牯岭镇上那些个风流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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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是个雨潮湿的地方,辣得开味冒汗的川菜迎合了大众的口味,生意是越做越好。就在菜馆开了年把的时候,他结识了常带客人来吃喝的修鹛。那时的修鹛刚刚第二次离婚,又逢单位不景气下了岗,便出来做做“野导”,带些游客来菜馆用餐拿些回扣,一来二去的与史云甫认识了。
那年的冬天,白雪皑皑冰天雪地的,游客出奇地少。除了镇上的人偶尔来菜馆打打牙祭,基本上没有什么生意。这时候的牯岭镇,劳碌了一年的大小老板们都忙着砌砖筑城,赌得三舅四姨都不知道姓什么。
一天,史云甫在菜馆里炖了一大锅狗,邀来俩个酒友喝到一半时,修鹛披着一雪花闯了进来,说是路过门口闻到了狗的香味。来的都是客,史云甫让服务员添了一付碗筷,把她给留了下来。酒喝够了狗也吃的差不多了,不知谁提出想搓几圈麻将,得到一致赞同。史云甫边用牙签剔着牙缝边说,玩玩可以,可是我这里说不准会有客人来用餐,不太好看。
修鹛挥了挥手,说:“走走,到我家去,我家里没有人安静得很。”
四人便踏着积雪,去了修鹛的家。
这以后,几个人便经常到修鹛家支桌酣战。俩个也不知是谁先动了那分心思,桌子上偶尔的碰触和桌下的无意相撞,使俩人有了种心照不宣的快感。
一个风雪交加的黄昏,史云甫如约来到修鹛的家,等另俩个麻友前来。修鹛在火炉上炖了一钵墨鱼排骨汤,左等由等,那俩个却是没来。天色已晚,风雪肆虐。打电话过去,说是风雪太大路不好走,就不过来了。
有些扫兴的史云甫起走,修鹛把他拦了下来,并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来,说:“史老板,牌没打成酒还是要喝的嘛。”望望窗外狂舞的飞雪,他又坐了下来。
于是,俩人围在火炉边,就着墨鱼排骨一杯一杯地喝起酒来。一瓶酒快见底了,修鹛已是红晕上脸眼波如梦。俩人各自倾诉着各自的寂寞和苦闷,越说越贴心,就有些相见恨晚了。史云甫望着眼前媚多的修鹛,压抑了很久的冲动有如火山噴发,借着酒劲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修鹛的酒量其实也不小,此时此刻,她装着不胜酒力的醉样,就势歪进了史云甫滚烫的怀中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史云甫估计是修鹛来了,抬手理了理白发,开门把她迎了进来:“宝贝,这一阵子忙什么呢?可想死我了。”说着关上门跟上去从后面把她搂住。
修鹛挣了挣,将手上的坤包扔在了席梦思上,扭着头说:“史老板这么忙,我是不敢来打搅啊。唉,人老珠黄的,我怕你见多了烦啊。”
“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史云甫抱着修鹛在席梦思上坐下,亲了亲她的脸颊。
修鹛瞟了史云甫一眼,挣脱子走到窗前的沙发边坐下,说:“史老板,把我这么个老嫂儿招来有何贵干哪?”
史云甫起走到另一把沙发前坐下,嘿嘿地笑了笑:“宝贝,有何贵干?吃甲鱼补体,为了更好地作战啊。”
“鬼跟你作战啰,你还是去跟下面你那个小蜜作战去吧。”修鹛不依不饶地刺着史云甫。
“你呀真是冤枉吃醋。”史云甫摇着头说,“天地良心,我怎么会跟她有名堂呢?再说一个农村的小姑娘,我老史还不至于跟自己的员工”说到这,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见史云甫信誓旦旦的,修鹛心里觉得好笑。她也知道史云甫与那个总台小姐还不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只不过是敲敲他而已。
其实,修鹛吃这个醋也真是毫无道理,她自己本就是一个不光彩的角色。这也是这几年来史云甫在与她厮混时,常讲自己与妻子在生活上是如何如何的冷淡造成。他常说,他结婚二十多年,婚假与探亲假加在一起,也没有他同修鹛在一起过生活的时间多,所以,她修鹛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同夫妻。女人啦,当男人搂着你说的甜言蜜语,有几句值得推敲呢?修鹛如此地吃醋撒泼,也就不足为怪了。
翘着二郎腿的修鹛看了看言又止的史云甫,便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史云甫看看手机,说:“哟,快十二点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我不想下去吃,人多眼杂的,烦人。”修鹛媚态又生。
“那好,我叫人送上来。”史云甫也想在房间里同她边吃边聊,于是打了个电话下去,让服务员等会送上来。
打完电话的他将茶几上的东西清了清,准备放菜和酒,手机响了。接通一听,是山下南方旅行社的林总打来的,说是有一个团队要住三天,但房价出的很低,问能不能接。他心想房间空也是空,便接了下来。
关上手机的史云甫乐哈哈地说:“嗯,还好,九月份这么淡还有一些团队来我这住。”接着仿佛想起什么来的问修鹛,“宝贝,你上次说这个月有五百来人要上来疗养,快来了吧?”
