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剑影女尊-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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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涵本来被赵有金抱在怀里,此时也突然大哭起来,赵有金笑道“若说别人,惹的我们阿尘生气,纵死一百次也不为过,不过这个江雅菲我还真听过她不少事,难得是个极好的官,阿尘,到底是你妻主的得意弟子,你就不怕她真死了,你妻主伤心难过。”
蓝若尘气哼哼的说道“谁管她气不气。”
赵有金边抱着容涵慢慢哄他,边数落梁寒的执拗,笑道“傻孩子,你师傅是心疼你啊,你且起来,这地上凉,万一冰坏了,日后还哪能给你师傅多添几个徒孙女。”
说道意君,蓝若尘的脸色又缓和些,他成亲近二十年,唯一烦恼就是没有生个一男半女,这些徒弟都当自己的孩子般疼惜,所以才恼怒至此,但是和江雅菲还真不好生气,自己妻主及其爱重这个小徒弟,而意君,唉,如今也还在险地,到底是自己的徒孙女,蓝若尘说道“行了,起来吧,要我去救,也行,不过你是要跟着我去的,我一定要当面骂死那个狐狸精,敢缠着我徒弟的妻主,你不在,我如何为你涨志气。”
梁寒为难的看着容涵,“师傅,可是雅菲让我将容涵速速送上京都,徒弟怕晚了,耽误大事。”
蓝若尘怒道“屁大事,谁当皇帝干我们屁事,你的妻主被人家勾走了才是天大的事,我的小意君没有了娘才是天大的事。”
赵有金见他越发生气不由说道“这个孩子与我也投缘,你也别担心,我帮你安排人送进京里,说来也巧,你说的那位王,素来与我们镖局也有几分渊源,如果世侄你信得过,这事老夫帮你。”
梁寒一听不由扑通跪在赵有金面前,叩首连连,谢道“世伯愿意伸出援手,小侄如何不愿?只是这万一弄不好是杀头的大事,小侄如何敢连累世伯?”
蓝若尘哼了一声“那你到是敢托你师傅下水。”
梁寒当下脸色一灰,不由语气低沉道“师傅,徒弟不敢,是徒弟莽撞了,考虑不周,这事就此算了吧。”
他慢慢站起身,就去抱赵有金手里的孩子,章淑媛急的叫道“师傅,”又去拦阻梁寒“师弟,你怎么这么拗啊,师傅说你两句还不能说了。”
梁寒脸色灰白,摇头道“不,确实是徒弟莽撞了,这件事干系实在太大,如今,不能再牵连师傅和你了。我这就赶去京都,待容涵的事安置妥当,再去寻雅菲。”
蓝若尘冷笑连连“你到时在我面前长了志气了,我且问你,若你回去时,江雅菲已经死了呢?”
“师傅。”
“阿尘”
梁寒慢慢抬起头,眼神坚定“既然这样,我唯有陪她一死而已。”
“好的很,真是好的很,好个不忠不孝的徒弟,我怎么头一次发现,我蓝若尘居然教出了个这么个东西,你去死了,你的父亲怎么办?你的意君怎么办?既然这样,你不如现在就去寻她一死了之,来求我做什么?”
蓝若尘大怒,恨其不争。
梁寒脸色越发白的发青“师傅,你也别恼寒儿,除了这一条命,一颗心,寒儿还真不知道有什么能给雅菲,我还有什么能配的上她。”他苦笑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从来不拿我当下人,对我好,像对亲生的哥哥一般,是我,是我有了那样的心思,为了和她在一起,师傅,你的徒弟我,也不是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做,为了她和小郡主能和离,你徒弟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我做的事不想说出来污了师傅的耳朵,我坏了她大好的姻缘,坏了她一条青云直上的官仕之路,坏了她凌云壮志的前景,我明明知道,如果她身在更高位,能多做多少好事,又能大展多少拳脚,她从小就学的治世,她喜欢啊,这都是她从小的夙愿,可是我自私啊,我不能没了她,我怕她飞的越高,我就越难追上,是我,是我阻断了她的这条路,是我困她在我身边,我更是知道在她心里明明是喜欢着那个人的,我如何看不出,当年她成亲时,一见小郡主,那眼神一亮的瞬间,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却从来都装作不知道,我昧了自己的心,我告诉自己,那是我的人,不管是十年,二十年,只要我一直跟着她,缠着她,让她对我愧疚,我终究能得到了她,师傅,你说,我费了那么多心思,那么多时间,硬生生从他身边掰了过来的人,我如何能在最后这样的死地,输给他呢,除了身份地位,我哪一样不如他?雅菲是我的,生我陪着她,死也是我陪着她,师傅,你说,我除了这一条命,这颗心,我还能陪给她什么?”
