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夫君-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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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宝亲王看他一眼连嫌烦。
朱平珏与秋冀阳两个人就紧跟在后,听到这里,两人互相交换一眼。
“看来地炽国真的兴兵想要南下。”朱平珏声若蚊蚋,脸上隐隐有种兴奋。
秋冀阳不动声色的瞟他一眼,心里则在盘算着,若地炽国真的兴兵,皇帝若真需要宝亲王去领兵,何需五皇子这般迂回的前来请将?再说宝亲王手下虽有暗卫、护卫等,却不是正规军人……
宝亲王本人不曾在军中带领过兵,皇帝来这一手,是为了……大师兄?秋冀阳失笑的挥去这个猜测,若皇上有意让大师兄去领兵打仗,不是早早就该将他丢到军队里去?可是皇帝没这么做,反倒让大师兄领着御史之名,在天阳国里四处走动。
突然,他想到了大师兄与镇北将军关东怀的好交情。
皇上让五皇子前来,是真的请将,还是希望大师兄不要投入军中?
五皇子不请自来,让宝亲王一行人的游兴被消减,原本安排了数天的行程,最后草草的结束,倒是秋、柳两家来往甚欢,约了日后再聚。
柳家人准备回到沧山后,就要启程回宁州。,
老宝亲王原本急着回京,毕竟接下来是朱平珏及朱明珠的婚事要办,但老亲王妃不想那么快返回京城,向来顺着妻子的老宝亲王只得将事情往后推。
龙大总管却一刻不得闲,早在宝亲王一行人出游时,他留在沧山别院里,日日忙着接下来的两桩婚事。
这一日,他照旧一睁眼便开始忙到脚不沾地,管事们来来去去忙着回事,小厮们更是轻快的跑进跑出。
沧山别院外院仪门旁的一处三间不隔断的厅堂,被龙大总管拿来权充回事处,明间正中挂了一副墨宝,运笔苍劲有力再一细瞧,落款人竟是老宝亲王,大紫檀条案放着青铜鼎,两边各设了琉璃钵及金蜼彝,地下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右方暗间以五扇屏风相隔,其中搁着一张紫檀书案,龙大总管就坐在书案后。
他正忙着在清册上一一核对着管事们前来回的事项,旁边侍候的小厮觑着空档,奉上厨房特地熬煮的清凉退火茶。
“大总管,您请用。”
“嗯。”龙大总管头也没抬的应了声,接过小厮送上的茶,触手温度适口,接过手后便喝了好大一口。
小厮瞧着屋里这会没有管事,便大着胆子道:“大总管,小的看您天天这么忙,咱们忙的是王爷的婚事,还是公主的?”
“有什么不一样吗?”龙大总管难得有兴致闲聊,开口回问。
年方十一岁的小厮裂着嘴道:“当然不一样,咱宝亲王向来不待见嘉南公主,她的婚事自然就随意应付就好,嘉城王爷就不一样了,既是王爷又是亲王世子,更是老亲王妃的宝,他的婚事当然要办得隆重盛大。”
“嗯。王爷的婚事自然要办得隆重,不过公主的婚事,也不能马虎,她可是要外嫁白黎族,这婚事办得不风光,岂不扫了皇上的面子?你忘了,这桩婚事是皇帝赐婚。”
小厮听得张大了嘴,猛地抚额叹道:“是啊如果办得不好,皇上会生气,那咱们嘉宁公主岂不亏大了,她最早嫁,嫁的时候还不是公主,婚事也不是皇上赐婚。”
“哼哼你道皇上封赏太过是好事?”
“皇上封赏怎么会有坏事?”
