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年下君-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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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好几年没进这个家门了,从小把他带大的吴嫂乍一眼还没把他认出来。
“少爷?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吴桂香在陈家做了大半辈子的佣人,陈然几乎就是她带大的。先生太太不疼这个小少爷,她可是疼的紧的。
“吴嫂,我妈呢?”他现在没空叙旧,对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的吴嫂他也暂时顾不上了。
“太太在书房,脸色好像不太好。你不要再惹她生气了。”沈淑仪今天回来的时候那脸色不是一般的差,她都好几年没见过这家的女主人有这么生气的时候了。上一次看见还是小少爷闹着要去念大学的那会儿呢。
人人都羡慕有钱人家的生活,可只有她这个见过有钱人到底是怎么生活的人才真正是一点都不羡慕。这还叫什么家呀,夫妻见面就吵架,母子闹得像仇家,一家三口一年到头都坐不到一张桌子上吃上一顿饭。要她选啊,她情愿穷点,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也好过像这家的主人这样,明明老公孩子都有,却过得像个孤家寡人似的。
陈然抬脚就往楼上跨,他知道沈淑仪这会儿肯定也在等着跟他算账呢。
砰——
书房的门被他撞开,果不其然,抬头就对上书桌后边沈淑仪一双眼睛要喷出火来。
“叶司在哪里?”
陈然刚靠近,沈淑仪突然一下站起来,扬手就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陈然猝不及防挨这么一巴掌,脸都被甩得扭到了一边。
“没教养的混账东西,今天那是什么场合,你大吵大闹的就为了跟我要一个男人,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那你把他还给我。我们走得远远的,以后绝不会再来碍你的眼丢你的脸了!”陈然隐忍着怒气,倔强的对上了***视线。
“我早就警告过你,是你自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现在才想来和我讨价还价,你以为你还有这个资格?!”
“妈,我求你了,告诉我他在哪里。”
“告诉你?告诉你好让你们再给我继续这样胡闹下去?”
“我没有胡闹,我是真的喜欢他。”
“你给我闭嘴!当年我就不应该由着你去念什么警校。好好的公司不要非要去当个什么破交警,我都没脸跟人说天天站大马路上的那个人是我沈淑仪的儿子!你倒好,越发得寸进尺了,现在还学起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风气来,把一个男人搞到我们家来。你是存心的是不是,你就是想看我和你爸的脸是怎么被你丢光的是不是!”
沈淑仪越说越来气,她的命怎么就这么不好,人家的孩子都是对父母言听计从,唯独她生了这么个孽障,专门跟她作对来向她讨债。陈然的眸色暗了又暗,自打他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该怎么讨沈淑仪的欢心。那就是拼命拼命的得很多奖励,这样沈淑仪才会觉得自己是她的骄傲,才会对他温柔的笑。可他是个人啊,不是附庸父母价值的产物。
“妈,对您来说我究竟算什么,我还是您的儿子吗,还是只是一个用来证明您身份地位象征的工具?既然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当初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难道我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向外人证明你有个多么听话的儿子?!”
“我希望你成才有什么不对,我辛辛苦苦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让你走,又有什么不对?我怕你走弯路怕你吃亏,所以替你打点好一切又是哪里不对?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机会到了你这里就千别扭万别扭。我当你是我儿子,你有当我是你妈吗?有你这么当儿子的,一天不闹出点事儿来让你妈难堪你就浑身筋骨疼。”
“我是个人啊,不是你的傀儡。如果我连选择自己喜欢的人,自己想要的事业,将来想过怎样的生活的权利都没有,我还算个什么人。”
“你的选择是什么?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一辈子被人指着后背骂是个恶心的同性恋?还是打算一辈子做个低贱的小交警,每个月拿着几千块的薪水去换柴米油盐?这就是你将来想要的生活?那我和你爸呢,整个沈家和陈家的颜面又被你置于何地?难道我们也要因为出了你这么个斯文败类而蒙羞,一辈子都要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吗?”
