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酱紫大神-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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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大神呼啦一下掀开被子,坐起来,弯起嘴角,“嘿嘿,很有意思的,下次让你试试?”
眉毛一挑,眼眸一黯,希声支着胳膊凑近了脸,“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吓、到了?!”
“不是吧,你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我是故意装的,维生素C+海鲜砒霜那是网络上的谣传,别人不知道……你肯定知道的……而且我不是……那个……”沉夏说着说着声音愈来愈低,低头把希声拽过来,搂住他的肩,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背,“我没事,真的没事……小声声,小希希……好嘛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
把脸在他耳根处蹭了蹭,希声无奈地吁了口气,“哥,我的理智是留给别人的,不是留给你的。”
真奇怪,这话怎么这么深奥,有点听不懂。只好抬头,笑:“嗯嗯,对不起……今天晚上去吃烤鱿鱼好不好?”
伸手把他往病床上一按,希声道:“等我去抓到犯人。”
沉夏使劲点头,“好,那你快点啊。”说完,闭上眼继续装睡。
病房这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十几分钟后,房门被悄然打开了一条缝,一双眼睛往门缝里仔细瞧了瞧。随即,房门被关上,陌生的拜访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他转身离开,路过电梯,直接朝安全通道走去。面容舒畅地加快步子下楼,欢快地扬起嘴角,喉咙里好似在哼着什么歌。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楼道口,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你怎么?”他讶然失声。
希声也疑惑地注视着他,过了几秒,了然开口道:“哦……原来是双胞胎,你是林子臣的哥哥还是弟弟?为什么要下毒,为什么要借着他的梦……给那么多人下毒?”
慌忙摆摆手,眼色满是惊慌失措,“我我不是要下毒!这是个意外,我叫林子涵……子臣是我弟弟,我不过是想教训一个得罪了我的同学……才迎合了他的‘梦见’罢了……那维生素C的剂量很小的,绝对不会害死人的,顶多让他们拉拉肚子……”
“噢,是吗?整件事真的只是如此……你不过做了一个恶作剧?”希声的话语有些咄咄逼人,“如果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是真的,是真的!”林子涵信誓旦旦保证着,“我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了,你不要报警,求求你……我不想让子臣知道,不能让他知道……”
希声把身子侧了侧,让出路来,“我暂且相信你,真想杀人是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法的,那些巧克力豆吃一口便就能觉察出不对了,我还吃了几颗呢。替换它的人应该知道……动了手脚的东西并不至于真的害人,所以一看到有人痛得昏倒,心中十分困惑,怕是自己不小心放错了东西。所以我料定,你肯定要亲眼来看看,确认中毒的人没事才能安心……”
“你……说的没错。”林子涵还是一脸受惊过度的样子,又紧跟着道歉:“对不起,请帮我跟你哥哥道歉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行了,你走吧。”希声道,一直看着他跑下去,才抬脚上楼。
一推开门,看到沉夏坐在床边已经穿好了鞋子,手上拿着一块巧克力在啃。
“怎么样,那个恶作剧的傻瓜长得什么样?”
希声一把夺过巧克力塞进自己口里,“你刚洗胃了的,又吃这个会不消化……长的跟林子臣一个样!”
大神扑过来捍卫自己的食物,张开利齿反驳道:“老子怎么会真的洗胃,早跟医生说清楚了,他不过稍微配合我一下下!”
“那你也不能都吃了!”一张嘴全咬进了嘴巴里。
沉夏垫着脚抓起他的衣领,生气了,“沈希声,我今天昨天都给你吃肉了,你凭什么还抢我的吃的?……等会儿,你刚说什么,那人长的跟林子臣一个样?”
“嗯,是啊,是他的双胞胎哥哥。”希声舔了舔指尖上残留的巧克力渣。
“这么有趣……他哥哥说这是一个意外凑巧的恶作剧?”沉夏踢他的脚。
“是啊,你觉得不是这么简单?”希声满意地抹抹嘴,“我也觉得不那么简单……这两兄弟,一个能‘梦见’未来,一个配合着做恶作剧……怎么想怎么怪异。”
“说明他们默契呗,”沉夏笑,“不过这只是个普通的梦而已,虽然五钾砷遇到维生素C,确实会转变为有毒的三钾砷,也就是从古到今出镜率最高的毒药砒霜,但是一般的虾子里只有很少的五钾砷……除非我吃的是受到严重污染的虾,并且一口气吃下五十公斤,然后马上吞下大量的维生素C,才有可能死掉!如果是真的是神乎其神的‘梦见’,怎么会预告出这么毫无科学根据的事故来……”
希声点了点头,“看来有别的隐情。”
扒拉了一下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沉夏缓声道:“我假装中毒,是因为当时以为,这件事跟那个人有关的……”
“哪个人?”又问:“你昏倒之前,看到在门口出现的那个人?”
