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诚实商人-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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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灼瞳孔微缩。
《虚拟现实系统》的内容把苏灼草稿里原有的五千多字做了拆分，加上了似是而非的我觉得，我认为，可能之类的内容，把字数凑到了九千多字。尽管不比苏灼的学术性强，但谁叫他是先发表的。除非苏灼拿出有力证据，否则不会有人相信他才是原作者。
苏灼根据黄荣鑫的名字继续搜索，找到了他的另一篇论文《弹性数值研究与试验》，也就是苏灼在《科学未来》发表的那篇《弹性流动数值模拟方法》。内容同样做了拆分和增写，但关键部分相同。
这一篇发表的期刊是《华文科技》，作者：黄荣鑫，指导老师：徐诚志。发表时间比《科学未来》晚了一个星期，但以国内学术期刊的审核速度，发表的时候也已经快得不正常。要知道苏灼发现草稿被偷后，立即完善论文并投稿的，《科学未来》对他信任，审核过后立即发表，也仅仅比黄荣鑫快了一星期。要不是国内过年放假，可能黄荣鑫的论文发表更快。
刚刚看完黄荣鑫的论文，苏灼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就接到了徐教授的电话：“苏灼，现在有时间吗？来我办公室一下。”
徐教授，全名徐诚志，事实上他确实是一位好老师。过年后，乍然知道侄子黄荣鑫发表了论文，而论文内容是苏灼曾经给他看过的笔记时，徐教授也曾懊恼过自己不该在侄子面前拿苏灼与他对比，还提到苏灼的笔记本。
发现侄子做的事后，徐教授原本想去信到杂志社说明实际情况，但从小照顾他的表哥，也就是黄荣鑫的父亲出面恳求，徐教授才知道中海大学在下学期有一次与美国恩斯派大学交换留学生的活动。
美国恩斯派大学对交换生的要求是至少发表过一篇有价值的学术论文，黄荣鑫想出国镀金，但家里不能负担这笔开销，听到徐教授的话后，黄荣鑫找了认识的一个小混混帮忙开锁，偷了苏灼的笔记本。
多花了几千块找了两家不太正规的学术期刊抢先发表论文后，黄荣鑫又聪明的从网上找到了恩斯派大学的一位教授邮箱，把苏灼另外不完整的6篇论文发了过去。
从暮的角度，苏灼的论文不怎么样，但从目前地球科技的角度，苏灼的论文算是一种开拓，并且具有可行性，甚至可成为一个课题。
在徐教授知道黄荣鑫偷窃论文之前，黄荣鑫已经收到美国恩斯派大学的通知函，没有太大问题的话，再一个月，黄荣鑫就能到美国留学。至于在那里能学到什么，显然黄荣鑫和他家人都不在意，他们要的似乎只是那层镀金光环。
而受到从小照顾的亲表哥恳求，徐教授不得不点头默认。然后，在两周前，徐教授接到了《科技学论》的邀请，请他参与审核一篇论文。那篇论文就是《组合导航系统虚拟现实可行性 》，作者苏灼。 比起黄荣鑫各种拼凑的论文，这篇明确阐述了虚拟遥控作业的可行性，内容更实用。
一同审核的几位教授都很看好这篇论文，徐教授在沉默了几天后，终于违心的说：“这篇论文已经在《学者》杂志发表，作者另有其人。”
苏灼回到宿舍时，脸色有些苍白。在徐教授的办公室里，徐教授郑重向他道了歉，并且说明了事情原委，同时也表示会从其他地方补偿苏灼。如果苏灼还有其他论文，徐教授一力全部帮他发表，甚至暗示将来苏灼想考研，想留校，他也会帮忙。
用几篇论文就能换来这些的话，从一般学生的角度是赚到了。但苏灼本身并不在意这些，那几篇论文对他的实际意义不大，如果徐教授在论文发表最初就告诉他，并且道歉的话，出于对徐教授的尊敬，苏灼一定会答应。
开学那么久对他避不见面，看到论文才道歉，对苏灼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但就算很生气，苏灼也没有指控黄荣鑫抄袭的意思。他本身就是很心软的人，徐教授又这样为了侄子再三道歉，虽然没有原谅对方的意思，苏灼也不愿意再麻烦，冷淡的点头答应。
