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纪事-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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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老爷叹了口气,“按说这事儿本也不该瞒着你的。听春雨回来说,二丫头对平西侯府的婚事儿十分的不满意,心里中意的是岳大人的儿子岳行文。”
“什么?”苏老爷“腾”的站起身子,眼瞪睁得溜圆,“你,你再说一遍!”
苏二老爷将他按回到座位上,劝慰:“大哥先莫激动”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大哥听到的没错,我方才说咱们家二丫头中意的是岳行文,而且二丫头这次肯回京,一是要退与平西候府的亲事,二是要说说与岳行文的事罢!”
“胡闹!”苏老爷一声怒喝,将守在门外的庆生几人吓得一个激灵。
随即便听到里面喊话,“庆生,你给我滚进来回话!”
庆生战战兢兢的进了屋,刚叫了声老爷,就听见苏老爷的怒喝:“你把在长丰看到的都给我一五一十的说了!”
庆生苦着脸儿问道:“老爷,您让小的说什么呀,总得给个方向……”
说什么?苏老爷一时语结,总不能问他二小姐在长丰可与别的男子……烦躁的摆摆手,庆生小心的退了出来。
苏二老爷在一旁劝道:“大哥若想问个清楚,干脆叫二丫头过来。”
苏老爷脸色黑如锅底,兀自坐在那里生了好一会儿闷气,“叫她来做什么?问清楚了又能如何?难不成真要支持她去退了侯府的亲?哼……”
苏二老爷叹了口气,“大哥应该比我知道二丫头的脾气,即是她认定的事儿,怕是没人替她伸头,她也会去做的。莫到她背后再做什么事儿来,再过问,那可就晚了!”
苏老爷眼睛一瞪,“你这是什么混话,她能做出什么事来?”
苏二老爷知道他想到了旁处,苦笑:“大哥怎么歪了我意思,以二丫头的秉性,自然不会做出有辱门楣的事儿来,可是旁的事儿却不得不妨着。这岳行文与胡流风的奏报大哥难道没看出点什么来?”
苏老爷眉头紧皱,沉声道:“他二人使劲儿把功劳往二丫头身上推,难不成是是打着什么主意?”
苏二老爷点点头:“极有这个可能。大哥可别忘了二丫头可是在圣上面前挂了号的人。这会儿圣上肯定已知晓长丰那个精于耕种的女子便是我们苏府的孩子,我们兄弟在京中为官,常有面圣的机会,圣上对你我自然是知道的,篱儿现如今的身份自然不能与乡野无名女子相提并论的。”
苏老爷惊的站起身子,“你是说,是说……”
苏二老爷一叹:“我也是今天才明白过来。二丫头怕是从知晓婚事儿开始,就与那岳行文筹划着怎么退亲的主意呢。这主意许是圣上赐婚了。”
见苏老爷不言语,又劝道:“大哥还是先莫怒,叫二丫头来问问清楚是正经。”
苏老爷沉默,半晌才叹道:“你说说我们苏府怎么出了这么一个孩子?先前儿她只是一副柔弱的样子,可不知打什么时候便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倒是比先前儿聪慧了,更比先前儿会惹事儿……”
沉默了半晌,苏老爷又是一叹,“即使是老太太同意她退这婚事,平西侯府能同意?”
苏二老爷听他言语之中略有松动之意,试探着问道:“这么说,大哥是同意二丫头退这门亲?”
苏老爷盯着门帘看了半晌,长叹一声:“不同意又能如何?先前儿是我亏了她们母女,篱儿这孩子性子又刚烈的很,这事儿若是不能合了她的心,保不齐什么时候又来个离家出走……”
言语之间有着深深的无奈。
苏二老爷松了口气,站起身子,调笑道:“都说儿女是讨债的,这话一点不假。大哥放心,我瞧着篱儿那孩子不像是不懂事儿的孩子,你这般为她着想,她嘴上虽不说,心里定然也是感激的。”
苏老爷跟着苦笑起来,“这个女儿生生是比别家男儿还让人费心。”
“大哥即是想通了,我就先回了,对了,我方才跟篱儿说要与她摆宴庆贺一番,这宴……”
苏老爷想了想,“她就要把天捅破了,还与她摆什么宴?”顿了顿又道:“不若与小年儿家宴合在一起罢。若没有退婚这茬儿事,这倒是我们苏府的大喜事儿。”
苏二老爷点头称是。
苏老爷一人在书房坐了良久,天将擦黑时,才走了出来,朝着冬日暮色四合的天空长长一叹,“不用跟着了,我自己走走。”
说着便出了院子,顺着长长的巷子慢悠悠的走着,只是背影略显沉重。
走到向东的叉路口,定住脚,思量片刻,便拐了进去。
自青篱出了府之后,这条路苏老爷走的倒比前十几年加起来都要多,只是每走一回,心中便多一分愧疚。
此时,心中愧疚之意少了,倒又添了几分他也说不出的情绪,就这么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青篱的“篱落院”。
凑巧杏儿与合儿二人出来去大厨房传饭,乍一见他,吓了一跳,老爷怎么突然来了?连忙上前行礼:“见过老爷。”
“嗯。”苏老爷淡淡的应了一声,“你们小姐可用晚饭了?”
