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妻主是"废物"-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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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他们对繁星的感觉倒是好了很多。如果一个大人成天惹事生非一定是要遭人嘲笑的,如果一个孩子这样,是可以原谅的。
他们齐齐的又把目光转到谭思成身上,一致的想着,虽然那女子帮不了公子什么忙,可既不是为忠侯府的富贵而来,以公子的身份和处境,其实这样的人他们还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让诸位见笑了。”谭思成恢复成一贯的稳重,浅笑着点了点头。
“没有的事。”
“姑奶奶性子率真,最是难得了。”
“就是,女人有这样娇憨的脾性,如今可不好遇到。”
“……”
这些人都是一方管事,做生意的人最会说话,尽管心里是一个想法,嘴上一个说的比一个好听,全是赞美的话。谭思成也知道,不过听着还是心里舒服。
繁星带着如意小新青衣和几个侍卫就要出府,门口处被三姨婆的人带着二十个侍卫给挡住,不让出。
“让开!”繁星双手插腰,摆出一副主子的架势,看着眼前的二十几个人。
“姑奶奶,您别为难小的了,我们这也是奉命行事啊!”一个管事汉子陪着笑脸,半步不退。
“如意,上!”繁星回头道,身子向旁一让。在这府里,她的话,还没有如意的管用呢!
如意不说话,只是微笑着向前一步,一伙人吓得一致向后退去。
如意管着忠侯府里的内务,府里几百人外加那一军的护卫,一千多人的月例都是要从他手里领的,所以说如意虽然只是忠侯府众多大小厮里的一员,其实威势有时可是要比管家还来得大。
繁星在后边插着腰哈哈大笑:“你们不听我的话没有关系,只要如意听姑奶奶的话就行了!”她开心完了,才对着已经将众人逼到门口的如意道,“如意,这些人要是再不让开,你就将他们这个月的月例和赏钱全部扣着不发,看他们拿什么回家过年。”
众人一听这话,原本还在劝着的人全都吓的不出声。府里都是每月五号之前发月例,可是年关那一月的会提前十多天发,好让人回家过年,眼看着明天就要发月钱了,这要是被扣着了,这些府里的管事还没什么,基本上一家子都在侯府住着,可是她们的这些做侍卫的就不一样了,还有家要养。
繁星得意的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人,带着人扬长而去。
西市里极为的热闹,每次去都会看到很多以前没见过的东西,繁星玩的起劲,一直到了天黑才回忠侯府。
一进门,就见三姨婆端坐在门口,一群人站在她后边。下人提着灯笼,更有打着火把的,气势做了个足。
“三姨婆,你坐在这里做什么?”繁星装着不懂,笑呵呵的上前问。
“谁答应我半年不出府的?你是不是想让我请家法?”三姨婆冷着一张脸问。
繁星抬眼看去,前来看热闹的二堂姨四堂姨还有七堂姨都一脸的幸灾乐祸。
哎!
繁星心里唉了一口气。虽说她出府是三姨婆默许的,可是人家又没有真正点头,她如今又犯了错,自然无从辩白。她可不认为三姨婆真的敢打她,怕是想让她认个错,就此将她拘在府里,不让她出去。
“只有犯了错才行家法,我又没有犯错。”而且你们谭家的家法,能打得到我姓繁的身上?不过是仗着自己是长辈,就想来欺压我。
“哟,侄媳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我上次可是亲耳听见三姨婆说让罚你半年不出府的。”二堂姨在旁扬高了声音。
“你胡说昵,三姨婆哪里说半年不出府,她明明说的是六月不出府,六月早都过去了,现在是十二月,要算也要算到明年呢!我哪里犯错啦?”繁星也是在旁扬高了声音,冰珠击玉的声音在黑暗的空中里极为的悦耳。她说完,又笑着问三姨婆,“是吧,三姨婆,您当时就是这样说的。”
三姨婆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极为无语。当时说的是六月还是六个月她已经记不清了,可意思都是半年,她如今这样一说,倒是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了。
“哪里说的是六月,明明说的是六个月!”二堂姨气极,这人怎么就这么浑,一个女人,也太会胡搅蛮缠了!
“啊,是六个月吗?可我听的是六月啊,你们当时又没立文书,不能怪我理解错误,也不能怪我犯错吧!”繁星两手一拍,摊开来,极为的无辜!
