候,那几个丫鬟竟然坐在外间喝茶聊天,放着依依一个人在内室里,她们还有脸挑剔茶水点心不上乘。”
“是儿子不好,累得娘生气。”宝亲王眉头紧皱,抿着嘴角。
老亲王妃摆手。“这**什么事儿?只不过暂用着她们,回去自有得用的,现在能用就用着吧”让儿子坐在床上,母子两说起家常来。
宝亲王点头,说起让人来为大家做衣服,老亲王妃往常爱打扮,说起这事总是兴高采烈,身边几个侍候的丫鬟一句来一句去的附和,如今想来更添哀伤。
宝亲王看着母亲情绪低落,却也不知如何开解,外头还有一堆事要忙,依依虽然退了烧,却当未清醒,那些新进的丫鬟手脚不麻利,眼色也不好,他实在不放心让她们来照顾依依。
老亲王妃自愿来帮手,他虽不想劳累母亲,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同意。
“别光急着寻人来做衣服,找人打点好吃食才重要。人是铁饭是钢,要差使人,首要让人吃饱喝足,就是皇帝也不差饿兵的。”
“是。”宝亲王应诺。“一会就让龙大总管寻好厨子来。”
“好厨子一时找不着不打紧,命人上酒楼好好整治酒席送来,厨房里让那些仆妇时时热着,免得他们回来没个热食可用,还有让人备着热水,那个大夫你可请过来坐镇?”
老亲王妃一一询问,问题详尽仔细,宝亲王一一回答,外间里,龙大总管站在帷幔旁听着,暗道老亲王妃管家多年,说起的这些事巨细靡遗,连自己不曾留意到的,她都提点到了。
龙大总管转身离去,他帮着宝亲王管着大小事宜,知道老亲王妃担心些什么,自然要抢在前头把事理好来。
是夜,送老亲王妃回房歇息,宝亲王走回到东厢前,听到了屋里丫鬟们嬉闹的声音,便停下脚步,随侍的小厮、护卫听到屋里人的对话,小心翼翼的看着宝亲王的表情,见他面色铁青浑身气得发抖,不由暗暗退了几步。
“诶诶诶,你们说爷会不会挑上我们去侍寝啊?”这个说得好像宝亲王是个色魔似的,屋里躺着的老婆伤重垂危,他还有心找女人。
“拜托你也不瞧瞧自个儿的德性里头躺着的那个,看起来离死不远,可还是比你美”
“哼再美都快死了,难不成爷还要她不成?”
“就是,有我们这活色生鲜娇滴滴的美人在,就算里头那个是个绝色天仙也比不得啊”
吱吱喳喳没完,宝亲王听得她们说依依离死不远,心头大恨
正想进屋骂人时,却听到一声细微的声响,彷佛是有人不小心动到什么东西,细辨方位竟是从内室传出来的。
东厢外间坐着闲聊的丫鬟们,听得门帘掀动,寒风立时卷入温暖的屋里,坐在门边的丫鬟转头欲开骂,只觉有道人影飞掠过眼前,还来不及看清,那人影已然卷入内室,相隔的帷幔晃动,那丫鬟起身欲追上前,屋里又进来数人,她一惊又坐了回去。
门帘几次开合寒风卷入几回,终是让闲聊得正在兴头的众丫鬟们发现不对,转头一看,就见门口立着几个男人,正恶狠狠的盯着她们瞧。
“你,你们是谁?怎么敢闯入爷的房里来?”
七嘴八舌的指摘声不绝,几名护卫皱了眉头,小厮跟在宝亲王身边比较久,往常也见过在侧妃身边侍候的丫鬟们,正伤心她们的离世,见着替补的丫鬟们如此不长眼,横眉竖目气恼的指着她们道:“让你们来侍候夫人,你们倒在外头谈天说地,夫人可醒了?用过参汤没?进过药没?摇头?什么意思,是不知道还是没有,咱们爷找你们来侍候夫人的,你们倒好,一个个坐在这儿享福,合着当咱们爷是软柿子,好拿捏?由得你们在这儿信口雌黄编派咱们夫人啊?”
他们在荣城人生地不熟,尤其荣城县令还与人勾结封了码头,宝亲王领着人硬闯进城,荣城县令原想抓人,待知道自己惹上的是老宝亲王父子,吓得窝在县衙里,不敢出来,得知他们需要人侍候,叫了师爷带人来让他们挑。
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带来的就是这种人来,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主母伤重躺在床上,她们却想着谁能得爷的青睐,该不会以为送上美人讨了爷欢心,就能对他们从轻发落?
宝亲王一进内室,就发现床脚下掉落着一个迎枕,那原本放在脚边的迎枕,不小心从床上滑落。
他走过去拾起迎枕,放到侧妃的脚边,低头看着柳依依的脸,五官精致清丽,眼角嘴角微微的细纹,见到他总是甜笑的嘴唇,因为失血过多而泛白,灯光下隐隐闪烁的是她为儿女忧心的证据,从她受伤昏迷,他不止一次悔恨,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跟着他,她不止一次受尽委屈,为了他,忍着公公偏宠朱明珠伤害了小小,也不能明着反击回去,明明是正室元配,却要委屈以侧妃面对世人,只为公公的颜面,因为他,受着婆婆时不时无理的抱怨。
他们好不容易盼回了女儿,把她嫁出去,接下来,要娶媳妇,要抱外孙,她怎么可以一直沉睡下去?
伸出手轻轻的抚过她柔软的发丝,宝亲王忍不住伏下身抱住侧妃,脸埋在柳依依的颈项旁,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打从认识柳依依开始,他的心事开始有人倾听,他的为难开始有人怜惜,他一直都知道,依依不是如表现给他看的那般美好,她有她自己的小算计,算计着欺凌女儿的人。
没法子正面攻击,她迂回的绕着弯,让苏千灵自个儿将在朱明珠身边侍候的丫鬟,一个个的处置掉,苏千灵纵容着朱明珠及她身边的丫鬟、嬷嬷来欺负她的女儿,她便让朱明珠身边侍候的人永远待不长久。
好不容易找来一个好护卫,朱明珠竟然还敢来抢,她便让朱明珠跟苏千灵母女分心,朱明珠抢不到秋冀阳,她让丫鬟们在她身边成天夸秋冀阳的好,朱明珠向来任性,只要开口,苏千灵没有不给的,偏生秋冀阳是她给不了也抢不到的,朱明珠越执着想得到秋冀阳,苏千灵与女儿就不可能亲近得起来。
宝亲王明知依依背着他做了什么,却故作不知情,只是怜惜她,只能用这种迂回温吞的方式来为女儿讨公道。
可是他们两个却是再契合不过的了
有人在哭。
声音很近,很近。
哭得很压抑,深怕人听见似的,听到这个哭声,她觉得心很疼,很不舍。
身子很重,四肢百骸传来阵阵酸痛,肚腹间时不时传来抽痛,她想抬手制止那个哭声,手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想睁开眼,眼皮却沉重得有如铅块睁不开来,张口欲言,才发现她似乎无力张嘴,她是怎么了?
记得那一夜,她在公婆跟前侍候着两老用饭,宝亲王听到外头有人打斗的声音,领着秋护卫长出去,老宝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