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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古剑同人)千载弦歌,芳华如梦[古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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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望着那个女子,心情剧烈震颤:“巽蒹——”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板要知道巽芳还没死了,话说这章应该没有错别字吧

  ☆、今夕何夕

  “我是白衣……”长琴低声道。
  “白衣……姐夫……”巽蒹睁大眼睛,眼神惊异之极,她的声音和她尖尖的下巴一样锐利:“你不是死了吗?”
  “渡魂。”长琴简短的解释,“所以我还活着——”
  “渡魂……”巽蒹喃喃道,低着眼睛,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绪。
  如果有人因为渡魂在长琴眼前露出鄙夷或者害怕的神情,那么,他的一生也就完了。但是,现在长琴却不想计较巽蒹的神情。心情的激烈震荡让他的胸口涨上腥甜,他压住那缕痛:“巽芳呢?”
  “她活着。”巽蒹下意识的说。
  这三个字,像春风化开了冬日,像阳光照亮了雪夜,像婴儿长出了新芽,那么美丽,那么好。
  于是,长琴衰朽的容颜上,似乎长出了一朵花。
  那笑容如同一个孤独的旅人,终于在旅途之中看见了他生命之中的蓬莱花——那梦中的花啊,终于到了眼前。
  “你的笑……”巽蒹似乎有些怔怔的,“当年我回来了,我没有回去,阿易……他也是这么笑的……”
  长琴听了她的话,有些发怔。
  “你爱姐姐吧……”巽蒹喃喃,“就像阿易爱我一样。”
  “是,阿易很爱你。”长琴忽然明白了阿易为什么要隐居,有一个容颜不老的妻子,是很容易引起他人揣测的。
  “可是他再也不可能跟我这么笑了。”骄傲的女子落下眼泪。
  长琴从没有见过她这副模样,他沉默不语。
  “为什么——”巽蒹抬起头,容颜一寸寸狰狞,“为什么阿易死了,你却还活着?”
  “巽蒹——”
  “渡魂,用这种苟延残喘的方式活着吗?”巽蒹不无恶毒的说。
  听到这种话的时候,长琴身子颤了一下,眼里迸出残忍的光。但是最后,他只是伸手,想压下巽蒹想心绪。他不能动手,因为这个人,是巽芳的妹妹,是知道巽芳消息的人。
  “你走开——”巽蒹一下子挥开他的手,“你活着,二姐也活着,但是阿易死了,世界上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长琴看着这个激动的女子,想动用灵力,却忍住了,眼里难得有了一丝怜悯:“巽蒹,你听我说,平静一些,阿易死了,你还有其他亲人。”
  “其他亲人?”巽蒹反问:“我有吗?”
  “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姐妹和弟弟……”长琴道,“他们也爱你。”
  “我的父母早就死了。”巽蒹勾唇,似乎有些嘲讽的说,“就算他们活着,最疼的也不会的是我。就连巽葭,也有了自己的家庭……”
  “对不起,姐夫……”巽蒹忽然低下声音,“我不应该跟你发脾气的。”
  “没关系。”长琴温声道,“你是我妹妹……”
  “但是……”巽蒹用一种有些恶毒的、有些尖锐的声音说:“我不会告诉你姐姐在哪里的,虽然我也不知道。”
  “你去找吧,找的到,是你的幸运。找不到,是你的命。”
  “我的一生,已经结束。”
  “我没有那么大方,看着别人在我面前幸福。”
  “告诉你她还活着,就是我最大容忍的限度了。”
  说完这些话,巽蒹提及裙角,飞奔而去。
  “巽蒹——”长琴大叫一声,想追上去,但是他没有力气了。他伏倒在地上,力气竭尽,一分分的失去生气。
  “为什么?”长琴的面孔扭曲,“偏偏是这个时候,渡魂——”
  四周阒无人声,一直黄鸟飞来,落在他的身侧,似乎在等待他的死去。
  “老板娘,一碗阳春面——”一个大汉喊。
  “好嘞——”老板娘端上一碗阳春面。
  “我要卤牛肉,烧刀子——”另一个大汉喊。
  “好嘞——”老板娘把他要的东西端给他。
  “哈哈——”有人笑,“老板娘好大方,今天免费啊——”
  “是啊——”老板娘略一略额前的鬓发,“最后一天了,我这店就转手了,便宜你们了——”
  “老板娘,你要去找你的那个夫君啦——”
  “对啊!”老板娘灿然一笑,“我夫君叫长琴,会弹琴,人很文秀,你们要是见到了,就告诉他,巽芳在找他。”
  “知道了嘿!”大汉们笑着,吃碗里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感觉写着写着越来越没感觉了……巽芳不老,这种节奏真的对吗

