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妻主是"废物"-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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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成成,疼——疼——!”繁星叫得大声而又暧昧,谭思成一愣,立刻松了手,红着脸啐了她一口:“无耻!”
“哈哈哈哈哈。”繁星被逗的哈哈大笑,谭思成恼了,转身就走向了内室,繁星追在他身后道:“成成你放心,我不会多看别的男人一眼的。”
第二日一起,满目银装素裹,一片雪白的世界。
繁星听下人说,今年的雪来的特别的早。
早不早都与她无关,她照样整日里学习,进步神速,三姨婆看她安分而又认真,很是欣慰。
繁星知道步青衣一直是在忠侯府的,天气冷了,她就建议他不要在暗中了,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她身边就行。步青衣没说什么,再次再面时就换了一张平淡的脸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谭思成看到步青衣的时候,只是平着脸深深的盯着他看了四五个呼吸,对着他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繁星本来还是等他问的,可是他一不问,她到是不知如何开口解释了,干脆就扔着不管。
繁星倒是对步青衣的那张脸极感兴趣。明明没有带什么人皮面具,而且这世上也没有这东西,却是变了个人。要说她吧,化妆水平勉强也可以达到那个地步,关键是,她化的妆水一冼就没了,人家的脸就管再怎么用水冼都不会变半分。
繁星一问之下才知道,蚁人门有三绝:钱财、医术、易容术。
她就缠着步青衣要学,步青衣很干脆的答应了,还让如意在一旁学。繁星一看那个样子,知道步青衣怕是看上了如意,想要将他发展成为门内之人了。
其实道理说起来很简单,用来化妆的东西都是用药材制作的,所以化的妆不会褪色,难的就是调配。因为有的药材需要直接提炼,有的需熬制,各类药材的方法不同,有好几种,可是因为手法不一样,弄出来化妆用的药液浓度不一样,几种要用的药液加起来,一个化不好,脸上的颜色就深浅不一。
这个经验要慢慢积累,繁星也不急。
平静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已经近了年关,谭思成越来越忙,整天看不到人影儿。
繁星以前虽然整天同阎容出去玩,但是玩的同时也在认字,反正阎容是个活动字典,她并没有将学习落下,到了现在基本的阅读已经毫无问题,认的字早就够了三千。因为要学医学毒,早就将算术改在了上午,老师还没有学生懂的多,繁星就只让她教她算盘。本来打算盘就有一定的功底,现在噼里啪啦下来,她的速度比起老师那个练了十几年的也不差多少。
繁星学习的速度让一众人吃惊,三姨婆心里高兴,就让繁星学看帐本、学武功,繁星趁机要求要出府里去,三姨婆看她这两个月极乖,就哼了一声。
老人家当着家里的女人的面说要罚她半年,现在还不到三年月,自然不可能出尔反尔,不过态度却是松了下来,明显的睁只眼闭只眼,繁星就正大光明的向外走,反正也没人敢拦他。
定南王世女早回去了,繁星两个月不出府,已经憋坏了。她不是忍不了两个月,而是现在她没有必要去忍不想忍的。这一出门,叫了阎容,就如那出了笼的鸟一样,振翅高飞,再也不想回去。
阎容这两个月以来,去忠侯府下帖子,都被拒绝了,偷闯了谭府两次,繁星忙着学医学毒学识字,根本就没时间理她,只说让她别再私闯谭府,出去玩时一定找她。如此繁星一叫她,自然是陪着她疯玩。
说书馆、茶楼、戏院、歌舞坊、堵场、闹市等挨个逛,一天下来想玩的也没玩上三分之一。而且年关里又格外的热闹,繁星哪里还收得了心?一玩就玩到了大半夜,书也撇下不念了,毒也不学了,药也不认了,帐本哪里还顾得上看?
