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夫君-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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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詹总管也被处置了。”
“说起来,六夫人的陪房嬷嬷最倒霉,她早就发话让人送紫萝出庄,偏偏詹总管硬是让她多留几天,结果要被罚半年例钱。”
“当然要多留几天,留到六爷回来啊她好设法爬上六爷床,就不用嫁给老头子当继室。”尖酸刻薄的嗓子突然加了进来。
“咦?叶家嫂子,你来了,快坐下来,跟我们说个清楚,我们在院子里,什么消息都只知一半的。”
“是啊少棋那两个怎么会和六爷管书房的丫鬟勾串起来,害得二少奶奶摔了那一跤?她们可是被禁足的。”
“啧还不是贪心嘛你们两个原是跟在大太太身边侍候的,当然不晓得,那个紫萝啊早就通过院子里的婆子媳妇子,跟大家打好了关系,就盼着她日后爬上六爷的床,有人怂恿着主子们替她说话,好帮着她被六爷收房。”
“那叶家嫂子也收过她送的东西?”两个丫鬟不由异口同声问道。
“那是自然,不过我收得没少棋她们两多。”
躺在床上的大少奶奶半梦半醒之间,听得迷糊,不知道周遭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全身虚软,她很明白自己没病,可是少棋和少琴两人却是天天压着她,灌药给她喝,喝了几天药,心情不似一直以来的烦燥,只是夜里总是被一个又一个恶梦惊扰,使她夜不成眠,白日里就昏沉入睡,总是要少棋她们一直坐在床畔相伴。
只是她从不曾这样全身虚软,筋骨僵硬,好像睡了很多天连眼皮子都沉重的睁不开,不过耳朵却能很清楚的听到房门口那三个人的声音,她听得出来,那两个年轻些,一直在门边闲聊的丫鬟,是婆母身边的两个丫鬟,至于那尖刻的女子,则是婆母陪房嬷嬷的媳妇。
少棋和少琴呢?她有些慌乱,张开口想唤人,却发现嘴唇干涩得张不开来,喉头火烫烧灼令她很不舒服。
“难不成六爷与她有私,不然她怎么知道她会被收房?”
“哈六爷那性子怎么可能跟她有私?若是能跟她有私,六爷岂会搁着老太太硬要塞给他的颜姑娘不理,却与这么一个书房丫鬟有私?”
“不然叶嫂子你说,她怎么敢啊收买着大家,还怂恿了少棋她们害了二少奶奶?”一个丫鬟大声质疑道。
“不是说了吗?詹总管是她亲戚呢她能在书房里侍候,全是靠詹总管安排的,你想想,詹总管管着外院,手里头来来去去的银两,岂是少的?
“难不成还贪墨了?”
“詹总管已经被调到萍州去管田庄了。”叶家嫂子冷哼一声。
“那她是怎么能说动少棋她们两个?”
“啧,还不简单啊你们想想看,她们两个可是吴家准备给咱们大少的通房,可是大少奶奶进门三年,从不曾安排她们侍候大少爷,现如今,大少奶奶被禁足关押起来,损失最惨重的不是大少奶奶,而是她们两。”
“为什么?”不懂啊?
叶家嫂子跺跺脚道:“你们这两个真是蠢的啊大少奶奶再怎么样,都是大少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她们两个呢?年龄到了就要放出去吧你们想一想,如果大少奶奶是个明理懂事的,早早就为丫鬟们安排侍寝了吧?就算她不想要她们两个当通房,不也早该替人安排婚事了?可大少奶奶什么都没有做。
再说,大爷说大少奶奶惹得这事,往大了想,整个秋家都会有事情,大少奶奶不被关上一、两年说不过去?等到大少奶奶放出来,大少爷身边只怕姨娘有了、,通房也有了,就连孩子都可能有了,她们两个还有侍寝的机会吗?”
这时两个丫鬟才后知后觉得想起来,大爷下令将大少奶奶关起来,也包含了她的陪嫁丫鬟。
啪地一声,大少奶奶听得出来有人在击掌。
“原来如此啊我就说,为何她们明知大少奶奶没怀孩子,却要浑说,想的就是哄着大少爷回大少奶奶房里来吧”
躺在床上的大少奶奶气急的泪流满面,她不知道原来她身边的两个丫鬟,在侍候她的同时,也想着抢她相公,她们骗人就罢了,竟还把她扯下水她何时怀孩子了,她们拿这个骗人,还以为能哄一辈子吗?
第二百三十九章药谷上
第二百三十九章 药谷 上
小小晕倒的消息,传到荣寿堂的书房,秋冀阳正在与秋老爷与秋大爷议事,知道小小昏了过去,脸色一沉,厉声地问前来报讯的小丫鬟:“怎么回事?”
