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琼瑶之总领太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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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瞪大眼睛期待又恐惧地看着莽古泰大喝一声举刀扑向那个蓝衫的男子,可那男子却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顺手抽出佩刀,简简单单地从上到下狠狠一劈,新月只看到莽古泰的背影慢慢僵住不动,接着,他的身前突然喷出漫天的血花。
仿佛慢动作一样,莽古泰僵住不动,慢慢地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接着向前一倒,整个人趴在地上,深红的血在他的身下不断流出,汇聚成一片血泊,将他淹没在其中。
新月张大嘴,脸色惨白地僵硬着身子看着这一幕。她从来没有见过死人,即使是荆州城乱,她也在莽古泰和云娃的保护下早早逃离王府,没有真正见过死人。可此时,她真的看见了,她看到一群杀人魔,只一个动作,就将忠诚体贴的莽古泰,砍杀了!
这时,那蓝衫男子说话了:“奉圣上口喻,逆贼莽古泰,云娃,企图绑架刺杀新月格格,罪大恶极,杀无赦!”
新月震惊得动弹不得,云娃却知道这件事的意义,意思是,皇上,来真的了。
云娃不是没听过宫里传过格格的话,在那些宫女太监的嘴中,格格是可笑而不贞的。可察尔哈那么好,爱情那么好,是不是孝期又怎么样呢?据说,皇上也是非常不喜欢格格的。但再怎么不喜欢,身为忠臣后人,皇上还是没有苛待过她们,那现在,这个人竟然可以凭一句口喻,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将莽古泰给杀了,证明皇上真的雷霆震怒了!
云娃吓得全身发抖,她好害怕!她不想死!她不想和莽古泰一样被杀死!
逃!对!要逃!甩掉碍手碍脚的格格!她要逃到苏州,察尔哈会保护她的!她为察尔哈付出了那么多,察尔哈一定会很感动,一定会娶她做福晋!对!就是这样!
于是,云娃突然一声尖叫,甩开和她抱在一起的新月就跳出马车,往着人包围圈最少的方向跑过去!
可那蓝衫男子只是轻轻摆摆头,他身边一人就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就那么随手一扔,云娃背心中刀,惨叫一声就这么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新月被甩到马车角落,就那么看着自己现在唯一的依靠云娃死在不远处,她身上没有什么血,可她的头正好偏过来,已经失去焦距的眼睛空空洞洞地瞪着自己。
新月再也受不了了,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她晕过去真是太省事了。不管怎么说,在格格的身份还在的时候,这些侍卫都不好对这个女人下手。而且她毕竟没出闺,摸了碰了也不好,所以她既然晕过去了,那就关在马车里直接拉回京就好了!
两人的尸首带走,现场被收拾一下,这一行人又就着暗下去的天色往回路上奔。
走了没多远,几人就遇到了一个关卡,这个离京最近的关卡的守备都是禁军,而领头的就是和亲王,弘昼。
弘昼拍拍蓝衫男子的肩:“干得好,不过还没完,帮爷把这娘们送回宫去,爷再请你们吃酒!”
那蓝衫男子苦笑,这王爷说话真是越来越不能听了。但仍应下了:“嗻!”
于是,在新月逃亡的第二天夜里,就再次被送回了皇宫。
乾隆根本不想见她,摆摆手直接让弘昼把人丢到死牢里去,等他有空了再来理她。弘昼就坏心眼地找了一个最黑暗的,最阴森的,最肮脏的,最偏僻的,最恐怖的牢房,把人丢了进去,然后拍拍屁股去和侍卫们吃酒去了!
新月醒的很快,任谁被从温暖的地方转移到这种冰冷的环境里都是有些感觉的。睁开眼睛却阴暗得乎伸手不见五指,新月并没有特别害怕,以为只是被关在佛堂之类的地方。可过了一会,却觉得不对。
慈宁宫的佛堂是干净的,亮堂的,带着淡淡的檀香味。可这里,又冷,又暗,地上还有一些粘乎乎的东西,还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吱吱声。
眼睛适应后,新月终于看清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顿时吓得一声尖叫!
这漆黑的,肮脏的,可怕的地方到底是哪里?新月吓得嘤嘤直哭,想扑到那栏杆上问有没有人能救救她,可在那个地方,有一些眼睛会放光的,比普通的老鼠要大上好几倍的老鼠停留,她根本不敢靠近!
新月只有抱紧自己,缩在一个角落里,一边哭着一边放大声音求助,可不论她怎么喊怎么叫怎么求,都没有人过来,新月真的绝望了!她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为什么所有人都看她不顺眼,为什么所有人都为难她,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肯听听她的心声呢?
