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内普少女和波特少年-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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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蟾蜍扔在哈利的膝盖上，从书包里拿出一支羽毛笔。卢娜洛夫古德那双凸出的眼睛又从颠倒的杂志上露出来，注视着纳威的举动。纳威把舌尖含在牙齿间，把那盆米布米宝举到眼前，找准一个地方，用羽毛笔尖使劲捅了一下那棵植物。
汁液从植物身上的每个疖子里喷射出来。一股股黏糊糊、臭烘烘的墨绿色汁液喷到了车厢的天花板上、窗户上，溅到卢娜洛夫古德迅速举起的杂志上。哈利可就惨了，他两只手都忙着捉住莱福不让它逃走，结果被喷了个满脸花。那气味就像恶臭难闻的大粪。
纳威的脸上和身上也都被喷湿了，他晃了晃脑袋，想把遭殃最厉害的眼睛里的汁液挤出来。
“对一对不起，”他喘着气说，“我以前没有试过……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不过别担心，臭汁是没有毒的。”他看到哈利往地上吐了一口，不安地补充道。
“哈哈哈——”卢娜洛夫古德咯咯地笑了出来，“真有意思。它真有意思。”
纳威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是吧？你也觉得很不错吗……”
哈利顶着一头一脸大粪味的臭汁，手里死死按住莱福，心情悲凉地看着自己四年的舍友不管不顾地和别的姑娘聊了起来而忘了还有一位因他遭了殃的小伙伴。
我去……
途中，莉娜他们回来了一次，呆了几个小时又走了。幸好，他们回来的时候，哈利已经用清洁咒把自己处理干净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只是因为时间晚了，而且，天空聚集了乌云，没一会就下成了瓢泼之势。
哈利坐在那里，将额头贴在车窗上，想远远地就能看见霍格沃茨，但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而且被雨水打湿的车窗上脏兮兮的。
终于，火车慢慢地减速了，他们又听见四下里一片纷乱嘈杂，因为每个人都在忙着把行李和宠物归拢在一起，准备下车。罗恩、赫敏、莉娜和黛西要监督秩序，就又从车厢里消失了，留下哈利和其他人照看克鲁克山和小猪。
“我来提那只猫头鹰，行吗？”卢娜对哈利说，伸手来接小猪，纳威在一旁小心地把莱福塞进长袍里面的口袋。
“哦——嗯——谢谢。”哈利说着把笼子递给了她，然后将海德薇更稳妥地抱在怀里。
他们顺着站台往外走，本以为可以和海格打声招呼，却发现原本是海格引导新生的工作交给了格拉普兰教授，她前一年曾代替海格上过一段时间的保护神奇生物课。
哈利想问问她海格去哪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却推着他们来到那些没有马拉的马车前。哈利找到一辆空的马车，回头再看一眼，发现他们离格拉普兰教授很远了，就赶紧爬上车，纳威跟在他身后，上了车以后，又回头拉了卢娜一把。
马车吱吱呀呀地走了一会，停在了通往橡木大门的石阶旁，哈利第一个下了车。又转脸去望禁林那边有没有亮灯的窗户，然而海格的小屋里显然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他满不情愿地汇人人群，匆匆走上石阶，进入了城堡。
礼堂里满满当当地摆着四张长长的学院餐桌，上面是没有星星的漆黑的天花板，与他们透过高高的窗户看见的外面天空一模一样。
哈利随便在一个座位坐下，接过卢娜递过来的小猪，“谢谢。”
卢娜没有说话，飘飘忽忽地走了。
纳威坐到哈利的对面，“她真有意思，是吧？”
哈利默然无语。
他抬起头来朝礼堂前头的那张长长的教工桌子望去，那儿空着两把椅子。很正常，一个是海格的——现在是格拉普兰教授，她在接新生呢。另一个是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的，去年的那个是个食死徒。
没多久，罗恩和赫敏也会来了。
“天啊，我们直等到所有人都进来了才能进来。”罗恩坐在哈利身边，抱怨道。
“看，格拉普兰教授回来了。”赫敏说，这说明新生已经渡过河了。
果然，几秒钟后，通往大厅的门开了，长长的一队看上去惊魂未定的一年级新生由麦格教授领着走进了礼堂。
