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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八日-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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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笑正不安地在室内徘徊,我静止在门口的时候她还没有发现,刚刚移动了一下,她就立即察觉了我的存在,警戒的神色出现在那张天生的笑脸上,直到看见我的脸才放松下来,低呼一声,猛扑了过来。

“我好担心……”

她在我的怀里低声说,细嫩的脸庞紧紧地贴着我胸口赤裸的冰凉肌肤,小嘴中呼出的热气掠过,痒痒的,十分舒服。

“没事了。”我心中喜悦仍在,揽紧她的同时,情不自禁地在那充满弹性的翘臀上拍了一把,换来她难以置信的细声惊呼。“这次的收获很多!我们已经可以离开这里了,你去通知一下老狐狸,让他给我准备车子,我要去见肖——‘她’。”

雪白的脸庞泛上了惹人爱怜的嫣红,慌乱地应了一声,逃也似地离开了我的怀里,用令我吃惊的速度几下清理了堵门的家具,向门外掠去。

站在满地狼藉、到处是碎玻璃和木屑的办公室中,我放声大笑。久违的轻松感觉渐渐地从四肢百骸中泛了上来,寒风从破碎的窗户侵入,掠过我的身边,竟然令我有种身体随之浮起的错觉。

笑着笑着,笑声变成了叹息,我长长地吸气,直到胸口完全被冰冷的感觉占领,才猛然吐出肺里沉重的空气,力量之大,像是要把这些日子以来的怨气一起都抒发干净。

我的爱,等着我。

我在阳光中闭上眼睛,缓缓地握紧拳头。失踪多日的信心再次回到了我的身上,我觉得自己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的整个世界,力量仿佛突然喷发的泉水,源源不断地涌出,在我的肌肤下蓄积。

无声无息地,白色的羽翼在我身后展开。

与月色的不同,它并不能算是‘真正的羽翼’——我仔细地感觉着它的结构和组成——但是也不是我指挥活化细胞拟化的,如果一定要找个说明,可以认为,它是“我身体里某部分细胞在某种刺激条件下自发的一种组织形式。”

这“某部分”细胞,在‘固化’之前我没有察觉它们的存在,而在‘固化’之后,它们已经成为了‘我’。

也许,我的‘固化’正是由它们在悄悄地完成也说不定……微微地冷哼一声,我把令人不愉快的想法抛到脑后,不想失去目前的好心情。

它们的来源,我用头发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微弱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姜笑的身影一闪,随后我看见了阅心气定神闲得脸。

一旦脱离了利害关系,欣赏这老狐狸的风度也就成了一件令人心情愉快的事情,至少这仿佛没事人一样的镇定功夫,流浪已久的我大概是永远也不可能做到的了。

我盯着那张优雅的面孔,脑海中闪过他方才在自己办公室中的‘表演’,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阅心先生,没想到还能再看见你——昨晚上是我失礼了,真是非常的抱歉……您知道,我还年轻,有些时候难免会控制不住自己……”

我的话似乎令他相当的吃惊,清澈的眼神中泛起了难以遮挡的疑云,虽然稍纵即逝。

“哪里……属下正要来向您来自请处分,昨天晚上是我失言在先,希望阁下能够原谅我的过错,属下不胜感激。”

俊逸的脸上是真诚的悔意,连目光也变得饱含愧疚,虽然明知道他在演戏,我竟然还是忍不住心里一软,差点就发自真心的出言安慰。

“哦,是吗?”

我微笑着回应,为自己心理的恢复争取点时间,“希望我们以后能更好的相处,大家互相加深了解之后,这样的误会应该不会再发生了吧!”

“谢谢阁下的宽宏大量——您需要的车子已经在楼下候命,我也已经吩咐秘书给您准备了送给肖小姐的礼物,希望您今天过得愉快。”

你倒是伺候的周全……

我嘴角的弧度忍不住再次扩大,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也不理会他微微的僵硬,转身走出房门。

“对了,阅心先生。”

即将出门的时候,我忍不住转过身来:“……怎么说呢……嗯,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虽然我很年轻,但是我的生命将比你们所能想象的还要长——你看到了,我拥有‘传承’,非常古老、非常‘上位’的传承……”

阅心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却仍然保持了微笑。

“……权力,或者金钱,对于我并没有什么意义。”我慢慢酝酿着词语,‘漫不经心’地在姜笑细嫩的小手上缓缓抚摸着,“我很希望能够得到像您这样经验丰富、头脑敏锐地领导人的帮助——当然,如果能得到这样的帮助,我将不胜荣幸,并且将会竭尽我的所能,令这种帮助能够‘长久’地维持下去……至少,比通常的四百年要长得多……”

没有再说什么,我向他微微点头,携着姜笑柔软的小手,扬长而去。

虽然不用再和他打交道了,但是也不必要弄得和他关系紧张,这么露骨的暗示,是人,不,是吸血鬼就应该明白吧?

