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蓝同人)[黑篮]Lets have dinner-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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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女孩子都提要求了,男生怎么好意思说不?
高田从今吉肩上拿回了吉他,重新挂到自己肩上。小举动使今吉稍稍撇了撇眉毛:“洛山的实渕说应该多照顾着女孩子,你不给我这个机会?”
“所以才想让前辈请我喝杯咖啡嘛,我只是不喜欢麻烦别人帮我拿东西,我妈也说过女孩子应该独立一点。”
“那,我来选地方。”说着就大步走出影音店,好像十分肯定学妹就一定会跟上。事实上,果不其然听到身后传来嗒嗒的脚步声,但高田并不追上他与他并排,而是隔着两步跟在他身后,步伐合着他脚步的节奏。今吉也不回头,气定神闲地走,背对着阳光可以看见身后学妹的影子延伸到自己脚边,影子的裙摆被风吹得像乌贼喷出的一团墨汁晕成一朵花。
于是在学妹看不见的角度今吉勾起了嘴角,然后恶作剧地突然停住步子,结果下一秒就害高田因刹不住脚而踩上了他的脚后跟。“喂……”抱怨还没说出口,高田就被今吉握住手腕拉到了他身边。而等他一松手,高田就马上往旁边挪了一步,与他隔开些距离。
“你嫌弃我啊?”学长做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我嫌弃你这件土气的T恤衫。”别让人以为我们在谈恋爱。
学长听后非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地笑不可遏。
接着又是无话。
高田从不是个健谈的人,有人说她嘴巴很毒,但这与她会主动挑起话题是两码事。她喜欢安静,只是眼下的安静使气氛略显尴尬,她更习惯于等今吉先开口。在餐厅留言本上可以思如泉涌写下的“卑鄙无耻是你最让我欣赏的优点”以及“没有人比你更无耻所以也没有人更能让我去欣赏”,放到这里她绝不会讲出来,即使时机不错,气氛挺对。
“来,高田同学,我们来聊人生。”
耳边传来这句话时高田不禁感觉有点恍若隔世,但今吉挂满笑的脸告诉她并没有听错。
很开放式的主题,值得搭配同样开放式的回话:“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前辈会和我一起吃晚餐吗?”
“那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会为我唱首歌吗?”
“还是老话,世界末日也得收出场费,如果没有,那就不会。”
“哦呀,高田,你还真是不给面子啊,”停顿两秒,今吉竟回答起她先前的问题,“但是对于你那个问题,我想我是会的啊,并且按道理,就算是世界末日也是由男士买单哦。”
“好贴心啊,我猜别人这么问你,前辈也会这么回答的吧?”
“怎么会,因为是你这么问的我才这么回答的。我们是朋友嘛,朋友。”前半句挺暧昧,后半句却活像发好人卡,今吉说完后低头去看学妹的表情,没看到预想中“我很失望”的面孔,只发现她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我都只能算得上是普通朋友?看来前辈很缺朋友。”
一阵风吹过来扬起学妹的头发和裙摆,她不慌不忙抚住白裙颇有点梦露的风范。于是学长在没人看得懂的表情里笑出来——读得懂她的表情,读得懂她的心思,但却读不懂她这个人,而她则眨眨眼睛七分调情三分挑衅,举手投足间在对他说:“读我,如果你做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感觉变得像文艺小清新的言情小说一样,好像不是自己写出来的一样了……
☆、来局黑杰克吧
“花宫同学,笑一下吧,那样会有很多姑娘愿意排队为你尖叫。”
“高田,闭上你的嘴。”
“成天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让人怎么和你玩到一起?”
谁要和你玩到一起?
然后到了这种时候高田就会马上笑笑,说抱歉抱歉,让花宫尚且来不及恶语相向,各种恶劣词句堵在喉咙口变作哑口无言,他只能摆出一副满是恶意的脸。
因此,十分不凑巧地遇到了那位国中同学时,花宫顿时黑了脸。确切地说,不光是因为高田,还因为她身边还站着那位该死的骗子学长。
“花宫?”“花宫同学?”对方异口同声地叫出他的名字,花宫知道现在装作失忆和眼瞎转身走人已经来不及。高田倒是有点情真意切的惊讶,今吉却是应景地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神情复位,他合上书张口就是冷嘲热讽:“哦,在那种全是野蛮人的队伍里待久了竟然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至于高田为什么会和今吉一同出现在这里,并且原因貌似也不是篮球部活动,他真的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人生苦短,值得适时享受,偶尔装装高雅来点情调也是必要,”高田瞅一眼花宫手上的书,只是书名正好被他的手挡住,“花宫同学是不待见我还是不待见前辈?”
