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联盟同人)幽幽挽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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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像是一个带有诱惑性的赌局，但可以肯定，他不愿再受那副身体的限制，所以才会瞒着诺利尤里。”
　　“他为什么不直接出其不意地袭击我们，反而要用这种方式？”卡尔萨斯疑惑地问。“……我想到了…他本身…其实尚在诺利尤里受到一定监视和控制，但是那支火夭，却可以感知寒冰囚笼拥有者的气息并代替他传递信息…这就好比很多东西都会自生的警报系统…而之后他便可以假称自己要去恕瑞玛沙漠内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即使有监视者，到了那种环境下也能轻易地被抹杀。而选择那种环境交战，无疑对他来说有利的多，而对于我们人类却有着诸多的限制，只要他赢了…一个法师的身体当然比一个受限制的身体要好数倍…到时候他自己本身的力量就更会得到提升…这可真算得上是处心积虑了……”艾伦说完一长串的话，又陷入了沉思之中，“那地方…我也只去过边缘区域罢了。”
　　“…用4天的时间来准备，2天行程…最后一天就是……你觉得如何？”卡尔萨斯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嗯…”艾伦点点头，复又看向他，“你对魔法的驾驭能力本在我之上，但却缺了点作战经验和对恶劣环境的适应性。明天我们一起去一趟扭曲丛林，至少…比只是在屋子里查文献典籍要好。”
　　第二天，他们便向木屋后的一条小路下至山谷，这里幽暗潮湿，总能让人产生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卡尔萨斯看着四处奇特的植物，刚要用手去触碰一朵荧光的小花，艾伦立刻制止了他：“忘了这里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吗，任何一种生物在这儿都可能对人有负面的影响。记住在陌生的环境里…首先要克制自己的好奇心。”
　　“知道了…”向来都是做决策者的他一时接受别人的教育还有些不习惯。越向深处走去，令人窒息的腐败气息就越发严重，这当然也是各种魔法曾经混杂的后果，不过这对他们两人倒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卡尔萨斯注意到对方一边走着，一边留意脚下，并不时地从地上捡起些什么。
　　“那是……”
　　“各种晶石的碎片。”艾伦摊开手，“不要小看这些东西，他们都曾经储存或是记忆过拥有者的力量…如果加以分析、提取、熔合，也会有很大的帮助…”话尚未说完，他的神色突然一紧，向卡尔萨斯的方向甩过一个碎片，只见一道弧形在半空中划过，接着“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卡尔萨斯下意识地回头，一只头颅大小的蜘蛛正躺在地上，躯体已经碎裂，恶心的黏液流了一地。
　　“普通的蜘蛛而已，当然有一定的毒性，所以说碎片还有此妙用。”艾伦看他一脸嫌恶的表情，于是指了指上面－－高处的树上…垂着好多大大小小的卵囊，里面都有东西似乎要挣脱束缚…
　　“这些，都是刚才那东西吗？”卡尔萨斯不禁睁大了眼睛。
　　“嗯，这只是这儿的其中一部分居民…”他停止说话，因为他看到卡尔萨斯只是对着上方抬了一下手，紫黑色的火焰便瞬间将那些东西吞噬殆尽。
　　“地狱幽焰…传说中的禁术…你怎么会…”卡尔萨斯将如何在密室里发现《莫雷洛的邪术秘典》，又是如何悄悄学习都一一告诉他，接着有几分惆怅地说道：“说真的…发现这本书以后…我总忍不住对自己的家族产生一些猜想…算了……你呢，还记得你的家族有什么密传的东西么？”
　　艾伦摇了摇头：“即使有，也都在那场浩劫中毁灭了吧…不过由于我们的训练和学习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所以有些传统我是不会忘记的。咒术、肃杀之术…这些我也从来没有放下过。”
　　“…肃杀之术…是什么？”
