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路扬名-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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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关家来说,甚至对郑彤自己来说,多请一个人都不算什么。只不过在这之前张妈没动过这个念头,也不好主动说自己忙不过来,被郑驰乐这么郑重其事地一提她才想到这事儿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她要是为了避嫌而不开口,真出了事谁来担着?
张妈很清楚郑驰乐要提出这件事大可不必经过她,只是因为尊重她才没有越过她去张罗这件事,心里对这个孩子更加喜欢。
她也郑重地说:“等你姐回来我就跟她提。”
郑驰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未尽之言说了出来:“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希望您能多提醒一下姐和姐夫,就算再忙再累也好,每天至少抽出一点点的时间、留出一点点的耐心陪陪她。芽芽这么小的年纪,正是最需要父母关爱的时候。”
张妈想到郑驰乐的“身世”,一下子就心疼起来:“好,我会提醒他们——啊,孩子她妈你回来了?”原来话说到一半她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郑彤。
郑彤极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嗯,回来了……张妈我能跟乐乐单独谈谈吗?”
张妈想到他们姐弟俩即将分隔两地,肯定有话要说,笑着说:“那你们谈谈,我去看着芽芽。”
她出去后体贴地带上门。
郑彤和郑驰乐之间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郑驰乐发现郑彤眼里蓄满了泪水。
他一愣,一时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郑彤走近,低声问:“我可以抱抱你吗?乐乐,我可以吗?”
郑驰乐一顿,终归伸手搂住了她。
郑彤抱紧了郑驰乐,泪水像是断了线似的往下掉,温热的液体落在了郑驰乐颈边。
郑驰乐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一瞬间所有的语言都从脑海里消失了,茫茫然一片。
郑彤哭着说:“对不起乐乐,对不起。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没有给过你应该给你的关心,对不起乐乐,对不起。”
从听到郑驰乐说出那句“芽芽这么小的年纪,正是最需要父母关爱的时候”,郑彤就感觉到泪意不停地往外涌。
可是开了口以后却觉得任何话语都是这么贫乏,她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只能反复地道歉。
郑驰乐安静地任由她抱着自己,听着她来来回回地说着同样的话,始终没有发出半句声音。
过了许久,他才说:“姐,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他已经决定要往前走,所以他不会认叶仲荣,也不会认郑彤。
毕竟那所有年少的渴望与少不经事的冲动早已消散在莽莽岁月里。
早已不是他拼尽一切去索求的东西。
59第五十九章:香饵
郑驰乐留在关家吃了饭;挑着提起永交省的事。虽然永交条件不是很好;但风气倒是在慢慢好转,一些不正之风都已经给关振远压了下去。现在的永交倒是个不错的投资环境;政策大力扶持;市场的空缺也很大;只是缺乏敢于开荒的第一人而已。
郑彤如果鼓动得好、给永交带去一批投资;就等于给永交注入了一股血液,再辅以关振远的政策调控,盘活永交的经济是迟早的事。
郑驰乐知道郑彤的选择是正确的;可心里也免不了担心。
饭后郑驰乐跟佳佳玩了一会儿;开始教佳佳记电话号码,主要是关振远和郑彤的联系方式;教完后还不太放心,最后还把诊所那边的电话也加进了记忆单里——诊所从早到晚都会有人守着,佳佳要是有事就可以通知这边,他现在在永交省院也有几个熟人了,可以找人过去帮忙。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护理的挑选。郑驰乐在过来前就已经请吴弃疾帮忙物色人选,以吴弃疾和关振远的交情自然不会不上心,而且郑驰乐相信吴弃疾的眼光。
于是郑驰乐在教完佳佳背记电话号码后又对她进行开导,帮她做好接受新成员的准备,毕竟佳佳要是跟对方处不好,再专业的护理人士都是白搭的。
佳佳一向非常敏感,她听到一半就抓着郑驰乐的手指掰直、掰弯,来回地玩。等郑驰乐停下来看着她,她才抬起头扁着唇说:“我是不是要跟小舅舅你分开了?”
郑驰乐一愣,抓住她的小手说:“别胡思乱想,你不是老是问为什么别人家的爸妈都住在一起、你妈妈和你爸爸怎么不住在一起吗?现在妈妈要带你去找爸爸了,你难道不开心?”
佳佳说:“开心!”
郑驰乐循循善诱:“还有你萌萌哥也在那边,你前几天不是还说很想他吗?”