沉夏眸子一亮,笑:“嗯,不错过每个细节,修炼等级挺高了哈,不错,就是那个人!我很惊讶……因为,他出现在那里太过突兀了……”
“你还没说那是谁。”
“是上次那个……在天台跳楼自杀的男人。”沉夏推了推他的背,示意他边走边说。
等出了E大校医院,希声听完了沉夏说自己介意这个男人的原因,禁不住问:“你是说……你还怀疑,在韩秀月的那个案子里,这人也有出现过?”
沉夏面色冷凝地点头,“对,没证据,就是直觉。”
“我让方跃查一查……”说着拿出手机,顺便给黎光然先打了个电话,编了个理由,说犯人是校外的人,已经自首了,让黎光然不用管了,餐厅可以继续营业。然后跟方跃说了情况,让他仔细查一查韩秀月家附近,方丽呆着的监狱,在事发那几天的监控录像。
做这件事的工作量还是很大的,两人估计,得两三天后才能有结果。不料,等到了晚上,烤鱿鱼被消灭得一干二净时,方跃的电话就来了。
“还真被沉夏说中了,这个男人在韩秀月小区里出现过,就在她自杀的前一天,不过那天韩秀月这栋楼的监控坏了,没拍到他有没有上过楼……监狱里的录像没有发现他,探监的人里也没有他。”方跃还是那副急性子,说得急不可耐。
沉夏挠了挠鼻翼,道:“方跃,你去查查郑初这个名字,二十五六岁,或许曾经注册过一家心理咨询工作室……还可能,他有朋友或亲戚,是监狱里的重刑犯,那人是个女的,最近才刚被关押进方丽所在的这座监狱。”
“什么?”方跃表示出强烈困惑,但还是挂了电话,立刻照办。
知道希声想问些什么,沉夏回到房里,把那张黑色镶金边的名片拿出了来,“那天他临走时递给我的,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现在看来……”
“哥,你遇到……不得了的人物了。”希声捏着名片摸了摸,凝眉瞠目,“这种纸张,不是市面上随便买的到的纸,里面掺杂了一些东西……你闻一下……”
接过来放在鼻下,一吸气,沉夏一抬头,猛烈咳嗽起来,“有血,是有血的味道!我就说……怎么一拿到手里就不知觉起鸡皮疙瘩……就没想过要闻的……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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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大神都是吃货03 。。。
为了压惊,希声和沉夏接受了方跃的邀请,去市中心广场的露天松露阁吃去法国菜,当然,这不是方跃本人的意愿,他原本打算请他们去吃牛蛙火锅的,但兄弟俩一致认为,这两天还是不要吃辛辣上火的东西为好,于是……可怜的方跃这个月的工资外加上个月的奖金,即将保不住了。
方跃耸搭着耳朵,从下车起就一直默默徘徊在后面。
沉夏回头看了看,问希声,“他怎么了,不舒服么?”
耳朵尖的方跃迅速走上前,扶着额头道:“沉夏,你是不知道啊……昨晚夜里起了风,吹了后脑勺,今儿个一起床我就头疼,偏头痛!不如我们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吃饭,松露阁人太多了……”
了然地看了下他的眼,沉夏盯着他道:“唉~有位作家说的对啊,这人要是一没正形,连头痛都是偏的。”
希声跟着附和,笑:“嗯,这位作家高见。”
方跃苦笑,“我怎么没听过……哪个作家说的呀?”