“禀会首,夫人在荣养堂看着人杖责那三个丫鬟,杖责到一半,夫人就突然晕了过去。”小丫鬟战战竞竞的回道。
“派人请大夫了没?”大爷插嘴问了句。
小丫鬟点头如捣蒜,应道:“已派人去沧山别院,请大夫过来为夫人诊脉。”
秋老爷站起来道:“人还在荣养堂?”
“回老爷话,章嬷嬷让人在荣养堂清了厢房。”
“我们过去瞧瞧。”秋老爷边走边说,朝儿子点个头。“反正这会儿也谈不出什么东西来,去看看你媳妇,怎么身子骨这么差,才进门几天就晕倒了,一会儿大夫来了,让他好好给你媳妇开药补补身子,养壮一点将来好生养孩子。”
秋冀阳原跟在父亲身后,闻言脸都红了停下脚步,大爷以肘顶他,秋冀阳不理他,走快几步,追上秋老爷。“爹我先过去。”
“缓缓,你冷静一点,你现在急急忙忙赶过去,媳妇醒着,岂不反被你吓着?她若还晕着,你赶着去也济不了事。”
秋冀阳明知父亲的话有理,可是他心里还是急,想自行先走,才发现他爹攒着他的手,父亲的手曾经宽厚结实,此刻却觉微凉且颤抖着,是因为担心小小?还是……
“爹你不用担心,岳父不会因为小小晕倒了就撒气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听郎大爷说了,你媳妇被救起时,可是全身筋脉全断了,虽然是治好了,可就怕她日后不能生养孩子,你将来后继无人,你看是不是要收个通房或纳个妾……”
“爹”秋冀阳沉声喝道。“就算小小无法养育孩子,家里这么多侄子,总有好的能接手吧”
“可是……”秋老爷艰难的想说服儿子。
“从进门,先是大侄媳出言不逊,出游数日不在山庄里,大侄媳的丫鬟便惹出事来,她身为主母看着人责罚,却晕了过去,您不担心她是不是累坏了气坏了,却担心儿子有无后嗣,要儿子收通房纳妾?”
秋老爷面上讪然,心里却是不以为然,儿子优秀,他还想着让小六继承家主,若是小小无所出,那么就顺了老婆的意,把颜荔莲给纳进门,老婆子就不会再整天拿小六的终身大事来烦他了。
原本儿子娶了郡主之后,若要纳妾,颜荔莲的官家千金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若小小生不了孩子,皇帝也拦不了他们给儿子纳妾,子嗣重要啊秋冀阳有了驸马的身份,颜荔莲这官家千金算得了啥?
若她真想嫁,家里的老太婆坚持,那他又何必挡着。
秋冀阳看着父亲,脸色渐渐沉下去,突然手一转,挣出了秋老爷的手。
“父亲还是与大哥一道吧我先去看小小,既然七弟夫妇成亲这么多年,不但没有妾室更没有通房,为何我就得要收纳通房与妾室?还有大侄媳成亲几年,没有任何消息,大侄子也没有房里人,我与小小新婚不足一个月,父亲就着急若斯,未免太过厚此薄彼吧”
说完不待秋老爷开口,他踩着师父亲授的轻功飞掠而去。
“爹”秋大爷和二姑爷几个人,被秋冀阳说的一番话,震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这只不过是提了一下,再说,你们母亲认死扣的就要小六娶颜荔莲,若是小小不能生,以这为由让小六纳了她,岂不皆大欢喜”秋老爷讪讪然的面对几个儿子道。
大爷几个人面面相觑,父亲这会儿是脑子浑噩了吗?怎么会想出这种打算来。
气恼而去的秋冀阳冷着脸进了荣养堂,守门的婆子见到他有礼的曲膝行礼。“会首到了,夫人在东厢房。”
“嗯。”秋冀阳微微颔首,快步越过她走上游廊。
父亲的话在他心里狠狠的划上一刀。
他一直认为父亲支持他,也明白他不想明明心中有人,却要收纳其它女子入房,秋家本就没有收房纳妾的例,否则何以秋家本家会只有父亲与二叔兄弟两个?祖父在祖母死后,不但没有再娶,连妾室也不曾有,为何到他就要不同?
小小若是因幼时重伤导致不孕,那他只有更加怜惜她、爱她。岂会因没有后嗣就要收房纳妾,更不用说对象,还是那个厚颜无耻的颜荔莲。
难道父亲忘了,他先前说过了,颜荔莲的来历有问题吗?母亲轻信一个外人,也不愿相信他,父亲为了母亲所愿,就要牺牲他和小小吗?