新月只有哭,不停地哭,叫着阿玛,额娘,察尔哈的名字,甚至克善也成了她呼唤的人之一。她甚至想叫云娃莽古泰,可总觉得好可怕,她就不敢叫了。
哭累了就睡一会,醒了就继续哭,一直哭到新月容颜憔悴再也哭不出来。然后新月终于听到了有人靠近的脚步声,一声一声,由远至近,仿佛黑暗中唯一的曙光,新月再也顾不上那些大老鼠,扑过去用沙哑的声音嘶声大叫:“救命!救命!快救救我!”
养心殿中,乾隆正在用午膳,吴书来在一边伺候。
不管吴书来再怎么受宠,和皇上关系再怎么亲密,他毕竟还是个奴才,是奴才就得本分些,这宫里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太逾矩了,皇上不在意,太后和皇后也肯定不高兴的。所以吴书来还是维持着去御膳房蹭饭吃的好习惯,除了皇上总是对他亲亲摸摸外,奴才的日子并没有什么改变。
☆、第三十三章
乾隆并没有阻止吴书来刻意的小心;毕竟宫里阴暗的事太多了;吴书来又一根筋得厉害;如果做得太明显了,让别人恨上吴书来可就不好了。所以他除了在养心殿里对吴书来动手动脚外;也没有在外面表现得太明显。
吃完了漱好口;吴书来让人上了帕子伺候乾隆净脸净手;看乾隆又把爪子往自己这边伸;脚步轻轻一移闪开一点点,然后提醒:“皇上,那新月格格;已经被关了大半天了。”
乾隆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是下午,把那个女人那么不吃不喝地关着;可能确实是不太好。毕竟那女人弱得跟花瓶一样,一碰就死,折磨她虽然很痛快,但折磨死了也麻烦。可一想到那女人竟然命令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丫头去献身,乾隆就恨不得她就这么死了算了。贞洁对一个女子是多么重要,她竟然为了自己的私情而害自己的丫头,那丫头据说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情同姐妹,换成别人哪里会想到这么恶毒的主意来?
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乾隆实在是对新月恶心得慌。不过这新月迟早要审,趁她没死前审完了也好了解这事!便抬头示意李玉去提人,李玉一低头走了出去。吴书来有些遗憾地看着李玉的背影:“奴才很想去看看新月格格现在的模样呢。”
乾隆立刻把他拉到怀里紧紧抱住蹭了几下,因为吴书来身子不适,所以昨天晚上,意犹未尽的乾隆皇上没有再度吃上胖太监,只好现在时不时地摸摸抱抱解解馋。吴书来毕竟是个太监,没有那个需要,所以对那事毫无渴望,这让乾隆非常郁闷,今天动手动脚的次数就比较多。
蹭了会,亲了会,抱了会,乾隆终于不那么馋,瞪着他说:“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吴书来挣开他,笑着说:“新月格格一向娇柔得仿佛不识人间烟火一样,这突然被打下凡尘,可不是值得一看嘛!”
乾隆看着他满脸向往地坏笑表情,心里痒痒得不行,怎么觉得这小太监一夜之间变得越发的可爱诱人起来了呢!看那圆溜溜的眼睛闪闪发亮,仿佛会说话一样!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的乾隆努力压下自己的渴望,现在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不过经他这么一说,乾隆自己也对新月此时的模样有了些期待,想想要不要亲自过去看看呢?
正想着呢,弘昼到了。看乾隆这模样一问,知道后立刻翻起白眼:“那是死牢,先不说干不干净,里面甚至连死人骨头都能找得到,那么晦气的地方,皇上您还是老实点别去了。”
乾隆瞪他一眼,什么话!“你来干什么?”
“陪您一起审那个新月啊,这娘们给咱们找了这么多麻烦,今儿个总算有机会给她点教训了,臣弟怎么能缺席。”弘昼其实是担心皇上像上次审努达海一样被气得晕过去,所以特意过来陪同的。虽然是好心,可那嘴里话一出来,总让人觉得他是来凑热闹的。
乾隆也知道自家这个弟弟从来嘴里从来没什么正经话,即使事做得再正经也一样。也懒得和他计较,只问:“你去看过皇额娘了吧,皇额娘怎么说?”
