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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沉船-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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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之间,我的心情完全变了!

摩亚和麦尔伦两人,有事情在瞒著我,这是太显而易见的事情,曾使我感到极度愤怒  任何人发现合作者对他进行欺骗之际,都会有同样的反应的。但这时候,我却不觉得奇怪,只觉得好笑。

因为这件事,自始至终,本来是和我无关的,只是摩亚不断来求我,我才答应远行的,别说我自始至今,根本不信“鬼船”之说,就算我相信,真的找到了沉船,于我又有甚么好处?我只不过是在代人家出力,而人家却还要瞒著我,我为甚么还要继续做下去?

当我想到这里,我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麦尔伦立时睁开了眼,用吃惊的神情望著我,我睬都不睬他,也走进了舱中。

摩亚倒真的坐在通讯台之后,我在床上躺了下来:“你和最近的港口,取得了联络之后,最好请他们派一架水上飞机来!”

摩亚转过头来望著我,我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毫不在乎地道:“我不想再找甚么沉船了!”

摩亚不断地眨著眼:“刚才我联络到的港口警告说,这一带很快会有暴风雨,我想,我们要开足马力赶回去了。”

摩亚这样说,多少使我感到意外,因为天气的突变,虽然事属寻常,但是我们不应该事先一点也不知情。我立时想到,那一定是摩亚的藉口,但是,为甚么他只下了一次水,就要回去了呢?

本来,我是一定要追究下去的,但是我早已决定,我不再参加他们,他们不走,我也要走了,既然事不关己,我还多问干甚么?

我只是懒洋洋地道:“那也好,趁天气还没有变,我们快走吧!”摩亚点了点头,按下了一个掣,我听到铁炼绞动的声音,他已收起了锚,准备启航了!

摩亚或许不知道,他又露出了一个极大的破绽,因为他是在港口联络了之后,才知道天气突变而回去的。那么,他至少也得将这个消息,告诉麦尔伦才是。。coM电子书可是他却根本没有对麦尔伦说甚么,就收起了锚开航了。由此可知,他和麦尔伦是早已说好了的。

我在心底冷笑了一声,躺了下来,甚么也不说,只觉得他们两人十分卑鄙。

在接下来的两天航行中,根本我和他们两人说不上十句话,船上的气氛,和来的时候,大不相同,沉闷得实在可怕。

我甚至避免看到他们两人,因为我实在讨厌他们两人互相望著,而又不说甚么,对我保持秘密的那种神气。

船一到波多黎各的港口,我立时弃船上岸,乘搭一架小型商用的飞机,到了美国。

麦尔伦和摩亚,倒还送我上飞机的,但是我只是自顾自提著行李,连“再会”都没有和他们说。

当我由美国再飞回家,在飞机上,我庆幸自己摆脱了这两个可厌的、虚伪的家伙。

同时,我也很后悔浪费了那么多天的时间,这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我一生之中,最没有意义的了,我在想,在将我送走之后,摩亚和麦尔伦是不是还会回去呢?

但是我只是想了一想,就放弃了,因为事情和我无关,我只当没有认识过摩亚就是了!

想过我第一眼遇到摩亚时那良好的印象,我不禁觉得好笑,第一眼的印象,竟是如此之靠不住!

我回到了家中,留意一下气象,大西洋那一带,根本没有任何有关风暴的消息,摩亚纯粹是在胡言乱语,这更使我对他的印象恶劣。

这件事,就这样告一段落,过了二十来天,我甚至已将之忘怀了,然后,才偶然地看到有关麦尔伦的消息,那是在一本体育杂志上,刊登著第一流潜水专家,麦尔伦在寓所吞枪自杀的报导。

我一看到这篇报导,便陡然一呆,一时之间,我还以为自杀的是另一个人。

可是,记者的工作十全十美,这篇报导中,有许多图片,很多是麦尔伦的照片,毫无疑问,这就是我所认识的麦尔伦,而且,还有麦尔伦自杀之后,伏尸在地板上的照片,在那照片中,他的手中,还提著一柄来福鎗。

据记述,麦尔伦是在来福鎗的鎗机上,系上一条绳,再将鎗口,对准了自己的下颏,拉动绳子,子弹从他的下颏直射进脑子,立即死亡!

