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很早很早以前-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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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还没有来。
看到城门下没有一个人影，我想是不是自己来的太早了。于是找了一个角落坐着等阿秀。
希望她没有出什么事。
些许是刚才吓傻了，脑子开始变得晕沉沉，我目测了一下围墙那头队舍的距离，背靠着石柱打算休息一下。
这个地方应该是很安全了的，稍微睡一下吧。
那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真正的灾难马上就要到临了。
我是被人摇醒的。
揉了揉眼，我看着眼前表情凝重的少年：“阿出，你姐呢？”
少年的眼神暗了暗，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这真是个不好的表情，我意识到不对，尖着嗓子再问：“阿秀呢？！”
“……不见了。”
不是死了伤了而是不见了！
“这是什么回答！你说清楚啊！”我抓住阿出的双肩使劲摇。
“就在刚才尸魂界遭到了大虚的入侵，状况很混乱。我解决完了之后就去找姐姐，但是找遍了尸魂界所有角落都找不到她，于是我想起几天前她说过和你约好了一起去轮回，就在南城门汇合。于是我就来找你，看看你知不知道什么。”
等说完我才发现他身上挂了彩，好看的脸蛋也变得灰扑扑的。
“我已经一个月都没见着她了……我现在还在等着她……说好凌晨见面的，但是现在已经到中午了……”
心中一慌，我拉着阿出走遍了尸魂界所有的角落，翻遍了每一块砖瓦，连朽木家都没放过，但就是，找不到那个人。
你去哪了，阿秀？
我撑着墙直喘气，心脏仿佛被捅了个大洞，怅然若失。真是见鬼的怅然若失。
感觉不到呼吸，听不到声音，看不到踪迹，我想起在现世时，看着新闻栏目的老妈曾说：“失踪，就等于死了啊。”
失踪就等于死了啊。况且还是在这个连尸体都不能保留的尸魂界。
这个狡猾的女人现在失踪了，但我不承认她死了。真见鬼！她肯定是不想去投胎了，又害怕哪天自己想通了没人陪她，就自己躲起来了！
“只要有一人没来，就不准先离开，一定要共同‘赴死’啊！违约者，要吞千针啊～”
曾经的约定像只猛兽啃噬着我的信念。现在我该怎么办，吞千针直接轮回么！这个毒誓真狠！
“该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浅山副队长是这样，姐姐也是这样！”阿出愤怒地低吼着，拳头一下下砸在墙上。
“等等，你刚才说浅山白他怎么了？！”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后，我惊讶的问道。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都还记得这时的场景，遭遇摧残的废墟里，那个少年面带苦楚像只受伤了的困兽，他的上下嘴皮相碰和，吐出了让人窒息的字眼：“浅山白，他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原来一个人的一生只需这两个字就可以简单终结掉。
“怎么可能，他可是副队长级别的啊！？”我不敢置信。
“再厉害的死神也无法在大虚群中活命啊……灵力是会消耗尽的……”
“呦，小姑娘，你是刚来的整么？”
“人的一生时时刻刻都在失去，只要活得开心就好～”
“啊哈哈，姐姐，我是来给我女朋友买衣服的，拜托你了啦～”
“我又没骗人，你难道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么！”
“明天晚上你一定要来南街北门的梧桐树下看烟火哦～”
“阿乙，路上小心～”
……
那些曾经令人温暖令人气得牙痒痒的话语我至今还记得，但是那个对我说这些话的人，浅山白，他死了。
我睁大了眼睛想看出阿出的表情里的玩味，但是少年的眼神太耿直了，一下子就闪瞎了我的眼。我终于认识到他不是在和我开玩笑，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消息真是太有冲击力了。浅山白，男，一番队副队长，人帅多金实力超群，有着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而现在他已经化身成灵子消散在了空气中。我曾以为这枚牛人就算没有在久保的笔下出现过，但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炮灰掉，连渣渣都没剩下。相反的，我一个弱爆了的整被人家救了三次，活到了现在。