  ☆、姐妹相逢

  巽蒹的脑袋昏昏沉沉,身子依凭在栏杆上,往下看是大街,有个酒气熏熏的人凑上来:“姑娘,你可真漂亮。”
  巽蒹斜瞟了一眼,是一个五官油润的白面男人,她心里厌恶,手一挥:“你给我滚开。”那个人就真的骨碌碌滚下了楼梯。
  街上顿时就炸了锅。
  “啊——”一个尖利的声音大喊,“杀人了——”
  “迎春楼的姑娘杀恩客了。”
  “就是那个说卖艺不卖身的姑娘——”
  巽蒹眯着眼睛,看见街上乱囔囔的堵成了一团,她冷笑一声,酒倒醒了一半,身子一翻,落在了街上。
  “快——”百姓指着她,“就是她。”
  “她怎么会飞下来?”
  “是不是妖怪?”
  千奇百怪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巽蒹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眉眼妖鬼般的艳丽:“要送我去见官吗?”
  她这么一说,百姓们倒是后退了一步,因为她眉宇间的戾气。
  却有个人拉住了她的手,往一个方向跑。
  “是你——”巽蒹看清了那个人。
  “真是倒了血霉了——”巽蒹低声嘟囔,“一年前,在安溪小竹林碰到你夫君,接着就碰到你——”
  “你说什么——”巽芳回头,攥住她的肩膀:“我夫君——”
  “是啊。”巽蒹有些恶意的笑,“我碰到你夫君了。”
  “怎么会——”巽芳失色,忘记询问巽蒹的经历,只连声道:“他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巽蒹歪着头,说。
  巽芳攥紧了手心,这个时候,她才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妹妹,其实是一个很可恶的人。
  “本来告诉你也是无所谓的。”巽蒹笑意盈盈,但是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但是我已经没有夫君了,我不喜欢看着别人有夫君,这样我多难受。”
  失去所爱的女子,不会去怜悯别的可怜人,而是希望她们更加可怜,这样自己才会快意。
  巽芳的心里翻滚着震惊和愤怒,巽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一直都是敢爱敢恨的女孩子啊。
  “我就是这样的人——”巽蒹一根根掰下她肩头的手指,“所以,一直受到宠爱的二姐,你看清了吗,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巽芳看着她,扬起了手。
  巽蒹则挑眉,等着落在脸上的那个巴掌。
  但是她没有等到,巽芳的手,只是非常温柔的落在她的脸颊上,静静抚摸。
  “不——”巽芳凝视着她,“你只是太痛苦了,没有看清自己的本心。”
  “你把我想的太好了。”巽蒹变色,“从小时候开始,从父王母后喜欢你但冷落我开始,我就讨厌你嫉妒你。”
  “不——”巽芳摇头,“你不是这样的。”
  “我是怎么样的人,不需要你去置评。”巽蒹冷哼。
  “如果你希望我不幸——”巽芳说,“那么,你就不会告诉我他在安溪小竹林。”
  巽蒹的睫毛,忽然抽搐了一下。
  “巽蒹,你就是这样。”巽芳一声叹息,“即使你对人是善意,但是你也不忘让人感觉恶意。”
  巽蒹抬头,一下子拍掉了她的手。
  “像个刺猬——”巽芳低低的笑。
  “不用你管。”巽蒹转头就要走。
  “我不管,还有谁要管呢?”巽芳低声道,忽然又攥住了她的手。
  巽蒹大怒,就要动用法力,但巽芳捻了个决,就压住了她。
  巽芳摸摸她的头:“你喝酒喝多了,法力也不管用。”
  “你——”巽蒹瞪视她。
  “巽蒹。”巽芳温柔的说,“我们去小竹林吧。”
  巽蒹怒道:“要去你自己去。”
  “我当然要去。”巽芳说,“但是又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我讨厌你。”巽蒹直言不讳。
  “我知道。”巽芳说,“但是在你成熟一点之前,我不能放你走。”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踏上了旅途。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最近写文,都有一种无力感