从史云甫跟旅行社的电话里,修鹛感觉到了他表面上乐呵呵的,心里却是一团糟。然而,现在的修鹛不是一门心思想跟他结婚的她了,什么好事都帮他做。自从那次在上明白史云甫不可能与自己结婚后,她便在心里与他有了距离。其实,今天史云甫打电话叫她来吃饭,她就知道他要跟自己谈那批疗养员的事。
修鹛装着不好意思的样子,说:“云甫,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件事”
“怎么,变卦了?”史云甫急不可待地问。
“那里哟,”修鹛摆摆头说,“那个工会主席昨天晚上打了个电话来,说是人可以放在你这儿,但要按每个人头抽五十快钱好处费给他,而且还不能直接给他,要我在中间做二传手。你说我怎么好跟你讲?”
史云甫一听还有希望,心里默算了一下,一个人住五天,按原来每天有十五块钱的房费赚,这样一来,一天只能赚五块了,五五二十五,二十五乘五百,在房费上还能赚个一万来块钱,在餐饮上再赚点,五百来个人差不多可以赚个两万多,做吧,总比白板好。想到这,他咬咬牙同意了:“狗XX好狠,差不多要给他两万多回扣啊。好,就这么说,给。”
修鹛一听,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来,依旧装作愤愤不平的样子:“云甫,这么一来你还赚什么?实在不行我们不做了,让他哪里好玩哪玩去。”
史云甫苦笑地说:“多少还赚点。唉,做个人气吧,总比白板好。”
服务员敲门后把菜和酒送了进来。
史云甫开了酒,给修鹛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端起来说:“来,宝贝,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感谢你。来,我敬你一杯。”
修鹛笑盈盈地端起酒杯,撒地碰了碰,喝了一大口
过了几天;原定的疗养员们便分几批住进了东谷宾馆。人来人往车进车出,差不多震动了整个牯岭镇,惹得周围一些承包宾馆的大小老板们个个眼都红了,见了史云甫都是拱手祝贺,说他在九月的淡季里捡了个金元宝。
与此同时,在一个月白风清的夜晚,修鹛把那个蒙在鼓里的工会主席勾到了自己的上。她一面享受着工会主席的强悍攻势,一面默算着自己在这笔业务中暗赚得了两万多块,是多么地轻而易举。心里一高兴,浑便酥痒得不行,翻而起极尽妖媚,把个工会主席服侍得连声叫好,口口声声地说明年还来,明年还要来
在九月的忙碌中,瑞香收到了陶显文从南昌寄来的一封信。她开始觉得有些奇怪,后来一想,肯定是史歆茗告诉他自己到宾馆来打工了。
陶显文在信中回忆了他们儿时的学习与生活以及他近来的思绪,同时鼓励她在新的工作环境里不要忘了读书学习等等。从信中可以看出陶显文对自己既满怀关切又游移不定且说不清楚的愫。
看完信后,瑞香笑了笑,在县中读书时她对陶显文就没有异常的感觉,即便自己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对他也没有存在任何幻想。于是,她将信折好后塞进信封内放进了衣兜里。
这是一个周末的午后,疗养员们到风景点去了还没回来,宾馆里静悄悄的。瑞香伏在桌上打瞌睡,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敲着总台的台面。抬头一看,是史老板的儿子史硕泰带了几个人来,她马上微笑地问:“史大哥,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风流倜傥的史硕泰问她今晚还有没有空房间。
瑞香拿出登记册看了看,说:“二三楼全住满了,一楼还剩一间,但是光线暗了点。”
史硕泰想想点点头,又问:“宾馆里有这个吗?”说着用手作搓麻将状。
瑞香一看,笑了:“有啊。”便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付麻将递给他,说,“我叫服务员给你们开门去。”说完叫了声巧凤。
在史硕泰跟瑞香要房间和麻将时,站在他边的一位瘦高清秀的小伙子,被总台里瑞香的美貌惊呆了。下楼去时,他还回头多看了瑞香几眼,又问史硕泰:“哎哎,硕泰,那个总台小姐是哪儿来的?”
