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之兄弟羁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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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保证自己能够好好活着。
顾策霖没有和安淳继续抬扛,而是说道,“元旦节,我派人去接你,你回家来。”
安淳虽然心里很忌惮和害怕顾策霖,但是却依然嘴硬,道,“我导师回来了,我课题上有些问题,必须在他在的时候,和他讨论解决。我不想回去。”
顾策霖一笑,他知道安淳是在敷衍他,不过他也没有揭穿他,只是说道,“没关系,我找比你导师更权威的人替你解答问题。”
安淳气怒的道,“我说了我不想回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龌龊东西吗?”
顾策霖通过电波传过来的声音依然低沉,似乎毫无起伏,“哦,什么龌龊东西?”
这样的平静,安淳却听出了他生气了。
他真生气了,安淳便不敢惹他了。
安淳停顿了一下,声音放软了一些,说道,“我不想回去。我要睡觉了,我几天没睡好,我难受着呢。”
他的示弱,让顾策霖居然没有追究他刚才的大逆不道不听吩咐,说道,“那好,你去睡吧。”
他这一句话让安淳如蒙大赦,瞬间将电话挂了,把手机关了机,而且深深后悔自己之前居然忘了把手机关机,以至于这么晚了还要受顾老四的气。
第四章
第四章
安淳又上了床去,将自己裹在温暖柔软的被子里。
关了房间里的灯,他将脸也埋进被子里,但是还是睡不着,不知道是因为想到了从前,还是因为刚才听了顾策霖的电话心情不爽,头隐隐作痛,心情烦躁,平静不下来。
他想去吃安眠药,却又没有起身,他不想每次睡不着都依靠安眠药,最后对安眠药成瘾,他母亲就是因为各种药物的原因而成了现在的样子。
七岁被带到楠安山别墅,那一天,他在砖石上伤了手,血水流出来,疼痛的感觉淹没了他,但是他没有哭。
就坐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的顾策霖看着他,只是看着,没有帮忙。
十二岁的少年,冷漠的眼神激起了安淳心里的斗志,他知道母亲没有在身边,所以,他更要好好爱护自己,要做一个男子汉,不能哭,不能怕痛。
他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默默地往房子里走去。
血流了一路。
顾策霖没有同情他,他被保姆包好了手,左手一段时间内不能拿东西。
他一直以为顾策霖很冷漠,是他不能接近的人物。
当他不小心听到顾策霖对保姆说,让她一定要帮他洗澡,别让他的手沾水的时候,他改变了这个观点。
但是,正是他生出了顾策霖人其实挺好这个想法,让他之后吃够了苦头。
安淳在十八岁之前,从来不知道顾策霖到底是在做什么,他大多数时候不在家,在家的时候每年不超过一个月,总是沉默地坐着,和谁都不大爱说话。
而安淳十八岁之后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了,他却宁愿自己不知道。
顾策霖是顾家老爷子的情妇所生,和前三个儿子是他第一任太太所生的名正言顺的儿子并不一样,顾家老爷子在外面应该还有好些孩子,但是只有顾策霖被认祖归宗了。
顾家老爷子虽有个非常谦谦君子的名字顾时谦,但是他的性格和做派却和这个名字南辕北辙,他冷酷又铁血,甚至对孩子的亲情也很少,顾策霖在他手里,也只像一枚棋子,安淳的母亲安想容说他是个魔鬼,是非常正确的。
他最喜欢的孩子是长子顾哲霖,对他寄予厚望,准备让他继承家业,不过事情总会超出顾老爷子的掌控。
安淳在迷迷糊糊里睡着了,因为睡得晚,早上也醒得晚。
他有一定起床气,在床上翻身,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很长时间了才坐起身来。
穿着睡衣出了卧室,在客厅里就闻到很香的味道。
他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叠好被子的空了的沙发,明白是肖淼在厨房里。
安淳走过去,在饭厅里看到肖淼穿着那一身过大的睡衣,挽着衣袖,卷着裤腿,正在用勺子搅动砂锅里面的粥。
粥里放了香菇,放了急冻室里的肉丸子,香菇和肉丸子散发出来的香味,他可以依靠他的鼻子闻出来。