龙大总管笑着摇头,继续埋首工作,让人唤来候在左暗间里的管事,递出对牌让他们去办事。
稍一得空时,龙大总管想到小厮方才说的事情来,忍不住摇头轻叹,朱明珠再怎么样,还是宝亲王府大郡主,难道真能因为宝亲王与亲王妃不睦,而薄待她?他将两份婚礼的清册分放桌上,当然,一娶一嫁,准备的东西自有不同,但拿朱明珠的妆奁与朱映柔的相比,可就不分轩轾,宝亲王与侧妃为小女儿费尽心力,侧妃以老亲王妃的名义添了不少东西,老亲王妃名下的珠宝古玩,有不少都给了小孙女。
反观朱明珠,有老宝亲王的压箱宝,妆奁也是很可观的,若不是老亲王妃冷冷的驳了老宝亲王,孙子也要成亲,只怕朱明珠的妆奁要更加可观。
不过,朱明珠的妆奁与朱映柔的相比,有一项不同,那就是宝亲王给小女儿压箱的房地契及钱财,就是朱明珠无法相比的,这明显的落差,让知情后的老宝亲王跳脚不已,大骂儿子偏心。
没想到宝亲王拿老宝亲王给两个孙女的礼单出来,两相比较后,老宝亲王当下闭口不语。
偏心是人之常情,谁要偏袒谁,随人高兴,可是自己偏心也就算了,却还要儿子公平以待,就莫怪宝亲王恼怒。
朱平珏看了清册后,倒是什么也没说,老亲王妃怕他心里不舒服,拉着孙子意图安抚他。朱平珏却反过来安慰老亲王妃。
“跟她没什么好计较的,她反正要远远的嫁到西南边陲之地去,这一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祖父给她这些金银古玩,还不如给多些药材,免得她一去就水土不服。”
龙大总管想到这儿,忍俊失笑,老宝亲王被孙子未尽之意气个倒仰,老亲王妃则欣慰的拍着孙子的手,大赞侧妃教的好。
一一核对着清册上的待办及已交办的事项,一个小厮轻手轻脚的进来禀告。
“禀大总管,景波山庄来了人想请大夫过府诊脉。”
“怎么回事?”
“来人说二少奶奶腹痛,大少奶奶情绪有些激动。”话说得很含糊,龙大总管却听出问题来。
他忙吩咐人去请大夫,另外命人备马车。
大夫被人急忙请来,臭着一张脸施施然前来,旁边跟着一个小厮提着他的药箱,一脸焦急的走快几步,又回头催着大夫。
“大夫您行行好,走快点行不?”
“急什么?要保不住,我走得快也是保不住,要能保得住,我走慢走快还有什么差别?”大夫没好气的瞟了小厮眼。
提着药箱的小厮边要分心催促大夫,一时走快绊到颗石头脚下打滑,两脚一绊差点摔倒,大夫眼捷手快,左右开弓右手扶住了小厮,左手拉住了药箱。
小厮被吓了一大跳,心跳得好急,还没缓过神来,额上便一阵生疼。
原来是大夫狠敲了他额头一记,两眼一瞪神色不善的道。“急什么?像你这样急,打跌摔坏了我的药箱,就算我去了,也没东西可救人。”
小厮被大夫这么一训,只得讪笑赔着不是,再走在前领路,却不敢开口催促依然慢腾腾走着的大夫。
陪着大夫出门的小厮,觉得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走到沧山别院的仪门,侍候着大夫缓缓地上了马车,上马车时,他悄声的吩咐赶车的车夫,动作要快一点,免得耽误了。
车夫是明白人,本想待他们坐稳就挥鞭急赶,不想,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
“你慢慢来,要是赶得急了,让我晕车,到了地头我也无法替人把脉看诊。”
得,来上这么一句话,车夫还敢急吗?只能慢慢来。
终于来到景波山庄,等得焦急的詹总管脸色沉重的领着大夫走向内院,一路上嘴角翕翕,想要开口询问为何来得这么慢,可看到陪着大夫来的小厮一直对他摇头示意,他就开不了口,将人送到内院前,终究是没开口。
内院门前,内院管事严嬷嬷及黄嬷嬷正等着,接了大夫后,将大夫领向二少奶奶住房去。
“我记得前日来给二少奶奶把脉,她一切安好,不知今天……”大夫温声问道。
严嬷嬷和黄嬷嬷互换了眼色后,黄嬷嬷轻声道:“二少奶奶原是安好,后来被大少奶奶惊吓到,所以有些腹痛。”
“嗯。”大夫应了声。暗忖,清双他们不是去恶整大少奶奶了吗?怎么她还能出来吓人。
第二百三十七章惊险中
第二百三十七章 惊险中
大佛寺的长老们及出家众,非常依依不舍的送走老宝亲王一行人,一反往常只送到寺门外的惯例,一路相送到山下的山门,看着殿后的护卫们,骑着马匹的英伟身影,被林子遮去了行踪后,他们才转回寺去。
回大佛寺的路上,长老们哀声叹气,后头跟着的小沙弥们更是垂头丧气。
“住持,我们等了一年多,才等来了这么富贵的肥羊,你怎么就这样放他们溜了?”跟在持静大师身后的长老,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搭着住持的背。
住持忍不住抖了一下,伸手轻轻的将长老的手拨开。“慧长老,我当然知道肥羊难得,可是小命更重要,你没发现昨天单独来的贵客,是皇子吗?”
“我们大佛寺,一向不是都亲皇族的吗?”
“嗯哼我们大佛寺是亲皇族,可是,你知道当今圣上高寿啦?他还能活几年?昨天来的是那个皇子,万一我们巴上去,结果他失利了,我们大佛寺就完蛋再有你看看皇帝把几个皇子全圈在京里头,我们知道将来继承大统的是那个皇子?慧长老知道吗?”