浅山白，你连个整都不如！
阿出找那些难兄难弟们舔伤口去了，剩下我一个人不知道去哪。
晃悠晃悠最后来到轮回台。
望着那扇透露着强烈生气的轮回门，我想我现在的心情真是太糟糕了。
在一天内，我在尸魂界唯二的朋友都没了。一个不见了，一个死了。一个是我想共同轮回的挚友，另一个是我一直感谢着的恩人。
“从那天开始，我就认定你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你说错了，阿秀。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冷酷的人，够冷血只是说明你没有重要到让他热血。现在，我不但遇上了让我热血的人，而且还是俩。我现在很难过呢怎么办。
碍于毒誓，我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拉开那道门。
那天夜里，我提着灯笼摘了朵白花，来到了死神墓冢。
我是来看望浅山白的。
而对于阿秀的死，那是我不敢且不肯相信的事。尽管阿出给她立了墓，但是我不承认。
浅山白的墓很好找，就在一番队墓地最里边。看墓的老头事先就告诉过我。
我特意挑了夜深来这里，是因为这个时间一般不会有人来。大家都十分信奉“夜晚死人也是需要休息的”的言论。
当然，也有人和我想得一样，比如说——
“山本大人！”我提着灯笼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奇怪着他的存在。
“是你。”山本爷看了我一眼后继续将目光转回到墓碑上了。
我感到有些失算，也就没多嘴。
看了眼已经熄灭的香火，揣测着他来多久了。我将手中的小白花放到了墓碑上，然后和山本爷一样看着碑上新增的“浅山白”三个大字不语。
夜晚的风很大，一下子就吹灭了我手上的灯笼。
我没有试着去点亮它，所以原本夜视力极差的我变得什么也看不见了，这样也好，看着碍眼。
我忽然想起来这之前没看到任何灯光，难道山本爷一直在黑暗中示注目礼？死神的夜视力这么强！当然，我不敢问他。
现在的气氛很微妙，四周围都太安静了。山本爷一直不说话，我也不敢擅自发言。所以总感到自己一人在傻站。
等等！他不会是走了吧！我开始怀疑山本爷是否还站在那，毕竟死神走路都很轻的。
我开始在袖袋中摸火折子，想点灯确认一下山本爷的存在。
“你不是曾说我能成为最强的死神么，但是浅山白却因我的无能而死，梦想就只能是想而已吗！”黑暗中传来山本元柳斋沙哑的声音。
原来浅山白的死和山本元柳斋重国有关啊。
我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点着灯笼后，我看清了山本元柳斋的脸。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一副受伤的表情。
“你总比我强，你可以努力努力变得更强。而我就算拼命拼命也逃不掉被秒的下场！该伤心叹气的应该是我好不好！”这真的是山本元柳斋重国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他的眼神有些复杂，整个人好像马上就会垮掉一样。
“喂喂，你可是山本元柳斋重国啊！你前方的路还很长呢！人生不如意，本来就十有□。灾难随时随地就会杀来。而我们能够做的便是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强到扛过一次次的悲剧，不再给身边的人造成伤害！你现在还是个有席位的死神，前途无量啊！浅山白死了你还活着这就代表你福大命大，还没到死期！因为你可是要带着他的那份生命活下去的啊！但是我就不同，不知道下一次死亡来临时还能不能好运到被人救……”想到自己前途无亮，我越说越丧气。
“……我会保护你的。”山本元柳斋的一句话打破了我的忧虑。
“！！！”我惊讶的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不需要担心，终有一天我会成为最强的死神！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随便死的。”山本元柳斋重国目光坚定的看着我。
这是什么情况！我惊呆了。告……告白！！！才不是真的！山本爷他肯定是不想被看扁！他肯定是见我太可怜了！！！
心跳加速什么的，肯定是幻觉！！！
乙女，是人生最美好年华的时候。。。。。。
“高点！再高点！”
大街上一片熙熙攘攘的景象，大家纷纷聚集起来搭建着自己的新房。
