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妻主是"废物"-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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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候着,我一会儿就好。”谭思成接过思意递过来的棉巾,边擦手边道。这一次的品茶论诗会,是支持先皇登基的老恭义王的嫡长子的嫡夫,如今的恭义王妃办的,几个姨公知道了,来央求着让他带着自己的儿子出去见识见识。
说是茶诗会,其实像这一种会,也是相亲会,他也能理解,就带了三个,现在刚到了。
换了衣服,在镜子前看了一下自己的衣饰,谭思成对如意说:“去给我装个莲花味重一点的香包过来戴身上。”
如意点着头去了,思情看了谭思成一眼,见他像是明白,也未多说,念惜却是道:“王妃,衣服熏一点没事,可是,你如今正有着身孕,身上不适合戴香味过重的东西。”
谭思成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点着头应:“我知道了。”
如意这时拿了东西过来,谭思成接过来,自己戴在腰上。
念惜一见,就知是自己多嘴了。实在是自己在王妃身边侍候的时间短,对他还没有彻底的了解。想想孩子是他的,他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要戴的话自然心里明白,是他考虑不周了,难怪如意和思情两个都不多说。
谭思成系好后,对着念惜眨眨眼:“我有用,这香粉里的药材少,不会对身体有伤害。”
思情拿过滚狐毛边的大紫色披风给他披上,谭思成自己系好了带子,念惜将手炉装在通袖中间,递到谭思成面前,谭思成将双手从通袖两边塞进去,抱着手炉向外走。
见着了三个堂弟,调笑了几人两句,出了门,只觉风有些冷,谭思成将头向旁微一低,如意正要去给他戴披风上的帽子,旁边一个年轻的男子已经手快的帮他戴好了。
“哟,询弟弟这样有眼色,莫不是想讨好了大哥,让给你找个好妻主?”跟着的另一个男子嘴快的道,声音清亮,听着语调却是没有恶意。
谭思询有些害羞,怒瞪了对方一眼,气道:“肴哥哥不想,那别跟着大哥去了。”
谭思成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呵呵而笑:“放心,放心,大哥一定都给你们找个好的妻主,有眼色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旁边跟着的侍子汉子都轻声而笑,三人一听,脸上都有了羞意,不再应声。
几人到了恭义王府,被请进正厅里的大暖阁里,谭思成只带子如意思深念惜和一个中年的汉子和他那三个堂弟进去,其它的下人都被请到了别的地方去。
打帘子的小侍叫着:“摄政王妃来了。”
屋子里的人全都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笑意,谭思成一进门,大家的目光放到他脸上时大多都有了惊艳,一瞬间的静默之后,一个三十多岁衣饰华美的男子快步上前,笑着道:“这才在说呢,可就来了。”
谭思成看他走来的位置,就知他是恭义王妃,笑着就要行礼,被一把扶了起来:“我可当不起这美人儿给我行的礼,你一来啊,这容光将这一屋子里的人儿都比了下去了!”
“可不是,这一屋子加起来的人儿都比不上王妃。”有人应和道。
谭思成也不再坚持,跟着恭义王妃向前走,嘴上笑着道:“我可是晚辈,行礼是应当的。”
