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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我的幼宁-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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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锋有点儿急了,“怎么会神经衰弱?他从来没这毛病……”

容庆打断了他的话,“他失眠很严重,经常几天几夜睡不着。”

明锋没有出声,呼吸声却变得急促起来。

“不是我说你,真没那个本事把人照顾好,就不要搞出一本正经的架势去追人。像你之前似的,花钱养个人在身边不就挺好?装什么情圣?嗯?没你这么祸害人的。”

“我不是……”

容庆很是烦躁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跟我解释个屁?!”

明锋也沉默了。多年的交情,彼此熟悉的程度早已超出了自己认为的程度,他很轻易就从容庆的语气里察觉了一些微妙的东西。他的语气也变得生硬了起来,“容五,你当初可是答应替我把人照顾好的……”

“我答应的事当然会做到。”容庆漠然答道:“人我在照顾着。他不肯去医院还是我把他拖到陈老爷子跟前的。”

“容五,”明锋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理智一些,“五哥,我也请你理智一些。人家都说你一诺千金,你可别在我这里砸了招牌。你别忘了,我把人托付给你,不是为了让你来挖我的墙角。那是我的男朋友!”

“已经不是了。”容庆的语气微嘲,“言幼宁说的很清楚,你们俩已经没关系了。那天在陈老爷子家他还说自己是单身。你可以自己找陈老爷子证实。”

明锋怒道:“不管他是什么状态,你别忘了你已经订婚了!”要不是容庆已经订婚,他怎么可能把言幼宁托付到这种人手上?

容庆伸长了双腿,让自己更放松地靠在藤椅里,声音听着也懒洋洋的,带着一丝疲倦的味道:“婚约已经取消了。大概再过两三天媒体就会曝出来了。”

明锋觉得一道雷劈下来,正好劈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劈得他魂儿都要出窍了。像容家这样的大家族,订婚结婚都是很有影响力的大事情。怎么就容他这么轻易就取消了婚约?容庆背地里到底做了什么?

明锋说不出话来,心里却这个人生出了浓重的危机意识。

容庆终于成功地把话题引到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方向上,心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老三,你没把他照顾好,这是事实。他现在因为你,整个人都快要垮了,这也是事实。如果你对他还有感情,那就请你真心替他想想,放他一条生路吧。”

“你……”

“我的助理跟我汇报她去探班的情况时我就是这么想的。她的原话是:言先生说他跟明先生完全没有关系。他对于明先生委托朋友照顾他的情况非常排斥。”容庆停顿了一下,才又缓声说道:“老三,我相信你这方面觉得你们没分手,觉得他还是你的什么人。但是我感觉言幼宁说的那句:走了就是分了,他是真心那么说的。或者,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想:你觉得你对他的好,是不是真的是他需要的好?”

容庆强势惯了,也不等他回答便自顾自地说道:“所以我现在不用顾及你的想法。我只在意他怎么想,既然他说自己是单身,那么他当然有接受别人追求的自由。何况,”他抿着嘴无声地笑了笑,“我现在也是单身。咱们把丑话说在前面,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这些跟咱们想追谁可没有关系,看各自的手段运气吧。”

明锋已经放弃了说服他的想法,语气强硬地宣布,“我会尽快回去。容五,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

容庆反而笑了起来,“老三,你回来也是跟我一样,需要从头追起。我觉得咱们俩如果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我应该比你有优势:在他面前,我可没有过黑历史。”

明锋大怒,“容庆!”

容庆把手里的半支烟按灭在了藤制的矮桌上,看着柔和的灯光下藤条上那一个暗色的印记,淡淡地说道:“老三,你自己放手的宝贝没理由老天还给你留着。既然幼宁已经说了‘走了就是分了’,你还非要回美国,那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跟你有什么道理可讲?!”明锋冷哼了一声,“反正我这就回去了。咱们当面谈。”

“没什么好谈的。”容庆抿着嘴笑了笑,“我刚才已经说了,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这两样都跟咱们追谁没关系。我看好的人,不会让着你。”

“去你妈的,”明锋忍无可忍,“哪个龟孙子用得着你让?!”

