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酱紫大神-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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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停顿了几秒,希声以极为认真且沉稳的嗓音说道:“这不是一个性犯罪者,他杀人的目的不是反社会性质的,目标明确,有计划,甚至可能有周详的杀人步骤说明,写在他的电脑里或信笺上……
由于没有同类型的案件作为参考,在其他谋杀案中也找不到相同或相似的杀人手法,我们认为这不是一个连环杀手……
我们要寻找的是二十多岁左右的本市男性,他行事作风严谨,计划性很强,每天有固定的作息时间,要做任何事都会建立一个时间表,不喜欢突发事件,喜欢凡事都处于自己的掌控当中,若事先安排好的事情被打乱,会变得焦躁和生气。他应当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言谈举止得体,有机会经常接触女性,是受害者身边的人,例如同事、同学或者邻居……但他不是个滥交的人,虽然很容易取得异性的信任,但对女性的看法比较保守,例如他不喜欢衣着暴露或私生活混乱的女人……
根据他的作案手法,他对于受害者并无愧疚心理,是在面对着受害者下手,受害者死之前可能一直盯着他的眼睛,这没有令他感到心虚或恐惧,因为他认为受害者该死。他有自己的一套是非观,是受害者熟悉的丝毫不会怀疑的人,与她们都有私交,能使她们与其单独相处时不设防。他品味不错,受害者被杀时使用的唇膏可能就是他送的,价格不菲,是个低调的但品质相当好,只有少数从事演艺工作者才会认识且使用的牌子。我们由此推断他可能本就在经纪公司工作,或者本人就是演艺人员……”
这时方跃举手打断他,“这么说来,可以将两案并成一案来处理了,庄智霖一案和四个女明星被杀案应当是同一个人做的。”
“犯罪手法虽然不同,但从作案风格和罪犯的性格特征和心理动机而言,不明嫌疑人不可能是两个人。他谨慎小心、计划周详,时间把握得恰到好处,没有人看到过他出现在现场,他十分了解庄智霖和四名女受害者,是他们身边随时能够接触到的人,私下拜访或者突然出现,都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毋庸置疑他是男性,因为女受害者在死前都精心打扮过,见同性朋友不一定会这样,但见异性一定就会。他的身体健壮,能够快速将四具尸体布置在第二现场……”
“这样说,我们只有筛查斐兰经纪公司所有工作人员以及艺人的名单,一定会有所收获咯?”这个语气大家都很熟悉,抬眼一看,正是宁家悦。
宁家悦不等希声回答,自己又补充道:“我想这个男人的身高应当比庄智霖高半个头左右,庄智霖身上的乙醚成分我确定了……之前没写在报告里,是因为我想把他的衣物也都检查一遍再跟你们说……他的嘴部、脸颊和下巴都检验出少量乙醚,大部分都挥发了。基本可以肯定,他当时被人从背后用沾满乙醚的毛巾捂住,发生了轻微挣扎,鼻孔里存有毛巾纤维,而当时口腔里的污秽物因为呼吸困难还伴随咳嗽,混着着酒渍溢出了嘴外……
他的指甲有细微刮痕,但没有发现任何衣服材料的纤维组织,凶手可能穿了一件用类似于防雨布料的材料制作的衣服,使受害者不容易抓住他的手臂。庄智霖西服的衣襟上也有乙醚成分,以下部分没有,可见他的手臂应当是直接越过他的肩膀上方,捂住了他的口鼻,在庄智霖挣扎时,毛巾曾滑到了他的衣襟上,然后凶手再次捂住了他……直到他陷入昏迷。”
“好,这下我们又能确定嫌疑人的一处特征,他身高在一米八左右。”希声示意宁家悦坐下来,他翻开资料夹将一叠照片摊开来,“他在杀死庄智霖之后,又将四具受害者的尸体运送到庄智霖的别墅,制造庄智霖杀人后自杀的假象,可见他在找上第一个女死者时就谋划好了一切。也就是说他是先计划杀死四个女受害者,再决定要杀害庄智霖……这个先后顺序也应引起我们的注意。”
方跃立刻低下头将资料翻了翻,挑出一个人的照片,对他们说道:“身高一米八一,二十二岁,七个月前签约了斐兰经纪公司,与四个女受害者同期出道,他们曾经一起与庄智霖去广源大酒店吃过饭,就在六天前。”
希声接过照片便蹙紧眉头,问宁家悦:“第一个女死者死亡的确切时间?”