说到此处,不光是蓝若尘,赵有金听的怔住了,就连章淑媛也怔住了,男女之情真真仿佛最惨烈的战场,他们三个人,此时纠缠成一团死局,江雅菲和小郡主一见倾心,但是这颗萌芽是在尚未觉悟的时候被梁寒这样忍功一流的苦情者硬生生阻断,可却不得不说,情爱如果都能控制随心,也不叫情了,如今那两个人觉悟,却为时已晚,江雅菲什么性情?她是最重信守诺的人,在懵懂时被诱着发下誓言,不背叛夫君,可是心却渐渐远走,而梁寒,真是个让人觉得恐怖的执着的人,爱的痴缠,爱的深重,爱的心机沉沉。这也怨不得他,这场情事到底谁是先来,谁是后到,谁又对得起谁,谁又对不起谁,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打紧。
如今这两个人争相要和江雅菲一起赴死,争夺也许是最后的位置,你能说他们什么呢?而那位得了这样两个男子深切厚爱的女子,又该是个什么样让人心生向往的女子呢?
蓝若尘叹息,说道“痴儿,就如你赵世伯说的那样吧,把孩子托给镖局,我们即可返回去找雅菲,希望你运气够好,就为了你的这颗心,不管生死,她的身边都该有你的位置。”
“师傅……………………。”梁寒双目晶莹闪烁,重重跪下。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最近实在太忙了,但是不管多久,都不会放弃的。
正文 115昔日仇敌 一起涌现
且说,江雅菲和林霄坦然的入了平凉城守备府邸;方守城丝毫不敢怠慢的吩咐大管家方三将两个人一起安排在了秋霜院;方三安排妥当后回来复命;方守城见林霄并未有任何不满,心下更加笃定;这小郡王回头夺妻之说看来并非传言,而是实打实的真章了。
有了这层笃定;她的心越发的不愿意参与到夺嫡的混战中;莫说女帝龙体究竟是否违和;单论年龄,女帝如今也算是壮年;怎么也要有那么十几年的皇运;虽说大皇女是嫡女,可是这历朝历代中,不安分的做个皇长女,非要一争天命后,落地惨败下场的还少么?方守城做为偏疆守备,每隔三年都要回京述职,她任职期间很是见了女帝几次,对这位上位者的手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不得不说,她也算是如今朝廷里少有的明白人了,所以对于小郡王林霄,方守城是一点也不想有所损伤,只想老老实实的送走这些人,但是,她心下也知道,如今朴春突然接手了左路指挥军的军权对于平凉城来说,是个非常不稳定的因素,如果不和她同流合污,就会落下和容西莲一样的下场,甚至都不如容西莲,方守城此人是寒门出身,为官多年才熬上这边疆守备,稍有不慎,全盘皆输。
此时,秋霜院里,林霄面上微微带些笑意,慢慢走着,手里轻轻拍着刚刚还哇哇大哭的意君,串儿微微有些撅嘴的将茶放在花几上“主子,您都抱了小半个时辰了,胳膊不酸啊,她都睡了,放在床上不是更好,您也能歇歇。”
林霄轻轻摸着意君小小的彷如其母般俊雅的脸,心里一阵柔软过后,又是一阵刺痛,他睁着茫然的双目,看向串儿说话的方向说道“串儿,你说她要是我的女儿该多好,她本该,本该是我的女儿啊――,也不知道,待她大了,还能不能记得我。”语气黯然抑郁。
串儿眼睛一酸,口气立刻变得欢快“主子,瞧您这话说的,日后,您和江大人在一起了,要多少儿女不能够有,再说了,意君小姐看上去就显得懂事无比,待她长大了,知道您这么待她,心里头肯定只有感激亲爱的,怎么会忘记主子对她的好呢。”
林霄不语,只是慢慢将意君向自己揽了揽“意君,你会忘记霄爹爹么?是了,我也不是你的霄爹爹,意君你愿意让我做你的霄爹爹么?”他叹息道"你如何会愿意呢?为了你爹爹,你也不会喜欢我的,对么?可是,就算这样,意君,对不起了,我还是想要和你娘在一起。”
“主子。”串儿有些哽咽,他们这样不顾名分,不顾流言的从京都一路跟着江雅菲从米罗到圣林,又跟着她从圣林返回米罗,若是江雅菲根本就没有和自己主子重修前缘的心思,那么主子这一生也就算完了,他闹过一次和离,二度成亲前连府门都没进,背上了逼死人夫的恶名,如今,再度被指吃回头草,纠缠上了前任妻主,串儿如今连想都不敢想自己主子的名声问题,这还都是次要的,关键是,主子日后怎么办呢?他是谁都不想再要,已经有了绝世的念头,如果江雅菲不要他,他真的就敢直奔皇家寺院白莲寺去。