他大步流星的来到东厢房,面色铁青吓得门前侍候的小丫鬟抖若风中残叶,曲膝行礼为他打帘,屋里的丫鬟忙引他到北次间。
北次间布置很简单,这里本就是让人暂歇之所,一张软榻放置在窗前,其它的摆设只有最基本的桌椅,粉白的墙黑色的饰板,虽然简单大气,却有种寂凉之感,放在软榻前的高几线条简单没有任何雕饰,靠着软榻右方的高几上放着只青铜牛香炉,缓缓吐着安神香,小小就躺在软榻上,青色弹泼迎枕上装饰着红色结穗,盖在她身上姜黄延年益寿子孙锦被褥,衬得她的脸玉莹洁白,事实上太白了,细看连向粉红的唇都失了血色。
见他进来,章嬷嬷及安梅、安兰几个全退开来。
“章嬷嬷这是怎么回事?”他坐在美人榻的边上,伸手抚着小小的脸颊,小小皱了眉扭着头闪避着干扰她的手。
“回六爷的话,也许是天气闷热,再加上适才后院里人多,所以夫人一时不适就晕过去了。”章嬷嬷看他怜惜的抚着小小,轻声的道。
枕在青色弹泼迎枕上,巴掌大脸蛋更显精致,鸦青发丝柔顺的倾泻,安梅她们帮小小拆了发髻,是怕她躺着不舒服吧
“去拿斗蓬来,我抱她回房去。”才待了一会儿,屋里的阴寒之气就让人不舒服,屋子里没有炕,当然就没有烧炕,只摆放了两个炭盆,却驱不散渐渐逼近的冬天寒气。
安梅取出斗蓬,与安兰两个上前,秋冀阳起身站在一旁,看着她们揭开被褥为小小包裹上斗蓬,然后他才上前将安兰半抱扶的小小抱起,安梅立刻上前为小小拉拢斗蓬,章嬷嬷早已打了帘候着。
秋冀阳抱着小小走出东厢房,章嬷嬷低头吩咐着小丫鬟。
“去门上通知一声,夫人回知福院了,让大夫直接到知福院来。”
小丫鬟点头旋身飞奔而去,秋冀阳便如抱着珍宝般将小小抱出荣养堂,一行人才出荣养堂,就看到角门处,三个方领完杖责的丫鬟被抬着出来,抬着她们出来的粗使婆子,没想到会遇上会首,敛眉垂手停下脚步,并放下抬着的春凳,恭送他们离去。
趴在春凳上的少棋和少琴,早已痛到昏了过去,而对紫萝执杖责的婆子,因为与詹总管、紫萝熟识,下手留了情。
紫萝知道受刑的中途,观刑的夫人晕了过去,这会儿看到她痴心向往的那个人,待夫人如珠如宝般的从她身边过去,不曾看她一眼,就如过去的每一次,当她为在书房里忙碌的他奉上热茶、热食,他头也不抬的漫应回答,从来只有她望着他英俊的面容,沉凝的专注的在理事。
她总是想象着,自己是他的妻,在他忙碌时为他分忧解劳,当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在时,那温暖的氛围就如春天里暖暖的春风,带着甜美芬馨的酸甜滋味,令她不断的怀想。
当他远去时,她待在书房的园子,为他打理着那一亩芳华,就盼着他回来时,见到那盛开的花朵能惊讶,能问起是谁的巧手,然后她会以最美好的姿态来到他面前,回答他,是她,是她为他辛勤劳作照料了那奇花异草,全为了他。
然后他会欣喜若狂,因为自己是这般的美好,让他决意把她留在身边,当他的妻。
泪水顺着紫萝的脸颊滑下,泪眼模糊中,她看到自己破碎的幻梦片断,与他决然的背景交迭,泪光中她看到了同在书房里当差的小丫鬟,轻巧的朝这儿跑来。
“小芽”她以为自己喊出声了,声却如蚊蚋细微不可闻,当然被唤的小丫鬟根本没听见,越过她们朝荣养堂去。
“姑婆、姑婆小芽办到了,我办到了。”在她面前向来低顺的声音,这会儿扬着声欣喜的叫着。
“姑婆看到了,小芽做的好,小芽是个好孩子。”一个婆子粗哑着声欣慰的回答。
“嗯,小芽为大表哥出气了她就要被赶出去,不待在山庄里了。”兴高采烈的声音,让紫萝听蒙了。
“嫂子,嫂子。”她清了清喉咙,又唤了几声,抬着春凳的粗使婆子正好在替手,听她唤着,便上前应了声。
“小芽,小芽喊谁姑婆啊?”
“哦紫萝姑娘原来不知道啊?哼告诉姑娘知道一声,小芽的姑婆,就是两年前被你家羞辱的不成样的蒙哥儿的祖母。”
“蒙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