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皇的养女-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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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
鼻尖满是属于他身子上的馨香之气,耳畔尽是他轻柔之声,脖颈处还有丝丝湿润的气息传来,这样的一切让我禁不住怀疑,到底现在是做梦,还是刚刚的是梦?
净脸、漱口,甚至于穿衣,我紧随他其后,望着他每个动作,我的眉头越拧越紧,心却是越跳越澎湃。
“怎地了?”他将最后一缕发丝梳了上去,侧头瞥向我,嘴角露出嫣然一笑,登时令人迷惑。
他,还是那样的美,美得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虚还是实,他就仿若仙子一般,让人活得不切实际。
东方夔发现我的不对,站起身子,走到了我面前,他蘧起了眉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宣太医!”
看他欲转身,我赶忙拉扯住他的手臂,“不要!”看他脸上闪过一抹担忧,我忙着解释道,“你……”我欲言又止,“夔,你能不能掐我一下?”
他扭过身子,正面向我,稍弯下身,用双手托起我的脸颊,“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撅了下嘴,“我只是不相信现下是事实,你能不能掐下我的脸?”
东方夔顿时幡然醒悟,他无奈地摇头笑了下,趁着我恍神之际,将头压下,丝丝凉凉地温柔触感,这事专属于他的,“如何?可还觉得有假?若是再不相信,一会儿太医过来,你可再问问他。”
“我又没有病,干嘛叫太医来?”我疑惑道。
东方夔禁不住翻了个白眼,用手稍掐了下我的脸颊,不痛不痒,倒有几分的宠溺之感,“不要对我讲,睡了一宿,却连自己怀了我的孩子皆不记得了?”
我愣了愣,刹那瞪大了眼眸,“我……”张口结舌,“我有身孕了?”
正端着药碗走进来的两个丫鬟一听,亦是捧腹大笑了起来,“看是夫人当真睡糊涂了!”
我睡糊涂了吗?可那明明是梦啊?现下到底怎么回事?到底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呢?我搅起了眉头,可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一切就仿佛一个奇迹,好似上天再给我的一次机会一般。我小心翼翼地把握着,生怕上天一个大怒,会将所有的美好从新收回,那日,我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赖着东方夔,寸步不离他身侧,总是痴痴地傻笑。
不知不觉中,又是入了冬,树木早已突兀,房顶、地面之上无不显得冰冷而干燥,呼呼的冷风不时袭来,屋内再次升起了手炉。经过昨夜的鹅毛般大雪降落,霎那间,萧索的世界变得银装素裹,仿佛洁净了许多,皆是披起了白色狐裘斗篷,显得那般高贵。
此时,院内喧嚣声一片,所有小厮和丫鬟们皆是出来堆雪。
“夫人,您看看,可喜?”小桃儿笑着问道。
我将厚重的门帘掀起,嘴角翘起,不停地点头,“好看,好看,再将那圆脸的中间儿上插个红椒,呵呵。”一晃眼,看到她们冻红的双手,禁不住又心疼不已,“小桃儿,插完了,就叫人都进来烤烤火吧。”
“没事儿的,夫人,”小桃儿身上裹着厚重的衣裳,显得甚是臃肿,脸蛋冻得红扑扑的,看着很是铁实,“奴婢在乡下时,日日出去玩儿雪,这等算什么,早皮实了。”
我一听,甚是羡慕,“那我也试试看。”才欲抬起身子,偏被后面的丫头给按住。
“夫人还是绕了奴婢们吧,奴婢的身子哪里比得了您的?我们冻就冻着了,您就不成,仙不说主子心疼您,更主要的您现下有身孕,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我翻了个眼儿,心中哀叹了口气,想到,怎地现下每一个人的口吻皆和东方夔差不多?不禁令我怀疑他是不是特别嘱咐了她们什么?
“夫人,主子回来了!”一个小厮传了一声。
我‘腾’地站起了身子,就是向外跑去,看到那抹颀长的身影,心头不禁发喜。
似是听到了急迫的脚步声,东方夔抬起了头,他蘧紧了眉头,三步并两步地向我迎来,不等我张开手臂,却是上前一拥,将我搂入怀中,接着又是开始了每日的斥责之声,“怎能这般跑动?外面地滑,走皆会将人摔个跟头,你还来跑、莫非真要将我的胆吓破了?”劈哩啪啦的,我权当在放炮,只是扭头看着他的俊美脸颊,伸出小手儿描绘着他的五官。
东方夔终究无法抵挡我的‘傻笑’,无奈下叹了口气,“若我出门个七日,怕是要为你忧死!”
