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价,爷包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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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话外情不自禁地带上了连他自己都么意识到的关切,“哎呦!美人你不打紧吧?咱还是赶紧回去把那些个检查做了吧!”
发自肺腑的关心成功在包睿那兑换到一记冷飕飕的眼刀子:“不用。”
没心思跟比他小了十几岁的人计较,抬手替包睿抹了把额头的细汗,夏唯皱眉不赞同地横了那张略现憔悴的面瘫脸一眼:“得了,乖乖的,不准闹脾气。”
熟悉又陌生的腔调令包睿有一瞬间的晃神,恍若又看见了很多年前那个摸着他的额头,温柔地低斥他的人。
然而,再一回神,眼前却还是那张陌生的脸,惹人厌烦的笑。
包睿皱起眉,不耐地拍开夏唯的手,面瘫脸上泛起一丝可疑的波澜:“好好开车,赶紧找个公共厕所。”
“呵!”真可爱!
被面瘫脸独特的羞涩逗得忍俊不禁,夏唯扫了一眼周边环境,打了左转向灯,左手把着方向盘变车道,右手忍不住戳了戳包睿的脸,“公厕倒是好找,实在找不着,前面俩路口就是KFC,不过……”
深知夏唯的恶劣,包睿挑起眉,静等对方提条件。
谁知夏唯只是忍着笑摇了摇头,含着笑叹道:“唉,美人儿,您这身装束……”到了公厕门口你是进男厕所还是进女厕……
等等,之前在医院这厮好像已经去过厕、所、了、啊。
诡(ba)异(gua)地端量着包睿,夏唯的视线露骨地在包睿的腰跨处盘旋了好一阵儿,突然道,“我说美人儿,再给爷撒个娇呗。”
“撒个娇,爷带你回家上厕所。”
“……”夏唯,你敢正经点儿么?
夏唯十分正经的小声咕哝:“也不知道钥匙还在不在老地方……”
“……”正经了也不怎么靠谱。
懒得再分散精力跟夏唯费唇舌,包睿索性闭上眼,靠着椅背养神,“管你去哪儿,快点。”
*
堪称古老的多层住宅区,火红的月季在参差的草丛里开得如火如荼,绿化带边缘栽种着的柿子树上挂满了青涩的柿子,一如当年。
指尖触摸着贴在楼体上的老旧马赛克,包睿看着拉开坏了锁的楼宇门、当先走进昏暗楼梯里的夏唯,眼底首次泛起了狐疑:“你在这里有房子?”
☆、抽丝
老旧的楼梯;爬了四层,三个楼层的声控灯不亮。
夏唯拉着包睿的手;引着他绕过四楼东户堆在门口的纸壳子,边往上爬;边在黑暗里给出了他终于酝酿好的答案:“没有。”
“……”
“不过有人在这有房子。”夏唯补充道。
温热的掌心有点潮,包睿反握住不自觉拢紧手指的手;纤长的手攥在手心里出乎意料的契合。
默默地跟着夏唯继续往上走了半层;等好(ba)奇(gua)地回头看了他们好几眼的老大爷彻底没了踪影以后;包睿接着问:“几楼?”
也许是因为走在了曾经熟悉无比的路上,夏唯忘了像夏小少爷一样趁机揩油;只是以一种对待淑女的姿态;绅士地把包睿牵到六楼以后,不高不低地回了声:“到了。”
*
看着蹲在墙角;在防盗门门框旁的墙缝里摸索钥匙的夏唯,包睿心里实在无法不去怀疑夏唯的身份。
在他那日渐清晰的记忆片段里,曾经,周博也是蹲在这个墙角找的钥匙。
然而,在怀疑夏唯身份的同时他又不得不本能地在心底反驳自己这荒谬的猜测。
是,夏小少爷近期是有些变化,但那份儿从未改变的狂妄和无休止的拈花惹草绝不是温文儒雅严于律己的周博所能做出来的事情。
端看夏唯近来的行径,与其去相信夏唯是周博,包睿更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就是实实在在的夏家二世祖,那些变化只不过是这个二世祖正在经历无痛的成长罢了。
完全无法把夏唯跟周博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所以包睿宁愿相信夏唯的说辞——这并不是“夏唯”的房子。
“你跟房主关系很好?”