这个味道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发现自己饿了。并且让他想到了很小的时候,母亲一大早起床来,做好了饭才叫他起床。
没有开抽油烟机,厨房里氤氲着一层水汽,肖淼单薄地站在那里,苍白的脸像是要融入那层水汽中。
他的形象不知为何,让安淳想到了当年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以至于这一幕深深触动了他。
他的心柔成了一潭水。
他本就是个没法狠心的人,以顾策霖对他做的那些事情,要是他稍稍能够狠下心,也该让他下地狱去了。但他居然还忍着顾策霖,两人相安无事。
肖淼将火又调小一点,低下头的时候,眼睛瞄到了站在一边的安淳。
安淳站在厨房门口,客厅里的落地窗窗帘大开着,晨光破雾照进来,在安淳的身后映上了一层辉光。
安淳高挑的身材堪称完美,脸庞轮廓精致,那是一种精雕细琢的美,没有丝毫男人的粗糙。但是他的气质里又带着非常男人气的利落洒脱和从容决断,这种混合的感觉,很让人着迷。
肖淼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红了脸,对安淳道歉道,“安大哥,对不起,我看你一直在睡觉,我起来了,反正没事做,就擅自动了你厨房里的东西。你放心,我会把一切都收拾干净的。你现在要吃早餐吗,这个粥已经熬好了。”
安淳走到了肖淼身边去,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脑袋,作为一个洁癖者,他几乎没有用碰触别人表达过自己的亲近,肖淼是一个特例。
安淳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柔和,道,“没关系。你想怎么用就怎么样吧。我还没有洗漱,我去洗漱后再来吃早饭。这个粥很香,谢谢你。”
肖淼激动地眼睛发光,面红耳赤,道,“嗯,那我准备摆碗筷。”
安淳和肖淼一起用了早餐,肖淼的厨艺不错,做出的粥又糯又香,配上买的橄榄菜,让人胃口大开。
一向胃口不是很好的安淳,居然吃了三大碗。
这其中的原因,大约还有肖淼做的这个粥,和安淳记忆里母亲为他做的粥很像。
饭后,肖淼收拾碗筷去洗,安淳这次没有阻止他。
对肖淼开放厨房,这表示安淳已经接纳了他,这对安淳来说,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
肖淼在洗碗,安淳就进了储物间里,这是一间小房间,有大窗户,被安淳设置成了浆洗室,里面放着洗衣机烘干机熨烫设备等等。
安淳的洁癖让他对这个房间很喜欢,他将烘干的衣服一件件熨烫好,又挂好,慢慢地做这种事情,让他心情安宁。
衣服还没有熨烫完,肖淼过来找他来了,站在门口,怯怯地说,“安大哥,谢谢你收留了我一晚,我要回去了,以后等我有钱了,一定还你昨天的钱。”
安淳看向他,指了指用衣架挂在一边的肖淼的衣服,道,“已经洗干净熨烫好了,拿去穿吧。”
肖淼的衣服都是便宜货,正因为是便宜货,倒是很耐洗衣机的摧残,安淳昨天可是设置了肖淼的衣服要洗一个半小时。
此时被安淳熨烫好挂在那里,好像都因为安淳的细心对待而变得高档了不少。
肖淼感激涕零地道谢,去拿了衣服,就在客厅里换起衣服来。
安淳从储物间出去,正看到肖淼脱得光溜溜的,整个人消瘦而单薄,细胳膊细腿,浑身上下因为白而泛着一点青色,看着就让人觉得他十分可怜而弱小。
安淳心里又开始不好受了。
从小在顾家那样的冷血而残酷的家里长大,他以为自己已经是个硬心肠了,却没想到对肖淼有这么多的同情心。
肖淼走了,走之前,安淳又拿了五百块给他,肖淼不要,安淳就板了脸生了气,“以后还我就是了。”
肖淼感恩戴德地接到了手里,离开时,对着安淳弱弱地笑着,安淳不忍看他那讨好的笑,没好气地说,“好了,我们是朋友相处,你就不要想太多,不要认为我是在对你施恩,老子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对谁施恩。”
肖淼还是笑,又道了谢,才拿着药从安淳家里走了。
安淳从一边的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处往楼下看,肖淼边走边回头,很是恋恋不舍的样子。
他虽然穿了三件衣服,但是三件衣服没一件保暖的,所以离了有空调的安淳家里,他就瑟缩着肩膀,本就小巧可怜,这样看着,就更是可怜兮兮了。
安淳让自己不要多想,回了书房里去开电脑做事情。
他以为昨晚那样和顾策霖挂了电话,顾策霖上午又会打电话来给他的,没想到顾策霖却没有再骚扰他了。像是昨晚他逆着他的事情没有发生。
