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妻主是"废物"-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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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多?是不是只要现在有人能救了忠侯府,就是要你献身你也愿意?”
这话就说的难听了。
谭思成脸色刷的惨白,血色尽去,惶惑的看着繁星。
繁星的观察力一直都很敏锐,见此脑中轰想,心中巨痛,刀剑一样的切割戳刺,一手紧抓着胸口的衣服,摇着头看着谭思成,痛的连吼都没了力气,只是悲声怒问:“那是不是只要手刃我就能救得了忠侯府,你也绝不手软?”
谭思成浑身一震,承受不住般倒退两步,惊慌的看着繁星,浑身发颤,却是紧咬着牙。
繁星哈哈惨笑两句,眼泪顺着脸庞流下去,哭着道:“我懂了!呵呵谭思成,哈哈我懂你了!亏我还将你当做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亏我还将你看的和我的性命一样重要!我如今终于懂你了!”他的责任,比她重要,比他们之间的感情重要,比什么都要重要!
谭思成的眼泪也顺着脸庞流下去,再也沉默不住,哽咽的开口:“我是忠侯府长房的嫡子嫡孙,是忠侯府的一府之主,是六百多人的希望!”他希望她理解并支持,却也知道她不理解也不可能支持。
怕是,要因爱生恨,从此陌路了……
想着,心里刀绞一般的痛,承受不住的弯了身子。
这话一出,正与繁星心中所想相符,咬着牙斜看了谭思成一眼,猛然转过身向着门外冲去。
步青衣正要跟去,看了谭思成一眼,匆匆道:“主子将马术忘记很多,这一路行来,第四天双腿内侧就被磨的起泡发脓,如今还向外渗血不止,就只是担心你,想快速赶到京城亲眼看到你平安,你真是太伤她的心了!”说完,他快速的追了去。
谭思成心里又是一阵大痛,退后了两步,一手扶着墙壁,终于承受不住,跌坐在了地上。
虽然还没有发生,只是假设,可那假设却是对的,她从此怕是恨极了他吧?
谭思成双手捂脸,指头插到了头发里,忍住嘴里的哽咽,眼泪却从指缝流了出来,顺着白皙的手背一直缓缓的流入了袖子里。
白绶一直想让两人闹翻,可是如今真看两人闹翻了,心里也没多少高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很心疼谭思成。
公子从小就是坚强无比的,什么时候会如此无助过?
心里也不能说繁星什么,任何一个女子得到丈夫这样的回答,怕也是心凉至极的。
她心疼谭思成,不忍他脆弱,蹲下身去,伸出了手,想抱,却又生生的收回了手。公子怕是不愿意的,她虽然是关心他,这也是轻薄,趁人感情之危而入侵是不好的。
白绶心里升起了一抹对自己的嘲讽,这个时候,她竟然君子了起来。
“公子!”白绶拍了拍谭思成肩外的手臂,就收回了手,劝解道,“你不要难过,繁星她无忧无虑,不懂你的责任。”
谭思成呜咽了一声,闷闷的声音从手掌里传出,痛苦缠绕其中:“我不知道……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繁星冲出汇翔楼,在街上纵马急奔,也不知跑了多久,等马停了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来到了一家府邸前,红漆大门紧闭,角门里有下人安静的进出,一副肃宁的样子。
她抬头一看,门上正中是大大的“敕造淮南王府”六个红底金漆大字!
一时有些怔愣,脑子里有两个清晰的画面闪过,忽而像是要涌入很多东西,似要挤破了头一样。
“主子!”步青衣终于追了上来,喘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主子想起来了?不然怎么跑回自己的府邸来了?她正要说话,却见繁星猝然从马上摔了下去,吓得心里一惊,飞身掠起,一把就向繁星捞去,骇声惊呼,“主子!”
眼见繁星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步青衣忙去把脉,觉得无大碍后才松了一口气。就是劳累后受了刺激,才昏过去了。
她也不让人通传,抱起繁星就向旁掠去,提气一纵,就翻墙而入。没走多远,就有人发现他而追了过去。不过步青衣虽然抱着一个人,速度却是很快,别人一时追不上。
耳听着轻微的吹哨子声音响起,一会儿怕是会此起彼伏,步青衣暗叹一声,白天王府里果真不好混进来,要是他一个人还好,带着主子就不方便了。
他站住脚步,四五个人三四个呼吸间就到了他面前,看到步青衣,意外的挑了挑眉:“步大夫?”