他用这种方法来自杀,可见他自杀的决心多么坚决。

我再看他自杀的日期,又不禁呆了一呆。

麦尔伦自杀的日子,推算起来,是我和他在波多黎各分手之后的第六天。如果他是用“毛里人”号回家的话,那么,几乎是他回家的当天就自杀的。

我又看那篇十分详尽的报导文章,文章中说得很明白,麦尔伦的确是远行甫归就自杀的。他的邻居,都知道他离家大约半个月,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是到甚么地方的,有几个邻居的谈话指出,麦尔伦离家的时候,情绪非常好,曾和他们高兴谈笑。

而记者又查出,麦尔伦曾购买飞往波多黎各的机票,但是他到了波多黎各之后,却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文章的最后这样写:“是甚么使麦尔伦自杀呢?是不是这次神秘的外出,使他遇到了甚么不可思议的事?麦尔伦的自杀,只怕永远是个谜!”

我在看完了整篇报导之后,不禁呆了半晌。

记者所不知道的是,麦尔伦到波多黎各,我和麦尔伦会合,一起登上“毛里人”号北驶。

然而,这次航行,对知道内情的人来说,却也丝毫没有甚么神秘,我们驶到了百慕达附近,在那里,只不过停留了四五个小时就走了!

从麦尔伦回家的日子来推算,摩亚和麦尔伦两人,在我离去之后,他们也并没有再到那地方去,而是直接送麦尔伦回美国去的!

如果说,是甚么“神秘”,使麦尔伦自杀,那么,这次航行,实在并无神秘之处!

然而,我又立即想起,当时麦尔伦和摩亚两人,由海底升上来时,那种迟疑、怪异的神情,他们可能在海底见到了甚么,而又隐瞒著我!

但是他们究竟在海底见到了甚么呢?麦尔伦的自杀,难道真和海底的事情有关系?

我心中很乱,乱七八糟地想了很久,最后才决定,无论如何,我该和摩亚联络一下。

麦尔伦的死讯,我直到事情发生之后二十多天,才在一本杂志上看到,当然,报上可能早已登载过这件事,或许由于刊登的地位不很重要,所以我没有注意,或许是本地报纸的编辑,根本认为麦尔伦不是一个重要人物,是以没有刊登这则消息。

摩亚如果回到了纽西兰,他可能直到现在,连这本杂志都未曾看到,那么,我有必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虽然摩亚这个人,如此卑劣!

我还记得,摩亚对我说起过的,他服务的轮船公司的名称,也知道他的父亲,就是那家轮船公司的董事长,那么,找他大约是没有问题的。

我先和电话公司联络,半小时后,得到了回音,我可以和纽西兰方面通话,又过了二十分钟,电话铃响,我拿起电话筒来,听到了一个带著相当沉重的爱尔兰口音的人的声音,道:“我是摩亚,彼得·摩亚。”

我猜他可能是摩亚的父亲,是以我立时道;“对不起,我要找的是乔治·摩亚船长,最近才从美洲回来的那一位。

电话那边,等了片刻,才道:“你是甚么人?”第四部: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我将自己作了一番简短的介绍,并且说明了我和他认识的经过。

当我说完之后,电话那一边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起来:“请你等著我,我马上来见你。”

我陡然一呆:“先生,你在纽西兰,而我在  ”

那位彼德摩亚先生,打断了我的话头,道:“我来见你,我立即就可以上机!”

我心中不免有点骇然,心想一定有甚么事故,发生在乔治摩亚的身上,我忙道:“摩亚他怎么了,是不是为了甚么事?”

那位彼得摩亚先生的声音很急促:“是的,我是他的父亲。”

我道:“我已经料到了,发生了甚么事?”

彼得摩亚道:“他疯了,我必须来见你,我们见面再谈好不好呢?”