照例分完学院，邓布利多大方的表示开学晚宴开始——饿了一天的孩子，开始胡吃海塞起来。哈利津津有味地享用他的牛排和腰子馅饼，接着是满满一大盘他最喜欢的糖浆水果馅饼。
同学们都吃饱喝足了，礼堂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这时邓布利多又一次站起身。说话声立刻停止了，大家都把脸转向了校长。　“好了，既然我们正在消化又一顿无比丰盛的美味，我请求大家安静一会儿，听我像往常一样讲讲新学期的注意事项。”邓布利多说，“一年级新生应该知道，狩猎场里的禁林是学生不能进去的——这一点，我们的几位高年级同学现在也应该知道了。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请求我，他还告诉我这已经是第四百二十六次了，请求我提醒你们大家，课问不许在走廊上施魔法，还有许多其他规定，都列在那张长长的单子上，贴在费尔奇先生办公室的门上。
“今年，我们的教师队伍有两个变动。我们很高兴她欢迎格拉普兰教授回来，她将教你们保护神奇生物课。另一位——”
礼堂大门突然打开了。
哈利心里一跳，不由想到，去年，假穆迪也是这么，在一个大雨天里突然闯进礼堂的。
但是……
“小天狼星？！”看到来人的一瞬间，哈利不由自主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虽然多，但有一部分不是我写的……糟糕啊……

☆、大脑封闭术
小天狼星的到来很大程度上缓和了霍格沃茨的气氛。原本表面紧张底下恐慌的心情，全被七个年级的女孩们用粉红色泡泡埋没了。男生们似乎也没有像敌视洛哈特那样不喜欢他，除了小天狼星传奇一般的英雄事迹以外，他一如其人、狂放不羁的上课风格也加了很多分。
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开学第一天的上午就是黑魔法防御术。
黛西和莉娜兴冲冲地跑进教室的时候，还没有人来，小天狼星已经到了。她们坐在了第一排，“上午好，小天狼星。”
“你们应该叫我，布莱克教授。”小天狼星故意板起脸说，没一秒就嘻嘻笑了出来。
“布莱克教授！”莉娜和黛西异口同声道。
“你打算怎么教我们？”黛西问。
“这是秘密。”小天狼星说。
没过多久，陆陆续续地，教室里坐满了人。
上课铃响了。
“正如昨天在开学晚宴上说的，由我来教导你们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今年对于你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年，明年的六月，你们将面临0．W．Ls考试。但是，现在重要的不是考试。考试已经沦为次要的了。在现在伏地魔（学生们面无血色地打了个寒颤）卷土重来的时候，我们更应该学习的是针对黑巫师的防御魔法——就像这堂课的名字一般。你们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黑魔法生物，更多的，则是黑巫师。他们就在学校外面行动，战争已经爆发，我们要学习的，更多是保命的技巧……”
“哇欧！”黛西低低地赞叹一声，“太酷了。”
莉娜并不觉得交给学生们战斗的能力不对，但是，至少应该等他们到了六年级、七年级，更多一些才交给他们。也许小天狼星会觉得她的想法太过天真，当莉娜觉得，他们还太小了。
也许，他们并不能真的分辨出好坏，或照着自己的想法行动。可是小天狼星这样交给他们战斗，鼓励他们冒险，十五岁的少年们很可能因为一时的激动兴奋而参加战争，甚至丧命。莉娜不能肯定这种做法是小天狼星的个人意思还是邓布利多的授意，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的确是被激发了战斗的热情和斗志。看他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就知道了。
开学的第一天，哈利整整一天都在为自己晚上的“补习”而担心害怕，特别是今天上午有两堂魔药课，晚上又要补习的时候。
晚上六点，哈利迈着沉重的步伐朝地窖的魔药办公室走去。
“放心吧，教授是很负责，很厉害的。”莉娜安慰他，“虽然有些可怕。”
哈利回以苦笑。
他感觉到一中类似于特里劳妮教授常说的“不详”之感萦绕他的周围，并且，这感觉随着每超斯内普教授办公室迈出一步而增强。
他在门外停了一会儿，希望自己是在别处。只要不是在这里，在哪儿都行。然后他深深吸了口气，敲门进去。
