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琼瑶之总领太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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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有些冤枉了弘昼,弘昼这事既然是托雁姬去办的,那消息传递难免就会有些偏差。
弘昼告诉雁姬的是找一个娇弱的,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对努达海一心一意的。可这与新月毕竟还是有很大差别的。第一,新月是高贵的格格,有一个格格喜欢自己依赖自己,对努达海这样的大男人来说是极能满足他的虚荣心的。第二新月爱哭,仿佛水做的人儿一般,头一低泪珠儿就顺着脸颊缓缓滑下,那么柔弱那么美丽那么需要保护,极大地满足了努达海的大男子思想。第三新月看他的目光痴迷而疯狂,那种为了他可以不顾一切的疯狂,让努达海这个老男人觉得自己也跟着一起年轻疯狂起来。第四,新月正在孝中,所谓女要俏,一身孝。
因此,新月是无可替代的!
可惜弘昼没有分析透彻,不然也不会出这样的乌龙了。
乾隆懒得见努达海,所以纯当没听见,继续低头看折子。他当听不见,养心殿所有人自然也就当努达海是个死人,该做什么做什么。
努达海笔直地跪在殿外,目光坚毅神情肃穆。看得周围的宫女太监侍卫们个个面露鄙夷,这人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也不看看你自己都是个半大老头了,人家格格是什么身份,是你个奴才能肖想的?闺阁话本看多了吧?
☆、第十七章
吴书来站在门边,时不时偷偷看外面一眼。他倒不是想看努达海什么时候走,他只是在打量这个男人,努力从他身上找出一些让格格神魂颠倒的优点来。
嗯,个子不矮。个头是吴书来心中永远的痛,咱们就不说了。
长的……倒也不算难看,不过看那满脸风霜一脸细褶,老年斑都出来了,明明已经老得不行了,看看,头发都有银丝了。啧啧,不要脸呀。
再看看身材,哎呦,这肚子都挺出来了,保养不佳呀。
再看看找找,也没什么优点了嘛。这格格是瞎了眼睛吗,会看上这么个男人。当然,她现在应该是看不上了。
善保低着头,恨不得冲过去把吴书来揪回来,他难道没发现皇上已经瞪了他很久了吗?外头那人有什么好看的?比得上皇上长得好看吗?哎呦我的好兄弟,您快把头转回来吧!
正想着,就见吴书来果然站直了身体,善保正要松口气,就见吴书来突然拔脚往外冲。
没有一会,吴书来又冲了回来:“皇上,皇后娘娘要生了!”
十月怀胎,皇后肚子里的瓜终于熟了要落地了。乾隆立刻站了起来,摆驾坤宁宫。
可乾隆一出门,就被努达海一声怒吼“奴才参见皇上”给惊得脚下一乱。
站稳了狠狠瞪他一眼,哼了一声绕过他就要离去。努达海却突然跳出来拦在乾隆的面前!
善保和吴书来立刻挺身挡到乾隆的面前,善保怒斥:“他他拉努达海,你要做什么!”
努达海根本就像是看不到他,目光直视地瞪着乾隆高声道:“皇上!臣恳请皇上仁慈!”
乾隆脸色阴沉,眯着眼睛看着他不说话。努达海再次高叫一声皇上又上前一步!善保立刻拔刀拦住他:“大胆努达海!竟敢御前惊驾!来人啊!”
一堆的侍卫呼啦一下围了过来,努达海高傲地看了一圈,扑通一声跪下来:“皇上!求皇上恩准新月格格在微臣府中荣养!新月格格家破人亡孤身一人无人照顾何其可怜,微臣恳请皇上仁慈,放新月格格一条生路!微臣定不辜负圣恩,给新月格格最温暖的呵护,让格格生活得幸福快乐!”
乾隆从鼻子里面冷冷哼了一声,拉开拦在身前的吴书来,越过善保,来到努达海身前,微微弯腰看着他,让努达海清楚看到他眸子里的冰冷杀意,然后小声地说:“努达海,想尚格格,下辈子,投个好胎。”说完狠狠一脚踹开他,大步往坤宁宫走。
吴书来也急忙跟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努达海好死不死拦正好在他前面,所以小胖子就直接从努达海身上踩过去追皇上了。
善保要善良得多,他摆摆手,让侍卫们把努达海丢出宫,这才去追皇上。
坤宁宫里,太后已经到了,看到皇上这个时候才来难免有些责怪。皇上也不解释,只自责了两句,太后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转头瞪着产房,似乎这样就能从那紧闭的帘子里看到她的嫡孙似的。
女人生孩子嘛,快的也要几个时辰,慢的熬上一两天的也有有。所以太后和皇上在这里坐了半个时辰,除了时不时听到皇后尖叫两声,这孩子连个影都没有。
吴书来偷偷换个脚站着,低头开始默数自己的拂尘上到底有多少丝线。善保也低着头,开始回忆自己昨天看的书,努力全部回想起来就当又看了一遍。
乾隆也有些坐不住,茶喝了两杯,这心情一会紧张一会放松的,也不知道怎么是好。
到是太后很淡定,看皇上难熬,就找了个话题陪他打发时间。“那新月,和那个侍卫是怎么回事?”