斯文败类?呵,好一个斯文败类。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为了面子问题。
“您若是担心这个,那大可不必了。您要是同意,我们就去律师楼做一份声明,从此以后,我跟整个沈家和陈家都没任何关系,我做的任何行为也绝不会影响到沈家和陈家的颜面。只求你,告诉我叶司在哪里。”
“好,真是好极了!我还真没想到自己还能生出这么个有骨气的儿子!我告诉你陈然,别想,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那个男人!”沈淑仪气得一张脸铁青,她站起来疾步走到门口,冲着楼下大喊——
“老张,吴嫂!”
“夫人,什么事?”俩人早就听到书房里的吵架声,一听到沈淑仪气急败坏的叫他们,就知道肯定要出事了。
“把少爷关进房里哪儿也不准去,派人给我好好看着他。他要是跑了,你们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后果!”说罢,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回了自己房间,砰一下把房门关上了。留下老张和吴嫂两个人弱弱的答了声,是。
“干什么,你们放开我!”陈然没想到沈淑仪会来这一招,软禁他!然而他已经失了先机,自投罗网就是他现在这么回事。咔哒一声响,他彻底失去了自由。
“少爷,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真的会撑不住的,吴嫂求你了,吃一点吧。”吴嫂含着一把泪看着上一餐端过来的食物又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已经凉了,而躺在床上的人目光呆滞,跟快要死的人似的奄奄一息。
“吴嫂,帮帮我。”陈然干涸的嘴唇翕张着,吐出的声音沙哑得像喉咙里灌满了沙子。他已经绝食五天了,沈淑仪听说他闹绝食,只对来求她的吴嫂说了一句,不吃就让他饿着就去公司了。
在被沈淑仪关起来的第六天,陈然因为过于虚弱,被挂上了营养剂。他也在这天终于见到了他的父亲。陈振业是被沈淑仪叫回来的,他们现在虽然挂着夫妻的名义,实际上早就分居了。陈振业在市里有自己的房子,至于房里里有没有别的女主人,沈淑仪不想,也不屑知道。
他们在书房里大吵了一架。陈振业指责沈淑仪只顾着生意,疏于对儿子的管教,才让他堕落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你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管过他的死活吗?堂堂一个教育厅厅长,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还有什么资格管别人家孩子的教育,简直是误人子弟!”
“那你管过他,看看你都他管成了什么样子。我早就说过叫你多花点心思在家里,你不听,整天和一帮男人在商场上打打杀杀,现在儿子出事了你就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我不去和一帮男人打打杀杀,难道就靠着你那点工资以为能养活我们娘俩儿吗?早就叫你辞了那个什么破厅长,你不干,整天借口有应酬出去胡天酒地,你难道就没责任了?”
陈振业一直知道沈淑仪看不起他,今天终于说出口了。
“你不就是嫌我没本事吗,那你当初还嫁给我干什么,找个身家几亿的有钱老公对你沈家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以为我当初愿意嫁给你,要不是你爸妈硬要和我家联姻,这些年我也不用受这窝囊气。”
“好,你终于说实话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过下去也没意思了,离吧。”
“离就离,你以为我没了你还活不成了。话先说在前头,陈然必须跟着我。”
“凭什么,他姓陈,他得跟我走。”[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就凭他是我生的。离了婚我立马带他去改姓。”
“你说了不算,要看然然愿意跟着谁。我现在就去问他。”
于是战火从沈淑仪的书房又烧到了陈然的卧室。
“然然,爸跟你妈决定离婚,你愿意跟着爸爸一起生活吗?”
陈然只在他们进屋的时候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就乏力的闭上了眼睛。他们在书房里吵得天都要翻了,他在卧室里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反正肯定又是因为自己。离婚么,终于还是走到了今天,他们这个家最终还是走向了支离破碎的结局。
“笑话,让他跟着你,去喊别的女人做妈妈吗?我凭什么让你这么作践我儿子!”
“他现在又是你儿子了,你现在又是他妈了?有你这样狠心的妈吗,把自己的儿子折磨成这样!”
“是他自己不肯吃饭,怪我,我拦着不让他吃了?”
“我懒得跟你吵!然然,跟爸爸走吧。”
“走到哪里去,他是我儿子。”
“你闭嘴!”
