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为个傻逼弯了-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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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不来么?”
诸葛霄拉过吧台椅,长腿一蹬,坐上去,两腿叉开,一副“老子很不爽谁来惹谁死”的架势,“酒!”
乔楚按下酒杯,“把话说清楚。”
“在上海呢,没回来。”
“为什么?”
“能为什么,工作呗。”诸葛霄无所谓的耸耸肩,“不是你让我过来热闹热闹,沾沾喜气的么?怎么,还不让喝酒啊?”
乔楚认真看了他几眼,“你等着,我给他打个电话去。”
“哎,别。”诸葛霄叫住人,笑了笑,“不至于。他也是没办法。”给自己倒了杯纯的威士忌,抿了两口,喉管处一线辛辣冰凉混杂而下。他继续自顾自说,“再说了,都在一起多少年了,婚礼都办过了,还在乎一个七夕?”
他这状态看上去比前几天来的那回积极了不知道多少。虽然话还是一样的话,但神色是活的,语气是活的,甚至有种生动在里面。但乔楚知道,唯独心是死的。说心死是有点夸张,但难过是一定的。
乔楚给自己也倒上酒,把周北岑也一起叫过来,“既然这样,那就陪你喝个痛快!”
终于喝到酩酊大醉。
乔楚知道诸葛霄的酒量不止这点。但人在伤心的情况下喝酒,总是醉的要快点儿。诸葛霄醉了还嚷嚷着继续喝,怎么劝也劝不住。乔楚正打算和周北岑一起把人扛回车上去,门口却进来一个人。
乔楚眼睛尖,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人。但他张了张嘴,没说话。
等人走到眼前了,乔楚才把诸葛霄往他怀里一推,“回来了就行。人就交给你了。”
乔亦初接住诸葛霄,人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醉成这样?”乔亦初皱着眉。诸葛霄两手抱着他,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不回去!不回去……反正乔亦初也没回来……不回去……”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么?”乔楚冲诸葛霄努努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儿子,“厉害啊?怎么赶回来的?”
“两天一夜。”乔亦初长话短说,甚至连句子都没说全,却短短四个字就把这两天外加一个通宵的非人经历给轻描淡写的敷衍过去了。
他打横抱起诸葛霄,往停车场走去。
回了家也没得安分。诸葛霄大概是有些醒了,迷迷糊糊的看着坐在床头的乔亦初,“见鬼了?”
“……”乔亦初懒得理他,“要喝水吗?”
“……要。”乔亦初把诸葛霄稍微扶起来点,身下垫了两个枕头,又端起床头的水杯,喂他喝了下去。
诸葛霄喝了水,终于清醒了点。摸摸乔亦初的脸颊,热的。碰碰他的手臂,也还是热的。一下子有些激动,“是活的!”
乔亦初哭笑不得,“你躺好!”
诸葛霄眨眨眼睛,“怎么回来了?”
同样的问题乔亦初绝对懒得回答第二遍,他摇摇头,骗他,“逃回来的,明天一早就得赶回去。”
诸葛霄当真了,好激动好激动,抱着乔亦初不撒手,又赌气又撒娇,“你回来得太晚了……”
乔亦初揉揉他的头发。果然喝醉酒了比较可爱,虽然也有点难缠。他俯下身,亲吻诸葛霄的耳垂,“怎么晚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七夕。”
“明明是七夕的第二天了……”说的好委屈。
乔亦初知道他什么意思。眼里藏了笑,解释,“我回来的时候还没过十二点呢。是你睡过去了。”
“……怪我咯?”诸葛霄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眉头拧成个疙瘩,“你讲不讲理?”
