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羹-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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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斌一直爱着关月柔,所以当年一念之差成了。诬陷严伟荣的帮凶之一。见到左颜后,发现即使严伟荣死了,关月柔还是为他生下了女儿,忽然觉得愧疚,所以想对他说出自己所知的一切。可惜,他还未来得及说明,就被人灭口了。先不论这个下毒的人是谁,从之前的事情判断,汪斌也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想到这些,右睿。不自觉地皱起了眉,知道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他盯着左颜手中翻来覆去的资料,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如果腾飞与ZK之间刻意的互相回避不是因为十多年前陈军与汪斌、曾国强之间产生了摩擦,那么就是大家都不想任何人把腾飞、ZK与三十年前的和讯扯上关系。十年来,虽然腾飞与和讯同在山海,但要保证两家公司在行业内毫无瓜葛,能做到的只有最高决策层,换句话说,这件事与刘秣玫和陈军肯定脱不了关系……”
“我记得你在舞会的时候说过,腾飞的注册资金有问题!”左颜突然插嘴。
“那只是我的猜测。”右睿盯着文件上“余耀明”三个字,缓缓解释,“曾国强,汪斌出狱后与陈军成立的施工公司,从表面上看并不赚钱,可十年前,王卓回来后,他们马上成立了腾飞,而陈军注册的施工公司也需要资金。如果我们大胆假设,也许可以认为,十年前,王卓回国,他们分配了从当年的‘倒楼案’中得到的好处。”
“可你不要忘了,三十年前,王卓和曾国强只不过是和讯的材料员,而汪斌只是一个监理,他们并没有机会接触大额现金……”
“你也不要忘了,王卓的前妻是和讯的出纳,三十年的财会制度也没有现在这么完善。”右睿打断了左颜的质疑,“只不过……”他手指着“余耀明”三个字,“他是和讯安管处的工作人员,看起来还是你父亲的好朋友,你觉得他在整件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还有陶瑞林,他不过是现场的保安……”
“一切都只是猜测,我们现在甚至不知道关月柔与郑柔是不是同一个人,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左颜扔下了手中的A4纸,显得有些绝望,“死了这么多人,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右睿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能转过她的脸,认真地问,“你想放弃吗?”
左颜坚定的摇头,“虽然我从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样一个人,但我也不想让他永远背负着四十七条人命,更不能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她看着右睿关切的神情,迟疑了一下,“只是,关月柔与郑柔真的是同一个人吗?我们应该怎么证实?……”
两人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证实。远在港城的汪海潮突然在几天后给右睿打了电话。原来汪斌不但给左颜留下了“忏悔信”,也给女儿在美国的学校寄去了一封信,叮嘱她,一旦自己意外死亡,就以遗嘱为理由,宣布与他脱离父女关系,并且马上退学转校。信是以汪海潮祖母的名义,用平信的方式寄去美国的,所以才耽搁了这么长时间,而邮戳的时间正是他在夜总会夜会右睿的第二天清晨。
(呜呜,俺终于痛定思痛,开始更新了。今天开始会在单日的下午开始定时更新。大家一定要原谅我的懒惰!这本暂时是现代言情,不过网络版完成之后会重写,把整个故事改成商战。到时更新在公众章节。我懒得开新书,所以……)
闲扯 第七章 无用的证据
第七章 无用的证据
汪斌为什么要拐着弯做这么多事?既然他事先给女儿写了信,也就表示有机会拿出证据,可偏偏,留下的只是书信,还有莫名其妙的遗嘱。
“除非他所知的一切也只不过是猜测,或者他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这是左颜与右睿的结论。如果整件事汪斌不知情,那么谁又是知情的那个人?