“你!”二堂姨指着繁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在一旁骂着“好吃懒做”“饭桶”“小白脸”之类的。
繁星也不生气,她打了人家的女儿,虽说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庶女,可那庶女是这个二堂姨眼里得宠的,被一个长辈骂,无论骂的再难听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可要是被一个旁支庶出的妹妹骂,别人会笑忠侯府没家教、嫡庶不分!
“老二,够了!”三堂姨冷着脸喝止二堂姨,这么多人,她的修为涵养都去哪里了?都不嫌丢脸!
二堂姨被喝的停住,看到繁星嘴角那讥诮的笑意,猛然明白她被人给坑了,气得咬牙切齿,只好闭了嘴。
“三姨婆,就算是学生,一年还有两次假期呢!别人放四十多天,你就放我二十多天就成了,我不贪心的。”繁星讨好的拉住三姨婆的袖子,将她扶起来,“外边冷,咱们还是回去说吧!小心将你冻着了,就是我的不是了!”
“既然你听错了,那么从上元节以后,就待府里六个月,好好念书。”三姨婆正想将繁星拘着,既然她为逃避责罚说自己理解错了,那她就借此将她前二个月多的时间给抹去。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繁星一迭的应着,计划没有变化快,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就算一切都好,半年时间也不够她学好医术。“不过一个月里要放两天假,不然我都读成书呆子了!”
“一天。”
“二天!”
“一天!”
“早知道我说四天了!”繁星气鼓鼓的。
两人前边走着,后边跟了一群人,二堂姨虽然气愤兴师动众的来寻事,结果被繁星给糊弄过去,不过一听罚她六个月,心里也平衡了很多。
是夜,一匹快马在路上飞驰,池城的城门刚开不久,来人就骑着马冲进了城门里,等守城的士兵回过神的时候,来人已经冲进去了很远。临近年关,城里的排察比起往日里就严厉了很多,等侍卫骑着马追出去一段时间,人早已没了踪影,她只好回去,将此事报上去。
天色刚蒙蒙亮,忠侯府的门还没有打开,一匹快马从街头突然而至,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来到了门前。
马上的女子快速下马,一门扶着门粗喘着气,一手握拳大力的敲着门:“开门开门……呼呼……快点开门!”
门里只等了一小会儿,就有了响动,来人却是觉得对方太过缓慢,就算已经听到对方应声,还是快速的后退几步,双向着腰中一摸,取下挂在腰间的绳子向着墙头一扔,当绳子一头的锥子盯入墙内后,拉着绳子一提气,就飞纵而过。
落下墙后,她一脚踢开门房的门,拿了钥匙就开了偏门,骑着马就冲了进去。
“来人啊,有人私闯入府了!”守夜门的中年婆子这才反应过来,大喊出声。
远处府里值夜的侍卫闻言,快速带着人赶去。
这日正好是青领长值夜,见一个黑衣的女人竟是骑着马在府里横冲直撞,很难围住,就想着自己上,提了抢就向马刺去。
“自己人!”黑衣女子一手持缰绳,一手甩了绳子过去缠住青领长的枪头向旁一扯就避了过去,收回手后从怀里摸出了个牌子就甩了过去。
青领长接过一看,脸色立刻变了,抬头看着那女人已经骑了马远去,招呼着闻声而来的人各干各的事。
这个时候谭思成刚起身,繁星还在睡。她知道谭思成这几日很忙,这几天没有缠着他睡懒觉。
此时,房间里一间百宝阁上摆着的银饰品突然“叮叮叮”的响了起来。
谭思成正在冼脸,一听声音,脸色立刻变了。他猛然直起身子,手里拘着要冼脸的水砸入盆内,溅起一个大大的水花,有几滴飞射而出,洒在了他的衣服上。他脸上还沾着水珠,拿起毛巾就冲了出去,边走边擦着脸。
正在侍候的如愿见此,也快速跟了过去。
等谭思成来到书房,一打开门就见房中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女人站在当中,见了他立刻两步上前,焦急的道:“公子,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紧跟着而来的三姨婆凝声问着,脸色很沉重。
“定南王逼宫,兵变失败了!”女人悲声说着,满脸的颓丧。
“什么?”谭思成脸色刷的变白,惊声问。
然而,打击他的还在后边,只听女人沉痛的说:“领头的将军,曾是侯爷手下的丁随,皇上气的晕了过去,下令将参加此次兵变的所有人都给绞杀了!连同那些人的一干亲属下人,全都下狱!很多与其关亲密有嫌疑的人,也都被拖累了,轻责削职左迁,重则下狱,根本不问原由!这下,侯府怕是脱不了干系了!”