这是一间昏暗的屋子，架上放着几百只玻璃瓶，黏糊糊的动植物标本浮在五颜六色的药剂中。角落上一个柜子里装满了斯内普曾经——不无根据地——指责哈利盗取的药材。但哈利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书桌上，烛光里有一个刻着神秘符号的浅浅的石盆。同时书桌上还有一个相框，背朝着哈利，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斯内普摆了个什么人或是东西的照片在这？
这和他的形象太不符合了。
哈利正在纳闷，斯内普冷冰冰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把他吓了一跳。
“把你身后的门关上，波特。”
哈利照办了，恐惧地感到他把自己关了起来。他转过身，斯内普已经走到亮处，无声地指指书桌对面的椅子。哈利过去坐了，斯内普也坐下来，他把相框扣上，又把它放进了抽屉里。然后，斯内普冷酷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哈利，脸上每一道纹路都刻着厌恶。
“好，波特，你知道来这儿干什么。”他说，“校长要我教你大脑封闭术，我只能希望你比在魔药课上聪明一点儿。”
“是。”哈利不敢多话地答道。
“这也许不是一般的课，波特，”斯内普的眼睛阴险地眯缝起来，“但我还是你的老师，你任何时候都要叫我‘先生’或‘教授’。”
“是——先生。”哈利说。
“好啦，大脑封闭术，在你教父的房子里我告诉过你，这一支法术能够防止头脑受到魔法的入侵和影响。”
“为什么邓布利多教授认为我需要它，先生？”哈利直视着斯内普冷酷的黑眼睛，不知他会不会回答。
斯内普瞪了他一会儿，轻蔑地说：“黑魔头极其擅长摄神取念——　”
“那是什么意思，先生？”
“即从另一个人的头脑中提取感觉和记忆——　”
“他能读人心吗？”哈利马上问，
“你没用心，波特，”斯内普说，他的黑眼睛闪着冷光，“你不懂得微妙的区别，这是使你把药剂配得如此糟糕的缺陷之一。”斯内普停顿了一会儿，显然在品味着侮辱哈利的快感，然后继续说：“只有麻瓜才讲‘读人心’。人心不是一本书，不可以随意翻阅。思想也不是刻在脑壳里的，不可以让人钻进去读。人心是一种复杂的、多层次的东西，波特——　至少多数头脑是。”他笑道，“然而，会摄神取念的人可以在某些情况下研究别人的头脑，并作出正确的解释。比如说，黑魔头几乎总能看出别人对他说谎。只有擅长大脑封闭术的人才能封住与谎话矛盾的感觉和记忆，在他面前说谎而不被发现。”
不管斯内普怎么说，摄神取念在哈利听来还是像读人心。
“那他能知道我们现在想什么吗——先生？”
“黑魔头离得很远，霍格沃茨的院墙和场地有许多古老的魔咒守护着，保证了校内人员的身心安全。”斯内普说，“时间和空间对魔法是有影响的，波特。目光接触对摄神取念往往很关键。”
“那我为什么还要学大脑封闭术？”
斯内普瞟着哈利，用一根细长的手指摸着嘴巴。
“常规似乎不适用于你，波特。那个没能杀死你的咒语似乎在你和黑魔头之间建立了某种联系。迹象表明，有些时候，当你的头脑最放松、最脆弱时——比如在睡梦中，你能感知黑魔头的思想和情绪。比如你做的那些噩梦。”
“你怎么知道我做噩梦——”哈利激动地说。
斯内普眯起眼睛，“我想，打断别人的话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而且正如我刚刚告诉你的，叫我‘先生’或者‘教授’，波特。”
“抱歉，先生。”哈利立刻道歉，“但是，您是怎么知道的？关于我做噩梦的事，我只和莉娜说过……”
“邓布利多只叫我教你大脑封闭术，他也什么都没告诉我。”斯内普冷笑，“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教授。”哈利说。
斯内普从袍子里抽出魔杖，哈利身体绷紧了。但斯内普只是把杖尖举到太阳穴上，插到油腻的发根中。当他拿开魔杖时，杖尖上连着一缕银色的东西，像粗粗的蛛丝。他把它扯断了，让它轻柔地落到了那个盆里，在盆中旋转成银白色，既非气体又非液体。斯内普又两次把魔杖举到太阳穴上，把银色的物质加入石盆中。他没有解释，只是小心地把石盆捧到靠边的架子上，然后转过来手持魔杖对着哈利。
“这个盆子是什么？”哈利装起胆子问。
斯内普抬头瞟了他一眼，脸上满满的都是对他无知的嘲讽：“冥想盆，用来保存头脑中的想法和记忆。”
哈利在心里告诉自己，至少他还愿意为我解释，不要强求太多……
“站起来，拿出你的魔杖，波特。”
哈利紧张地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