　　“先这么说吧，我们的法术以干扰、迷惑和封印著称，因此在伤害上与你们相比势必有所不足。而‘肃杀之术’就是在为了弥补这一点和更好地配合施术的情况下被创造并流传下来的，简单来说，就是由高度的敏锐、警觉…极快的速度…瞬间的反应等等一些身体极限能力组成的。虽然你早已经过了练习的年龄…但是为了要在不同的环境都能保证安全和适应能力，所以这些你都至少也要做到…一半左右吧。我现在就可以感觉到…嗯，我左边那根斜过来的树枝上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卡尔萨斯忍不住看了过去，果然那上面盘踞着一条漆黑的小蛇。不细看绝对无法发现。
　　“那儿，”艾伦伸出手，指着前面的路，“就是你的试炼之地，两个小时之后我会进去找你。记住，如果每次都是等到已经看见危险才使用魔法，那你在各种恶劣环境下的生率，只有50％，现在，去吧。”
　　“能有多难？”卡尔萨斯有些不满地握着一把艾伦给他的碎片踏入了前方杂乱的丛林里。
　　“………”等完全一个人处在丛林中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确实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光是这里毛骨悚然的气氛就足以让人觉得畏惧，心生压抑。他就这么原地站着，四处张望，但过了好久，也没感到有什么动静。
　　“想来也不过是些毒虫之类的…”他一边自语着一边向一处随意丢了块碎片，摩擦过树叶，滚落到地上，便没了声音。还是继续往前走吧…正这样想着，无意地一低头，却让他呆住了。…地上，自己的影子正不断膨胀着。
　　“…不对！”卡尔萨斯猛然回过头，即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得屏住了呼吸。－－面前比他高出两倍的巨型蜘蛛，正用8只血红色的眼睛盯着他。
　　来不及想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卡尔萨斯从它身下滚过躲过了一次进攻，那蜘蛛的体形显然没有影响它的速度，而且它的体力要充沛得多。
　　一定要比它更快…卡尔萨斯不确定用魔法伤在哪一处会一击毙命，没时间思考的情况下，他将手里的碎片全部掷出，并在一瞬间注入了魔力，这样它们就可以自行地调整到最精确的位置。
　　···这场战争最后定格的画面是：卡尔萨斯倒在地上，手紧紧握住蜘蛛就要刺下的长肢，而那只蜘蛛却停止了下一步的动作－－永远的停止了。
　　“…呼…好险…如果再迟些击中…”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心有余悸地看了看一边的庞然大物－－上面被极有规律地扎入了那些碎片，正是这些东西的侵入影响了它身体的运作，并最终使它步入死亡。但卡尔萨斯看起来也十分狼狈，脸被地上的石尖划出了道血痕，头发凌乱地布满了灰尘和一些极具黏性的蛛丝，衣服较长的部分也撕裂开来。
　　他半是愤恨半是赌气地向那只蜘蛛刚刚出现的地方走过去，拨开那里密集的植物，将那儿烧了个精光。
　　“这下应该不会有漏网之鱼了吧。”他冷冷地说着，却突然感觉自己脚下踩的地面似乎不是泥土。
　　卡尔萨斯立刻蹲下身子，用手揩去上面一层薄薄的泥土。石质的路渐渐出现在眼前。
　　好奇心占了上风，他将艾伦的话抛在了脑后，凭感觉顺着石路向更深处走去，直到了尽头，一个三面俱被密密的树丛包围的小块空地出现在眼前。但这只是乍一眼的景象，仔细看时，就会发现那其实是一块突起的石盘，只因常年覆了泥土、落叶和蛛网，因而不甚明显。
　　他用手轻轻在石盘上方拂过，所有遮蔽物尽数散去。
　　“看这形式，倒像一个小型的祭坛，但又不像…总之不会是什么好的用途。”卡尔萨斯对着石盘自言自语，接着研究起上面的咒文试图找到些线索。
　　“…我竟然…不认识上面的文字…”平生第一次，他对自己的学识产生了怀疑。
　　不过既然都呈凹槽状，就说明可以注入魔力来催动…但是后果很难预料…思量了很久，他还是决定一试，但做了些相应的准备和控制。
　　随着他的手轻缓地在石盘周围绕过一圈，内部石块磨合、分开的声音响起，有什么机括被开启了。
　　卡尔萨斯讶异地看着石盘正中间出现一条裂缝，并不断向两边扩大，直至整个石盘都呈现出光滑深邃的质地。随后，那上面开始出现他以前从未见过的景象。
　　－－那是一片阴沉而又危险的海域，说它阴沉，只是因为那片海域上方的天空一直堆积着乌云，使海水看起来也毫无生机，而危险，是因为那里遍布礁石，以及几乎随处可见的漩涡。
　　一只海鸟哀鸣着飞过，跌落到不远处的陆地上－－许是一座岛，它的眼眸在落地的一瞬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这座岛从上方俯瞰下去，亦不像有活物存在过，无边无际的死寂笼罩着这里的一切，唯一的窃窃私语，也只来自于亡灵之间。