乾隆立刻坐直了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太后笑着瞪他一眼:“得了,小五都告诉哀家了。这主意虽然损了点,但只要能让那新月安稳呆在宫里,咱们也就不拘小节了。”
乾隆点头,讨好地给太后说:“皇额娘,您是知道的。那新月满脑子情情爱爱,连自己还在守孝都忘了,实在不是个好的,儿子也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
太后点点头,问:“哀家看着,她现在虽然还是那么不着调,但到底不会要死要活的了。平时除了去花园里转转,也就在佛堂里住着,或是做做针线,倒也还算听话。”可是太后也担心啊,看左右没什么碍眼的人,就小声问:“可她若是突然脑子不好要和那男人……”
乾隆安慰她:“皇额娘,她现在一颗心都牵在那侍卫身上,那侍卫说什么就听什么。只要咱们把她拿捏好了,还怕她翻什么天不成?”
太后想想也是,那侍卫既然是皇上安排的人,自然不可能让他勾搭新月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来。就笑着说:“如此,哀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哼,且忍了她这两年,就打发了嫁出去。”
“皇额娘说得是。”乾隆想到新月算是安排好了,可又想到那个努达海,又一阵头痛。
太后见他这样担心地问:“可是有什么事让皇帝烦心?”
乾隆叹息一声:“不瞒皇额娘,这新月咱们是压住了没错,可那努达海……唉……儿子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努达海?就是那个和新月有私情的?”
“就是那个该死的奴才。”乾隆一提到努达海就咬牙切齿,“那该死的东西竟然敢三天两回地进宫地要朕将新月送到他府上奉养,朕若不是怕事闹出来给人瞧了笑话,早就要他好看了!哪里还由得他在朕面前几次嚣张!”
太后生气地一拍扶手:“实在太可恨!皇帝,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绝不能轻易放过!”
乾隆当然知道这点,但还是叹息一声说:“朕何尝不想直接砍了他的脑袋,可荆州民乱,他也是有功之臣。新月这事不好声张,朕又怎么能以莫虚有的罪名开罪有功之臣。”
太后一听也无奈了,只好拍着他的肩安慰道:“皇帝,这些个奴才,不知好歹,总有犯错的那天,你又何必为他们着急伤神。”
乾隆听了也是微微放松,承认他皇额娘这话说的实在没错。点了点头,放松了一些。
接下来两人就即将到来的选秀又聊上了,皇后生产,马上还要做月子,这选秀估计还是要太后主持。虽然乾隆的儿子已经有了不少,但太后还是认为多子多福,所以明里暗里地问儿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准备多挑一些合儿子口味的秀女进宫来。
乾隆倒是希望能多挑一些秀女配给各宗室,宗室子弟中长大的不少,可都等着这批秀女当老婆,乾隆自然也是关注的。
于是就在两人不知不觉中,时间一点点过去,然后就突然地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乾隆看着襁褓里的孩子,伸手微微碰了碰那红通通的小脸蛋,笑着问:“吴书来,看看,十二阿哥与朕像不像?”
吴书来看看十二阿哥,再看看乾隆,再看看小阿哥,再看看乾隆,然后抓抓头为难地说:“这个,小阿哥太小了,奴才眼拙……”
乾隆瞪他一眼,这傻太监!这种时候哪怕不像都要称赞一声长得像吧?
