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妻主是"废物"-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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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知道,范冲才会害怕,才会不安,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所以在心底里希望谭思成是犯了糊涂。
范冲可不认为,谭思成一个已嫁的男人,淮南王会娶她为夫,所以就将谭思成认定在了宠侍这一个定义上。
谭思成并不理范冲,左手缓慢的端起茶托,右手悠闲的揭起茶盖,拔着茶杯里茶面上的一些茶沫,轻轻吹了一口,端在嘴边抿了点。
这姿态,就像是坐在自已家里一样。范冲心里的惶惑更胜,面色苍白的看着谭思成,只觉得他的每一个动作,就像是一把刀一样,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沁凉沁凉的感觉。
谭思成为天下第一美男,女人能将他收入府邸,那是对她能力与魅力的证明,淮南王想要他也在常理,可是那个不近男色的女人如今看上谭思成,只要他在王爷面前吹个枕边风,她这个护城军统领的位置也怕坐到头了!
范冲越想越害怕,只觉浑身发寒,心要跳到喉咙里,思考半晌,还是决定先拉好关系为上,于是近前两步,呐呐道:“谭公子近来可好?”
谭思成低头喝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这才抬头:“淮南王府里很多建筑是熙朝古迹,曾是千年前熙高祖景文雅一父同胞的妹妹、历史上一统四国1名震古今的平安王的居所,它代表的可不是名人故居这么简单,而是帝王的信任与盛宠。住在这样的地方,我能不好吗?”
范冲一听他说“住”,心里咯噔了一下,害怕了起来。
这男人真是勾上了淮南王了!
她终于明白谭思成开始时问她带了很多银票的意思,忙掏了一沓银票出来,右手递了过去。
谭思成瞟都没瞟一眼,只对一旁的小厮道:“茶凉了,帮我换杯烫的。”
念惜心底叹惜一声,他都警告一遍了,这公子还是如此,真是不知死活。心里这样想着,他还是去弄热茶了。反正要处罚也有主子,他将自己的责任尽到了就好。
范冲心里恼怒谭思成做势,却又不得发做,眼底有了火气。
“范冲,淮南王钱多势重,我忠侯府虽然远远比不上,可你当我无眼界,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谭思成扫了范冲手里的银票一眼,约有两万两,比起他给的,可是少了一大半了。
范冲一咬牙,又掏出了一万两,双手奉了上去。
谭思成笑着接过,放在了手边的高几上,见小厮端着茶盘过来,他不等他奉上来,揭起茶盖放一边,端起茶托就递到了范冲面前,笑的让人捉摸不透:“看在你是个识实务的份上,这杯茶是赏你的。”
范冲见谭思成接了银票,心底里微松了一口气,不知谭思成心里做何想法,却还是双手去接。
谭思成等她接手的时候,手中暗劲一使,杯里热烫的茶就向外洒去,沷在了范冲的手上。
热烫的茶水泼在手上,一片灼疼,范冲反射性的差点就松手将茶杯摔了,还是咬着牙忍了。女人最不喜欢男人恃宠而骄,王爷看到了她的手问起,或许会气谭思成狗仗人势,要是一个不悦冷落了这姓谭的,她的日子也就好了。
谭思成没想到范冲这样能忍,一转脑子就明白了。还未收回的手向下一压,范冲只觉手里的茶杯猛然加重力道,重的一个端不住,“啪”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哟,范统领是觉得这王府里的茶不好喝么?不好喝也不能摔了啊!这王爷要是知道你不给她面子,不高兴了怎么办?”谭思成惋惜的摇着头。
“你!”范冲没想到会遭一个男人算计,气的胸脯起伏,可是又不能说什么难听的话,只好憋在了心里。
“你叫什么名字?”谭思成没再理他,转头问一边的念惜。
“回公子的话,奴才念惜。”念惜虽不知谭思成是什么意思,可是看谭思成容貌绝美,气质不凡,虽然觉得他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却也不敢怠慢,恭敬的回答。
谭思成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桌子上的银票,向他怀里一扔:“今儿个侍候的好,这银票赏你了!”
念惜下意识的接着,瞪大眼直愣愣的看着谭思成,震惊的无以复加。
天啊,这么一沓银票,可得好几万两,是他十辈子都赚不来的,竟然就这样的赏他了?