杏儿连忙回道:“回老爷,奴婢们正要去给二小姐传饭呢。”
苏老爷又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即不进门,却不离去,眼睛看向院内,倒不知想些什么。
合儿在李姨娘身边侍候,倒比杏儿见苏老爷的次数要多,见他这副神色,上前将院门推开,“小姐不知老爷会来,这会子在上房里看书呢,奴婢这就去请二小姐。”
苏老爷收回目光,点点头,“不用,你前面带路。”顿了顿又问:“你们小姐在看什么书?”
合儿微微一笑,“小姐在看农书。”
“农书?”苏老爷一愣,却没再往下去问。也是,若非沉迷此道,长丰的万亩庄子她怎么有摆治得过来?
红姨在上房内听到动静,探出半个身子叫道:“合儿,你与谁说话……”
话说到一半儿,便看见苏老爷,心中一惊,快步出了房门,上前行礼:“奴婢该死,不知是老爷来了。”
又回头隔帘喊了一声:“小姐,老爷来了。”
青篱猛然听她这一喊,还纳闷是哪位老爷呢,柳儿急忙上前,低声道:“小姐,是大老爷。”
连忙丢了手中的书,从长塌上起身,匆匆的出了房门。
苏老爷的神情早已不似在书房那般暴怒,扫视院中,问青篱:“院中可还缺什么?”
青篱微笑着回道:“谢老爷记挂着,府里头备的周全,什么都不缺。”
一声“老爷”可真刺痛了他的心,盯着青篱看了好一会儿,才幽幽一叹,“你终究还是不肯称我一声‘父亲’么?”
是啊,不肯。若是当时你能护姨娘半分,她何至于会……可,若是真恨他么,好像也没有到那份儿,好像是迁怒吧,对,迁怒!
苏老爷见她半晌不答话,叹了一声:“罢了。”
“你们几个去忙,我与你们小姐说说话儿。”
青篱默默的跟着他进了上房,苏老爷走到长塌跟前儿拿起上面的书看了一眼,便又放下。
回座到椅子上好一会儿,才问道:“你在长丰的事儿,我都听你叔父说了。”
“……你可是拿定了主意要退这门亲事?”
他语气平缓,不喜不怒的,青篱一时拿不准他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不过,即是他问道了,自已当然不能回避,便点点头。
“若我与你祖母不同意呢?”
青篱抬头看向他,淡淡的道:“那也要退。”
苏老爷被她这态度激得好容易平下火气一拱一拱的往上蹿,抓起杯子连喝了几口茶水,略顺了顺气儿,苦笑一声:“你这孩子……”
“罢了,当初定这门亲时,我便觉得不塌实,若是先差人问问你的意思就好了。”
说着站起身子,转身出了房门。
青篱立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消化苏老爷的意思,这竟是同意了?
红姨几人将苏老爷送至院门口,匆匆回到房中,围着青篱问道:“小姐,老爷来了说什么?”
青篱淡淡一笑,“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听他话头的意思,竟是同意我要退亲的事儿。”
几人不约而同的睁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青篱一叹,“是啊,这怎么可能。可是就这么不可能的事儿,竟是发生了,所以才奇怪。”
红姨在一旁道:“难不成是二老爷的功劳?”
柳儿笑道:“老爷同意小姐退这门亲,那可不是天大的喜事儿?”