他要忙的事情还很多，新的电子厂在重装，他需要抽空去监督，老虎机器人的设计陷入瓶颈，要准备ROBOCON备战，要找回水陆，只希望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不要再来打扰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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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似乎小说里，提到虚拟现实就是全息网游……至少我自己就是这样想的啦。
但是看到一个论文《基于虚拟现实的临场感遥控作业系统的研究动向》，大概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虚拟现实已经在研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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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被迫退出
苏灼希望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可惜却过不了。《科学未来》杂志本部就在美国；同在美国的恩斯派大学；接到了黄荣鑫提交的论文后，一经审核，其中一篇已经在《科学未来》发表过。
因为作者同属Z国；恩斯派大学没有草率的认定黄荣鑫抄袭；而是首先要求他证明自己是原作者ZHUO·SU；最好是由《科学未来》发来证明信函；否则……不用说。
黄荣鑫没想到苏灼竟然已经在美国发表了论文；原本这步审核过后；他只需要等着办出国手续就好，没想到半途被破坏。
他自然没办法让《科学未来》替他做证；正惊慌失措时，二叔徐教授打电话给他，告诉他苏灼的论文已经被退回，同时非常严厉的训斥他，这是最后一次帮忙，希望他出国后好自为之。
黄荣鑫对徐教授的斥非但不以为意，反而欣喜若狂。多花了几千块果然值得，苏灼的论文比他发布还晚，还被以抄袭的原因退回。那么，他就坐实苏灼抄袭，再向恩斯派大学申诉，不就没问题了。
苏灼的为人他也打听过，徐教授的学生都说苏灼是个沉默内向，不会说话的人，据说原本还是个结巴，上学期的学费还是助学贷款。一个穷乡下来，内向又结巴的学生，往他身上泼脏水想来应该不会太难。毕竟是被宠大的，欺负得穷乡下来的学生算得了什么，黄荣鑫觉得很简单。因为被二叔徐教授念得太多，也不愿再跟他商量，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
就在苏灼决定放下这件事时，A大的校园论坛上，出现了一封针对苏灼的指控书。对方自称为某校教授，在接受一家学术杂志审核时，发现一篇论文抄袭，抄袭者自称为A大的学生苏灼。发文者以痛心疾首的语气强调，A大百年名校，竟然出现这样的学生，简直令人失望。
有人顺着文章的内容找到已经发表的论文，发现作者叫黄荣鑫，而指导老师却是A大的徐教授。黄荣鑫是本校学生吗？疑问刚出，立即有自称徐教授学生的人证实，黄荣鑫是徐教授的侄子。然后各种各样不利的苏灼的留言出现。
比如苏灼明明不是本专业，却旁听徐教授的课，还多次私下以请教名义去过徐教授的办公室和研究室。
一个刚上大一的学生，竟然就会写高深论文了？
我已经发邮件向《科技学论》求证，对方承认有这件事，上图作证。
“苏灼，不好了。”
这天中午休息，苏灼正在宿舍里看书，张诚突然捧着笔记本电脑冲进来，急火火的凑到苏灼眼前，差点撞到苏灼额头。
“你快看，是说你的！”
苏灼后退一点，看清了里边的内容。文章里莫虚有的指责苏灼并不放在心上，再看留言，一开始是各种引导性的猜测，中间穿插要求证据的留言，后来就是一面倒的针对苏灼的指责。尤其在《科技学论》回复的邮件截图证实此事后，网上原本就是人云亦云，加上有心人扇风点火，故意扮做苏灼的亲友叫骂，原本观望的人也出言指责苏灼。
张诚看得咬牙切齿，他了解苏灼性格，认定苏灼不是这样的人，但光他一个人相信也没用。“苏灼，怎么办？”
苏灼眨眨眼，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惊慌失措倒没有，但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并不是他说论文是自己写的，别人就愿意相信，毕竟他没有任何证据，而事件的关键人徐教授，显然是站在他侄子那边的。
“苏灼，你怎么样？”刚看完论坛，就接到王秦打来的电话，王秦在电话里怒火冲天：“你别怕，这件我给你解决，我马上让人删了它。”