然后再看到他怀里的繁星,集体惊愕:“这、这……这是?”夜无月不喜自己女生男相,出门时总会在脸上收拾一番,将自己弄得看起来女人味浓一点,而王府里并不是人人都见过她,除过亲近的,好些都只是见过一两面,见过四五面的就算多了。是以别人看到繁星一张惊世的素颜,要不是知道步青衣是夜无月的大夫,她们一面之下也猜不到正题上去。
“去青院将我的医药箱拿到凤凰园来,别声张。”他说完,抱着繁星提气而去。
“王爷,真是王爷?”
“王爷回来了?”
“王爷出事了?”
有人兴奋的小声问,随后又禁了声。步大夫能偷偷进来,不走正门,一定是有自己的顾虑。早有人吹着哨子说明情况,让其它人安静,而有反应快的早向着青院而去。
步青衣一带繁星进入凤凰园,就有人注意到了。刚好夜无月以前的大小厮思浓正在外边,看到两人,一愣后紧张的上前:“王爷怎么了?”
“房子干净着吧。”步青衣不答反问,快速向着主屋而去。虽是疑问的词语,却是肯定的语气。
“干净着,整日里打扫,就等着王爷回来呢!”思浓快速跟上,忧心的看着繁星,见她比起往日里来竟是胖了些,不像以前那样瘦的让人心忧,微微放了些心。
步青衣快速进屋,守屋的思情思深思爱听到动静都赶了过来,看到繁星欣喜的围着步青衣,低声惊呼:“王爷回来了!”
步青衣将繁星放入床上,一手握着她的手腕,快速对几人说:“不要太过声张,去弄粥饭,再寻凝神香点着,拿一套主子的衣服,再去园外接我的医箱和药箱。”说完,凝神闭目,刚在外边把脉不详细,要再把一遍才放心。
立刻就有三人走了,只留一个站在一旁关心而急切的看着,想问又怕打扰。
步青衣觉得无碍后,才放了心,拿了醒脑的药放在她鼻端,也没见她醒,就知她一路累了,如今正睡着,也没叫她。
谭思成赔了汇翔楼里的银子,与白绶小心的回了自己住着的客栈。
白绶见谭思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安慰道:“公子,你既已经与繁星和离了,如今忠侯府才是最重要的,你要打起精神来。”
谭思成低着头,坐在床边,轻声道:“你去蚁人门买消息,看范冲与祖右蓝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再看能不能问到定南王这件事情后有没有什么隐秘。”
白绶拿了银票,点头出去,被谭思成叫住:“十有是真的,我担心官府现在也在捉拿我们,你万事小心。”
白绶心里一暖,笑着轻声道:“公子也小心。”
谭思成失力一般靠在床尾的被子上,心里又乱又痛,又怕又慌,对于自己与繁星的未来,看不到一丝希望。
他一向聪明的,怎么就学不会骗她呢?
好像在大事面前,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男人,是繁星的夫,而不是那个一家之主,不是那个能力卓绝让人仰慕的忠侯府嫡长孙。
就这样……一刀两断了吗?从此成了陌路?
想起第一次在三姨婆院子的书房里,两人决定成亲时的情境,谭思成忽然泪如雨下。
星星,你说,你把我看的如同你的性命一样重要,可是你不知道,我将你看的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
是我将忠侯府满门陷入到危难中,又怎么能为了自己一人的感情,抽身不管?我已经为自己的自私错了一次,这一次我不能不管!
流了一阵泪,发了一阵呆,谭思成洗了脸,又恢复成了往日里那个稳重深沉风华逼人的忠侯府府主。
他可以让自己一时软弱,却不能让自己乱了方寸,正冷静的想着忠侯府当下的事,白绶悄然推门进来。
“公子,查到了。”白绶神色忧虑,双眉紧皱,眼底尽是凝重。
谭思成一见她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就知结果。
“不止是忠侯府,还有好多无辜被牵连的家族。”
谭思成没有再听到其它的,也是凝眉:“这件事情看上去是因定南王逼宫而起,可我总觉得……连蚁人门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原因么?”如果能弄清楚皇上为什么要抓这么多的人,或许能想到解决的方法。
白绶摇了摇头。
谭思成抿唇,沉思一会儿,像是自语般低声道:“我本是想问她,看她有什么办法,如今怕是不行了……”
白绶知道他说的是繁星,本想反驳,可是一想起那个突然就出现在了忠侯府的步青衣,虽然没有与他交过手,却是直觉那个男人的功夫应该很高。她随口道:“那要不去找找她?”再怎么说,繁星以前的身份并不清楚,公子既然想问她,怕也是觉得她不妥吧?