容庆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那就……走着瞧吧。”

78、Oceans Deep

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

言幼宁从关宇飞的车里下来的时候,被酒精浸染得熏熏然的脑子里除了后事都已交待妥帖的释然之外;便是一片空茫。

全然无所谓的感觉。就好像无论生也罢、死也罢;无论命运如何安排;都已经与自己全无关系。在这一刻,言幼宁甚至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来自于冥冥中诡异的预知;还是……还是仅仅因为自己习惯性地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当然;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关宇飞不放心地扶了他一把;“你行不行?半瓶红酒呢;用不用我送你上楼?”

言幼宁摆摆手;“不用。”

关宇飞看他晃晃悠悠往前走;忍不住嘱咐了一句,“有事给我打电话。”

言幼宁眼神飘忽地笑了笑;“宇飞,其实你能花时间听我讲完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关宇飞抿着嘴苦笑了一下。其实他也说不好自己究竟是信还是不信。不过能有机会跟这个兄弟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言幼宁也一样,他许久没有过这样轻松的感觉了。心头无所顾忌、无所牵挂,安安静静地只是等着即将发生的事情。他最初所求的,无非是活下去。现在也是如此。然而那种即将发生什么的预感重重压在他的心头,并且越来越清晰,容不得他假装自己没有察觉。

他知道有些事情即将发生,或者下一秒,或者下一个白天。

他逃不掉的。

言幼宁晃晃悠悠地走到宿舍楼下,忽然觉得不想上去。楼上那间黑乎乎的宿舍这个时候一定是静悄悄的,他又睡不着,上去干什么呢?他抬起头看着头顶明澈的天空,一时间看的有些入神。初秋的天气,暑热刚刚过去,寒冷还未到来,正是一年中最让人感觉舒适的季节。沁凉的夜风吹在他被酒精蒸的滚烫的脸颊上分外舒服。

没有雾气,夜空晴朗如洗,银河横过星空,像一条钻石堆砌的河流。美得……不像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言幼宁这样想的时候,心头微微一动,想起了刚才和关宇飞说过的话。他说他已经分辨不清白天是真实的,还是入梦之后的所见所闻是真实的。关宇飞回答他说:“笛卡尔最有名的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我思故我在。你觉得现在是真实的,那就是真实的。你自己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那它就是假的——这个全在你。”

全在于我……

言幼宁觉得这句话简直把他给难住了。前一世固然不好,而这一世,这短短的两年也尽是费尽心机的盘算:如何不招惹关家的注意、如何在自己并不热爱的圈子里立足……和明锋在一起之后倒是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可惜这短短一段日子也架不住别人的破坏,终究落了个人走茶凉,不了了之。

他的这一世,似乎……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言幼宁忽然觉得这样也未尝不好。眼前的这道坎,无论自己这一缕孤魂能不能过得去,都不会有什么深刻的羁绊。

他如今是真真正正能够随遇而安了。

“啪”的一声轻响,打火机的火苗在不远处闪了一下,一阵淡淡的烟味随风飘了过来。干燥、微苦的味道里带着黑咖啡似的醇厚。

这个味道言幼宁不久之前才闻到过,他瞟了一眼烟味传来的方向。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没想到他还会在这里等着。

“做生意的人,不是晚上都有应酬什么的么?”言幼宁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了下来,懒洋洋地伸直了双腿,“你怎么有空一趟一趟地到处乱跑?”

黑影里的男人走了过来,一言不发地在他身边坐下。

言幼宁对这个男人的出现一向是无所谓的。他看得出,他和明锋是一类人,甚至性格比明锋还要来得骄狂,对于自己想做的事是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的。于是他也懒得多说什么,实在想来就来吧,要坐在这里那就坐在这里好了。

夜晚那么长,有个人肯花时间陪自己坐着,这种感觉其实也挺不错的。

“还有烟吗?”言幼宁问身边的男人。

容庆无声地笑了笑,顺手把指间的烟递到他嘴边,眉眼之间的神色微微带着戏谑,像是等着看他被烟呛得受不了而闹出什么洋相来。

言幼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偏过头,借着他的手深吸一口。

烟味果然冲得很。言幼宁被呛得咳嗽了起来,容庆大笑,将他拽进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后背。容庆身上的烟味闻起来带着一丝淡淡的暖意,在微凉的夜晚,格外地吸引人。言幼宁懒洋洋地靠在他的胸前,没有动。