“不怪你。”乔亦初开始解衬衫扣子,“而且也不算太晚,够了。”
诸葛霄知道他什么意思,脸红红的也去剥他的衣服。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这个镜头有些似曾相识。
哦,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时候乔亦初要出国,他却得留在国内。自暴自弃的出去买醉,结果被他扛回来,扔在床上。两人打了一架,精疲力竭后又干了一炮。他也像今天这么主动,坦率中藏着些羞怯,甜蜜中带着些绝望。
诸葛霄抱住乔亦初的腰。
真好啊。
他每次说要走,每次说不回来,却每次都能准时出现在他面前。从不迟到,从不爽约。
真好。
☆、97艺术家与神经病的一线之隔(1)
8月26号;乔亦初开学了。
诸葛霄开学甚至比他还要早一个星期。他去的是那种学校专门为复读生开设的复读班,因此当他推开门进去时;一间教室满满当当的坐了四五十的复读生。诸葛霄身处其间,也就不怎么觉得尴尬了。班主任人挺好的;是个山东汉子。自从三年前莫名其妙被安排带复读班以后,就再也没能转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祸得福,竟也在这三年间累积了不少好名声。他倒看得开,也不用有色眼镜看待复读生,反倒把他们当朋友来谈心。
诸葛霄那事弄得挺大的;加上刘艺言又给校方塞了很多钱,因此教导主任和年级主任都特意关照过;一定要对诸葛霄特殊对待。开学初照常是有一次类似于摸底考性质的考试的。诸葛霄在家里养伤时就经常被乔亦初逼着做题;因此题感不错。最后成绩出来,他居然破天荒进了年级前200。班主任因此对他更加赏识,动不动就给他开小灶。
周末班主任又想拉着诸葛霄补习。这个时候乔亦初正在家里收拾行李,下午就走。诸葛霄简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心不在焉的,巴不得立刻就走。后来终于忍不住了,借口拉肚子,赶紧从厕所翻窗逃了,甚至连书包都懒得拿。老班在办公室左等右等不见人,于是终于跑到厕所,想看看今年的种子选手是不是拉肚子晕倒在隔间了。没想到每个隔间都看了遍,没人!于是只好对着诸葛霄摊着的练习本摇头苦笑。
诸葛霄回去就抱着乔亦初看,上下左右的看。
乔亦初被他看得不自在,一边躲一边笑,“你干什么搞得好像我不回来了一样。”
这时候电视机里刚好放过新闻,跟着播报天气预报。新一轮的橙色警报又拉响,全国各地怨声载道,搞笑评出高温十强。可不,今天北京的最高温度又突破了40°,地面温度高达65°,摊个鸡蛋上去,分分钟就能煮熟,五分钟鸡蛋煎饼出锅无压力。这个时候去军训,简直就是上刀山下油锅蒸桑拿烤火炉,总之,人间炼狱。学长们唉嘿嘿嘿笑得又贱又得瑟:你若军训,便是晴天。
诸葛霄当然要趁这时候把乔亦初这副白净的模样给记仔细了,免得两星期后,送出去的是白面包,回来就成了黑面包;送出去时是白牛奶,回来却变成黑咖啡。
乔亦初逗他,“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诸葛霄面无表情,“你拉倒吧,会变成奥利奥的是你,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你是被压的那块牛奶夹心吗?”乔亦初若有所思,接着坏笑,“我明白了。”
诸葛霄笑着扔下一句,“懒得理你,快理行李!”说罢,赶紧逃到安全距离以外,免得这个拉黄腔的流氓又对他动手动脚。
也不知是诸葛霄乌鸦嘴还是怎么,军训第一天,果然是骄阳似火,更胜昨日。 在这种烈日下站军姿,说得难听点,那就是人道毁灭。不少女学生站了半天就累趴下了,任教官怎么劝怎么哄怎么骂哭声都止不住。其他学院也有这种状况,甚至有学生拿中央新闻说事,“教官,CCTV都说了,这种天气,严禁室外作业!还要发高温补助!不如您给我们放个假呗!”
学生们起哄是最擅长的了,一时间喊 “放假!放假!”的声音此起彼伏。
最后校方一合计,这温度的确是吓人了点,于是临时把下午的训练改成了在室内举行的班会。
乔亦初所在的光华是最吸引优等生的。一个班里,不管男的女的,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天之骄子。一板砖下去十个里面能拍到两个状元三个榜眼四个探花,剩下一个,嘿嘿,不好意思,鄙人不才在下是自主招生进来的。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一路牛逼哄哄的冲上来的,心里多少会有点心高气傲。表面上班里看上去和和气气的,一团融洽。其实呢,每个人都在微笑着的同时,用内心的那套标准,严苛的衡量着、挑剔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乔亦初一手托着腮,耳边听着周围人热烈的自我介绍,眼神却飘忽到窗外。
刚毕业出来的,难免稚气未脱,身边围着的又都是学霸学神,因此话题聊着聊着就有点不对劲的。一个恭维着另一个说,哦,你是你们XX省的理科状元,厉害啊。另一个马上恭维回去,你不也是你们XX省的探花嘛。攀比完分数和排名,较真的各位又开始计较哪个省的考卷比较难,哪个省的比较水。被说水的那个当然要奋起反驳,维护自己第一名的含金量了。一来二去就起了争执。后来又说到北大在各省的分数线。这个时候北京的同学通常都是不太敢出声的。山东河南广东的同学可以趾高气昂扬眉吐气了。这三个省的分数线都是出名的高,能考来这儿,含金量那无疑是大大的高。
乔亦初一直在旁边听着,也不插话,就那么懒洋洋的笑着。他长得好看,而且是那种没有侵略性的好看,不管男人女人见到他,都容易心生好感。终于有个女生按捺不住帅哥的诱惑,试探着问他,“同学,你们G省那儿怎么样啊?”
