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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冰雪孤城白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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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靖忍不住迟疑。“他的身体,受的住那样的舟车劳顿吗?” 
  韩晚楼温柔的替侯雪城擦干净脸上的泥沙,命令大夫替他清洗包扎伤势,道:“惟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稍后我命人准备马车,你们即刻动身吧。” 
  朱靖点头,等一切整理完毕,小心的抱起侯雪城上车。他找来林文强,吩咐道:“你师叔祖性命垂危,事不宜迟,立即派快马通派各个驿站准备快马候着,我日夜兼程,每到一处就换马,要他们不要误了事。” 
  他顿了一下,“这里就拜托你了,受伤的弟兄麻烦你多加看护,并另外派人将双卫的遗体送到我王府中,你师叔祖会想看看吧。” 
  吩咐完其他琐事,他命令车夫起驾,马车在众人的目送下绝尘而去。 
  朱靖日夜兼程的赶路,紧抱着侯雪城,每次量他的脉搏都越见微弱。怀中的人身子越来越冰冷。偶尔醒来,也是神智不清。他心中绞痛,一滴眼泪落在侯雪城的脸上。 
  侯雪城微有所感,睁开眼睛。经过这几日的折磨,他的脸容日渐憔悴,但目中仍是冷冷淡淡的神情。他默默的看着他,像是在研究什么般。 
  朱靖见他醒来,不禁大喜,即使他没有发言,也看得出他稍见精神。“你……你好些了吗?伤口很痛吗?”他一手按在他背后,输送真气到他体内,只觉得他体内空荡荡的,竟似已散了功。 
  他内心一阵绞痛。如果他不是为了自己的托付,决计不至伤重垂死,到这般地步。 
  侯雪城似乎知道他心思,“倘若异地而处,你会来救我?” 
  朱靖含泪。“这个自然。”他知道侯雪城的意思,是要他不必愧疚,但……但他现下的心情,岂止是愧疚两字可以形容的,这样心碎的感情……忽然间,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紧紧拥住了他。 
  侯雪城这次没有挣开他,他依顺的靠着他,闭着眼。血色甚薄的脸上先是一阵晕红,然后又转白,之后开始泛青。终于,他嘴唇微动,发出像是呻吟般的声音。 
  那么坚强的小师叔会呻吟?是否痛苦难当?朱靖连忙将耳朵凑近,“小师叔,你想说什么?是哪里痛楚吗?” 
  只听侯雪城在他耳边,吃力的说:“放下我,你身上好臭,会把我身上弄脏,……朱靖,……你到底几天没沐浴了?” 
  ……… 
  一座马车在官道上奔驰,入了京城的城门,在众人的闪避下向前飞驰。那驾车之人技巧甚佳,虽是惊险万状,也未伤及一名百姓。 
  那奔驰的马车竟在王府门口停了下来,侍卫们微微一凛,看见车门一掀,一个青衣男子抱着一人疾奔近来,连忙上前喝止,“什么人擅闯王府?” 
  那青衣人步履不停,飞起一脚踢倒一人,“混帐,连主君也不识得了吗?” 
  护卫们看向青衣人,看他满脸胡扎,衣衫破碎,全身染满了血污,但那双锐利威严的眼神却是不变的。他们连忙下跪,“小的该死,请王爷恕罪。” 
  那青衣人自是朱靖,他望也不望跪了一地的人,疾步走入王府。 
  他直奔自己的寝居,一路上看见他的婢仆无不惊讶下拜,他看也不看一眼,厉声道:“请大夫来,快!” 
  这时,王府总管宇文泉已接到传报,迎了出来,“王爷。” 
  朱靖足下不停,“你来的正好,差人去将库里的那支皇上御赐的灵芝拿来。”他一边前行一边吩咐,“倒热水来,金创药,叫怜怜,惜惜过来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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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宇文泉吩咐下去,看见主人怀中抱着一人,那人全身染血,脸上也尽是血污,显然是受了重伤。 
  “这位是……?”他见主人抱着他的身躯摇摇晃晃,应该也受了伤,便伸手想替他将怀中的伤者接过来。 
  朱靖一侧身。“不要用手碰这个人!”他厉声道。 
  宇文泉吓了一跳,主人一向冷静自持,从未对下人大声叱骂过,此时竟然失控至此。他紧抱着那人走进自己寝居“静绪楼”,像是抱着什么珍贵的宝贝似的。 
  那个人究竟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宇文泉虽然大惑不解,但也不敢怠惰,忙一路给众仆吩咐差使,一路跟了进去。 
  朱靖将侯雪城抱到自己的卧房,将他放在床上,弯下腰来替他除去靴子。测了他额上的温度,只觉热的烫手,不禁心中焦急,怒道:“大夫还没有来吗?” 