佳佳低着头不说话。
郑驰乐撩开她的刘海弹了弹她的额头。
佳佳吃痛地捂额。
郑驰乐笑着说:“如果你表现得好,我就经常去看你——就像现在这样常常见面。”
佳佳眼睛一亮,可随即又变得低落起来:“不行,小舅舅你说过坐车很累的。”
这是郑驰乐帮关振远和关靖泽想的说辞,关靖泽倒也还好,关振远是实打实的不能离开,郑驰乐只能帮忙在他们父女之间开解开解。
没想到佳佳牢牢记着。
这娃儿永远都是这么懂事。
郑驰乐揉揉她的脑袋:“那我们写信好不好?佳佳不会写的话可以画画,小舅舅给你回信。”
佳佳眼睛亮晶晶:“就像小舅舅和萌萌哥一样吗?”
郑驰乐笑着肯定:“没错。”
佳佳到底还是小孩子,一骨碌地扑到床上滚来滚去:“我一定会给小舅舅你写信~我有攒下很多钱,可以买很多很多邮票!”
郑驰乐见佳佳满脸兴奋和期待,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他和佳佳相差十一岁,与其说是兄妹,“舅舅”这个角色倒是更适合他。
因为曾经对佳佳的病情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死亡,所以看着佳佳健健康康、快快活活地成长起来,郑驰乐心里其实比谁都高兴。
郑驰乐在这边帮忙物色人员,郑彤那边也开始忙碌起来。经过半个月的筹备和交接,郑彤一行人坐上了前往西北的客车。
临行前郑驰乐去送行,佳佳一开始还乖乖地道别,等车子发动以后就开始耸动着小肩膀抽泣起来。
看到郑驰乐和佳佳的感情这么好,郑彤心中百味杂陈,回头看着站在车后目送车子远行的郑驰乐。
这时候的郑驰乐依然是个半大少年,脸庞稚气未脱,但身姿笔直,就像一尊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的雕像。注意到她的回首,他甚至还举起手向她挥手道别。
等到他变成一个小小的人影之后,郑彤看到了他转过身,背对着车子往回走。
步伐不紧不慢,非常从容,仿佛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别离。
想到郑驰乐这段时间给自己张罗行李、帮自己开导佳佳、为家里挑选护理人选,郑彤不禁回想起郑存汉临去前说的话:“乐乐他像我,他心里有自己的主意,肯定不会走歪的。你顾好自己就是对他最好的补偿,别让个孩子给你操心——你啊,在某些方面其实还不如乐乐成熟。”
郑彤抱过趴在窗边看着郑驰乐彻底消失在视线里的佳佳,哑着声音哄道:“要坐很久车,你睡一会儿好不好?”
佳佳也哭累了,点点头,把小脑到埋在郑彤怀里闭起了眼睛。
就在郑彤启程离开淮昌的时候,韩蕴裳从首都出发了。
事实上从韩老爷子无缘无故给了她一通电话的时候韩蕴裳就嗅到了不对,耐心等待了几天之后韩老爷子回了首都,果然叫她回韩家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尽管韩蕴裳心里早有准备,听到韩老爷子说出郑驰乐的存在时却依然震动不已。
不过她到底是韩老爷子亲手教出来的人,从小到大耳濡目染,遇事倒是非常冷静。她问道:“爸你的意思是……?”
韩老爷子见韩蕴裳很快就恢复镇定,心里非常满意。
韩蕴裳自幼体弱,很少往外跑,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看书和看报上,更难得都是她非常好学,看事看人都有独特的见解。当初韩老爷子觉得自己女儿就算身体弱了点,配上叶仲荣也算绰绰有余,所以也就没有阻止其他人的撮合。
事实上这么多个儿女之中他最疼爱的就是韩蕴裳,除了她的身体比较弱之外还因为她格外聪敏,她上头有四个哥哥,各有各的优点,却没有一个像韩蕴裳这样心思缜密、把各种门道看得清清楚楚的。
韩老爷子说:“我见过那孩子两次。”
他给韩蕴裳说起见到郑驰乐时的情形,第一次他只觉得郑驰乐比别的孩子聪明,第二次他就觉得郑驰乐的脾性非常难得,这样的好苗子他不想白白放过。
将事情说完了,韩老爷子开始说出自己的打算:“我的想法是让你去跟他处处,要是处得来,你就认了他——是你认了他,先别把他卷进叶家那趟浑水里面。要是你们处不来,至少也要处出点情分来,不过我觉得你们处不来的可能性很小,因为那孩子很招人喜欢,你也非常擅长经营感情。”
就算韩老爷子没有分析透,韩蕴裳也看得出去淮昌一趟没有坏处只有好处。她也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是她去认孩子,不是叶家,所以也不要让叶仲荣知道。叶仲荣那种脾气,肯定是直接把孩子带回来,不会考虑会不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后果——比如让孩子成为舆论攻击的靶子,甚至成为被别人利用的棋子!