不过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十二月中旬,小区里除了常绿树还绿着叶子之外,其他诸如梧桐树,槐树,银杏树叶子都落光了。
夏日里浓荫蔽日的小区车道,在冬天里,阳光透过落叶后的光秃秃的树枝洒在地上,安淳觉得温暖。
他手里提着在超市买的菜蔬水果,冬天太冷了,他有些怕冷,他的专业性质,和三不管的导师,让他没有事情需要做的时候就很少到学校去,课题的完成,大多是在家里书房,他甚至专门去配了功能非常强大的计算机做数据分析。因此,他在冬天更喜欢窝在自己的干净整洁的屋子里,每次逛超市,也会买不少东西,总归能够让他吃用很久。
他要上楼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任何地方有问题。
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厅处,连自己的笔被人移了五厘米,也能够发现问题的他,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家里进过人了。
虽然他的心里一紧,本来轻松地心情也变得压抑烦闷,但是他的面上却并没有什么表示,他将手里的几个袋子放到一边,从鞋柜里拿出鞋子来换鞋,另外一双四十二码的不属于他的鞋子整齐地放在里面。
安淳当没有看到那一双皮鞋,自己自顾自地换好了,放好了自己的运动鞋,就又提着袋子去了饭厅,饭厅里的饭桌上,放了一只晶莹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花瓶,花瓶里插着艳红到发黑的大朵玫瑰,玫瑰的浓烈香味让安淳觉得恶心。
他将袋子在饭桌上放下后,就将那一大把玫瑰从花瓶里拿了出来,走到客厅里去,唰一声拉开落地窗门,将玫瑰从阳台上扔了出去。
扔出去之后,他还兀自喘了一口气,慢慢转身看身后。
一个高大挺拔而身姿矫健的人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无声无息。
第五章
第五章
安淳看着他,顾策霖五官十分突出,甚至有点像混血儿,眼窝深,但是眸色却淡,淡到让人看不出他眼睛里的任何情绪,就那样无波无起伏到让人害怕。
安淳不由自主往身后退了半步,马上又让自己镇定下来,朝顾策霖发脾气道,“这是我家,你这样算是擅闯民宅吧。”
他只能用这么的故作生气来掩盖自己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的害怕。
顾策霖却不和他一般见识,看到安淳的手掌已经被刚才的玫瑰上的花刺刺出了血痕,血顺着手指往下滴,他就上前了一步,安淳还没有做出防御,已经被他抓住了手腕。
安淳想要挣开,顾策霖严厉的眼神却让他一动也不敢多动。
顾策霖拉了他进来,将落地窗关上了。
握着他刚才抓玫瑰的左手,看到上面血迹斑斑,顾策霖一向浅淡的眸色却加深了,说道,“你这样也不过是伤了你自己罢了。看看,流血了,你刚才得用了多大的力,才刺了这么深。”
安淳咬着牙,觉得自己要是开口,一定又是和顾策霖吵起来,所以干脆忍着不说。
顾策霖拉着他,让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自己则在他面前半蹲下来,将他手掌里还留着的两枚玫瑰刺拔了出来。
在安淳的咬牙切齿和狠皱眉里,他捧着安淳的手掌,一点点地舔掉了上面的血迹,而且含着被刺伤的伤口不放。
安淳奋力地要抽出手来,却丝毫不能和顾策霖抗衡,手一点也抽不动,手掌上濡湿而灼热的舔吻的感觉,让他背脊发麻腰发软。
安淳忍无可忍只好发脾气了,气得面红耳赤地喘着气骂道,“你这个变态,把我的手放开,我自己知道上药。”
顾策霖却抬起头来看向了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让人不寒而栗,“你要是以后再这样和我怄气扔花,我就把你的手舔上十遍,不准洗手。”
安淳恶狠狠地骂他,“变态。”
顾策霖却不以为意,放开了他的手,自顾自地走到一边的柜子边去,很熟稔地从里面拿出医药盒子,从里面拿了纱布,回到安淳身边,将他的左手给缠了起来。
安淳不断要躲,“这么一点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了,不用缠纱布,你放开我。”
顾策霖只是又淡淡瞥了他一眼便让他安静下来了。
整个左手手掌都被包了起来,安淳想到了七岁时候在楠安山别墅被顾策霖吓得摔倒刺伤了左手的事情。
那时候,左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