被今吉带到这间书吧便惊喜接二连三,首先是此处装潢风格很对高田的品味,不同于那些充斥着文艺暖色调的格调,这里活像工业革命的遗留产物,摆设多为金属材质,保留着原始的冷色光泽;其次当然是遇到了老同学。花宫喜欢读书,这么一想也许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Hey; it’s you。 Sup!”排排书架后走出一位外国男士,三十岁上下,一手推着架梯子另一手抄着几本书,“Well; who is this fair lady? Your girlfriend?”
“Hmm; girl。。。 friend。”被提问者更是把眼睛眯成一条线,为对方补充了一个停顿。
“Then make a move。 She’ s really a looker;”男士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放下东西走到吧台后,“So; may I take your order?”
“Caramel macchiato; and;”回头瞥一眼今吉,得到对方一个“请随意”的表情,“Black tea。”
“哦,抱歉,你不必说英语的,我差不多能听懂,”男士的日语稍带口音,“不过听你的发音,你在英国待过?”
“跟我妈学的,她在英国住过几年。那听您的口音,您是美国人?”
“New Yorker;”说着他越过高田的肩膀看向今吉,“我猜,是男士买单?”
于是学长走到收银台边付账,学妹则来到老同学的桌对面坐下,立刻接到花宫一记性质恶劣的眼刀。高田对此视而不见,若无其事地捧起他的马克杯抿了一口,雪白的杯沿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玫瑰色唇印。“花宫同学,没人告诉过你有种东西叫做白砂糖吗?”早知道这家伙连热可可也爱弄得那么苦,就不该犯贱去玩间接接吻,当然这不是目的。
“有意见?有意见就滚远点。”花宫并不给她好脸色看。
“我可曾对你所作所为有过意见?”长睫毛的眼睛冲他忽闪忽闪地眨,不出意外地遭到了冷眼。透过对方指缝,高田终于看见了花宫手中书本的名字,竟是英文原版的《道林·格雷的画像》。“如果我有你这样一张脸,我也会想让画像来替我承担罪恶和沧桑,当然先修修眉形会更好。”她一手托腮,另一手将自己印在马克杯沿上的唇印抹掉。
“是你自己的长相让你都没脸看那被画成画像了吧。”花宫嗤笑一声,眼睛也懒得抬一下。
“怎么能这样语言攻击淑女?是花宫同学眼光孤僻还是翔一审美偏差?他对我相貌的评价与你正好相反。”
“哼,果然是眼睛眯太久,活该他瞎了。”
坏话说得并不响,何况书吧里原本就放着轻柔的爵士乐,距离几米开外的人本不该听到什么。说是“本不该”是因为有人端着两杯饮料走来,镜片冷飕飕地反光:“这么久不见对我的第一句评价就是这个啊,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花宫?”
一时间花宫怔了怔,并最终忍气吞声地拉下了脸:“听力那么好,前辈果然是妖怪吗?”