三姨婆也不闲,过了两天才知道情况,大摇其头,对繁星很是失望,于是,差了如眸过去问她学业,想借机再把她拘到府里。
如眸找到她的时候,繁星刚吃过早饭,一手端了个放着骨头的碟子,一手牵着缰绳溜狗,从琼花园一直转悠到外院。
“姑奶奶,三老夫人问你将帐本做完了吗?”如眸看着在她来了以后就蹲在地上的繁星,本来温和的脸猛然落下了,正经的跟什么似的。
做帐本做帐本,那些个小儿科的东西做来也是浪费她时间。老头子宝物的统计都是她来做的,每一形状每一材料每一质量每一类别每一用途每一历史时期划分和获得时间地点等所有的统计都是她做的,她虽然不是会计出身,也没有高级会计师那样专业,但目前的“作业”实在是太简单了,装了这么长时间乖学生,她也无趣了。
对这个小丫头她很有印象,这两个月以来几乎日日跟在她身边,说是侍候,其实就是来监视她的。知道她是个忠心正经的,免不了要逗她一番。
“不是有帐房吗?”繁星纤白的手指提着一块骨头逗着狗,头都没抬,很奇怪的问。
“那早上的功夫练了么?”衷心的小丫头脸沉了下去。
“护卫是用来干什么的?”繁星诧异的转头,脸上写满“你真笨”,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繁星自从与谭思成成亲后经常外出,整日里与阎容在池城里游荡,打架斗殴、仗势欺人,虽然没有真正伤了谁,可名声早已在池城里坏开来,谁人不知忠侯府嫡公子谭思成的妻主是个空有绝世容貌不学无术的纨绔?虽然去参加两人婚礼的人挺多,比起池城里的居民来就显得很少了,是以大部分人都怀疑繁星那隐龙先生的身份是不是真的。
隐龙先生那是谁?皇帝都请不出的人,那么多王女侯孙都看不上,能收她一个不知打哪里跑出来的逗狗溜街的游荡为?即使不怀疑此事之人,很多都认为繁星是用一张脸骗了隐龙先生,所以真正信她是隐龙先生的在池城里还真没多少。
忠侯府的下人们平日里都很低调,但是自从繁星成了他们家公子的妻主后,但凡外出总会多多少少听到一些关于他们家姑奶奶的流言,连带着外人对忠侯府的影印象也坏了起来,有好些下人都受到了别人的奚落讥笑,让他们脸上无光,可事实如此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气呼呼的忍了。
忠侯府的后院里,各个姨婆与其女儿加起来的十几人,成了亲的基本每人一个正夫外还有好些侍子,这男眷加起来多不胜数。已死的二姨婆与四姨婆是庶出,争侯爵基本也没她们二房与四房的份,得不到就眼红,巴不得看谭思成的笑话,二堂姨姐妹和四姨婆母女们自然就跟着不喜欢繁星,对于自己的正夫和侍子们说起她来也多有诋毁,再加之三堂姨谭隐末的功劳,而且后院里的男人们整天没多少事,就爱嚼舌根,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忠侯府后院里的男眷小厮们大半多对繁星的印象都从容貌绝美的玉人一路下降到贪慕侯府富贵荣华无所作为的小人上。
就算三姨婆家风好五姨婆不理事,家眷也多是有口德之人,可架不住繁星整天在外的事实啊!这样连三房五房的男眷小厮们也多对此繁星没好感,就算有个别极理智冷静的,扯不到自己身上的事也是对其不管,不言不问,如此整个忠侯府里还有谁会高看繁星一眼?
要不是谭思成护着,后院里很多男人都清楚谭思成的手段,再加之繁星长的绝美,对着那张脸说起脏话来还真不容易开口,早有人明目张胆的到繁星面前讥笑挖苦嘲弄讽刺了。就算忠侯府里有很多见过繁星的小厮和一些侍子被她的容貌迷的不行,可到底没有人认为她是个好个。
有了这样一些原因,就算繁星安静乖巧了两个月,也抵不过别人对她的偏见。如眸一来,前院里的一些下人都悄悄围过来看热闹,一听繁星懒惰不上进的话,四周里的下人全沉了脸。
其中有一个老一辈的仆人甚是忠心,想起谭思成母亲对自己的恩情,只觉得侯爷那样智谋超群的女人生出了公子这样高贵聪敏内敛稳重的人,就因为被这女人毁了清白不得不嫁,不解内情的他就为谭思成不值,气的浑身发抖,狠狠盯着繁星。
想起繁星连褚荟都打,自己一个下人又算什么,虽然强忍了怒气,却是不发不行,不屑的轻声嘀咕,小骂了一句:“好吃懒做!”
谭思成虽说是忠侯府的掌权者,可成日里哪里有时间管理府里后院之事?