  众婢仆见到主子发怒,都不禁吓得跪下来,宇文泉小心翼翼的道:“禀王爷,属下早已派人去请黄御医了,请王爷先熄了雷霆之怒,王爷千金之身,伤势要紧,请先包扎伤口好吗?” 
  朱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染满了血迹,不禁心酸,“我只有小伤,这些血不是我的,而是……”他凄伤的看着床上的人。 
  宇文泉说道:“那么,咱么该当先替这位爷包扎伤口。” 
  朱靖点头,左右已经捧上热水及伤药,要替侯雪城上清理伤口。他冷冷的禀退左右,亲自接过巾子,在水中净妥了,才小心翼翼的替侯雪城清理伤口,敷上伤药。 
  那一道道深及见骨的刀伤剑痕,宛如划在他心上,替侯雪城包扎到一半,竟然双手颤抖。 
  老天,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这些伤痕,原本是应该砍在自己身上的。他宁愿是在自己身上。 
  他痛苦的捂住脸,不能控制的垂下泪来。 
  一只小手温柔的接过他手中的伤药,替他继续包扎侯雪城的伤势,他定下神来,看到一个长相秀丽,柳眉杏目芙蓉脸,满眼温柔的女子,自是他的侍婢怜怜。 
  “王爷放心,这位公子吉人天相,一定会化险为夷的。”从病人染满血污的脸上虽看不出长相,但是从那修长的身躯和均匀的体态来判断,知道是一个相当年轻的男子。她见主人对这人万分重视,便也一心一意希望这人能够痊可。 
  朱靖点点头,听着这个相处多年的侍婢安慰,不知怎么稍好过了些。和她合力将侯雪城的伤势包扎完毕,才容许怜怜替自己包扎伤势。 
  这时,御医气喘吁吁的由副总管言义带了进来,朱靖连忙迎了上去,黄御医看见一个满身血污的男子向他走来,不禁一惊,过了半晌才认出是王爷,连忙施下礼去。 
  朱靖虚空一托。“黄大夫不用多礼,快来瞧瞧病人的伤势。” 
  黄御医知道救人如救火,也不再多礼,立即入内替病人把脉。 
  朱靖见他一双白色的长眉越皱越紧,不禁心惊,连问:“怎么样了?他伤得如何?是否有救?” 
  黄御医沉吟着,“奇了,……奇了……” 
  朱靖按耐住焦急。“怎么样?” 
  “这位公子失血过多,太阴肺叶为利刃所伤,肋骨断裂两根,且心脉寒气攻心,那是旧伤。可能是娘胎里就有的病根,原来可能是以极高深的内力压抑伤势,但现在他体内真气浮动,相互冲撞,完全无法归经,因此无法压抑寒毒。” 
  黄御医很迟疑,“老夫百思不解,这股真气怎会无故相互冲撞,这样下去,这位公子的性命恐怕凶多吉少,呕血而亡了。” 
  朱靖又急又怒,“所以才找你来医治,别跟我说你无能为力,我摘你顶子,要你脑袋。” 
  黄御医全身冷汗,暗暗叫苦,“便是王爷摘下了老夫的顶子,要了老夫的脑袋,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朱靖紧紧抿着嘴,他握住侯雪城的手,奎怒道:“我有千年灵芝,给他服用也治不好吗?” 
  黄御医一惊,脸上喜色一闪。“是皇上御赐的那支千年灵芝?” 
  朱靖见他口气松动,知道有希望,不禁回过气。“不错,这总可救他性命了吧?” 
  黄御医怔了怔,面有难色,“即使有那千年灵芝,也无法镇住他体内的寒气。这位公子的外伤虽重,只要调养便可治愈。但真气不归经,寒气侵入心脉,却不是药石可救。最多只能使他延长几年性命罢了,王爷还是不要暴殄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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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靖剑眉一挑,便要发怒,但看了看侯雪城,便把语气放轻柔。“这你不必管,我要总管把灵芝给你,你立即去调配。” 
  黄御医本着医者心肠,再次进言,“王爷,即使您用了灵芝,这位公子体内冲撞的真气还是不会消失,每当发作时的痛苦不是人所能忍受的……” 
  “住口!”朱靖厉声道,眼中寒芒暴涨。 
  众人见他发怒,都忙不迭跪了下来。 
  朱靖压抑着怒气,紧紧握住侯雪城冰冷的手。“我不会让他丢下我离开,我一定要救活他,小师叔他不会死的。” 
  冰雪孤城…08 傲然行歌 
  夜深沉。 
  冬季的夜是寂静的,再过五日就是“小雪”时分,却已经先下起雪来,四周雪落无声,只有远方的梆子敲响。 
  朱靖守着侯雪城,自从回到王府,他还未曾清醒过,即使服了灵药,似乎对他来说也是石沉大海,并没有显着的绩效。但脸色的确不再苍白,只是为何仍不醒来? 