难道她真有什么本事不成?
想着,又摇了摇头。
“不,她没什么本事。”谭思成回绝着。他看步青衣的言行举止,知道星星以前应当是有些势力的,可是此次牵扯重大,他不能将她拉入浑水里。
繁星一夜睡到天刚黑,睁开眼,转过头,看着陌生的房间,清雅中带着富贵,每一处摆设都精雕细琢,用的是上好的东西,比琼花园里可是高了一两个档次,脑子里又有了熟悉的感觉。
思情正在桌边做着活计,等着繁星醒来,听到动静,惊喜的站起来问:“王爷醒啦?”
外边的三人听到动静,全都进来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开口了。
“王爷你感觉怎么样?”
“王爷你饿了么,要吃饭不?”
“王爷你怎么一走就这么长时间,又怎么伤了啊?”
“王爷要不要叫步大夫?”
繁星一时听的有些头晕,微微皱了皱眉,四人立刻住声,屏息凝神,收着脸上惊喜而又激动的神色。
繁星想要坐起来,大腿内侧一片火辣辣的疼,不由暗吸了一口气。
她的马术是不错,根本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只是忽略了一事,她在现代学骑马的时候,那马鞍都是经过科学设计的。而这里却并非如此,或者也可以说,她这个一米六五左右的身材太小,这里的马鞍都是对于这里的女人来设计的,她骑着就像穿了一双不合脚的鞋,受苦是应当。
繁星被“王爷”“王爷”叫的犯晕,自己觉得有些不习惯,受这个前主的影响又觉得理所应当。
她看四人反应,又见没一个敢擅自上前扶她,就知道原主的规矩厉害,也是个臭脾气。她一眼扫向了醒时见着的那一个,思情立刻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情深爱浓?繁星看着几人,脑子里有几个片断跳了出来,心里自问,嘴角扯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还真是痴情种,连个小厮的名字都不放过。
“青衣呢?”她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静淡漠,扫视着众人的神色。虽然觉得几人熟悉,青衣能将她带到淮南王府也说明对这里放心,可是在门口时,她像是要想起很多东西,却终是没有想起来。京城环境复杂,她几乎没有前身多少记忆,还是小心一点的为好。
“步大夫在青院里忙呢,王爷要不要先吃饭?”思深问。
“主子。”步青衣估摸着繁星醒了,从青院里过来,就看到四人围在床边,让一人去端吃的,让其它人都散了。
繁星正饿的很,看步青衣放心几人,就吃完了饭,对着青衣道:“青衣,我想喝酒。”
“主子身上有伤。”步青衣拿来一旁的里衣,放到繁星面前的被子上,“我只帮你上了药,知你有忌讳,没让人帮你换衣服。”
繁星固执的看着步青衣。
步青衣叹了一口气,却是出去了吩咐了,估摸着繁星换好了衣服,拿到了酒,禀告了一声得到答应才进去了。
繁星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灌下去:“我以前是不是很爱喝酒?”她前世里不爱喝酒的,虽然老头子爱喝,她也跟着学会了品酒,可是并不怎么喝的。如今,怕是受了前身的影响吧?
“主子以前每次在珍贵妃那里受了气,伤了心,总会回来喝一通的。”步青衣想安慰繁星,没有立刻离开。
果然。
繁星没说话,又倒了一杯,还是一口灌下去。
“主子,其实王妃他虽是男子,性情却像女子,他身上有自己应担的责任,你别太伤心。”步青衣在心底考虑着说辞,才慢慢开口。
繁星倒了一杯酒,睨了步青衣一眼。王妃,叫一个男人?什么称呼啊这是?
“你只是在假设,事情又不会到那一种境地,所以你担心的不会发生的。”步青衣再劝。
繁星喝一杯,倒一杯,再喝一杯,再倒一杯,就是不说话。
等一小壶酒喝完,她让步青衣再取了来,喝了两杯后才问:“还是没有查出来皇上为什么会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