我笑容一敛,“你要出门吗?”
他点了点头,“边境叛乱,皇上还年幼,这帝王之位还不稳当,遂,本官自告奋勇到边境杀敌!”
登时,我面色惨白,身子一凛,仿佛寒流入了血液。
“六儿?”东方夔忧心忡忡,他抱着我的身子赶紧进了屋,“六儿?”用手托着我的脸颊,试图唤醒我的理智。
我的泪水忍不住再次决堤。
他更是急了,“来人,快去宣——”
不等他喊完,我伸手拦截道,“无碍的,无碍……”我将头扎向他的怀中,“我,我仅是舍不得。”
他听后不由得哂笑,眼底尽显宠溺,用手揉着我的发丝,“傻瓜,仅是七日而已,若是顺利的话,或许我会提前。”
“能不能不要去?”我撅嘴道。
东方夔笑了笑,“平日里你还不是与我说,要本官多照顾皇上吗?现下我终究遂了你愿,为他打一个太平天下,怎地你倒是不愿起来了?”
我摇着头,“我变卦了!”
“女人还真是善变!”他故意取笑道,然,嘴角的笑容却更是多了几分。
“我不要你亲自去为他打天下,不是还有那么多大臣吗?大将军干什么呢?干嘛总是要你去?反正不行,你要在家陪我,不许外出。”我开始耍赖皮。
东方夔叹了口气,“我应你,”看我脸上一喜,又是说到,“待我回来后,定会寸步不离!”
我登时沮丧地耷拉下了脑袋,“这样说来,还是要去吗?”
他点了点头,“六儿,不要不懂事,现下皇上新上任,自是有许多的民众不服,遂,便会起乱,不过皆是手无寸铁之人,不会怎样于我的,况且现下这邹子国内,耐饿大将军们只是懂得带兵打仗,一些权谋之策还是不太擅用。聪明如你,该是晓得了现下的局势!”
我使劲拨愣着脑袋,“不,我不要,要么我去找皇帝,亲自与他说清楚。”一想到那个梦境,我的心就胆颤,现下纵然是要我硬闯皇宫,我亦是会去。
“六儿!”东方夔从后面揽住我的身子,“你到底怎么了?”
我的嗓音禁不住哽咽了,“我……我不要你离开……”转过身子,正面向他,“夔,答应我,可不可以放弃这权位,咱们退出朝政,不要再与他们争锋了,好不好?”我近乎于哀求。
东方夔俯视着我的泪眸,嘴角抽动了两下,眼眶亦是红润了起来,他伸出手指为我擦拭着,“待我将这件事情平息后,我应你!”
“为什么一定要帮他们?”我声嘶力竭地喊道,“往后他们爱怎样就怎样,不再与咱们相关联。”
“六儿?”东方夔眸子微眯,棕绿的瞳孔变得漆黑,仿佛在探视着什么,“告诉我,你知晓了什么吗?”
我吞咽着眼泪,抽抽噎噎的,我晓得现下的拦截对他定是无意义,可是古人有句话,梦境不能讲出来!我害怕……
我摇了摇头,“求你,夔,不要去,就在家陪我,好不好?”
他眉头拧紧,好似犹豫了……那一夜,我们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我一夜无眠,瞪着双眼,透过那摇摆的烛盏,望着他的美丽双眸,描绘着他的高挺鼻梁,性感的嘴唇,凝脂一般的肌肤,令人爱不释手。
我多不舍得,有多害怕,他可知晓吗?明日的他会不会选择离开?我更是清晰的晓得,面对我的如此激动,他已经困惑了……
夜已深,屋外再次飘起了鹅毛大雪,屋内的温度骤然降了几分,我畏缩着身子向他的胸前靠去,似是得到了感应,他将手臂伸出,紧紧地圈住我,相互汲取着身子上的温暖。
“夔……”发自心底喊了一句,就此睡下了。
第二日,天一明,我登时坐起了身子,看着旁边空空如也的床榻,我的心头一凉,像是疯了一般到处寻找,“你们主子呢?他人呢?”
“夫人,夫人?”
“告诉我,他人呢?”
小桃儿怔吓得呆立在院中,“主子一早儿就出门了!”
“为什么你们不叫醒我?”我怒喊道,迎着风,泪水滑落了脸颊。
“不是我们……是主人说不要吵醒您的!”