透过周立猛提供的资料,获悉的不过是和讯的背景,还有曾国强、陈军等人的经历。而倒楼案的所有证据、口供都指向严伟荣,似乎他就是罪魁祸首。
虽然右睿一力反对,但面对毫无头绪的状态,左颜决定从余耀明入手。无论是这些日子的接触,还是余耀明在所有人面前扮演的角色,只有他是最佳人选。
表面看起来,三十年前,余耀明是和讯的现场安全管理处职员,因此与现场监理严伟荣,包工头陈军熟识。当时案件发生后,他是极少数坚称严伟荣无辜的人,至于之后却又为何陷入沉默,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汪斌、曾国强入狱后,他一直在为陈军做事,所以他是最了解陈军的人。而且就他在之前的“夺权”事件中扮演的角色,他绝不可能是刘秣玫的人。基于这些分析,左颜主动敲开了他办公司的门。
如果说相似的红发让余耀。明怀疑左颜的身份,那么汪斌的遗嘱则让他确信了心中的怀疑。“你终于还是来找我了!”他有些失神地看着她,“其实你和伟荣真的很像……”
余耀明的主动反倒让左颜有些。错愕,她吞下了原本要说的话,笑着说,“余经理,我不明白你话中的意思。只是想问,为什么我们公司从不与腾飞合作?”
“你只想知道这些?”余耀明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三十多年了,我只有这么一张照片……”黑白照片中是三个男人,从右边两人的容貌可以隐约判断,他们是年轻时的余耀明与汪斌,而最左边的……左颜的思绪突然在一瞬间凝结了。她从未见过父亲的照片,但不知为何,第一眼就知道,这个笑得很单纯的男人就是背负着四十七条人名的亲生父亲。
“这照片是……”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鼻子却莫。名的酸楚。
余耀明把照片推到了她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缓缓道,“给你讲一个故事,其实也不算是故事,起因很简单,两个男人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为了这个女人,其中的一个男人被另一个诬陷,身陷牢狱,而第三个男人虽然知道一切是陷阱,却苦无证据。当他想开始调查的时候,却被别人抓住了把柄。为了家人,他自私地选择了保持沉默……”
左颜静静听着,虽然余耀明没有说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她已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右睿猜得不错,只是她没料到的是后面的话,“这些年,第三个男人一直为此愧疚,一直觉得好友的自杀是自己的责任,或者不能称之为自杀吧!因为那个女人离开前的留言告诉他,那是一起谋杀,而罪魁祸首就是他们的好朋友。”余耀明的眼神变得遥远而悲伤,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他停顿了一下,落寞地笑起来,“这三十年来,他一直寻找着证据,紧咬着当年的人不放,想从公事上打击他。可惜,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司分裂,看着对方新成立的公司越来越壮大……”
“你的意思是,腾飞与ZK是因为你……”
“听我说完!”余耀。明打断了左颜脱口而出的惊讶,“没想到,原来只看到事情表面的是第三个男人,原来……”他拿出钥匙,打开了保险箱,拿出了几张薄薄的纸。那些纸早已泛黄,抬头赫然写着“和讯建筑”,内容是材料单,单子的右下角有严伟荣的签字,也有汪斌的签字。
“你!”左颜激动地抓起那些文件,“你为什么会有这些!”她在业内这么久,当然知道材料清单,实际使用量在调查工程舞弊案中的重要性。可惜,当她拿到眼前比对时才赫然发现,这些只不过是复印件,而且很多地方有修改的痕迹。“这些东西应该是属于汪斌的!”
“确实,这些是汪斌的,是我一直想拿到的证据……”他苍然地笑着,“可惜到最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些根本成不了证据!”
