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奴妃-第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丫鬟恭敬施礼后便大步离去,传令膳食坊备餐。
不多时,美味珍馐摆满席桌,司空凌端坐上方,而端午侧立身后,俨然恢复当初的奴婢一般。“过来坐下。”司空凌淡然命令道。
端午徐步坐至对面,缄默不语。
“先前的鹿茸汤可有食下?”
“不想喝。”
“重新炖一碗过来!”司空凌冲丫鬟厉声命令。
端午咬了咬下唇,终是什么都没说,司空凌的命令她怎么能反驳得了呢?
再未多语,司空凌高贵优雅地用膳,端午早已仰头将鹿茸一饮而尽。既然反抗不了,那么承受得决绝。
待司空凌食过午膳,舒贺迈着焦急的步子走进永泰殿,道,“殿下,萱芝夫人出事了。”
“哦,什么事?”语气淡漠,漫不经心。司空凌低垂眼眸,落在旋转的玉戒之上。
“萱芝夫人从今早便昏迷不醒,太医们皆束手无策,殿下,此事该如何处理?”
“哦,有这样的事,摆架听雨阁。”呵,看来他的女人们又耍出不同的招数了,司空凌嘴角浮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顺势牵起端午的手便大步迈出永泰殿。
直至端午和司空凌走出气势磅礴宫门之后,翟洛才从暗处走出来,快速跟上,却始终与端午和司空凌保持一段距离。翟洛似乎在逃避什么。
听雨阁,依山而建,阁楼上下两层,造型别致精巧。何为听雨阁,则是因为阁楼背后有一汪清泉由山而下,其声颇似雨声清脆,故为之听雨阁。
端午倒是第一次来这听雨阁,不免为其独特而惊叹。这凌王府内的建筑果真是别有一番天地,无论是由玉石堆砌而成的华清池,或是平房之下幽闭的地牢,再到如今的听雨阁,还有其他她未去过的地方。至于清竹居,端午也甚为喜欢它的简单明了,只是,若里面没有汐婵及其丫鬟的鲜血就好了。
“妾身参见殿下。”齐声行礼,悦耳翠鸣。
端午的思绪骤然被打断,眼前闵妃、攸妃、琪婕、吕慧瑰姿艳逸,兰熏桂馥,群芳难逐。端午欲挣脱被司空凌拉着的手,然而司空凌却未卜先知,紧攒了端午的手。
“嗯,萱芝她怎么回事?”司空凌阴冷的视线落在萱芝苍白的脸上,语气冰冷。
“回殿下,萱芝妹妹与妾身同去清竹居便昏迷了。”闵妃抬眸,面前之人便是她日思夜想的男子,依旧是那般俊逸而淡漠。然而他身旁却站了另外一个女子,他牵着她的手。闵妃睇一眼端午,又迅速收回,垂下眼眸,不至被任何人瞧见眸中的晦涩。
“为何要去清竹居?”司空凌微转眼眸,语气愈寒。
“萱芝妹妹说她一靠近清竹居便会呼吸不畅,故今日妾身陪同她去了清竹居,萱芝妹妹一踏入院中便昏倒至现在。”
清竹居,为何,萱芝的昏迷跟清竹居有关?端午瞪大着狐眼,迷惑不解地直视端庄的闵妃。
给读者的话:
谢谢亲们的砖,么么~
清竹居之变(下)
“噢,如此说来,清竹居还颇有些蹊跷了?”细眼扫视一圈,将众人神情尽收眼底,继而又恢复至以往地阴柔淡漠。
“妾身不知。”闵妃抬眼,杏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司空凌。
“殿下,攸茜想你了。”鲜艳红衣飘至,含娇细语,姣丽蛊媚,柔贴司空凌胸前,柔嫩纤指轻捏司空凌结实的腰肌。
“本殿下也想你。”司空凌另一只覆在攸茜婀娜小蛮腰上,嘴角浮上一抹邪笑,却道,“看来,本殿下倒要去清竹居看个究竟了。”
凌然转身,不露痕迹地攸茜避开攸茜,而牵着端午的手却一直从未放下过,而后大步离去。
闵妃一脸落寞地看着司空凌牵着端午的背影,眸中满是落寞,心中那一片繁花似锦的爱的花田,一点点凋谢。