谭思成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脸色死白,三姨婆也是胆战心惊。
丁随曾与谭思成的母亲一起上过战场,是他母亲最为信任的下属之一,后来谭思成母亲交了兵权,她手下的人有一些人辞了官跟到了忠侯府,比如白绶的母亲,但是还有很多人的职位都保留了下来。虽然说忠侯府已经投靠了定南王,但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与军中的联系并不大,定南王怕也是借着忠侯府的势才拉拢了丁随,可是依此次看来,皇上是气急了,一定不会相信忠侯府与此次兵变无关!
“愚蠢啊!她的胜算最大,怎么就想到逼宫这种事了!慢慢来不是十拿九稳么?她想死就自己去死,怎么能拉着别人,让人给她陪葬!”三姨婆气极,在书房里大骂。这一个搞不好,忠侯府满门数百条的人命都得给搭进去啊!
定南王当年与皇上争皇位没有得手,二十四年都能忍下来,从来都是谨慎小心不出差错,是个极为稳重极能隐忍的人,所以三姨婆与谭思成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会去逼宫。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超出了两人最坏的预料,一时都有些不能接受。
谭思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急喘两口气,打开门对着守在外边的如愿喊:“如愿!”等人过来以后,他快速的低声说,“你速去念舒银楼里,取出府里三分之一的银两,换成银票,快!”他从脖子上拉下一块金饰品,交到了他手里。
如愿看谭思成满面寒气,神色凝重,声音很是疲惫,眼底不知名的沉暗带着暴风雪前的压抑,不觉心惊肉跳,接过东西,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快速的离开。
谭思成回了书房,努力使自己惊跳急乱的心平复下来,闭眼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才睁眼看着来人道:“将你知道的详情,快速说一遍!”
来概说了一遍,谭思成眼光深邃,冷声问:“这么说,你不知道定南王为什么突然逼宫的原因了?”
“是的,公子,这事太过突然,定南王的胜算最大,没有人会想到是如此情况。”中年女子满面的疲惫,她可是一路跑死了三匹马才赶了回来。这种事情飞鸽传书说不清楚,而且要是鸽子被人截下,有可能成为别人指认的证据。她本来已经发了信鸽,说生意出事了,暗示公子做准备,可是担心鸽子被截,府里得不到消息才亲自来一趟。如今看公子的情况,想来鸽子一定是被截住了。
“你先下去休息。”三姨婆脸色也是沉重之极,让来人先下去,等她走后,才问谭思成,“如今该怎么办?”
谭思成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双手揉着太阳穴,沉重的声音响起:“星星曾说,定南王一定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根本不想让忠侯府插手争储之事。”
三姨婆一愣,听出了谭思成话里的一丝后悔,心里也有一丝悔意,可是如今不是后悔的时候。
“成儿,你还是走吧,有多远走多远,忠侯府总要留一丝血脉。”三姨婆似是下了大决心,咬牙说道。
谭思成沉痛的摇了摇头:“我不能扔下侯府不管,这是母亲交给我的责任!”
三姨婆胸口一窒,眼眶突然就红了。多好的孩子啊!有责任、有担当、有能力,品性学识、相貌才能无一不缺!可惜生就了男儿身了!他要是个女人该多好!
谭思成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三姨婆,眼里有着诀别的意味:“如今不知皇上对我们忠侯府是何看法,说不定圣旨已经在来池城的路上,也有可能此事还在搁置。怕就怕在定南王府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将忠侯府扯进来,或者她们被人施刑,胡乱的扯到忠侯府身上,说我们参与的逼宫一事。三姨婆!”谭思成突然一撩衣摆,郑重的跪在了她面前。
“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三姨婆急忙扶着谭思成,却扶不起,只好任由他去。
“三姨婆,我要去京城打点,忠侯府就交给你了,请帮侯府里留一丝血脉。”如今,只能做两种安排了。
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