好在吴书来没傻到家,又说:“不过小阿哥和皇上一样,睫毛好长,眼睛一定也和皇上一样漂亮有神。”
乾隆眨眨眼,仔细看看儿子,别说,小阿哥闭着眼睛,那睫毛跟小扇子一样盖着,映出一小片黑影,还真的挺长的。
乾隆挺满意,挺开心,也不知道是为了儿子长得像他还是为了吴书来赞他眼睛漂亮。反正他挺开心的,大手一挥,赏赐就又厚了两分。
皇上新得了嫡子,这是大喜事,看皇上天天都要去看看小阿哥,就知道他对这孩子还是很喜欢的。这对大臣们,尤其是汉臣来说是好事,汉臣最重嫡子,这小阿哥在他们心中,就是储位第一候选人,即使皇上现在年轻谈这些还早,但嫡子受皇上重视自然是最好的。满臣们也满意,小阿哥是纯粹的满人血统,身份最是尊贵,他们自然也欢喜。
因着皇上总往小阿哥那里跑,吴书来也挺喜欢这孩子的。小阿哥并不好哭,人生两件大事就是吃和睡,乾隆来的时候不是在吃就是在睡,难得有精神的时候,非常不给自家皇阿玛面子。但吴书来看着挺好玩,他还偷偷拿手指戳过小阿哥的脸,粉粉嫩嫩,当时小阿哥很嫌弃地皱了皱眉毛扭过头,把吴书来乐得不行。
因为这样,所以吴书来对这小阿哥格外有好感,乾隆闲着没事的时候也被他怂恿着去看看小阿哥。乾隆知他那点小心思,也由着他。
感念着吴书来对自己母子的关照,皇后对吴书来越发的亲厚,她碍着身份不敢做出引人口舌的事,不过但凡有个机会,对吴书来总是照顾得多。吴书来自然承着皇后的恩,在皇上面前也总是时不时不轻不重地提几句,帝后关系也就越发的好,太后也非常满意,暗中也好好地赏赐了他一把。
☆、第十八章
宫中一片祥和,威远将军府却阴沉黑暗得厉害。
努达海又一次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拼命喝酒,不论谁靠近都是一酒瓶子砸过去!毫不留情!一开始只砸奴才,后来不管是新宠芯兰还是福晋雁姬,都照砸不误!
他他拉家的老夫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亲自过去,竟然也被砸了,好在没有砸中,但也把老太太惊得病了,而努达海只抱着酒瓶喝酒,什么都不管。
雁姬心中最后一丝情谊也断了,她先前的痛苦,挣扎,现在都像笑话一般!二十年的夫妻感情,竟然不如他与新月短短一月的相处!在他努达海的心中,现在怕是除了新月,什么都没有了吧?
雁姬知道,皇上因为这事,对努达海已经非常不满,努达海已经没有未来了!可他努达海就此埋没了没有关系,但雁姬却有一儿一女刚长大,她不能不为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考虑!趁着皇上得了嫡子心情正好的时候,她要为她的儿女寻一个安全的活路!
所以雁姬一咬牙,将刚刚十六岁的儿子骥远扔进了兵营!再苦再累,只要有了功名,皇上都会留一分薄面。骥远也在父亲的酗酒放纵中明白这个家必须由自己撑起来,所以虽然祖母不舍,他也点点头拎着包裹去了。
安排好了骥远,雁姬开始为女儿骆琳打算。骆琳今年十五,早就定下了亲事。只是因为自己不舍才一直没有将她嫁出去,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与亲家一番商议,将亲事提上了议程。对方虽然有些奇怪她态度的转变,但毕竟是好事,约定了第二个月就迎亲。
于是,当努达海难得清醒地出来晒晒太阳,却看到满院的嫁妆的时候,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努达海愤怒无比!他的家人怎么能离开这个家?如果都离开了,他要用什么去营造一个温暖的家庭来照顾新月?他冲着雁姬声嘶力竭的咆哮,怒骂,将这一切全部怪到雁姬的头上。
雁姬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袖子中的手却紧紧地握着,修得圆润漂亮的指甲已经刺破手心。她用尽全力维持住自己的端庄从容,极有耐心地等着努达海骂完。然后,她抬起头看着努达海,淡定地说:“骥远不小了,他总要自己搏个前程,别人家的孩子十岁就跟着阿玛上战场,他已经十六了,再不努力,这辈子就毁了。至于骆琳,她已经十五,再不嫁就成了老姑娘,咱们满州姑奶奶这个年龄才出嫁已经是非常晚了。亲家已经有了意见,我还能再拦着不成?这要是让亲事黄了,咱们女儿还要不要活了?你只想着你自己,可为儿女们想过?”
努达海被问得一噎,却强词夺理:“我也没有说不让他们离开家,但你怎么可以不与我商量?这么突然就把人送走了?”
雁姬伸手扶了扶珠钗,冷清清地说:“我去问你的时候,你正喝得酩酊大醉,只回我一句不要来找你。我有心等你酒醒,但两个孩子却等不及了。”
努达海伸手指着雁姬有心再骂,却不知道骂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