“皇帝立了太子,难不成日后可能不传给他?”慧长老纳闷的偏着头。“那与我们不将肥羊留下来狠宰,有什么关系?”
持静大师摇头。“我听说皇帝派了五皇子前来幽州,为宝亲王的女儿添奁,宝亲王一家子有闲出游,表示那些来贺喜的勋贵都走了,可是昨日那位,虽然穿着打扮都像是个武将,他的霸气却不是武将的霸,而是皇亲贵族的霸气。”
“住持是猜,宝亲王与五皇子较亲密,日后可能支持他上位?”
“不,看起来像五皇子借机寻求宝亲王支持他,宝亲王却没答应他……”住持喃喃自语,话语声消散在山风里
贵喜策马追上秋冀阳。“会首,这是刚收到的。”说着递给他两张折成叶形的信柬。
秋冀阳接过手,两个叶形不太相似,但可看出一个从沧山别院来的,另一个则是景波山庄来的,他细心的拆开两片叶子。
“这是……”秋冀阳闭上眼,将翻涌上来的情绪压下去。
“六弟,怎么了?”就在他身边的秋大爷,对六弟的情绪外露,颇感讶异。
秋冀阳睁开眼,静静的将手上的两张信柬递给秋大爷。
才看了一下,便听到秋大爷暴出怒吼,路旁树林的雀鸟闻惊起,纷纷拍着翅膀飞出林子。
“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大爷咬紧牙关,握着缰绳的大手骨节突出,黝黑的手指因为施力而发白,手背的青筋浮突。
“大哥,就算大侄媳妇要留下来,这两个丫鬟也不能留。”
“绝对不能让她们两个留下来。”秋大爷恨声道。
“大哥、六弟,这是怎么了?”三爷和二姑爷策马过来,四爷就跟在后面,马车的门帘掀了一角,露出安兰的脸来,秋冀阳回头扬声道:“没事。”
大爷则将手上的信柬递给三爷,三爷一看脸色惨白。“这是怎么回事?”抬起头无言的看着大哥。
二姑爷将他手中的信柬拿走,看了一会后,安抚三爷道:“三弟你别慌,立芳没事了,现在好好的在景波山庄里安胎。”
秋大爷别过头不敢迎视秋三爷质疑的眼睛,四爷赶上来,疑惑的接过二姑爷递给他的信。
“这个叫紫萝的丫头是谁?怎么会跟大侄媳的丫鬟搞在一起?”
“是在我书房里侍候的丫鬟,回门那天,她家里来人要接她出府,她不愿,闹了一阵,被训斥了一番,也许她因此心生不满,想要报复我吧”
秋冀阳说得轻描淡写,可是那一天丫鬟闹事,其它秋家人怎么可能不知情,只不过都没说、没问罢了,如今一听,四个人脸色各异。
“六弟不说,我倒忘了有这回事,这个丫鬟那天是故意闹事的吧”二姑爷道。
“就算这个丫鬟有心做歹,乐乐被关在房里,侍候的两个大丫鬟也是,尤其那天骗我们乐乐有孕在身被拆穿后,我就不许她们两个出房门,跟乐乐一样。”大爷想不通。“怎么会搭到一块儿去?”
秋冀阳沉声道:“紫萝是詹总管的亲戚,我们出门前,就曾吩咐章嬷嬷尽快帮她备礼,送她出景波山庄,看来动作还是不够快。”
几个大男人都不是没有历练过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那个丫鬟是怎么回事。
“难道六弟你曾跟那丫鬟……”
“大哥,景波山庄我才来几次,只不过是待在书房处理事情的时间长些,那丫鬟的心思就歪了。”秋冀阳冷冷的回道,秋大爷讪讪的笑了一声揭过。
三爷又将来自景波山庄的信看了一遍,得知儿媳在大夫的照应下,安然渡过凶险,只是心情一时无法放松下来。
“六弟,这紫萝该不会是仗着有靠山,才敢这般行事?”
“我明白。”说起来是他没管好景波山庄,由得詹总管私心作祟,才会闹出这般大事来,事关秋家血脉,可容不得他袒护詹总管。
几个兄弟准备边走边商议如何处置大少奶奶身边丫鬟,而詹总管及紫萝,是景波山庄的事,属于秋冀阳个人的私事,他们不好处理。
一个小厮由前头策马过来。“各位爷,秋老爷让小的过来问,方才发生何事?”
秋冀阳与秋大爷几个交换了眼神,朗声对小厮道:“无事,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