喜事倒是喜事儿,可苏老爷的态度怎么与自己想像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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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苏老爷走后不久,苏老太太便派了侍书锦书来,一手中捧着一一个锦匣子,两人笑意盈盈的行礼并道贺,说老爷刚跟老太太说了二小姐在长丰的事儿,老太太高兴的很,这是老太太赏二小姐的。又说,老太太让二小姐好生的歇着,明日要好好与二小姐庆祝。
青篱含笑谢过,这二人刚走,紫竹紫梅秦嬷嬷三人便结伴儿前来,也是一脸的笑意,说太太刚知晓这事儿,一时匆忙也无从备礼,想着二小姐一向喜欢读书作画,想到库房之中还有套云州砚,和州的黄玉镇纸并徽州的松香墨,便叫奴婢们送了来。
紧接着便二房的春雨与夏雨,雪姨娘跟前的九儿,就连赵姨娘与苏青筝姐妹二人也派人来。
一向偏僻冷清的“篱落院”,今日却热闹致极,满院的灯笼齐明,又兼人语声笑声,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个极受宠的小姐呢。
夜渐深,该来的人都来了,送走最后一拨人,红姨连忙叫杏儿上了院门,回到房中,见青篱一脸的困倦,手脚利索的铺了床,“小姐,赶快睡罢,明儿一早得早些起身,去给老太太请安。”
“嗯,”她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身入了里间,听到红姨在外间轻声与那几人说话,扬声道,“你们也早些睡罢,那些物件儿明天再收拾。”
红姨应了一声,又与那几人交待几句,一阵门扉脚步的响动之后,前一刻还火灯通明热闹非凡的篱落院陷入黑暗之中,恢复了往日的静寂。
青篱躺在床上,将今日的事儿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良久,嘴角浮上一抹苦笑。
微叹一身,翻过身去,不愿再想,只能是边走边应对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正睡得香甜,忽然没来由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是谁在一旁窥视着自己,猛的一下睁开眼睛,藉着昏黄的烛火,只见床边坐着一个人影。
“啊……”她呼的坐起了身子,惊叫只发出一半儿,一只白晰修长的手便捂上了她的嘴。
在她耳边低笑,“可是想惊了人来?”
这声音熟悉如斯,青篱没好气的扒下捂着嘴的手,瞪向那人:“先生,你可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可是真吓着了?”岳行文将帐子挑开,微弱的烛火透了进来,见她眼中的惊惧之意还未褪去,眉眼间浮上一抹自责。
青篱拍拍还狂跳着的胸口,微翻了一个白眼,表达自己的不满意,“可不是真吓着了。”
自她回到苏府,她总觉李姨娘就在跟前儿似的,方才那一□,以为是李姨娘的魂魄来找她聊天叙旧了呢。
“倒是我疏忽了。”岳行文自责一笑,握了她的手,轻轻的拍着,无声的安抚。
他的声音很轻,手掌很暖,微弱的烛火从他身后投来,将他几近完美的轮廓投影在帐子上。
“先生,”青篱怔怔的看着那影子,心头有暖流划过,“你何时到京的?”
“刚到。”岳行文凑近她,细细的瞧了瞧,一手抚向她的脸颊,“这些日子可是胡思乱想了?嗯?!怎么瘦成这般模样?”
他的手指抚在脸上暖暖的,痒痒的,像是三月初见时草药园子中暖阳,也不理会,任他抚着,微微一笑,也不作声。
四周静寂下来,微弱的烛火忽闪忽闪的跳动着。
“这事儿你莫再操心了,一切交由我,可好?”
“先生即回京了,自是要交给先生的。”青篱抬起头笑道。
岳行文欺身上前,连着被子将她抱在怀中,“嗯,这就对了,乖乖的等着就行了。”
青篱在他怀中点点头,室内的温暖,他回来的安心,让她困意又涌了上来,猛的想起一事,挣扎了几下,将他推开:“先生,红姨她们几个呢?”
“许是睡着呢。”岳行文略显赫然的一笑。
青篱不信,那几人睡觉极轻,更何况外间与里间只一堵木墙,他进来,那几人会不知道?
推开他就要下地查看,岳行文一把将她拉住,将被子围好,才道:“确实睡着,为师还能骗你不成?”
“先生,莫不是你……”青篱愈起愈觉有可能,“你对她们施了**?”
她话音刚落,便见那人脸上浮上一抹疑似红晕,心中大奇,见他变脸的次数已是少之又少,这副神情真是千年难见呢,猜测坐实,心中微乐。
不觉凑近他调笑道:“啊呀,先生何时学会了这一招,这深夜翻墙潜入闺房会佳人,可是在话本中才会有的桥段呢。”
“现在倒会拿为师打趣了。”岳行文伸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