抬手往旁边一指,希声郑重其事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记得好像是,噢,他十八岁时说的。”
沉夏呵呵笑着往前走,把希声拉过去,直奔松露阁。方跃转身欲逃,一摸上衣口袋,嘿,钱包不知道为什么时候不见了,再看希声,他正拿着他的钱包冲着他微笑。
无奈,只得跟着。
三个人走到地方一瞧,真不巧,松露阁客满,众吃客都在等着翻台子,看到沉夏脸色略微不悦,希声搬过三个板凳,往他们面前一放,道:“等等呗,应该很快的。”
实在无聊,侦探警察加上晋江大神,开始讨论那个神秘人士郑初。
“Y市一共有1899个男性郑初,输入‘年纪在二十五六岁’搜索,排除掉八百多个,再输入‘注册过心理咨询工作室’,排除掉一千多个。但是,沉夏,剩下的七个郑初都没有亲戚或朋友有坐牢的,连违反交通规则的都很少。”方跃记性也算好使的,平铺直叙讲着,一点也不带停顿的。
沉夏翘着二郎腿,斜靠在希声身上,一副坐直了会很累的表情,“查不出来也不奇怪,不是每个人所有的社会关系都能被警方查出来的,但好歹缩小了范围,有很特别的人吗?”
“什么叫很特别,哪方面?”方跃叼起一根烟。
“有比较奇怪的人生经历,或者在某方面极有天分,干过一些常人理解不了的事的,或者……具有某种特殊才华的。”希声替沉夏回答道。
方跃想了想,皱眉,“没印象,没觉得哪个郑初很特别,反而……我觉得有两三个的经历都太普通了,普通到乏善可陈,一点意思都没有,一点闪光点都没有。”
“哦?”沉夏动了动脖子,仿佛希声的肩膀靠着还不够舒服,“你回去把这几个的资料档案调出来,能复印一份给我吗?”
“也不是什么机密,可以给你看,但是……你怎么就怀疑起他的?虽然他是有些奇怪,但跟韩秀月的案子并没有什么联系啊,至少我看不出来任何联系。最重要的是,这些人的样貌都不符啊。”
“样貌不符不奇怪,他或许容貌发生了巨大变化,整容也不一定。” 沉夏直起了身子,又问了个看似无关的问题,“当时的自杀跳楼事件,上报了没有?上的是什么版面?”
花了三秒钟,希声开口说道:“我记得,是社会新闻版,篇幅不大,但的确是上报了,因为那栋楼正对着市九医院,新生儿被杀事件曝光后,医院对面有人跳楼自杀的这则新闻便跟着在电视上也播了几天。”
方跃也想起来,补充道:“那几天的报纸我也留着呢,可是……我怎么还是想不出,这有什么联系呢。”
希声倒是低着头沉思起来。
不一会儿,他转过脸来看沉夏,“我明白了,他假装跳楼自杀,就是想要这件事被报道出来。”
沉夏侧头莞尔,拍了下他的膝盖,“接近答案了。”
方跃还是一头雾水,道:“你们不要欺负我好吧。给点提示行不行?”
抬起手指在空气中绕了绕,沉夏要紧不慢地说:“他故意选择居民区旁边的地方跳楼,是因为那里有观众,而那里是老城区,人多,占道的车辆多,警车和消防车进来会比较慢……这样他便能保证解救人员达到前,这个消息已经传播出去,有八卦妇女一定会通知媒体,如此……他上报上电视的几率很大。”
“那他为什么非要上报上电视呢?”方跃还是不明白,一个劲摇头。
希声接过话茬,“因为他要传递消息,一个人假装自杀肯定是有目的的,不然谁那么无聊……反过来想,他选择这么迂回的方式传递消息,定然是因为这个人不能通过手机、座机、邮件这些一般人可以使用的渠道,这人得到外界信息的渠道很狭窄!他是想让某个人知道他还活着,并且活的很好,所以必须让这个人能够看到他的脸。你想……什么人会看报纸,还是经常看,并且一定会看到社会新闻版的新闻?或者电视里的新闻?”
方跃仰头看天,痛苦得用双手抓头发。
好几分钟过去了,方跃忽然抬起头来喊道:“啊,我知道了,是监狱里的犯人!”
这一嗓子顿时吸引到其他客人的注视,希声把他一拍,“别激动,恭喜你,这回推理对了,看来你脑袋里不光装的是浆糊。”
沉夏看着摸头傻笑的方跃,心里直乐,牵起嘴角道:“所以我才推断,他有认识的人在监狱里,这人还可能是个重刑犯,与外界的通讯会受到监视与控制,平常除了书,只能看报纸电视,那些有利于教化犯人的正面报道还会特别播放给他们看。判断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