繁星就算再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府里各房正经的主子加起来就好几十,再加上那些做侍子的半个主子,以及身边侍候的一众小厮汉子,各人说她一句都够她听半天,烦都烦死了。此时听人骂出来,累积的情绪也爆发了,终于火了。
她气的瞪眼,看着冬日里寒冷空气里不嫌冷也要来凑热闹的众人,心中暗骂:格奶奶的,她哪里好吃懒做了?她不就是溜遛狗逛逛街,完成了她上辈子梦寐以求的心愿,做个会享受生活为自己丈夫花钱的好老婆,怎么就碍着这么多人的事了?
想起前世里的女人,住丈夫的房花丈夫的钱借丈夫的势,那都是极正常的,于是她站起身来,眼光扫过众人一遍,很正经的纠正:“好吃懒做也是你们家公子惯的,再说,男人养女人,天经地义,懂么、懂么?”
众丫头小厮听得直摇头,心中暗叹谭思成遇人不淑。
白绶来前院里有事,看到有人聚集在一块,过来后就听到繁星如此一番无耻的话,她是忠侯府护卫军的军长,有官衔在身,不怕繁星,站出来仗义直言:“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真是丢光了女人的脸啊!
被人说了心里想说的话,那些围过来越来越多的丫头小厮汉子随从和一边的侍卫们皆是点头赞同,看向繁星的目光里充满了不屑与唾弃。
被全体鄙视,繁星只觉这个世界与自己不通,简直是鸡同鸭讲,截然相反的文化差异让她再一次的清楚这辈子怎么也不可能会有人明白她的心,一种被孤立起来的寂落占据心头,气的摔了手里的碟子,扔了牵狗的缰绳暴走了。
她在心里不禁悲呼:老天爷啊,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让我穿到女尊啊?为什么!
众人看着繁星愤怒离去,心里才觉得舒坦了一些,白绶看着她的背景,真是恨的咬牙切齿。她一方面希望繁星这样无所事事下去,另一方面又恨她为谭思成脸上抹了黑,再一方面又气谭思成对她的纵容。
全身上上下下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就没能让人看得上眼的!要文采没文采要武功没武功要本事没本事,连个字都不识,公子他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女人啊!
当然,白绶和很多人都是听说繁星在学习的,不过府里更多的人都知道上次三姨婆考较她的事,清楚她就是个学的快忘的更快的,所以就算有人说繁星已经能基本无障碍的读书,除了谭思成三姨婆等几个亲近了解的人清楚外,旁人没人信,白绶自然也不信!
于是,繁星身上,被池城里的很多很多人以及忠侯府里的主子下人们在无形中就下了个自认为正确又适合至极的定义:废物一个!
人群里有一个小厮看繁星走远,等大家散了,悄悄的寻了过去。
繁星回了后院,没进琼花园,在一处假山旁生闷气,很怀念前世里那些在老头子身边艰苦而不堪的日子。她知道自己能很好的把握情绪,原本可以不这么生气的,也知道气过以后什么就没了,气了也是白气,还是放任自己的情绪在脑海和身体里飞奔。
有喜怒哀乐,才是一个正常的人啊!
她不愿意像前生一样,做个不怎么正常的人。
如今,她已经通过青衣了解蚁人门的内务,十有是要担起这个责任的。既然已经起了头,淮南王府又怎么会放过她?势必那责任也要担起来。如今淮南王府没有来人,不是被其它势力——比如福王定南王之类的阻了,就是已经来了而不现身。
她只想活的简单,不想接手这些复杂的势力,事情却容不得她不接手。直觉告诉她,她会记起前主更多的事情,那时她的思想或许会受些影响。谁知道她记起大半时会是几年以后?与其等那时事情已经发展的不可收拾,还不如先预防。
可她现在真不想接手,理智与感情发生了冲突有了矛盾,她潜意识里就在其寻找了一条最最驼鸟的办法:在事情没有变严重到不可收拾之前,努力的逃避责任以此来享受最后的平凡与自由。
过来时她随手折了条小树枝,正拿在手里狠狠的抽着假山,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婉的声音:“姑奶奶怎的在这里?”
几天之后,繁星才知她这一回头,原来才是她真正生气的开始。那天早上,的确的确不算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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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亲们是不是对繁星的经历有些意外?其实在以前的章节里,我已经设置了很多伏笔。
比如她很怕疼,可是她心里曾想过疼的麻木都没有感觉了,再比如她的观察力细致到惊人的地步,从谭思成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