“删除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大，不知情的人会认为苏灼有后台。”史越抢过王秦电话，冷静的问：“你现在情绪稳定吗？”
有朋友安慰，苏灼那点小小的委屈气愤轻易被安抚下来：“嗯。”
“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听别人说什么。这件事，我会让你堂堂正正解决的。”史越说。
严少谨接过电话：“不要怕。”
“嗯。”苏灼点头：“谢谢。”
下午上课时，苏灼就感觉到了同班人看他目光中的异样。苏灼本身沉默内向，在班上除了王秦，史越，严少谨，朋友也就是张诚他们那宿舍关系好点，其他人他都是面熟，名字未必叫得出来。大家对他自然也不熟悉，而且如文章所说，一个大一新生，怎么可能写得出那么专业的论文。至少同为大一学生的他们不太信。
有了史越的话，苏灼稳定下来，下午上完课后，苏灼仍旧请张诚帮他把课本带回宿舍，然后去实验室。实验室里的人显然也看到了那篇文章，看着苏灼的目光欲言又止。
“苏灼，那篇文章我看到了，我相信你。”何晴语性格直率，突然冲过来拍着苏灼的肩膀说这句话，反而把苏灼吓一跳。
“理所当然吧。”和苏灼同组负责核心单片机的师兄笑着说：“苏灼有这样的技术，为什么要去抄袭一篇论文。”
“嗯，而且那些留言太假了。”另一位师兄说。
出乎苏灼意料，ROBOCON备战小组的人都很相信他，何晴语之后，齐华瑞，罗义，方程……叫得出名字的，或者只是眼熟的人，都对苏灼出言安慰。就连曾经对苏灼表示的不满的人，也出言安慰苏灼。毕竟在ROBOCON备战小组里，大家亲眼看得到苏灼的实力。以苏灼的能力，有什么必要去抄袭一篇论文？他才大一，发表了又有什么意义？
苏灼笨嘴拙舌，对于大家的信任和鼓励，他只会干巴巴的说谢谢。行动上倒是很努力，不只提前完成了核心单片机的嵌入，把另外两位师兄的工作揽过去，还抽空帮足球机器人小组和救援机器人小组做了几个小型拟态程序，使机器人更具有仿真性。
这样的好心情只维持到晚上22点，在工作结束之后，张教授单独叫住苏灼。在办公室里，看着这个一直被他们期待的学生，张教授第一次严厉并且郑重的问：“苏灼，诚实的回答我。你有没有抄袭论文拿去投稿？”
“没有。”苏灼认真的回答：“是黄荣鑫偷了我的笔记本发表。”
张教授沉默了一会，点头：“我相信你。曾教授和单教授也相信你。但是，我们下午向徐教授确认过。”张教授看着苏灼，说：“徐教授说，论文是黄荣鑫在他指导下发表的，不知道你的论文从何而来。”
苏灼握了握拳，没有说话。张教授无奈的脱下眼镜，揉揉眉心，满脸疲惫：“我现在要说的事，非常糟糕。鉴于你身上背负的抄袭罪名，而ROBOCON备战小组不能有任何不良声誉，校领导的意见是，除非你能证明自己，否则……”张教授无奈的摇摇头：“苏灼，你知道，徐教授很受学生欢迎。他说的话，大部分学生都相信，学校也要考虑学生的情绪，不要怪学校。”
苏灼垂下眼，点点头：“我知道了。”
沉默的走出实验楼，在实验楼门口意外的看到王秦，史越，严少谨。三人都穿着正式的西装，显然是从公司回来就等在这，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苏灼走上前，王秦几步冲过来抱住他，安抚的拍拍他后背：“苏灼，你没事吧？”
“嗯，没有事。”苏灼说。
史越推开王秦，打量苏灼的脸色，问他：“怎么了？”
苏灼沉默了一会，说：“……因为论文抄袭的事，被学校退出ROBOCON备战小组。”
“那就不去了，不稀罕。”王秦气愤的冷哼：“到时候看谁后悔。”
严少谨摸摸苏灼的头：“不要放在心上。”
苏灼点头：“嗯。”
如果是以前的苏灼，被谣言中伤大概早就惊慌失措了，如今却毫无感觉。负面情绪还没滋长，就已经被朋友们的安慰抚平。心情平静的回到宿舍，洗完澡后，再次向三位好友强调自己没事，苏灼回到床上，打开电脑。
比起他自己的小事，他更担心水陆，有必要的话，或许他需要再购买几个人工智能。谁知一打开电脑，水陆已经在他电脑里蹦达。
“你太慢了！”嚣张的字体弹出，苏灼愣了愣，安心的笑起来：“水陆，你还好吗？”
“当然。”水陆回答，同时显示出一段文字：“那些骂你的家伙都是同一批人，不过换IP而已，不要在意，我把他们的电脑都爆了，IP也封了。”
“……谢谢，我并不在意。”苏灼回复：“听说放假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