一屋子里的人都夸起了他来,谭思成见多了这样的场面,笑着与人点头,应对自如,到了椅子边,思情帮他解了披风,与念惜在一边叠了,和通袖手炉一起拿了放到了一边的衣架子上。
恭义王妃拉着谭思成的手,一一的向着屋子里的人介绍着,谭思成一一点头问好,介绍到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身上时,屋子里说笑的声音一下子小了很多,有几个人神情就有些看笑话了。
“这是一品威远将军的丈夫,段夫人。”恭义王妃介绍着,神情倒也没有表现出不自然,只是暗中注意着谭思成的神情。
谭思成如同对待别人一样的态度,含笑点头问好:“段妇人好。”
屋子里的人一听,气氛都有些变了。
夫人这一称呼,只有妻主在朝为官或是曾在朝为官、官做到正五品以上后,丈夫才配被人如此称呼。当然,一些被世人认可的有贤名的人的丈夫也配得上,比如隐龙先生要是娶了夫,她的丈夫就配被人如此称呼。可是妇人这一称呼,指的是属于已婚女人的男人,是全天下所有已婚男人、无论贵贱、无论是正夫还是侍,都能用到的。
谭思成的“妇人”一出,虽然这词也没有什么不对,可是亲疏立现。
“摄政王妃好!”段明瑞的丈夫自然听得出谭思成对他不喜,因着段紫烟给他带来的尴尬心里抑郁,面上却也落落大方,笑着点头问好:“摄政王妃好。”
谭思成又点了一下头,目光越过段明瑞的丈夫,放到他身后的一个男子身上,与正注视着他的段紫烟对视了一眼。这段紫烟有一双很清亮的眼,看似干净单纯,眼眸却是极黑,像是掩藏了什么,让人看不透。他长的很是漂亮,虽然比起他来差别立见,可也算得上是上上之姿了。
段紫烟向左走出了两步,泰然自若的向着谭思成行了一礼,温雅的笑道:“摄政王妃好。”
看他如此从容不迫,谭思成眼光立暗,这段紫烟看似无害,只从他主动跑出来给人注意就知他很难缠,是个不好相与的,他要是表现出一点不高兴或是有半点刁难与他,可是要被人垢病,说他不能容人了。
他笑着点头:“段公子好。”他的态度,不冷淡也不热情,然后,将目光转向了下一位官家夫人。
恭义王妃见气氛有些不对,连忙笑着热情的向着谭思成介绍:“这是户部尚书,沅夫人。”
段紫烟半蹲着身子,保持着刚刚福礼的姿势,低着头轻轻的咬了咬下唇。谭思成没有说起来,他蹲着自然是对的,别人也会将此看在眼里,不会有他的不是。谭思成的大名早在他少年时就已经传遍天下,让人想起一个经常与女人打交道的男人,在细节方面不注意也是正常。可是如今这情境再自然不过,他虽没有说让他起,神色却是再正常不过,他要是不起,反是显得不好了。
可要是起了,就显得他有些失礼了,他虽是官家公子,与他是平辈,却没有成亲,就矮了一截。偏偏与他见礼的都是成了亲的男人,也不是什么正式场面,不用一一行礼。
也不是不能再蹲着引人注意,只是那样一来,两人必定暗中相斗,对于谭思成的了解虽只是止于听说,只看他是忠侯府的府主这一条,他就知这男人可是不好对付的。来日方长,他不急,学不会忍耐和等待的人,必先输。
想到此,段紫烟自然的起了身,回到了父亲身后。
谭思成脸上的笑容变大,点头向着恭义王妃介绍的人问好。这沅家,虽是皇上的亲戚,与星星的关系也是挺好的。
段夫人此时心里真真是舒服,看向谭思成脸上带着的笑容可是真诚了好些。这小子从小仗着自己聪明,又得妻主宠爱,让他和女儿可是吃了无数个暗亏,现下初一见面,就碰了个软钉子,对着谭思成也不敢装可怜。看样子,他可是很难斗过谭思成。人家是正妃,又得摄政王宠爱,可以想象得到,他这个继子日后的日子可会不可过喽!这怎么能让他不开心?!
原来还因着将军嫁紫烟而不嫁他的儿子跟他生气,也怨她给长子的嫁妆多,如今,想到他下半辈子都会过得不顺心,心里真真是畅快。
我儿紫烟,跟你斗了半辈子我少有赢的时候,如今祝你顺利嫁入摄政王府,惨败于谭思成!