乔亦初像是完全在状态外,微笑着又问了一遍,“什么?”
“你们G省今年高考怎么样啊?”
乔亦初笑着摇摇头,“不好意思,这个我不太清楚。”
“啊?怎么会不清楚呢?”女生琢磨了一阵,恍然大悟,“啊,你是被保送过来的?”
“也不是。”
女生不再问了。主要是乔亦初那种笑让她心里很忐忑。倒也不是不友好,但在那层友好之下,通过女人的第六感,她似乎感觉到了一点冷漠。但她有直觉,不代表其他人也有。另一个状元不客气的问了,“原来你是自主招生进来的?听说今年还挺简单的哇。”
乔亦初不好说简单,说简单了装逼,但也不好说难,说难了别人会以为他在抬高自己。于是只好继续浅笑,“也许吧,还好。”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走了。
剩下的人却不放过他,“自主招生比高考更看运气。”
“所以光华的自主招生名额很少。”
“不过听说今年全国第一在咱们学院。”
“自主招生太水了。全国第一又怎样。我以前有个学长走的就是自主招生,考的是复旦。他平常考试成绩都在百名开外,结果居然进了。运气太好了!”
优等生们你一言我一言,信誓旦旦言之凿凿的说着小道消息和八卦,末了,犹不识趣的问乔亦初,“你为什么要走自主招生?”联系上下文,潜台词很明白了:你是不是平时成绩没那么好,就想碰碰运气?
乔亦初无语,饶是脾气再好也有些不耐烦,不客气的扔下一句,“随便玩玩。”说罢,他直接起身,往走廊走去。留下一干状元们大眼瞪小眼,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乔亦初原本是想出去透透气的,但没想到一出门就那么巧,居然迎面碰上了余哲。
他低头出教室门,也没顾得上看,不小心就撞上了他。正想说对不起,抬头一看,硬生生把那三个字给咽了下去。
余哲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们辅导员马上就过来了,你还不进去?”
乔亦初虽然觉得奇怪,一个还没开学的学设计的大三学生,是如何这么巧的出现在他这个学经济的大一新生面前的,但他并没有多嘴问。事实上,他连跟余哲多说一句话都嫌多余。
余哲扭头对他不以为意的笑笑,抬腿进了教室。
乔亦初冷眼看他,究竟是发什么神经。
教室里随着这个明显不是同年级的陌生男人的进入而渐渐安静下来。大一新生对于学长学姐,总有种不科学的崇拜。余哲在一屋子的崇拜目光下,颇有压力的咳嗽两声,“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副班主任。”
☆、98艺术家与神经病只有一线之隔(2)
乔亦初愣住了。
余哲冲他很有学长风范的招招手;“乔亦初同学,快进来吧;班会就要开始了。”
刚好谋过一面的辅导员也抱着花名册笃笃笃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乔亦初只好又回去坐着。
余哲简短的说了几句;就把讲台交给了辅导员,而后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只不过他这个“随便”也随便的太好了,一不小心就随便到了乔亦初的旁边。
乔亦初浑身不自在。但左右两边都坐了人,他没法换位子。忍着脾气坐了一会儿,辅导员说些什么他都没听进去。余哲倒是不识趣不怕生;随意自然的开口,“怎么样;在学校这两天还顺利吗?”
乔亦初不理。
余哲继续自说自话;“听你爸说你是全国第一?还没恭喜你呢。”
乔亦初有些诧异而又冰冷的看他一眼,心生疑惑。这人是健忘症还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的成绩,明明礼物也送过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