弘昼每次进宫都要去看看太后的,毕竟从小在太后身边长大,感情颇深。比起皇上,太后可是更宠这小子,所以有些话皇上不好在太后面前提,弘昼却是敢无话不说的。因此新月的所作所为,还是由弘昼去禀告了太后比较保险。听皇上问起来,弘昼就将皇太后的意思告诉了他:“皇额娘说狠狠给她吃点教训,教训完了如果没死就关起来,死了就埋掉。”
吴书来在一边憋笑,他相信皇太后这种话是说不出来的,和亲王您老人家算不算假传懿旨?
乾隆也白了弟弟一眼,这种话也只有他说得出来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吴书来无聊地在旁边数手指头,等了许久,终于听到李玉的声音:“先在这里候着。”
吴书来眼睛一亮,立刻一溜小跑地出去了。乾隆在后面看得呵呵直笑,弘昼看看乾隆,再看看吴书来,嘿嘿奸笑。
李玉正要进来迎头就和吴书来撞上,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站稳了认清了人,瞪他一眼小声地骂他:“不是身子不适,还跑什么?有个跌个跘个的皇上怪罪下来是你担着还是我担着?”
吴书来也不理他,只伸长脖子地四下里瞧,然后盯着一个穿着男子服饰的人认了半天:“那人,是新月格格?”
“还能是谁?”李玉哼了一声道:“她被关了一夜,可脏臭得厉害,是不是把她带到别的地方审去?”
吴书来骂他:“还能去哪?毕竟是审格格,这带到别的地方审让人瞧见岂不是给人看笑话么?既然脏了点那就带到别的地方去冲刷一下吧,别污了这养心殿。”
李玉点头,于是转过身就对几个扶着新月的太监道:“走,咱们到后面找个地,给格格洗洗。”
李玉会那么好心地让人打热水拿衣服给新月梳洗吗?呸!他才没那好心呢。直接把人带到后面的下人院子里,找口水井,让几个力气大的宫女打了水就往新月身上倒。新月身子被捆着,嘴巴被捂着,自然是挣脱不得的。
新月又冷又痛,被水不停地冲刷让她根本喘不上气!她想逃开,可当她打着滚着要逃离的时候,就会有一只脚将她踢回去,直到她再无力挣扎为止。
终于冲干净了,李玉点点头,让人拿干布将她身上的水略擦了擦,至少别污了养心殿的地板。弄好了就由太监抬着往养心殿送,新月因为被折磨得全身无力,只能瘫软着任他们动作。因为刚刚补充了水分,现在又有眼泪继续往外流了。
乾隆看到新月的时候,赞许地看了一眼李玉,弘昼则是对着新月狠狠白了一眼哼了一声。
新月被扔到两人面前的时候因为全身无力,只能这么趴着不动,也没有人理她,等新月终于有了些力气动了动的时候,乾隆才说:“好了,帮她解绑吧。”
两个宫女过来,将新月身上的绳子解开,又帮她将嘴里塞的布取了下来。获得自由的新月立刻发出一声呜咽:“呜……皇上……”
乾隆哼了一声:“新月,你可知罪?”
新月努力地挣扎着跪坐,抬起一张楚楚可怜的布满泪痕的脸对上乾隆:“皇上,新月……新月不知道罪在何处!”经受这么多,新月不是不恨的!凭什么这么对她?她追求自己的爱情有什么错?又碍到别人什么了?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她?
这种恨让软弱的新月凭空多了一份勇气,竟然敢面对着乾隆将自己的想法怒吼出来!
乾隆挑了下眉,又哼了一声,没说话。他不是没话说,是他懒得说。
所以体贴的弘昼就代言:“新月格格,咱们大清为父母守孝时间是多久,你可知道?”
新月愣了下,点头说:“知道,满人二十七个月。”
“很好。”弘昼伸手弹了下膝盖上不存在的线头轻蔑地问:“那请问格格,端王过世多少?”
“……一年整。”新月低下头回答,接着又抬起头大声说:“可……可我并没有做什么违制的事呀!”
“新月格格,端王刚死的时候,你就和努达海眉来眼去亲密无间搂搂抱抱,来到宫里让你礼佛,你却勾引宫中侍卫,父母刚死一年,你竟然就要私奔去会情郎!哼,好个没有违制,你倒是说说,什么才叫违制?”弘昼对这个女人可是腻歪透了,没脑子到这种地步!
新月被说得脸色惨白,却强硬地大声叫:“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我和察尔哈只是相爱罢了!我们除了彼此爱慕,没有做过任何事情呀!”说着说着,新月的泪流得更凶了,她捂着脸双肩耸动可怜至极地哭诉:“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