史硕泰提着麻将盒,看了看他,说:“和平啦,你有几年没到我家去呀?”
叫杜和平的笑了笑:“你晓得嘛,我这几年在外面读书,哪有时间到你家去。”
史硕泰哦了一声。
杜和平拍了下史硕泰的肩膀,说:“那个女孩好漂亮啊,少见。”
大家一听,都笑了起来:“怎么啦和平,看中了美貌佳人?难得难得”
第五章 秋高气不爽
()'见小伙子盖在上的被子掀在了地上,白玉玫上前捡起来帮他盖上。在盖被子时,她的手无意地被一根东西碰了一下,又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她的脸霎时就红了——原来小伙子的裤裆让里面的家伙顶得高高的,像是搭了一个帐篷。她赶紧转过脸去却又忍不住地斜瞥了一下,这是一个精力旺盛威猛无比的壮小伙子啊!看他那起伏生动的膛和油得发亮的脸庞,就让人心跳加速呼吸加重。'
天气越来越凉了;牯岭镇上冷冷清清的;一派萧杀的景象。
陶石贵刚给一家酒店送了大米,腰间的传呼机响了,低头一看,是那位白阿姨打来的。他借了酒店的电话回了话,原来那位白阿姨请他帮着买一些鱼水果蔬菜送过去。
放下电话,陶石贵就去了农贸市场。那白阿姨自从上次叫他灌了液化气后,但凡一些重活儿都打传呼来让他去做,给的工钱也不少,他做得非常开心。按白阿姨在电话里的吩咐,他买好了所要买的东西,用扁担挑着一路小跑地朝白阿姨住的方向走去。不知什么原因,也不是白阿姨给的工钱高些,他就是愿意帮她做事。每当白阿姨甜甜地叫他做这做那,他都感觉到一种温暖和亲,丝毫不像有些雇主对他那样呼三喝四的。尽管有那么一段老长的路程,他却觉得轻松愉快,健步如飞。
满山遍野的绿海中一团团一片片枫树,已经烈地燃烧起来了。那深红、金黄、桔红、胭脂红的层次错落的枫叶,在明快的秋阳下饱含着诗意
陶石贵大步来到别墅下,顺着露天楼梯走上去按了下门铃。门开了,白玉玫那白皙的圆脸露了出来。她侧着子让陶石贵挑着担子进了别墅。
白玉玫付了买东西的钱和工钱后,抬头看了看壁钟,已是下午五点多了,便问:“小陶,还有事吗?”
陶石贵也看了下钟,说天色也晚了,赶到正街上怕是没有什么事了。
白玉玫和蔼地说:“没事就在我这里吃了饭再回去吧。”
陶石贵一听,不好意思地说:“谢谢阿姨,我回去做饭吃。”
“怎么,嫌阿姨做的饭不好吃?”白玉玫笑着说,“我做的再不好吃也应该比你做的好吃些吧?别走了,就在这吃,陪阿姨喝点酒。”
见白阿姨真心留他,陶石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白玉玫点点头,说:“你看下电视,一会儿饭就好了。”说着就去关上房门,摁了下开关,房顶上的九头吊灯亮了,客厅里有了种暖暖温馨的氛围。
陶石贵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切菜炒菜声,心想白阿姨真好,又漂亮又有修养,没有一点儿架子。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独自一个人住在这栋别墅里呢?来过几次都没见过有其他的人,真怪。
他左右看了看客厅,又想如果自己有这么一栋房子该有多好啊。那厨房里做饭的如果是瑞香,那就好得不得了啦。想到这,他忍不住的笑了笑,接着又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唉,凭自己这么做,猴年马月才会有这么漂亮的房子哟?上次送菜去东谷宾馆碰到瑞香,她解释了为什么没有出来看电影的原因,让他舒坦了许多。然而看瑞香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没有一点儿那么个意思。唉,算了哦,不想了不想了,他晃了晃脑袋继续看电视。
一会儿,白玉玫就做好了几个菜。她边解下围裙边叫陶石贵到饭厅里去吃饭。看到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几碟荤素菜,陶石贵夸道:“阿姨,你的手真巧。”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