一听得“他疯了”这三个字,我真是呆住了,我只是如此说了两声“好”,再想问时,那边已经将电话挂上了,我仍然握著电话,呆了好半晌。

我脑中实在乱到了极点,在那片刻之间,我只能想到两件事,第一,我想到,就算我不打这个电话,彼得摩亚一定也要来见我的了,要不然,他不能一听到我的电话,说就要来见我。

第二点,我在揣测彼得摩亚所说的“他疯了”这三个字的意义,通常来说,这三个字可能代表著两种意思,一种是他真的疯了  神经错乱了。另一种,也可以说是他有了甚么异想天开的想法和做法,身为父亲的,自然也会用这种字眼去形容儿子的。

尽管我对乔治摩亚已经十分反感,但是我还是宁愿是他又有了甚么异想天开的行动,以致他的父亲这样说他。因为麦尔伦已然死了。如果摩亚真的神经错乱的话,那真是太可怖了。

我呆了好久,才渐渐静了下来,现在,我除了等彼得摩亚前来和我相会之外,似乎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我又拿起那本杂志来,反覆读著麦尔伦自杀的那篇报导。

麦尔伦一个人独居,他住所之豪华,是令人咋舌的,当然,像麦尔伦那样的出色的潜水家,有著丰厚的收入,是意料中的事。

报导说他有数不清的女友,但是他似乎从来也未曾想到过结婚,他遗下的财产很多,但是没有遗嘱。

这篇报导的作者,从多方面调查,唯一的结果是,麦尔伦是绝没有自杀的理由的,因为他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如果过著像麦尔伦那样生活的人,也要自杀的话,世界上真是没有人可以活得下去了。

麦尔伦并不是甚么思想家,思想家会因精神上的苦闷而自杀,但是麦尔伦却是彻头彻尾的享乐主义者,这样的人,会在高度的享受生活中自杀,的确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余下的一天中,我又搜集了一些有关麦尔伦自杀的资料。第二天中午,彼得摩亚就来了。

彼得摩亚是一个瘦削而高的中年人,和他的儿子,完全是两种类型,我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他的心中有著相当程度的忧伤,但是他却竭力在掩饰自己心中的这种忧伤,不让他显露出来。

他是事业成功的那一型人,看来有点像一个不苟言笑的银行家。当他握住我的手,同时打量我的时候,我可以感到他炯炯的目光,正在注视著我。

我请他坐下来,他立时道:“我们似乎不必浪费时间了,乔治在三天前回来,我见到他,就可以看出他有著极度的困惑,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他甚么也没对我说,我要知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他这样单刀直入的问我,真使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他见我没有立即回答,立时又道:“如果你不肯说,那么,我只好到美国去,找麦尔伦先生,我知道你们三个人是在一起的!”

当他提到麦尔伦的时候,我震动了一下,然后才道:“麦尔伦先生已经死了,自杀的。”

这位摩亚先生听得我那样说,立时睁大了眼,他可能为了礼貌,是以没有立时出声,但是我从他的神情上,已经可以看出,他心中对我的观感,决计不是恭维。

麦尔伦自杀,这是事实,尽管我知道摩亚先生对此有怀疑,但是我也没有向他多作解释的必要,我只是转身,在几上取过了那本杂志,打开,递了给他。

他先是望了我一眼,然后,迅速地阅读著那篇报导麦尔伦自杀的文章。

他一声不响,只是呼吸越来越急促,我也一声不响地等著他。

十分钟之后,他抬起头来,声音有点发颤:“太可怕了!”

我道:“世界上每天都有人自杀,我倒并不觉得有甚么特别可怕,只是觉得事情很奇怪。”

摩亚先生将双手放在膝上,身子挺直地坐著,看来他正在竭力使自己镇定,但是他的手,还是在微微发抖,我又道:“你在电话中说得不很明白,我想知道,令郎究竟怎么了?”

摩亚先生的脸上,现出一股深切的哀痛的神情来,道:“他疯了!”

我没有出声,摩亚先生又补充道:“他的神经完全错乱了,疯人院的医生说,从来也未曾见过比他更可怕的疯子!”

我心头怦怦跳著:“摩亚先生,我和令郎相识虽然不深,但是我确信他是一个十分具有自信,同时,也是一个十分坚强的人!”

摩亚先生苫笑著:“对于你所说的这两点,我毫无异议。”

我又道:“这样性格的人,一般来说,能够经受打击和刺激,不会神经错乱的!”

摩亚先生用他微抖的手,在面上抚抹著,神态显得很疲倦,他道:“可是神经病专家说,神经再坚强的人,对忍受刺激,也有一定的限度,超过了这个限度,一样受不了,而且后果更糟糕!”

我苦笑了一下:“那么,他究竟受了甚么刺激,是因为他以后不能再航海,是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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