在浅山白死亡、北条秀失踪后已经过了五十年。时代总是在更换，历史总是在演变。在我还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尸魂界迎来了它第一个变革。
——静灵庭的出现。
由于那次大虚的进攻得使死神人口瞬时下降几十个百分点，那些元老级的死神们意识到了不妙。虽说死神的责任本就是保护没有进攻、防御能力的平民们，但是再持续这种高消耗的状况，别说保护了，死神都要死光了，你那些平民基本上就等于虚的贡品了。所以元老们想出了个法子——区域变革。彻底将有灵力的魂魄从大众中剥离出来，于是建立了专属死神的集中保护区——静灵庭。用之前专门整治犯人的杀气石搭建成围墙，在这片大地上分裂出一片禁地。从今以后三圈同心圆便变成了两圈同心圆——平民围绕死神（加贵族）。
保护对象明显对调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自己所能做的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起那些用生命捍卫着这片蓝天下的人们的未来的死神来，真是差太多了，所以没有一个人有怨言。弱者所能做的便是服从。于是乎，大家很主动的打包行李来到专属于平民地域，哦，现在它有个好听的名字——流魂街。我想不会再有一个名字适合这里。
尽管因为自己在朽木家打工可以走走后门，但是一想到朽木家也要迁移到灵力集中的静灵庭时。我二话不说就炒了他们鱿鱼……小命最要紧。
离开时，意外的看到了山本元柳斋重国。
“你其实可以留下的……”
“我知道，但是这里并不适合我。”
闷骚沉默的山本爷只看了我一眼，就……伸手接过了我的行李……
不要惊讶，这五十年间我混得很好正在努力抱山本爷大腿。山本大爷混的比我更好，不知是不是因为浅山白的死成为了金钥匙开启了他的无敌外挂，这厮纵身一跃，成为了“山本副队长”。可怜我还是只易推倒的整（捂脸）。
像是在兑现那一晚的保护诺言，五十年间在我搓衣拧布时稀稀疏疏会看到山本爷的身影。他总是站了一小会就转身打哪来回哪去。是来看我是不是还活着的吧，无语的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恶狠狠的心想。
“已经找好去处了么？”
“是的。”
熟门熟路的带着山本爷来到聚魂河畔，我指着那间略显破旧的居酒屋对身后的人说：“喏，就是这里，我来到尸魂界时最先触碰到的土地。”
闻言，山本爷皱了下眉后就松弛开来。
“也好，这里以后会被划分为一区，元老们也会在这里不远处设置一个入口，相当安全。”
哦，妈妈，我受够了这个枯燥的男人了！在这种时候不应该来几句“落叶归根也好巴拉巴拉”的吗？山本爷你不要这么理性好么，在你的衬托下只会显得我很庸俗。
“那么是打算在这里办一家洗衣店么？”
“0。0从没有想过搬老本，我打算让它继续以居酒屋的身份站立在这儿。”
“……令人惊讶，你的特长难道不是洗衣服么……”
“请不要用这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我，山本大人。我好歹在朽木家的厨房和酒窖混了五十年了，再笨拙也都可以上手了……我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师傅……”
“以上不能成为你不洗衣服的原因。”
“原因的话有很多，总之就是不想再干了。不知不就中已经洗了这么多年了，我娇嫩的手都被搓成抹布了！我想啊，要洗的话，就要为我最重要的人洗一辈子！洗衣服是很伤身伤人的！”
“……”
语尽，我兴冲冲的推开门，开始整理那片狼藉。
说来也幸运，这么多年了这间屋子还完好无损的保留在这，就是有些脏破，不过我相信马上就可以修好的。
其实我是很有经济头脑的～分裂地域的消息一传来，我马上就拿出自己并不算少的存款，盘下了这间店。果然有钱就不成问题，自己打了那么多年的工，加上朽木家的大手笔，存下来的钱够我白手起家了。隐约记得前世看过的动漫，好像死神里爱喝酒的人物也蛮多的，再说日本本就是个爱赏樱喝酒的国家，文化思想多有继承。客户端并不缺，接下来的就是把品牌做大。之前我在朽木家的厨房、酒窖游窜是没少学知识，还有这一屋子埋藏的稀罕货，现下只需购买材料～
“……你要来帮我打扫吗？”我看着身后的山本大爷，小心翼翼的问。
“……”
果然，山本爷上马，一个顶百。
“保重，最近我会很忙，所以你要小心，现在不是很太平，遇到虚马上跑。”离别时，山本爷例行唠叨了下。
“……我会当心的，多谢您近期的照顾，请保重。”话说，我真的跑得动么？！
果真如山本元柳斋所言，他很忙，非常忙。在那之后很多年里，我再没见过他的身影。那道无法逾越的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