  朱靖慢慢的喂他喝药,一匙一口,甚有耐心,从不假手他人,知道侯雪城不让别人碰。 
  他是爱着这个男人的。相识十五年了,也爱着他十五年。那时候,小师叔才十岁,自己十四岁,第一次随师父回山拜望师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看到那双晶莹剔透又冰冷的眼睛,朱靖就已经不再是自己。 
  他想让小师叔笑,想让他为了自己展露欢颜,所以之后每年都随师父上山逗留数月,只是为了看这个男子一眼。 
  看着他从孩童到少年,甚至成年,爱意不减反增。从来没有爱一个人爱到如此痛楚,即使只是想到他,心口就发热发紧。 
  直到师父察觉出他的感情,训诫了他。朱靖才知道,若是师祖的关门弟子动了情,将会受到极惨烈的刑罚。他怎能害侯雪城呢?于是在师父天年后,他便没有再去天山。 
  过去已如风而逝,捉不了也抓不住,只有情意凭添相思。朱靖对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从不曾计算过,即使伤心,即使失望,也总是找一个理由抚平伤口。 
  两人之间所经历的风风雨雨已多,但为何痛楚总是骤然来袭,总是让他不能自已?朱靖轻声叹息。 
  十月飞霜,在如此深夜,把满街的寂寞带进斗室。随着炭火爆裂的轻响,他的目光凝注在侯雪城宁静的睡颜上。 
  要到何时,那双从不映上对方身影的瞳眸,会映上自己的身影?要到何时,侯雪城会懂得自己对他的心情?当他为了保护自己想牺牲生命时,他何时才会体会到自己身受的痛楚? 
  正想间,只听侯雪城转动身躯,睁开了眼睛。 
  朱靖大喜,抛开杂念,连忙靠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小师叔,你醒过来了,还很痛吗?” 
  侯雪城只觉的胸口疼痛欲裂,气血翻涌。他微微一动,朱靖便已察觉,按住他的肩膀,“别动,你伤的很重……” 
  侯雪城拨开朱靖的手。凝目四周。“这里是……?” 
  “这里是郡王府,我的卧房,咱们已经安全了。”朱靖没有计较他的拒绝,连日的忧急,只怕眼前的人会死去,此时见他醒来,狂喜之下,声音竟然颤抖。 
  侯雪城点头。“让你担忧了。”他嘴上虽是说着体贴之词,但语气仍是冷峻之至。 
  朱靖只是微笑,紧紧握着他的手,侯雪城见他容色憔悴,满眼都是红丝,知道自己这些天伤势必然危急。“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朱靖回答。“司马俦他们都说了,你到了月圆十五,便会失去功力。小师叔,为何不对我说?……是我害你落到这样的地步……”他说不下去,心中只满怀了歉疚。 
  侯雪城的声音仍然冷冷淡淡。“我此行的目的是辅助你们顺利回京,替你们屏除其他阻扰,维护的性命,不是来探亲或诉苦的。帮的了忙就帮,帮不了忙,就死。那也没什么。” 
  真想紧紧抱住这个即使在这种处境,也丝毫没有动摇的男人。朱靖忍住那样的感情,看着他身上碎的伤势,“很痛吗?” 
  侯雪城摇头,他心里还在方才醒来的情境中。 
  当他醒来时,并没有立即睁开眼睛,只觉得嘴里一阵发苦,有人正在喂他喝药,那濡湿的嘴唇温柔的含住他的唇,仔细而小心的将药哺入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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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那么大胆?侯雪城心中着脑,掌心已经涵蕴了劲道,睁开眼睛,打算将这人立毙掌下,却看见了朱靖。满心的杀机便化为乌有。 
  这时瞧着朱靖满眼柔情,不禁一阵心悸,胸口登时气血翻涌起来。侧过头,一口鲜血又呕了出来。 
  朱靖见侯雪城忽然呕血,大是惊慌,顾不得那口血溅了自己一身,连忙运气替他安抚翻涌的气血。 
  侯雪城回过神来,说道:“我没事,只是一下子血不归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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