“你居然会为了三十年前的事情而……”左颜没有把“杀人”两个字说出口,突然想到,如果真是余耀明杀了汪斌,他绝不可能对他说这些,脸上也绝不可能有如此懊恼的表情。她静静地等着,等着余耀明的解释。
“这是我在几天前收到的,在遗嘱揭晓的当天。还有……”他的话戛然而止,“颜颜,上一辈的事让我们上一辈来解决,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他说得十分坚定。拿起桌上的照片,放在左颜手中,“拿着这张照片,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一张。至于你母亲,很抱歉!不过,也许老汪哪里……”
“我要知道的是事实,而不是结果!”左颜不确定这是另一个阴谋,又或者,余耀明是不是被利用了,只是隐隐觉得,ZK与腾飞的不相往来,并不是他能决定的,毕竟工程公司是属于陈军的,而在她进公司前,刘秣玫才是所有事情的主宰者。
她没再说话,静静翻阅着所有的文件。所有的纸张上只有严伟荣与汪斌的签名,即使她把这些交去警察局,也什么都不能证明,甚至她根本无从猜测,这些“证据”背后代表着什么。
余耀明看着左颜坚定而又犹疑的表情,不禁开始担心。汪斌没对他说什么,只是把这些复印件寄给了他,留了简短的一句话“左颜与海潮拜托你照顾,虽然我死了,但真相反而会因此而揭发。一切小心!还有我欠你和伟荣一句对不起!”字迹很潦草,似乎是匆忙间写下的。
闲扯 第八章 破釜沉舟
第八章 破釜沉舟
对汪斌的行为,左颜不解,亦有些怀疑余耀明话中的真假。在她仔细翻看着三十年现场材料复印件的时候,陶瑞林正在刘秣玫的办公司。他的额头冒着汗,有些焦急地看着桌后的女人,声带抱怨,“小玫,昨天我给你打了一天的电话……”
“你找我什么事?我现在只是ZK的顾问而已!”刘秣玫收起了桌上的文件,看了一眼余耀明紧闭的办公室门。
顺着她的目光,陶瑞林也看到了办公室内的左颜,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知道些什么?难道……”
“他指谁?左颜还是余耀明?”刘秣玫的声音突然染上了愤怒。
“你知道了……”
“你以为我会一辈子不知道?”她反诘了一句,突然转变了话题,“那个右睿在左颜进ZK前就和她认识了吗?”
“小玫,现在不是BQ的问题,而是……”。他走到窗前,在拉上百叶帘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对面办公室的两人,“就算被BQ吃了ZK现有的市场又如何?如果当年的事被揭发出来……”
“那你为什么从没告诉我,余耀明。根本不知道你和陈军的事?当初……”
“当初我们确实需要他!而且严。伟荣死了,大家都以为一切都结束了,谁知道三十年后会冒出一个女儿。”陶瑞林一边说,一边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刘秣玫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冒出一声冷笑,“。你现在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一开始就认出了她,却瞒着我们所有人……”
“小玫,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严伟荣的女儿……”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会去调查她全家,会锲而不舍。追查谁是郑柔?”
刘秣玫的两个问号让陶瑞林无法回答。他曾信。誓旦旦地告诉所有人,左颜与严伟荣没有任何关系,却早已知道郑柔和关月柔是同一个人。“小玫……”
他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缓缓道,“我只是不想你被牵扯进来。我以为王卓与曾国强会处理左颜的事。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
他话中的感伤没有让刘秣玫动情,反而打断了他,“你是说王卓和曾国强早就知道……”
“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被汪斌这遗嘱一闹,我怕……”
“你怕?怕成为替死鬼?恐怕你们怕的应该还不止这些!”刘秣玫把原本封上的文件袋又打开了,“这些天右睿的车子一直停在这里。”她指着一旁的大厦,“而这里是左颜的公寓!”
“小玫,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你的新公司!如果当年的事被揭发出来,无论是ZK还是腾飞都不会有好结果,还谈什么与BQ竞争?”陶瑞林的声音中有了努意,“当年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去探望过严伟荣,还有你不要忘了,你去德国的钱是哪里来的!”
刘秣玫漠然地看着陶瑞林,“难道你忘了,那些钱我早就还你了,而我根本不是和讯的人,当年和讯发生的任何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的?”
“你!”陶瑞林的脸涨成猪肝色,“没想到你不但不顾我们五十多年的……”他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两人的关系,重复了两声“五十多年”,愤愤然站起身,“你如此忘恩负义,就不要怪我无情!”
刘秣玫没有阻止陶瑞林的摔门而出。新公司虽然是前夫的名字,但都是她的资金与心血。不管左颜能不能揭发三十年前的事,只要她靠向右睿,也许就意味着BQ可能独大。“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她喃喃自语,思绪飘回了三十多年。
“伟荣,关月柔是汪斌的未婚妻,朋友妻不可欺!”这是年轻时的她经常对严伟荣说的话。也正因为汪斌的存在,即使明知道自己喜欢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