  ☆、黄鸟唧唧

  窗边有黄鸟在叫。
  唧唧唧唧……
  巽芳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窗,呼啦啦,黄鸟优雅的飞了进来。
  巽芳正坐,正视黄鸟:“我和你是有仇是吧。”
  黄鸟眼睛圆溜溜,优雅的看着她。
  巽芳不解气,伸出一只纤纤素指戳着黄鸟的脑袋:“白天叫,晚上也叫,我的睡眠质量都被你弄低了。”
  黄鸟:“唧唧……”我晚上已经不叫了。
  “我告诉你,我从不准备鸟食的。”巽芳鼓起了腮帮子,“跟着我也没饭吃。”
  黄鸟:“唧唧……”
  “我说我不喜欢鸟类。”巽芳继续戳,把黄鸟的脑袋戳的热乎乎,“再说你跟着我干什么呢,万一我饿了说不定我就把你烧烤了。”
  黄鸟:“唧唧……”
  巽芳烦躁的丢出枕头。
  黄鸟展开翅膀,优雅避过。
  门口,巽蒹走进来怒声道:“快解开我的禁制,我说你一直让我跟着干什么呢,我又不会煮饭。”
  巽芳听了,默默的按太阳穴。
  黄鸟:“唧唧……”
  巽蒹看见黄鸟,美目一转,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你折磨我,自有黄鸟折磨你。”
  巽芳继续按住太阳穴,无语。
  “它还没走啊……”巽蒹对着黄鸟一笑,“这黄鸟儿真是忠心,一心一意黏着姐姐。”
  说着黄鸟又是对着巽芳“唧唧”,小圆眼睛却很难和忠心搭的上边。
  “也不知道哪辈子造的孽。”巽芳叹了口气,“我不喜欢鸟,喂鸟要喂虫子,可是我又不会抓虫子。”
  巽蒹转了转眼睛:“说不定,为了姐姐,它不吃虫子了。”
  巽芳道:“不吃虫子,难道它还会喝粥?”
  说着,黄鸟啄起了桌上的粥。
  巽芳“啊”的一跃而起:“我的早饭——”
  巽蒹怜悯的看了巽芳一眼:“看来它是黏上你了。”
  “可是我不喜欢鸟啊。”巽芳捂住脑袋,“要是它是只兔子,我保证不嫌弃它。”
  黄鸟:“唧唧……”我也不想的。
  “我都差点把它煮了它都不走——”巽芳快崩溃了。
  昨天,巽芳为了摆脱黄鸟的阴影。找了木柴、火炉、锅子、绳子一系列道具,表明要把黄鸟下锅的决心。
  她把黄鸟吊在热滚滚的汤上:“你走不走,你还不走我就煮了你。”
  黄鸟睁着小圆眼,流泪:“唧唧……”
  “你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巽芳有点软化,解开了绳子:“快滚快滚,从小到大我最怕鸟了。”
  黄鸟又一声唧唧,消失在树林深处。
  巽芳以为黄鸟终于走了。哪晓得第二天,黄鸟又来撞窗户了。
  “算了——”巽芳似乎想通了,悲鸣一声:“孽缘。”
  被称作孽缘的小鸟继续上路,和巽芳保持十步以内的距离。防止被巽芳甩了,也防止再次被抓了煮了。
  “二姐啊……”巽蒹不解的看一眼青春蓬勃满脸傻笑的巽芳,“你在笑些什么啊,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世上有不好笑的事情,也有好笑的事情。”巽芳一蹦一跳的走,一点也不像一个快满三百岁的人,“能笑就笑呗!”
  “那你现在在笑什么事情?”
  “在笑以后找到你姐夫,要好好折磨他。”
  “唔。”巽蒹嘴里嚼着一根狗尾巴草,“你确认真的找的到他吗?”
  “找不到也要找。”巽芳不在乎的说。
  “可是你不痛苦吗?”巽蒹忽然很严肃的看着她,“那么短暂的相守,换来的却是那么长久的别离。”
  “巽蒹,你不后悔吗?”巽芳反问,眼里有晶莹的光,“与阿易相守,不后悔吗?”
  “不后悔。”巽蒹想了一会儿,说,“虽然买醉的时候,的确挺难受的,但是后来想想,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我也不后悔。”巽芳蹦蹦跳跳的走:“那也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巽蒹停了一下,和黄鸟对视一眼。
  “其实我已经不讨厌二姐了,之前是我自己太郁闷,所以没控制好心情。”巽蒹看着黄鸟,忽然低声说:“我有一个揣测。”
  黄鸟看着她。
  “你是不是就是……”巽蒹皱起眉头。
  黄鸟眼睛闪亮。
  “其实大家都知道,四个姐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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