攸茜樱艳红唇上扬,异常媚艳的弧度,早在司空凌不动声色放开她的腰肢之时,她便明了,殿下,已经不再那么迷恋她的身体。
“如此也好,殿下终于动情了。”琪婕缥缈地看向窗外,声色虚无。
吕慧猛然抬眼看着琪婕,呵,你倒是看得通透,本夫人就不相信你不希望殿下迷恋之人是你自己!嘴角亦是浮上一抹动人笑容,道,“殿下本就是深情之人,只是我们没有这个福分得到殿下的情而已。”
听雨阁中一片寂静,唯有楼后潺潺流水如雨淅沥,颇为悦耳。
闵妃神情愈加黯淡了些,微收了视线,复回以往的端庄神情,道,“走吧,去清竹居看看。”
话毕款步离去,攸妃紧随其后,琪婕亦未多言地跟上,而吕慧则直直瞟着萱芝,幽幽道,“最好你不会玩火自焚。”而后亦径直离去。
侍立于一侧的丫鬟米树顿时抬眼瞪着吕慧的背影,待她走后才躬身对着床上的人道,“夫人,奴婢就是见不得她一副自以为聪明的模样。”
床上女子脸色依旧煞白,双目紧闭,恍若昏迷。
清竹居周围依旧一片翠绿,端午怔怔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索儿,想上前扶起她来却被司空凌紧拉住了手,只得颇为担忧地看着索儿。
周围翻箱倒柜之声不绝于耳,四名侍卫仔细翻检,丝毫不放过任何角落,而正厅中闵妃的视线一直落在司空凌牵着端午的手上,攸妃神情冷傲地看向窗外,而琪婕则是双眸凝视端午,目光柔和,只是单纯地想知道殿下会喜欢上的女子究竟是何样。再观吕慧,她则是若有似无地瞟着那些侍卫们,既然萱芝说这里有异,其中定然有蹊跷。
只是这蹊跷能否扳倒端午失宠于殿下呢?吕慧抱笑观望。
一名侍卫伏在木床前,手中佩剑将叠得整齐的衾褥翻得凌乱,又躬身用剑横扫一圈,突然剑身似乎抵触到什么东西。侍卫匍匐在地,透过细缝,他看见一个木制小盒。用剑拨动至边沿来,拾起,眉头微蹙,木盒通身火红似血,上方用两道交叉符咒封住。
“殿下。”侍卫未能擅自打开,将木盒双手呈给司空凌看。
司空凌眉眼倾斜,她们竟然连南疆的巫蛊之术都用上了,呵,看来他的嬖妾们的招数是越来越高明了。“打开。”
众人的视线皆被移至木盒之上来,侍卫一把撕掉符咒。刹时便见一个被针扎着的小人狰狞地躺在木盒内!
端午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会这样?清竹居内怎么会出现这些东西?端午狐眼瞳孔顿时放大,不可置信地摇头。
闵妃、攸妃、琪婕、吕慧亦止不住脸上的诧异,纷纷侧目地看着端午。站在司空凌身后的舒贺上前一步拿起小人,拔掉额上、心脏、肚脐处的带血的细针,向后一转,果真不出所料,一排用血液书写而成生辰八字赫然入目!
细一看,那年岁时辰俨然便是萱芝夫人所有!
“快,拿去将这东西烧毁!”舒贺放入木盒中,浓眉紧拧,忙不迭道。
“慢着,拿过来。”司空凌薄唇轻启,修长手指拿起小人,背后的字迹清丽娟秀。抬眼扫一眼攸妃,“攸茜,这字你可认识?”
猛然扔给攸茜,攸茜顺势接住。表情依旧冷傲无比,丹凤眼微扫背后的字迹,可下一刻眸内便微显诧然,冰冷道,“这不是我写的。殿下怀疑我?”随后将小人扔进木盒中。
闵妃、琪婕、吕慧亦上前一步,细细观察背后字迹,俨然便是攸妃的书迹。
司空凌轻笑不答,细眼邪魅地看着攸茜。
“殿下何不问下端午,这清竹居可是她的地盘,为何会出现这种东西?”攸茜乜斜一眼端午,口气颇为不屑。
“我不知道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清竹居。”端午怔怔地看着攸茜。
“噢,可殿下的意思便是说我攸茜特地学来这南疆巫蛊之术,放你清竹居来陷害你呢。”攸茜一针见血道,呵,她攸茜好心不冒犯别人,竟然还有人敢在她太岁头上动土!