叶家现在这种情况,水浑得连叶仲荣自己都自顾不暇,在这节骨眼上把人带回来绝对不是什么好选择。
韩蕴裳说:“我跟仲荣交待一下就过去。”
韩老爷子点点头,让韩蕴裳回家去准备。
韩蕴裳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她在出发前就找人脉比较广的四哥暗中打听了一下郑驰乐这个孩子的情况,等了解过后她吃惊不已:从她可以打听到的事实来看这个孩子果真早熟得很,而且交游很广阔,似乎跟各个行业的人都能聊上几句,真是个了不起的小娃儿。
难怪老爷子会动了念头,让她腾出时间去淮昌一趟。
韩蕴裳放下郑驰乐的档案后拿着华中省的资料分析了几天,终于轻装简从地登上了开往华中省的列车。
而郑驰乐在韩蕴裳出发之后就接到了韩老爷子的电话,摆脱他辛苦一趟去淮昌火车站接人。
淮昌是华中省省会,火车站修得很有味道,不过都是老建筑了,车站中央的钟楼已经显得有些老旧。
郑驰乐抵达车站时正好是整点,钟楼上传来了当当当地敲击声,一共响了十五下,意味着下午三点到了。
听到钟响后人潮都往出站口那边跑,准备接车。郑驰乐到了地儿才想起自己没带接人的家伙,跟人借了纸和笔,快速地写上“接韩”两个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没把韩蕴裳的全名写出来。
没想到他这简陋的家伙倒是效率最高,没一会儿就有两个女人朝他走过来,一个看起来比较结实,没错,结实,看上去似乎拥有不错的肌肉;另一个则有些娇弱,看上去大约只有二十七八岁,脸色微微偏白,但气色还不错,看得出是悉心调养过的。
郑驰乐微微一顿,认出了韩蕴裳。
韩蕴裳其实只比叶仲荣小三四岁,算起来也过了四十了,可她似乎不会变老,而且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非常平和,尤其是那双微弯的眼睛,看过来时永远像在对你释放善意,叫人心里很舒服。
即使是“前世”,郑驰乐也没和鲜少出现在人前的韩蕴裳见过面,因此一时有些愣神。
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人!
韩蕴裳也在打量着郑驰乐,跟老爷子描述的一样,这个孩子第一眼看上去似乎不怎么像叶仲荣,可仔细一分辨就会发现耳朵是叶仲荣的耳朵、鼻子是叶仲荣的鼻子、下巴也是叶仲荣的下巴——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让人在不细看的情况下注意不到这些相似点。
真是个聪明到让人吃惊的娃儿。
韩蕴裳走到郑驰乐跟前说:“麻烦你了,乐乐。”
郑驰乐已经回过神来,绷起小脸说:“没什么,在这儿我算地主,应该尽地主之谊。”
听着他少年老成的话,韩蕴裳也不急着拉近距离,只是给郑驰乐和跟着自己过来的女勤务兵顾雁相互介绍了一番。
郑驰乐没太惊讶,以韩老爷子的身份,在女儿身边配个人也不算出格。他领着韩蕴裳往诊所那边走,因为诊所离车站不算太远,也就隔了两条街,所以他选择了步行。
走着走着郑驰乐的职业病又犯了,边走边分析起韩蕴裳的身体状况来,韩蕴裳走得有点慢,但气息倒也还算稳畅,而且从韩蕴裳的面相看来应该是心境比较平和的人,这应该是她能一次次地从鬼门关前活过来的关键所在。
郑驰乐看得出韩蕴裳的底子确实糟糕透顶,慢慢搁下了防备之心,要知道医生诊治时不能带入太重的私人情绪,否则会做出错误判断——太关心会自乱阵脚,太反感会不自觉地偏颇。
郑驰乐用这一点来说服自己,心倒也平和下来了。
回到诊所后他就带韩蕴裳和顾雁前往一早就备好的房间。
两边都没有提及任何敏感话题。
当晚季春来和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