“今天是十月九日,她于四日晚上十点到十二点左右停止了呼吸。其余三个女死者,死亡时间分别往后顺延24小时。”宁家悦会意,详尽地说明了一遍。
“一天杀了一个,还是在相同的时间,真够处心积虑的,而庄智霖是八号晚上被杀的。”方跃敲了敲手中的记录本,“但他如何知道庄智霖那晚一定会去广源大酒店?”
宁家悦笑了笑:“这种行程问题,向他秘书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吧。而且庄智霖最近不是怀疑有人要害他么?几个小女友又都失踪了,他又接到恐吓信,终日惶惶不安,除了公事必须要处理,他该躲在家里才是,怎么还可能有心思去又去找别的女人。”
希声表示认同,做了总结道:“这是一个报复型凶手,当他决定好要杀谁时,这个人都已经上了死神的名单。但我们只要找到他的杀人动机,一切就都清晰了。对比侧写,再排除一遍这些名单,大家都干活吧。还有,你去找人调查一下这两件事……”
他拿出早上沉夏塞给自己的那张报纸,点出两处新闻,“挺蹊跷的,若说是巧合也太巧了,我认为可以把这个孩子带来警局认一下照片。”
方跃默然点头,拿着报纸出去了一会,返回时对组员有条不紊地对组员吩咐道:“A组去询问庄智霖的秘书章小姐,看案发这几日,有谁特别向她打听过庄智霖的行程,跟着去找那日在庄智霖家签收木箱的钟点工。B组去斐兰挖掘四个女死者过去的八卦,务必将与她们有密切关系的男性都打听出来,发挥一下你们平时泡妞的功力吧!不要对我傻笑,这是工作,把名单都给我弄回来,一个人名都不要少……C组和我一起去那家物流公司,查查看这凶手是怎么把装着尸体的箱子弄进仓库的……还有别的意见吗?我尊敬的侦探大人和法医大人?”
希声撞了他肩膀一下,笑:“很犀利嘛,但KINO的背景资料还不够详细,你准备交给谁去查?”
方跃眼神一闪,指了指他身后。
“宁医生?”希声有些诧然。
“我可不是免费帮忙,他是付出了代价的。”宁家悦瞟了方跃一眼,笑容略带诡谲,转身带着希声出了重案组,来到同一层搂里自己的法医室。一锁好那扇冰冷的铁门,便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手指如飞,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击起来。
希声的视线顿时被屏幕上跳出的几个界面吸引住了,微微一笑,“原来杀手锏在这儿呢……啊哈,怪不得,KINO签约前的资料被加密过了,这是斐兰的机密文件,你有办法?”
宁家悦抬了抬小拇指,“小意思,这加密系统太不够瞧的了。不过两个小病毒嘛,以毒攻毒不就行了……”
不到两秒,叮的一响,KINO的资料展现在他们眼前。
“奇怪了,这资料有什么可保密的,既没有前科也没有什么惊人的背景,可以说是平庸而正常,不过他在三年前就是斐兰的艺人了,怎么到现在才被包装出道……”宁家悦过滤着所有的文字资料。
希声却凑近了过去,喊道:“奇怪,他过去的照片怎么是空的?一张都没有……等等……你把鼠标移到下面一行……他有三年的时间不在斐兰,上面写的是出国就医修养……这不大符合经纪公司的做法吧……”
宁家悦往右边看去,停下鼠标,“我知道为什么了,他三年前,去做了整容手术。”
“整容……”希声抱着手臂踱起步子,突然喊道:“他是不是还换了名字,他原来的中文名是什么?”
“这我要进入户籍档案查一下……”又一阵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声之后,宁家悦说道:“找到了,他出国之后改了名字叫华晔,他父亲是M国人,叫华丛,他之前的名字是曾晔,曾是他母亲的姓!”
希声的眸子转了转,唰的一亮,道:“输入曾晔的名字,调取他三年前的所有资料。”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 侧写 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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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魔鬼爱美丽09 。。。
沉夏扶了扶鼻子上的无镜片黑框眼镜,敲了敲更衣室的门,大声喊道:“KINO,你今天怎么不唱《重见繁星》?”