进入高校后深受其害的某位笑而不语,接过自己点的咖啡将焦糖拉花搅拌进饮料里。国中同学再度聚首,感觉很微妙。和太过聪明的人交往太多不太好,怎样都有种隔着层薄纸的隔阂感,而不够聪明的人却又太无聊,高田不知道会这么想是因为自己不够聪明又太过感性,还是另外两人也有所体会。
从今吉口中高田得知了那位名叫戴维的外国男子便是这间书吧的老板,厌烦了华尔街的生活节奏而远渡海外干起了新工作,宠辱不惊雷打不动。当初是花宫先找到的这个地方,常来的理由是人少,以及这里有许多不常能买到的外文原版书。而今吉更喜欢的是这里稍显原始颓唐的装修风格,就比如墙上由自行车链条废物利用改造成的装饰物,以及墙角那个用一辆哈雷戴维森的残肢改装而成的个性化茶几。
久而久之两人同戴维混得挺熟,至少熟到了见面能打个响指说声嗨,并彼此开几句玩笑不觉得突兀的程度。
将被子举到口边时红茶的热气阵阵上升,在今吉眼镜上蒙上一层雾;桌对面,花宫视线不离书本,权当两个碍眼的老同学是一团空气;高田把长发全数拨到一边,像窗帘般挡住视线中坐在她身边的今吉。
“难得遇到花宫同学,别这么沉闷啊,来局黑杰克吧,”今吉玩性颇重地提议,并补充一句,“不过当然不赌钱。”
“哦,这就是你们的‘情调’?”桌对面的人扔来一枚白眼。
“那花宫同学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有,来聊聊天吧……以为我会那么说?笨蛋。谁要和你们浪费时间,你们最好尽早从我眼前消失。”
“否则你就打断我的腿?”高田利落地反问。
如果可以花宫觉得他也许真的会,最好顺便扯掉她的舌头。结果下一秒对方又相当识相地表示起了歉意:“好吧,抱歉,并不是有意想惹你生气,请别介意。”说完她站起身走到排排书架间走马观花地看。
花宫从喉咙里发出一个不满的冷哼,一抬眼看见学长提着嘴角笑不可遏。突然他就想起了上次高田在咖啡厅留言本上写下的脑残话,花宫当然不会也懒得去多嘴,只是讥笑地冒出一句:“哼,果然破锅自有烂盖配。”话出自他的嘴巴便有了种太没自知之明的意味。
“什么?”
“没什么,前辈听错了,间歇性耳背吗?”
“我听见了的哦,你是不是对我颇有微词?”
嘁,都听到了还明知故问什么?花宫脸色有些转阴:“我是说你还真有能耐,竟然又把她那种令人不爽的货色再骗进了你们部里。”
“话不能这么说,你其实也觉得高田是个挺不错的经理吧?”
“不过是送上门的苦力,也不是不能使唤一下。”
“还是要对女孩子态度好一点啊,”今吉捏起一块方糖丢进红茶里,“但可不是我骗她入部的,她自己同意的。”
“哈,前辈又不是不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并不是个例。”
“你就认定了我是个反派角色吗?”
难道不是吗?花宫双眼眯得鄙夷,敬今吉的毫无自知之明。另一边看见高田停在了一排书架尽头,踮脚取下高处的一本书,把书页哗哗地翻。
国三那年,今吉已经毕业,篮球部队长顺理成章变成了花宫。本以为高田对此大概期待已久,因为终于有理由不当这个麻烦的经理。但稍稍让花宫意外的是她仍旧天天现身在篮球部,一如既往地做她的日常工作,雷打不动。好脾气方面花宫远不如今吉,隔三差五展现一把自己的恶劣个性,只是皮糙肉厚的家伙对此特别不介意。
不得不承认,高田的的确确帮上了不少忙,姑且还是可以相处的。
“‘人们总会伤害他所爱的人,其实人们也会爱上他伤害的人’,”有人从书架边走回来,捧着本书读上面的句子,正巧与另外两人方才的话题有点重合,“有些真实案件中,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也是可逆的。”
话音刚落,花宫就对她报以一个狂妄的嘲笑,讥讽不止给她,也是给今吉。后者面露一个无奈的表情:“高田,你都在读些什么书?”
女生闻言将书举起来让他看到封面,店主刚好从她身旁经过,漫不经心瞥了一眼。“Wait; ‘Fight Club’? ”他扬了扬眉,有点惊讶的样子,“‘You are not a beautiful or unique snowflake。 You are the same decaying anic matter as everything else。’”
“That’ s my favorite sentence。”
“我还以为你这样的女孩更可能会去看《暮光之城》,”戴维耸了耸肩,“都说看一个人的书架能一定程度上看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一个人读书的习惯也能。这么看来你绝不像表面上那么文静。”
“She’s just a damn bastard。”有人插话进来。
“花宫同学,就不能偶尔说说我的好话吗?”
“啊哈,我记得他上次读完《巴黎圣母院》只花了两个小时,”戴维说的是花宫,然后又指了指今吉,“至于翔一,他有撕书的习惯。”
“撕书?”高田怀疑他是不是弄错了词意。
“对,撕书。他说是有人在他书上画东西,他觉得很好看,所以就撕下来。”
在今吉书上画画的人除了她还有谁吗?高田扭头去看当事人,对方摊开手表示默认。突然觉得个中意味耐人寻味,她不由自主地笑得有些洋洋自得。小习惯被戳穿,今吉倒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如果有一天你出名了,我大概可以靠那些卖不少钱。”
“那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