我微笑。

第六卷  瞬间 第六章  某天(三)

上午,08:42。

“过来帮我一下!”

中年人吃力地探过半个身子,勉强控制了剧烈振动着的方向盘,却因为身体没有借力的地方,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司机那壮硕的身体挪动位置,情急之下大声吼叫起来,双颊涨得通红,生死关头,再也无法保持淡然的表情。

桑波仿佛身在恶梦之中,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软绵绵的胳膊搭在司机鲜血淋漓的颈部,想要帮忙,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门!先打开门!”

尖厉的汽车喇叭声乱糟糟地响起,中年人无法控制车子的速度,只能依靠拼命打方向盘来闪躲,幸好这是一辆消防车,凄厉的警报声令前方的司机都自觉地规避它——他一边紧张地控制着方向盘,一边气急败坏地大声喊叫:“——把门打开,我们把他推出去!”

桑波微微愣了一下,却没有立即行动。眼前的这个司机虽然说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伤势不明,仍然有生还的可能,而一旦把他推下去,在这众多车辆高速奔驰的道路上……。

一只稍有点颤抖的大手从身后伸了过来,迅速地打开了车门,寒风的呼啸中,桑波感到司机健硕的身体仿佛突然变轻了一样,向外一挪,随后就立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车身突然猛地向上一窜,依稀有混杂在一起的变调尖叫声、尖锐的刹车声、碰撞声从车外传来,桑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看了看自己沾着红黑色血液的手掌,胸口像是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紧,紧得几乎无法呼吸——一秒钟之后,他再也坚持不住,抢到车窗旁边,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眼泪伴随着冰冷的汗水一起涌出,分不清是为什么。

一只冰凉的小手伸了过来,轻柔地为他拭去额头的冷汗,掌中柔软的手帕上,一只陈旧的KITTY猫正亲切地微笑着。

“害怕么?”

清亮的童音问,声音平静,脸色仍然苍白,清澈如水的大眼睛端详着桑波狼狈的面容,有着莫名的波动在内。

桑波突然有些羞愧,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住了腹中仿佛灼烧一样的感觉,草草地用粗糙的衣袖在脸上擦了几下,抬起头来:“我没事。”

“畏惧死亡并非一种耻辱,”小女孩的眼神深邃,背诵一般低声轻咏,“至少说明你还有活下去的动力。”

“说得好。”

前排的中年人终于控制了车子,头也不回地说,“这是谁的名言?”

声音依稀有些哽咽,倒令桑波有些惊讶了——本来以为他们都是见惯了血的,应该丝毫不为所动才对。

“是‘均’。”

温柔再次出现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连那张精致的脸孔也在瞬间变得柔和起来,仿佛冷硬岩石的雕像在瞬间变成了有血有肉的艳丽少女,桑波忘却了身体的不适,一边贪婪地紧盯着这难得的‘景色’,一边难以抑制地在心底泛起滔天的醋火。

“均是谁?你要找的那个人么?他是你什么人啊?”他忍不住开口,希望多了解一下这个神秘人。

“‘均’是我的‘全部’。”

小女孩丝毫也没有迟疑,清亮的童音中所蕴含的意义令桑波差点再次落泪,心里酸得如同被醋水浸泡。

完了。

察觉到自己心理状态的他悲哀地抚胸叹息——我果然是一个变态,一个和魏和那家伙一样肮脏的恋童癖,一个为了自己扭曲的欲望而悲惨地送命的可怜家伙……

“各位!”

中年人的低声沉喝打断了他的自怨自艾,“我已经收到指示,前面的十字路口我们就要换车了!大家提前准备,把制服都脱掉,动作迅速一点!这辆车要留在那里阻塞道路……。”

车内的众人迅速地按照他的话行动起来,脱去了笨重、显眼的消防服,车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除了沉重的引擎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上午,08:55。

“看,就是那辆车!”