容庆低下头,正好看见言幼宁的眼角因为咳嗽而洇出的一丝水光,心头突的一动,没忍住,低下头去在那里吻了一下。言幼宁的皮肤贴着他的掌心,凉滑如瓷,不带烟火气。容庆的嘴唇贴在他的眼角,恍惚间有种错觉,仿佛这人身上的血肉都是冷的,怎么暖也暖不热。

明明是很近的距离,容庆却没来由的有些不安起来。他的嘴唇慢慢下滑,停在他的嘴边,抬眸,对上言幼宁微带醉意的茫然的视线。没有慌乱,没有排斥,但是……也没有丝毫的愉悦。就好像他靠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石头、一棵树。

容庆在他唇上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果然也是凉的,又凉又软,诱得人恨不能用力去咬上一口,咬出那柔软的唇瓣里深藏的火热。然而他终究克制着没有动,温热的气息拂过言幼宁的面颊,带着诱惑的味道,像是一种无声的邀约。

这是花花公子们惯用的伎俩。

言幼宁这样想着,却没有推开他。他潜意识里觉得容庆就是个浮浪公子,见了看得过眼的人搂搂抱抱也没什么可惊讶的。这种人应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性子,不会对身边的人负什么责任,也不会要求什么真情实意。此刻坐在自己身边,明天或许连言幼宁是谁都不记得了。

言幼宁只是不想一个人呆着,却并不想欠谁的人情。如果只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他心里反而没有那么多负担。

言幼宁的视线落在容庆转折分明的嘴唇上,垂眸吻了上去。

容庆没有动,甚至在言幼宁的嘴唇贴上来的时候,他也只是安静地配合着他。他能感觉到言幼宁想要在他这里得到的是一种类似于安慰的东西,不需要他主动做什么,只要安静地坐在这里就好。他觉得言幼宁此刻的心态,就像一个陪着朋友进饭店的人,心思不在饭菜上,没有糖醋排骨?那有没有椒盐牛柳?也没有?没关系,那就有什么上什么吧——就是这种性质的。说句让自己泄气的话,言幼宁现在这个状态,哪怕是凑过来的是一条流浪狗,他都会高高兴兴地搂在身边。

接触的时间还短,容庆对他的了解都浮于表面,但是他能感觉出言幼宁是一个戒心挺重的人。以他们现在的交情,哪怕自己问了,言幼宁也绝对不会告诉他自己在为什么事焦心。所以容庆干脆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他想让自己抱着他坐着,那就坐着好了。不想说话那就不说好了。反正容庆抛下一堆公事跑来这里,原本也不是为了找谁聊天打发时间。

一夜悄然逝去。

天边亮出第一抹朝霞的时候,言幼宁眨了眨眼,如梦初醒般喃喃说道:“容少,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

容庆放开手,若无其事地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肩膀,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不用客气。无论你有什么要做的事,我都很乐意陪着你。”

言幼宁闻言抬头,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这个男人。

被言幼宁挂在胸口的那枚戒指自昨夜起就开始发热,到了白天几乎有些烫手了。言幼宁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一整天都心神不定的。直到小丁打电话催促他,他才想起今天是《盛世》剧组吃散伙饭的日子,他不能不去。

散伙饭的地点选在了一品轩,这是个让言幼宁感觉挺复杂的地方。他当然还记得在这里他和明锋之间发生过什么。那个时候,他还没想到自己和明锋后来能走的那么近,再后来又分开,变得……那么远。

他其实能理解明锋为什么执意要回去,因为他觉得他的妹妹需要他去为她出头,而他也需要利用这个机会扫清埋藏在两个人之间的隐患。那个时刻的明锋,浑身上下充满了莫名其妙的使命感,热血、冲动。

但也让人感觉疲倦。

言幼宁觉得自己已经苍老到禁不起任何折腾了。情敌的破坏、受伤、家人的阻挠、算计,一桩桩一件件,他都可以从容接招,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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