“好的不得了……”夏唯拍着手起身,手里拿着一把黄彤彤的钥匙,脸上的笑容愉悦轻松,不带丝毫的纨绔气息,“钥匙果然还在。”
*
房子是普普通通的小两居,装修简简单单,朴实无华。
“地上都是灰也不用换鞋了……”一进门,夏唯就拽着包睿的胳膊把他拽到了卫生间门口,“喏,赶紧进吧。”
包睿进卫生间蹲了二十分钟,等他出来的时候,夏唯不仅擦净了那几件简单的家具,换了干净的沙发套,连地板都拿着抹布擦了一多半了。
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全身纯手工定制、左右手各拿一块两块五的抹布蹲着擦地板的夏唯,包睿不禁感叹:“没想到你还会干这个。”
“爷会的多了……”夏唯扔了抹布,踢踢蹲得有点发麻的腿,进卫生间拿了拖把,“怎么,见着爷这么好男人的一面儿,美人动心了?”
“我家不缺小时工。”抱胸倚在墙上,抬脚让过从他脚边路过的拖把,包睿皱着眉提醒夏唯,“夏总,我们只是上来借用下厕所。”
言外之意,你没必要cos小时工。
夏唯攥着拖把转身,似笑非笑:“谁说的?”
包睿挑起眉,露骨地扫视了一眼简陋的房间:“难不成夏总打算在这长住?”
“当然不是……”夏唯扬起下巴隔空点了下门口的沙发凳,示意包睿过去,“是你长住,不是我……”
“我只住今天一晚,还不快去换鞋?”
对夏唯的说辞未置可否,包睿挪到沙发凳上,不紧不慢地解着小腿上的绑带儿:“蔄女王规定我们五个同住一年,现在才过了不到三个月。”
“病号特殊待遇,回头我去跟她说……”脸上挂着水珠从卫生间出来,夏唯手贱地捏住包睿下巴,微微上抬,“总不能白当爷的心头肉不是?”
“夏总也不怕被狗仔拍了去,耽误你讨好古昱。”
“没人来这守着,而且爷什么时候怕过被拍……”贴近包睿的脸,夏唯眯起眼调笑,“况且美人当前,爷哪还有心思去琢磨那劳什子的古昱啊。”
“嗤!”包睿嗤笑一声,指了指茶几上的药,“是啊,心头肉喝的是榴莲汁,劳什子的古昱喝的是他最喜欢的木瓜味奶茶。”
“啧!吃醋了?”被一句话扇起了心底那对儿愧疚的小翅膀,夏唯哄猫似的抓了抓包睿的后脖颈,“乖啊!拉肚子不能吃醋,吃点别的吧!想吃什么,爷去给你……”
“你做。”也不避着夏唯,包睿慢条斯理地解着腰间的山寨版金丝腰带,毫不客气地打断夏唯的话,提出了要求。
“爷轻易不下厨。”上辈子只给古昱和傅卿做过。
“不算轻易……”包睿微不可查的掀起唇角,并没打算给夏唯讨价还价的机会,“我是您的心头肉。”
“呵!这会儿倒是承认自己个儿是爷的心头肉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爷这真是自作的啊!
*
出门去买食材之前,夏唯再三提醒包睿先卸了妆、洗了澡再休息。
买完食材,夏唯还贴心的特意去内衣店给包睿买了条内裤。
虽然内裤的款式有点有待商榷,可毕竟是夏唯的一片心意,真的是一片。
拎着大包小包和那一片内裤,夏唯顶着一身汗赶回小两居,紧赶慢赶还是耗费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本来还琢磨着恐怕赶不上拿内裤消遣包睿了,谁知道包睿包大爷那么有眼力见儿,居然只是去了腰带和罩衫、微敞了领口,穿着薄薄的丝质中衣,懒洋洋地侧躺在沙发上,贴心地等着他“临幸”呢。
东西放在门口,轻手轻脚地关了门,夏唯拎着新内裤本想给包睿一个惊喜,谁知却被眼前的人晃了神。
脸还是那张被柔化了的脸,也许是因为肚子实在不舒服,脸色显得有点苍白。
几缕细细的发丝被细汗黏在脸颊上,那副闭目养神的样子,打眼一看竟然莫名添了一股子脆弱惹人怜爱的美感,直接击中了夏唯心底最为脆弱的那一处红心。
以至于,他差点把沙发上这个身影当成了曾经那个喜欢窝在沙发上等他回家的傅卿。
不声不响地退后,拎着东西进了厨房。
直至把饭菜做好,恢复满血状态的夏唯才坐在茶几上,拿挂着水珠的手指头戳着包睿的鼻尖,调笑着叫包睿:“美人,你是在等你的王子吻醒你么?”
“……”包睿闭着眼纹丝不动,样子到真挺像sleeping beauty。
一点一点,指尖从鼻尖爬到包睿的唇上,夏唯恶劣地拨弄着手感意外柔软的唇,暧昧地对着包睿的耳朵吹了口气:“再装睡,爷真的亲你了啊!”