“……”
日上三竿,我站在门框处,双眸紧盯着那巷子口儿,一动不动。
“夫人还是回去吧,估摸着主子怎地也得三日后呢。”丫鬟们劝解道。
“夫人要不要先点补下肚子?”小桃儿端着托盘向我走来。
我不吱声,任凭风吹打在我的身子上,双手冰凉,身子僵硬,我仅是望着那巷子口。
小厮门面面相觑,无奈下只得将我周身放置更多的手炉,不停地烧,又不停地更换,甚是勤快,生怕我会有个不测。
日晒西山,渐入黄昏,我的心随之一点点地盖上了黑布,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满颊。
“咚咚咚!”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留着满脸的络腮白色胡须老者向这边走来,“阿弥陀佛,不知小施主能够化点缘?”
边上的小厮没有好气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是跑这儿来化缘?”
我耷拉着脑袋稍抬起了下,看向他手里的钵,用袖子随意擦拭了下脸颊,“小桃儿,将刚做好的那些膳食给他拿去!”
“那些是给夫人做的……”
不等她说完,我再次扬声,“快去!”
“哦!”她不情愿地接过了那钵,转身去了。
“阿弥陀佛,谢谢小施主!”他微弯身,瞟了一眼我手上拿着的玉指环,不由得笑了笑,“施主在等人?”
我颔首。
这时,小桃儿已是折身走了回来,她将钵还给了他,“拿去。”
老者再次弯身,“缘分乃前世修来正果,前生一次回眸便换来今生的缘分,愿施主好好珍惜!”说完,转身走了开去。
“什么胡乱之语啊,”小桃儿瞪了一眼,“我娘说了,那些个老和尚总是拿些深奥之语的那个幌子,好似貌似皆懂,其实什么都不知,就是一种江湖的骗术而已。”
“你懂什么,不要乱说。”
“莫非你信?”
“不是啊,我是说夫人……”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登时吵嚷了开来。
“不要说话!”我突然大喊了出来,伸手制止他们出声,所有人为之一愣,赶忙噤声。
“听到了吗?”
“夫人,是什么啊?”小桃儿疑惑道。
“马蹄声!”我嘴角翘起,眼眸看向前方,渐渐地从黑暗地巷子中驶来了车舆,那华丽之样式难以去形容,四角上栓有精美玉佩,在颠簸之中,相互碰击,发出‘听听听’的清脆之响,仿佛那美妙动听的隐约。
“真是的主子啊?”其他的小厮和丫鬟们接连跳了起来。
我欢快地奔上前去,“夔?”喊叫道。
马车在小德子的吆喝下停驶了下来,车帘掀起,果不其然,东方夔身着着一袭朝服,显得那般卓越超群,他颀长的身子傲然挺立,那般卓尔不凡。
我扑上前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他胸前蹭去。
众人在后面不禁掩嘴而笑。
东方夔无奈地伸手搂着我的腰际,轻声哄道,“哭个什么,不过是晚回来会儿,我不是叫人通知你了吗?”
“哪……哪里有人?”我撅嘴抱怨道。
“我叫小盒子先回来的。”东方夔登时脸上现出了恼怒之色,“来人,将小盒子叫来。”
“回主子,小盒子一直还未归!”小桃儿斗胆回道。
就在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道尖声,“主……主子,奴才知错,”小盒子跑商前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奴才本应及时回报夫人的,但途中家中大哥来寻,恰巧遇见,说是家中有了急事,遂才给耽误了,还请主子饶罪!”
东方夔登时脸上一凛,还未等他下滑喊出,我插话道,“罢了,你回来就好,说他们有什么用,况且他是家中有急事,与咱们一样。”一句‘咱们’仿若是将我和他划为了一起。
他听后嘴角的笑靥更是展开,他用手为我捋着脸颊上的发丝,眼神充满了柔和,“就这样坐着等了一日?”
我点了点头,“看见你回来,我才安心。”
“我若去了七日,莫非你还要……?”
“那我等七日!”还不吃不喝,他若不归来,我就一辈子等着。
似是感受到我的决心,他的眼眶不禁湿润,用唇轻轻地吻向我的额头,“傻瓜!”用自己的身子温暖着我的冰凉。
半晌,待我们进了屋,我靠向他的胸前,禁不住问道,“你怎地会回来?”
东方夔俯视着我的面颊,嘴角微勾,“昨夜的你,令我不安,一宿没睡,相信你这小东西定是因我离开而折磨自己身子。”看我再次流泪,他伸手为我擦拭着,“不管你晓得什么,我很是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