“你叫谁闭嘴?”
。。。。。。
“够了,你们都闭嘴!”陈然终于受不了这聒噪的争吵,让他原本就不怎么清醒的大脑简直就像要炸开了一样。他全身仅剩的所有力气都拿来吼住他们了,这一嗓子出来,就跟要了他半条命似的,喘了半天。
“爸,你能帮我找到叶司吗?你帮我找到他,我就跟你走。”
“叶司是谁?”陈振业对这个名字没半点印象,转而看向沈淑仪。在沈淑仪鄙夷的目光里他忽然晃过神来,应该就是他们家这场祸事的始作俑者了。
“然然,不是爸说你,你怎么回事,好好的女人不要,偏偏要和一个同性恋搞在一起。你是怕你爸这张脸不够被你丢的是吗?”
他这会儿倒又和沈淑仪一个鼻孔出气了。陈然一听就知道自己又少了一个可以求助的人,他疲倦的闭上眼睛不愿再看他们。
“那你走吧,我谁也不跟。”
“然然?!”陈振业又急又气又尴尬,倒是沈淑仪得意的哼了一声自己先走了。最后他扔下一句话,一甩袖子也走了。
“你硬要这么执迷不悟,我也懒得管你了,就让你妈尽情去折腾吧。”
门又被锁上了,陈然的心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任何难过。他一点都不怨恨他们,他们生了他养了他,已经尽到了为人父母的责任。与其让这样两个互相折磨的人继续在一起折磨对方,倒不如好聚好散。他谁也不跟,就算没了自己这个儿子,沈淑仪有她的公司和事业,陈振业也有别的女人愿意为他生儿子。对他们来说,他并不是重要到那么不可或缺。只有一个人,没了他或许就会死。
叶司, 我可怜的小司,你在哪里?
章节目录 (一百二十七)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神经病
他被关在这里已经第几天了。十天?半个月?不不,应该更久吧。叶司用指甲在墙壁上划着,在一个还没完成的正字下面又添上一笔,五个歪歪扭扭的正字刚刚好全部完成。
已经二十五天了啊。
他抬头望着高墙上的窗户,看得出今天的天气依旧不是很好,连照进来的光线都是晦暗的。
他被当成严密监控对象关在这里已经快要一个月了,不允许出门,没有任何人跟他说话,甚至还要被强行注射安定。没错,这里是一家疗养院,而他被送来时,提供的假病历上写着有严重暴力倾向,是个头号需要注意的精神病患者。
当然这些他都不会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做,就连搞清楚自己现在身处哪里都花了他好几天时间。当他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这张床上了,周围除了一个马桶就只有高高的墙壁。
他努力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记忆却断在了目送陈然去上厕所的那一幕。之后发生过什么他全然不记得,就像刻意被人洗掉了中间那段的记忆一样,大脑里一片空白。意识完全清醒过来的瞬间,他就知道他们的计划失败了。可是陈然在哪里,他们把他带去了哪里。
“有人吗?放我出去,这里是哪里?有没有人啊?”他跳起来跑向这间封闭式房间里的唯一一个出口,门。很可惜,已经从外面被锁死了。他拼命的捶打着,嘶喊着,终于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然而还来不及等他欣喜,一大群男人女人破门鱼贯而入,手里拿着一根拇指粗的麻绳朝他逼过来。他被这阵势吓到了,连连后退着惊恐问道。
“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但是那些人根本不听他说话,两个壮汉负责摁住他的手脚,另外两个身材壮实的妇女用绳子把他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如果当时他知道越反抗只会给自己带来越大的麻烦,他一定不会那么拼了命的闹腾。但问题是他不知道,恐惧驱使着他本能的进行反抗,手脚被捆住他就用嘴咬。于是愈加坐实了他有暴力倾向。四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随即一个女人走出去喊了一声,随后就有一名像医生一样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支针剂。
“你要对我做什么?滚开!陈然,陈然你在哪里,快来救我!”然而他的呼叫声很快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弱消失,最后模糊的意识里只听到那个给他打针的人说了一句,这支安定可以让他睡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