串儿摸了一把眼泪,强做笑颜的说道“主子,我来抱吧,您也歇歇手,这一路上日子还长呢。”他走上前接过了睡的正酣的意君。
林霄就着他另一只手顺手坐在了榻上,摸索着端了茶,慢慢喝了一口,脸上神色淡淡“她的父亲不会容许我和她多亲近的。”
串儿直觉想说,他都去了京都,如何能这么快回来,可是看着林霄黯然的脸色,不由将话又咽了下去。
江雅菲默默转身,她心中复杂莫名,对于情之一事,早已不是少年时期那么懵懂,对于自己对林霄的感情,她不是没有过憧憬,可是,如今,她毕竟早就成亲,还有了女儿,她对于梁寒有感情,有责任,对于林霄有愧疚,有怜惜,这两个男子都爱她至深,她也爱他们之深,如果可能,她一个都不会伤害。
江雅菲是个君子,无论心中对林霄还有多少情,都不会去伤害自己的正夫,如果不是梁寒此次做的太过,丝毫没有信赖自己不说,还直接弄丢了意君,她也不会对梁寒有丝毫冷脸的,这次,说不得遇到朴春杀了容西莲准备举事,她有种预感,自己的前路渺渺,心下到是对梁寒带着女儿来,隐隐有些释然,说不得,她暗暗摇摇头,或许会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女儿,她看着眼睛黯然无色的昔日恋人,心下说,不论怎样,自己都要保他平安,让他带着意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江雅菲刚回到自己房间,一个灰衣暗卫闪身出来,跪下道“大人,十三回来复命。”
江雅菲恢复清明神色,淡然道“起来回话。”
暗卫应道“是。”站起身回到“如大人猜测,方大人书房处并没有任何异常,但是方府买办刚刚悄悄出府了。”
她是林霄身边所留不多的暗卫之一,早在进平凉城前,被林霄全部交给江雅菲指挥。她和十五的轻功在暗卫里最好,江雅菲让她们两个轮流监视方府动向。
如今果然如江雅菲所想,朴春在方守城的府邸里安插了眼线,如今这眼线就是向朴春报信去了。
话说朴春带着亲兵来到平凉城城内自己的老据点暗香楼,正听管事的说那方府买办已经等在楼内,朴春眼角一斜,“带她来见我。”
方买办从来碰头都是和暗香楼的管事交代事情,这还是第一次见朴春,难免有些紧张,她跟着管事进了楼,只觉得一道阴鹫的视线扫过来,当下后背全湿。
朴春冷冷盯了半天,见那买办的腿都开始颤抖了,方放下手里的茶盏,那管事也是有眼色的,立刻说道“方买办,这是怎么话说的,你不是一直都想见主子的么,如今主子就在面前,你怎么连话也不说了。”
那方买办此时才仿佛回过神来,心里暗惊,都说这朴春是黄大将军的私生女,一直养在外面没有上过宗谱,如今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一直靠的都是心狠手辣,拼起来不要命,最近一直颇得凤君的器重,果然威压逼人,如果自己抱紧了她的大腿,日后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想到此,不由定了心神,恭敬的说道“实在不敢对主子不敬,只是头一次见到主子,就被主子的威仪震慑,实不是刻意不恭,还望主子恕罪。”
只听得头顶几声低沉的笑声,“你到是会说话。”方买办听得声音悠扬,不由偷偷微微抬头,眼光只这么一扫,只觉得眼前一花,只见约莫二十七八岁左右雌雄莫辩的青衣美人端坐在正堂上头,一对眼睛锐利有神,方买办被她眼光一扫,仿佛心内所有想法都被看穿一般,不觉冷汗又密密浮了一层。
“说说吧,都查到了些什么。”朴春心内其实及其厌恶这种小人,尤其是那对闪烁不定看向自己带着丝丝惊艳、淫靡猥琐的眼睛,如果是在京都,自己有一万种方法折磨她,可是如今是在平凉城,这个人还有用。
那方买办低下头说道“回主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