片刻之后,门从里面被打开,KINO穿着换下一半的演出服,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这个陌生人,看起来像是粉丝,但又不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有崇拜或欣喜,只好皱眉道:“你是谁?这里非工作人员不能进的。谢谢你支持我,我给你签名,赶紧离开吧。”
说完要从桌子上拿笔,却被走过去的沉夏一把摁住。
“我不是你的粉丝,只是一个关心你的人。”沉夏走进更衣室,伸脚一勾,关了门,自顾自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双手还插在裤兜里,仰着脸对着他微扬嘴角,“有时间和我聊两句么?”
“既然你不是我的歌迷,又不是工作人员,我想我没时间和你闲聊,麻烦你出去。”比起其他刚出道就自以为是的某些明星,KINO的脾气还真是不错,没有对沉夏横眉怒眼,也没有脸红脖子粗,只是好言劝阻,这令沉夏对他倒多了一些好感。
“不急,就因为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站在的立场很客观,对你要说的话也更公平,不是吗?”沉夏将双腿交叉爹在一起,身子往后仰,眼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聊你自己可能你没有时间,但若是聊一聊陈梦虞呢?”
KINO的表情很明显变了,目光变得警惕起来,“你究竟是谁?怎么进来的?”
沉夏摇了摇右手掌心里的工作证,笑得狡黠,“借用一下你那位小助理的,他现在被困在了歌迷堆里,估计找不到工作证,一时半会是不会被放进来的。”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与我谈论陈小姐。”KINO盯着沉夏,在房间里徘徊了半天,还是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称呼她陈小姐?陈梦虞是你老板庄智霖的未婚妻,婚礼的请帖都发了,出于礼貌,你不该尊称她一声庄太太吗?”沉夏反问他,揪住的还是这么细枝末节的问题。
KINO显得有些懊恼,语速加快道:“习惯而已,平时我们都喊她陈小姐的。一下子改不过来,有什么可奇怪的。”
沉夏眯着眼点头,“啊,可是我一提到陈梦虞,你的表情不像是同情她,也不像是对于一个前辈般的尊重她,反倒是吃了一惊……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对于我还产生了某种敌意,好像就不该有人在你面前提到她似的,这难道就不奇怪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KINO冷漠地低哼了一声,侧过脸去不搭理他。
“哦,那不要紧,我们只是随便聊聊嘛……其实我觉得,陈梦虞其实并不可怜,她虽然怀着孩子,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还刚死了父亲,但庄智霖不是个好男人,他已经有了这样的好女人做老婆,却还在外面花心,他根本不爱陈梦虞,给不了他幸福……与其嫁给这样一个注定会让她伤心受罪的男人,还不如早早与他了断了好……庄智霖死了,说不定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是一种新生活的开始……”也不管KINO是否在听,沉夏慢声慢语地说着,没说到陈梦虞和庄智霖时就停顿一下,故意将语调上扬。
而每当这个时候,KINO就会下意思地咬住下嘴唇,眼神向外偏离。
沉夏继续放慢语调说:“听说你是陈梦虞的朋友吧,即使你与她的交情不算深……嗯,你进斐兰也不过半年有余,和她相识也不算很久,但听到她要嫁给庄智霖时,就没有出于好心地劝劝她吗?”
KINO听到这话,总算抬起了头来,用探究的眼神看了沉夏一会,说道:“这关你什么事?我没有必要将这些事讲给你听……在这个圈子里别有居心的人太多了……你不肯表明身份,还对我说这么一些没头没脑的话,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恶意骚扰?”
“呵……你这样回答我,我会认为你是在为陈梦虞的声誉考虑,维护她的形象哟。”沉夏受到语言攻击,反倒笑出声来,又将声调压低了几分,问:“啊,冷静冷静……陈梦虞听过你的《重见繁星》吗?她是如何评价这首歌的?这个问题,足够单纯了吧。”
正准备站起来赶人的KINO果真冷静下来,愣了半刻,掏出一根烟塞进嘴里,四处找起了打火机来,但怎么也找不到,只好将烟叼在嘴里说道:“我不知道她没有听过,我从来没问过她。”
“你真应该问问她。”沉夏突然提高了嗓音,声音变得尖锐而具有穿透力,“你在劝她离开庄智霖时,怎么不问问她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KINO怪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