他先是觉得惊愕,既而惊喜,随后又晃然,这不过是做势给别人看呢,忙要退回去,看了两人一眼,一想既然是做势那现在就不能退,收起脸上的神色,平静的拿过银票退到一边。
三万两银票,随手就赏了一个奉茶的小厮,这是赤果果2的羞辱!
范冲只觉被谭思成当面打了个恶狠狠的耳光!
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本来以为谭思成好说话,上次那事就那样过去了,看来不将从他那里得到的好处全数奉回,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范统领,你说我长的美么?”谭思成突然问,挑起了食指放在眼前看。
范冲一愣,没想到谭思成一个男子能问出如此露骨不害臊的话来,可这句真不好回答。答是,她一个护城军统领,敢说王爷的男人长的美,那不是冒犯吗?要答不是,他要是问不美还要让他跟她是什么意思,暗指王爷没眼光吗,那更是不好。无论答是与不是,她都怕谭思成提起那天之事,快速应道:“天下人都知道公子是个美的。”
谭思成呵呵而笑,看着地上碎了的茶杯道:“是呀,范统领也是知道的,所以你就想让我做你的禁脔。唉,你说这王爷怎么还不来啊?”
繁星在后边听到谭思成示意她出来,就走了出去,亲密的拉着他的手道:“成成,你想怎么玩?”
范冲见从后堂里走出来一个人,一看之下就被对方绝世的容貌惊住,知是男扮女装,虽然不解外院里为何会出现在一个如此美貌的男子,却也明白出现在淮南王府里的男人不是随便可以看的,惊艳之后迅速的低了眼。
“我玩什么,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范统领能看上我,那是我的福分呢!”谭思成漫不经心的道,抽了自己的手出来。还是这个样子,有人看着呢,就拉手,还以为在忠侯府啊。
繁星冷了脸,向主位上一坐,一双眼冰冷无比的看着范冲,寒着声音,却是问的谭思成:“你来时是跟我说真的,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了?”
谭思成很淑男的坐着,并不急着回答,只是笑吟吟的看着范冲。
范冲正在为繁星大胆的坐到主位上而捏了把汗,见她一变脸,转眼间的气势全都变了,瞬间从纯洁不染烟火的仙男变成了冰冷无情让人心惊的恶夫,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繁星的下一句话震惊了!
“范统领,你真看上了本王的王妃?”
范冲心中大愕,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身份却比大脑快速的做出了反应,双腿一曲就跪在了满地碎渣的瓷片上!
她觉出了繁星身上冷冽的气息,那浑身高人一等的气势让她莫名的就信了繁星的身份,心中巨骇,惊的浑身发抖,哪里还记得先前曾幻想出来的光明的前途,颤着声音道:“回王爷的话,下官不敢!”天啊,这人竟不是男扮女装,竟然就是个女的,而且就是她要见的淮南王!
王妃!
谭思成好好的,怎么会成了淮南王的王妃?
范冲不解,也非常的疑惑,可是不管这是事实还是繁星对谭思成身份的认定既将要成为事实,都不是她一个小小的护城军统领所能担得起的!
窥视王爷的男人,那得是多大的罪名?!
想到谭思成的身份不是侍子,而是淮南王妃这样高高在上、让她不可仰望的存在,范冲就惊的心里发颤,暗暗回想着刚才说过的话哪里有不对劲的。一想起刚刚繁星进来前谭思成说的那一句话,范冲就只觉满心的恐惧。
天啊,想要将淮南王认定的王妃当成自己的禁脔,她、她……
范冲此刻真是悔的想死过去再活过来,自己不该为美色所迷,打谭思成的主意。
这男人是故意的!
他能掌管忠侯府而不被侯府里的其它人踢下去,自是有本事的,他不该以为他是个男人就小看了他的本事,妄想将他玩弄!到头来,却是害了自己!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我记得范统领是敢的啊。”谭思成看着范冲双膝下缓缓流出的血迹,淡淡的道。
范冲忍受着膝上的疼痛,心里后悔彷徨,煎熬的很,苦着脸哀求的看着谭思成:“王妃是不是记错了?下官哪里敢?下官……”她心里忐忑,祈祷着谭思成听了她的话能转了口,正要说是敢给送上一份大礼,话却被打断了。
“这个不说了,王爷,”谭思成转过头去看繁星,不满的告状,“范统领说王府的茶不好,将杯子都给摔了呢!”