终于耐不住这得寸进尺的骚扰,扬手攥住了作怪的手指。
包睿慢吞吞地睁开眼,定定地盯着脖子上套着围裙的夏唯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问出了已然要把他的心肝肺挠烂了的问题:“夏唯,到底是谁告诉你古昱有特效眼药水的?”
是的,他肚子疼得并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夸张,他提出去医院只是想阻止古昱继续追问,否则他也不会借着胡力乱开检查项目那个引子直接拒绝检查。
不检查,夏唯便不知道他身体的真实状态,夏唯才会因为他所表现出来的难受与虚弱而心存内疚,夏唯才有可能心软妥协于他的强势。
“告诉我。”
强势、热切,甚至是带着一丝祈求。
三种不同的情愫充盈着那双本应古井无波的眼,明明是完全相悖的态度,却莫名地把这份情绪与之前古昱眼底的那份儿期冀重合在了一处,瞬间搅乱了夏唯的心。
嘴角的笑越发轻佻张扬,夏唯慢吞吞地抽回困在包睿手心里的手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包睿的神情,故作漫不经心地搪塞:“不是说过了,我是听周博说的。”
夏唯的笑令包睿瞬间意识到了失态,眼底翻涌的情绪转眼变得无波无谰,声音跟着夏唯一起变得漫不经心:“我不信。”
夏唯发誓,他从来没有、并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包睿眼底的嘲讽和不屑了。
有嘲讽,有不屑,这才是科学状态的面瘫美人。
松了弦,平复了心底紊乱的节奏,夏唯抬手拍了拍包睿的脸:“虽然神经质的美人也很有魅力,但是爷真的不喜欢那一款,好好当可爱的面瘫,不许再调皮cos别人了啊。”
“……”我就说,这货绝对不会是周博。
“爷知道你是周博的粉儿,这样吧……”捏着软趴趴弹性十足的耳朵,拖着包睿转过脸,夏唯哄孩子似的哄重新闭目养神的包睿,“乖乖去卸妆洗澡,洗干净了,爷赏你一套周博的睡衣,嗯?”
这叫什么?
这就叫瞌睡时有人送枕头吧?
他正琢磨着怎么勾得夏老幺跟他说一说这个房子的问题呢,这家伙就……
撩起眼皮,包睿懒洋洋地看着夏唯:“连周博的睡衣都有,这儿该不会是周博的房子吧?”
☆、艳遇
“周博是爷枕席上的常客;爷知道他房子的钥匙在哪儿有什么奇怪的?”
一句话说完,夏唯顿时莞尔失笑;不是笑自己抹黑了自己的名声,而是笑古昱和包睿对“周博”的敏感;他想不通,他们近乎偏执地追问那眼药水、追问这房子到底有什么意义?
难不成早就被爆了头烧成了灰的周博能活过来;继续当古昱的挚友;当包睿的偶像?
夏唯意兴阑珊地站起身;边摘围裙边不冷不热地催促包睿,“别再问那些没用的了;快去卸妆洗澡吃饭吧啊!”
“……”包睿坚信夏唯不是周博;也坚信夏唯一定接触过周博,而且关系还不错。
或许;他在请夏唯帮忙查五月一号至三号出过意外的人的名单的同时,也该着手调查一下夏唯的人际网,只是以夏小少爷那丰富的风流史来看,这必将是一个任务量繁重的大工程。
慢吞吞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包睿看着坐在餐桌边玩手机的夏唯:“夏总,我不会卸妆。”
*
温热的指尖蘸着清凉的卸妆乳液在那张精致的面瘫脸上熟练地打着转,一点点剥去柔和,还原着原有的冷硬。
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堪称半阴半阳的脸,包睿冷不丁地问夏唯:“夏总的卸妆手法很熟练,真像是常干这个的。”
在包睿脸颊上打转的指尖微微一顿,旋即手掌舒展,夏唯捧着包睿的脸微微往后仰,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包睿:“包仙子,爷是gay,自然比较注重仪表。”
“无法理解。”并不是gay就需要化妆。
“你这样的直男自然理解不了。”他也理解不了夏小少爷那张摆满了没开封化妆品的梳妆台。
随意地搪塞完,夏唯把包睿那张闭上眼便无法看出任何情绪的脸重新摆正,依旧站在包睿身后,对着镜子认真细致地帮包睿卸完脸上的妆容,顺着莫名残留在心底的那份对“英气美女”的温柔不轻不重地揉了把被罩网压趴了的头发,夏唯拍着包睿的后脑勺笑骂:“又是做饭又是卸妆的……”
“爷都快成你的专用保姆了。”
“我是你的心头肉……”包睿对着镜子里的夏唯扬起眉梢,“讨好我是你应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