沉默的急速行驶中,中年人忽然开口。桑波顺着他抬起的手臂望去,一辆不起眼的微面正缓缓地行驶在邻近的车道上,陈旧肮脏的车身、锈蚀的轮胎,除了车窗玻璃上掉落得七七八八的广告里硕大的一瓶绿茶令桑波的目光稍稍停驻了一会儿之外,这辆车子给人的印象就象正在开车的中年人一样,平凡普通到一眨眼就会找不着了。

“准备,十字路口就要到了。”

中年人用低沉的声音提醒。行驶在微面身后的两辆货车开始逐渐的减速,压迫邻近车道的车流,尽量缩短消防车和微面之间的距离。

消防车渐渐地接近了,后面的货车司机从窗口伸出一只胳膊,向消防车的驾驶室比了比大拇指,随后猛地一打方向,庞大的车体瞬间在道路中央打横,凄厉的摩擦声中,后面数辆躲闪不及的车子纷纷撞了上来,整条道路立即大乱。

另一辆货车也用同样的方式堵住了自己所在的车道,一瞬间火焰、黑烟以及各种不明的碎片在空中尽情地飞舞着,令桑波几乎有些呆滞地盯住这画面,直到车子一个猛烈的急刹令他的下巴狠狠地撞到了前座上,才突然清醒过来。

“快快快!”

中年人急促地低声呼喝,魏河已经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抱着小女孩毫不迟疑地跃了下去,步伐有些不稳地向着微面猛跑。望着他们矫捷的身影,桑波突然感到一种被抛弃的恐惧,慌乱地挪动躯体跳下车子,拼命地奔跑起来,紧跟在他们身后。

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桑波突然觉得小腿一麻,接着厚重的地面就猛地跳了起来,狠狠地压在他的脸上,麻木的酸涩从鼻梁传来,眼泪洪水般涌出。

摩托车的轰鸣更加接近,在急促的刹车声之后,桑波听见了一个令他心胆俱寒的声音:“不许动!否则下一枪就会瞄准你的脑袋了!”

前方的中年人二话不说回头就开枪,手指死死压住微冲的扳机不动,满弹夹的子弹伴随着枪口长长的火焰喷吐而出,强大的火力把追来的人牢牢地压制在摩托车后面,头都抬不起来,其中几颗子弹几乎是紧贴着桑波的身体击中旁边的地面,凿出一个个浅浅的白坑,几点爆起的沥青碎渣跳跃着钻进了他的领子,让他产生被烫到了的错觉。

短短的几天,在生死线上打了好几个转,经历的震惊事情太多,倒令桑波克服了关键时刻大脑一片空白的弱点,勉强凝聚起全身的力气准备起身逃跑,却在爬起的瞬间身子一歪,再次重重地摔回地面。

他的心里猛地一凉。

完了——他咬牙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再次用力,然而被击中的小腿却只是传来火辣辣的麻痹感,丝毫也使不出力气来,中年人的枪声在此时也已经消失——逃走的机会和能力,都已经失去。

“去死吧,你们这些该死的狐狸!”

中年人愤怒的咆哮从前传来,随后传来清脆的手枪声,零落的子弹却已经无法压制桑波身旁的这名‘狐狸’,那矫健的身子借着摩托车的掩护,张开大手一把抓住了桑波的头发,粗暴地扯着他调转了头,向自己身边靠拢。

那手上的力量大的惊人,扯得桑波整个脸皮都发紧了,撕裂般的疼痛令他本来停止了的眼泪再次泉水般涌了出来,而落入敌手的恐惧更是令他的心揪的死紧。

心胆俱寒的瞬间,那撕扯的大力却突然消失了,沉重的人体仿佛装满沙土的麻袋般重重地砸在路面上,那陌生的面孔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无声地抽搐、挣扎着,血红色的泡沫伴随着‘呵呵’的声音从他的嘴里、颈间不停地冒出,瞬间把地面染得通红。

在他身躯的上方,一片薄薄的美工刀刃颤巍巍地悬停在那里,仿佛力气不足般摇晃着,雪亮的刃锋上殷红的血迹渐渐地汇聚到一处,化作暗红色的血滴飘然滴下。

看清了眼前的景色,桑波声嘶力竭地惊叫了一声,倒下的‘狐狸’那双渐渐失去神采的眼眸一直在死死地盯着他,眼神中的不甘与怨恨浓重的仿佛有形,令他情不自禁地头皮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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