　　卡尔萨斯近乎痴迷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如此真实，真实得有如身临其境。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随着画面的深入极具诱惑力地响起。
　　“暗影的力量…死亡的主宰…将灵魂交付于此……”而画面中突然出现的话却又像是警告－－涉入此间者，灵魂将永堕黑暗。
　　“无穷无尽的力量…只需一个选择便可掌握永生永世…”那个声音继续诱导着。
　　他几乎就要陷入其中，就在这迷茫混乱的时刻，身后传来的坚定清亮的声音将他猛然带回现实。
　　“卡尔萨斯！”他不由地一震，惊觉自己方才竟冒出了冷汗，回头看到一个人带着几分焦急地奔过来，又忍不住看看石盘－－只是上面已再无任何东西，包括那个声音，一切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做了场短暂的梦。
　　“你怎么在这里？”艾伦到他身边后问道，“一直没有动静，我不放心，还是进来看了，结果只见到那怪物的尸体，却不见你…差点以为…”他止住，摇了摇头，长发明显比之前散乱了很多。
　　“哦…我…没事…”卡尔萨斯仍显得有些茫然，艾伦疑惑地向他身后望去：“这是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
　　“那就快点离开吧，这里总让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出了扭曲丛林，地形一下子开阔起来，也亮堂了许多。卡尔萨斯渐渐恢复清醒，理智地回想一下后，他不禁有些感激艾伦的那一声呼唤，否则…在他身上会发生些什么？
　　他们互相盯着对方看了几秒，都有些想笑。艾伦伸出手替他理了理头发：“回去好好换洗一下吧，不过，你今天做得不错。”
　　…………
　　卡尔萨斯在山上的一处泉水里泡了很久，难得感到一丝轻松。风中有歌声飘过来，他起身穿好衣服，向那个方向走去。
　　艾伦正坐在高处哼唱着一首歌，只听身后无比怅然地说道：“这首歌…她也唱过，还教过我。”
　　“…是吗…我妹妹她…还记得……”
　　两个人并肩坐在一起，聊了很久。卡尔萨斯才发现自己曾经深痛恶绝的生活不知比对方幸运了多少。
　　······不一样的人生轨迹，也有可能在某个时刻重合到一起。
　　“我小时候，常常想，等我长大后成了族长，一定会保护所有的亲人、朋友…”艾伦看着天空，思绪飘到了很久以前。
　　“我也是…”他们相视一笑，已明白了对方的所想。
　　…………
　　很快，该动身前往恕瑞玛沙漠的日子便到了。
　　他们将寒冰囚笼尽量收在了隐蔽的位置，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还带上了多米在沙漠里指路－－甚至在必要的时候找到水源。
　　“一旦有什么情况，你一定要立即躲得远远的，否则的话，我再也不会带你出去了。”艾伦对多米说道，而他的最后一句话明显比“有危险”之类的警告要有效得多。
　　在他们还只是徘徊在边缘地带时，卡尔萨斯已经感受到了沙漠地区的灼热和干旱。虽然这里也曾有过灿烂的文明。
　　“某些残余的建筑群里可能还有过去的人们居住过的痕迹…但还是不要乱动的好，陵地、祭坛一类的更别去靠近，因为书上记载了在这儿这类地方通常也伴随着一些东西的封印…”艾伦不厌其烦地作出一些提醒。
　　“但布兰德极有可能正是在沙漠中心挑选了某个封印点来对付我们。”卡尔萨斯推测着。
　　“嗯，到时候要注意的细节会很多，不过…我们毕竟是两个人，赢的机会还是很大的。”艾伦宽慰道。。
　　他们一路走着，起先只看到一些零散残破的建筑，但越接近沙漠中心，建筑群出现的也就越多，可以推想出这里曾经的繁华。
　　“沧海桑田…物事变迁…”艾伦感叹着，随即突然停下，卡尔萨斯也在同时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力量就在附近。
　　只是…那股力量似乎是在试图冲破什么枷锁。
　　“不会是布兰德吧…感觉有些奇怪呢…”
　　“总之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感应，我们从后面的密道绕进去看看。”艾伦用手指了指前面一座样子有些不寻常的金字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