范冲知道谭思成是在记恨她,给她穿小鞋,越是分辩越是得罪他,而且分辩也不一定能赢,撑起被烫的通红的双手在身侧,顿时就磕了一个响头:“王爷明差,下官只是手滑而非故意。”
“哦,我还以为是我使坏设计你呢。”谭思成曼声道,低着眼,看着匍匐在脚下的这个女人,前些日子在她那里受到的屈辱得来的怨意恨意终于开始消散。
“不敢,王妃知书达礼,怎么会!是下官不小心!”范冲一口咬定是自己的过错,又朝着谭思成磕了个头。
“是啊,你刚才可还不小心说要给我送东西呢!”谭思成接口,不将这个女人狠狠整一顿,难消他心头怒气!
一个女人给淮南王看上的男人送东西,这意图可是有些不好说,范冲恼谭思成步步紧逼,却是半点都不敢埋怨,忙掏出袖子里的另五万两银票,双手奉到头顶:“下官说的是给王妃送年礼。”
“哦,原是我听错了。”谭思成知道这一吓,范冲是把身上的银票都拿了出来,接过来扔在一边。
繁星见谭思成像是满意了,这时开口:“你来见我,有什么事?”
范冲本是为了前途而来,希望淮南王能提点她,谁知事情变化太快,出了谭思成这事。她身上的银票本来是要送繁星的,可是已经送了谭思成,没得给繁星送的了,这却不能说出来,不然就是落繁星面子。她又不能将刚给谭思成的那五万两给了繁星,不然谭思成一定不会罢休,要是扯出那天之事,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此时心惊胆战,就怕谭思成报复她,也担心繁星恼恨,那自己别说前途,命也怕没了,因为紧张害怕脑子里一团糟,结巴道:“下官,下官……”
“你无事就退下吧!”繁星冷冷的一挥手。
范冲如临大赦,磕了个头起来再行了个礼,告了辞,后退几步,快速转身向着厅外走去。
谭思成等她快走到门边了,拿起银票突然开口:“王爷,这么厚一沓银票,可不知有多少张!”
“哦。”繁星应的漫不经心,兴趣缺缺,极配合的道,“你倒是有面子,本王可不得人待见呢!”
给王妃送年礼,却不给一府之主的王爷送,这可是会让繁星没面子。
而让淮南王没面子的结果,范冲不敢想像,正要跨过门槛的脚在一个失神下没抬好,被门槛一绊,狠狠的跌了个狗吃屎!
她站起来,在门外慌惧的看了繁星一眼,想了想,与其上前解释,还不如回家快快备礼,再送过来。她快速转身,向外走去。知道这给淮南王的礼,可是要比给淮南王妃的礼多,谭思成她送了五万,另三万也不知他会不会给繁星说,为保稳妥,那么她送给繁星的礼要比八万两多,可是多一点点也不行,不能让繁星觉出她的轻视来,那么至少也要送十万两。
十万两,她毕生也没这么些积蓄,怕是要卖房卖仆了!≮我们备用网址:≯
一想起攒了一辈子的钱要落到别人手上,范冲只觉比杀了她还难受!
谭思成坐在椅子上,左手在右袖里一摸,掏出一张小型的弓弩和箭矢来,右手拉弓,闭着左眼,对准,凝神,松手,一张箭矢迅疾的向着范冲的头顶射去。
范冲也是练过武的,听得身后的破空之声,听来势之迅疾定是高手所发,顿时惊的胆肝俱裂,以为繁星要灭她口。
还没等她躲闪,只觉头上一声闷响,头发披散开来,眼前的地面上插了一支短小的箭矢,束发的银冠破碎成两半,掉落在地上,几缕被射断的头发飘飘而落。从鬼门关走一趟,范冲惊魂未定,吓得一个忍不知,失了禁!
“王爷,几日不练,我的手都生了呢!”谭思成收回弓弩,放在桌上,笑着说。
“你高兴就好。”繁星并未责怪,只淡淡一句。拿起了谭思成那个小型的弓弩来看,这个时代在机械方面的水平,除了没有明朝的火枪大炮出现,其它方面大多数可都是要比明朝高。他怕是心底不安,所以才随身带着这么个东西吧!
一个王妃,箭射朝廷命官,这是极失礼的事情,被御史知道,他和他妻主会被的!
可范冲却听得身后那个向来冷情冷血的淮南王说随她男人高兴,更是明白了谭思成在繁星心里的地位,心里的恐惧更深。至于御史,却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