情愫
攸茜冷艳孤傲的神情,那一袭红衣愈加映衬得她异常绝美,端午看得自卑,原来,攸茜是那样美丽的女子。端午微垂了眼眸,如此夺目耀人的攸茜会陷害她吗?端午不知道。
“先将这丫鬟带下去。”司空凌瞥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索儿,漫不经心道。
“殿下饶命!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不知道,殿下饶命啊!”索儿懵了,若被他们带下去,她必定必死无疑。
“不要,我相信索儿不会做这样的事。”端午忙不迭地抬眼看着司空凌,企图司空凌能放过索儿。
“端午姑娘,你都自身难保了居然还能为丫鬟求情,吕慧着实敬佩姑娘。”语笑嫣然,吕慧硬是把一番讽刺的话说得情真意切。
“端午清者自清。”端午没有料到平常内敛和善的吕慧竟然会出此言语,不禁微蹙了眉头,眼底略有几分愤怒。
“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此事本殿下自会查明清楚。回殿。”
至始至终,司空凌都未曾放开过端午的手。余下清竹居的闵妃、攸妃、琪婕、吕慧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料到司空凌竟然如此轻描淡写地将萱芝中巫蛊的事一笔带过,只抓了一个小丫鬟便了事。
是萱芝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还是他已经容不得端午受到丁点惩罚?
那么她们呢?她们在他眼里又算做什么呢?
“娘娘夫人,请回吧。”舒贺躬身恭敬道。
“嗯。”闵妃应了声便大步离去,步子慌张,微微发颤。
闵妃则厉色地扫了眼木床,冷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人!”随后瞥了眼吕慧便拂袖而去。
“走吧。”琪婕看了眼地上被吓晕过去的丫鬟,微微摇头道。
“呵呵,她这话应该去说给那些犯了她的人听。”盈盈款步离去。
热闹非凡的清竹居,顿时人去楼去。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而听雨阁内,丫鬟们正马不停蹄地楼上楼下忙碌,不知为何,适才萱芝夫人竟发起高烧来,大汗淋漓,浑身烫热,传来御医竟也束手无策,只得不停地擦拭萱芝夫人的身子为其去热。
莫约一个时辰过后,萱芝才高烧褪去,听雨阁才逐渐恢复平静。
但凌王府却并不安宁,府上蜚短流长皆是关于端午陷害吕慧之谣言,说什么狐眼妖媚的端午欲坐上王妃之位,正对那些个夫人们展开攻击报复。先是汐婵夫人的枉死,现在用巫蛊妖术来谋害萱芝夫人还嫁祸给攸妃娘娘,这个狐眼女子真是可恶!
司空凌牵着端午离开清竹居后便径直去了书房,而后司空凌便端坐上位神情严肃地批阅起公文来。端午则一直侧立一旁,神情黯淡,许久以后才开口道,“你能不能下令不要为难索儿?”
“可以。”淡漠直言。
“谢谢。”
“不用。”
书房气氛又是一阵静默,端午瞥一眼司空凌俊逸的轮廓,轻轻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道,“那个真的不是我陷害萱芝夫人的,因为,我不会写字……”
“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端午诧异转头看着司空凌,惊诧不言而喻。
司空凌放下手中公文,微闭了一下细眼,再睁开时,邪痞一片,“我在处理公文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哦,奴婢知罪。”声色微有些黯然,端午又垂下头,看着光洁明净的地面。
“过来,站到我旁边来。”司空凌嘴角上扬,闪过一丝捉弄的笑意。
“是。”端午蹑手蹑脚靠近司空凌,却被司空凌一把抓过去,措手不及地端午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撞到文案上,司空凌见势立即将端午拉进怀里,端午便跌坐在他腿上。
急忙想要站起来却被司空凌另外一只手环上腰间,锁牢在怀中,“我教你写字。”
热气扑耳,端午倏地脸红不止。司空凌将头靠在端午肩上,柔声道,“铺开宣纸,拿起笔。”
深浅不一的呼吸声萦绕端午耳鼓,端午忙地微微向前倾斜身躯,慌张地铺好宣纸又拿起毛笔,手指微微颤抖。这是端午第一次握笔。
司空凌洁白修长的手指贴上端午的手掌,端午蓦地将视线落在重合的手掌上,原来她的手这么难看。怔地松开笔,却被司空凌覆上的手紧捏住,他的手刚好可以包裹住端午的小手,他的手原来跟端午的一样冰冷。
“我教你写你的名字,端,午。”司空凌握着端午发颤的手,一点一横地写下端午的名字。
瞳孔皱缩,端午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名字,突地想掉眼泪。
原来端午两个字是这样写的。为什么教她写字的人,不是娘,也不是爹呢?只要一想起往事,端午总会觉得莫名的心酸。
“你为什么叫做端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