段夫人低下头的眼里,闪过一道冷光。
谭思成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这段紫烟还是识趣的,没有刁难他,没白浪费他昨日里为他向星星求了句情的口舌。深宅大院里的人,可没有多纯良,更何况,他上头还有个对他不真心很有可能暗中使绊子的继父。光看他的婚事已经定下来,却来参加这种会,就知道他居心不良,怕也是为了见他而来。
一番介绍,相互认识,有些人有眼色,很快就问起了谭思成带来的堂弟,三人陆续出来给各位官家夫人见礼,被人好一阵夸,话题自然扯到了其它年轻男子身上,都出来见礼,各个夫人都暗中打量着这些年轻男子的言情举止,心中评价,好给自家的儿子妹妹小叔寻找合适的对象。
谭思成也在暗中关注着,这种活动,因为忠侯府里二房四房是庶出,并没有收到帖子,他带来的这三个堂弟,是二房四房嫡出的孙子。三房五房虽然收到了帖子,可是几个堂舅早都嫁了,三房堂姨的女儿还小,五房就是独苗,连个儿子都没有,就都没有来。外公家有两个表妹,倒是刚好可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互夸了对方带来的男子一阵子,有人突然问:“摄政王妃这身上戴的什么香,可好闻了。”
谭思成笑容高雅,终于有人问了。他解下了自己腰间的香囊,递向问话的人,那位夫人身后的侍子连忙上前恭敬的来取。
“这是留香阁的香粉,我家王爷最是喜欢我戴了,说是香味浓而不腻,清雅宜人,还夸留香阁的东西好呢。不过就是贵了些,可贵算什么,我们有身份的富贵人家,就是要用好东西,只要妻主喜欢了,贵了些也极是值得的。”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身份、不富不贵的人家用不起了。而男子,大多虚荣,哪怕用不起,听了这话也要用。
念惜是第一次来参加这种活动,虽然表情平静,心下却是极端的愕然。
留香阁,那是不是王妃刚开的那家专卖男儿家打扮东西的脂粉阁么?怎么……
哦……原来如此!
王妃这可是为自己拉生意来的!念惜看向谭思成的目光里立时充满了佩服。
思深眼角一跳,站立的姿势越发恭敬起来。
在京城这些年,他虽是个侍子,却是清楚的知道,段紫烟正正好喜欢这种莲花的香气,可是王爷并不喜欢,可以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莲花的香气了。王妃这样随意一说,一石二鸟啊!
如意面色温和。他家公子的手段,他从很小就知道了。这种香粉里加了几味中药,能使香味长久,但是,与另一种配好的香味搭配起来,问多了会不孕,公子,这是未雨绸缪呢!段紫烟要是真嫁过来了,要是安份,就让他好过,要是不安分,公子可不会手软!【
忠侯府的当家府主,可不是个心慈的!
众人就问起了谭思成留香阁的东西来,谭思成极是温和的对人解答,没有半点架子与骄狂之气,很是得人喜欢,话题又很快扯到衣饰上来。而念惜却是越听越吃惊,王妃这真是太厉害了,能把每一样东西都扯到了他新开的店铺上来,看来他是早有准备啊!
众位已婚男人在聊着天,未婚男子大都听着。然后有人来报小姐们都到齐了,正向着这边来,恭义王妃让人挂上帘子,开了阁门,好让厅里阁里的人都能听到对方的声音。等小姐们来了,在厅里坐正,让下人上来泡好的极品茶,品茶猜茶,可以给一句提示,错的人要罚。
忠侯府在在座的官家人里,虽然算不得最富有的,却是因为谭思成又大方,又经营有茶叶生意,府里的主子常常能喝到极品茶,这三个又是二房四房的嫡孙,好茶可是没有少尝过,三个人竟然都是一猜一个准,博得了满堂赞!
要知道,初时简单,只是单一的茶,后来,可是二种三种,甚至于四种花混合泡出来的都有!
这边热闹,摄政王府里也是“热闹”。
繁星下了朝,初姜斐召到御书房,问她大夫的事,繁星说因为上朝起的早,没能去请人来,这就回去请。
等她回了府,就去隐院里找浩星隐。
浩星隐一向不喜欢人近身侍候,院子里也就一个守门的和一个洒扫的,繁星进去的时候,下人说是看见他向着青院那边去了,繁星就过去找。
步青衣因为身份特殊,也不想要太多的人侍候,比隐院大了足足三四倍的青院,也就只有一个守门和一个洒扫的。繁星去的时候,守门的看是她,知是找步青衣的,只行了礼,也未去报。
繁星知浩星隐来一定是和步青衣和谈药,而青衣没事就在药房里,两人定然也在药房里。她过去时果然听见房间里有声音响起,好像是椅子跌倒的声音,然后听到步青衣含糊怪异的声音,一时有些奇怪。青衣在干什么呢?
“唔,你……你给我住手……”在压抑的急喘声中传来的熟悉声音,让繁星一愣,她忽然了悟,这不是青衣的声音嘛!他心里一急,使了轻功快步而进,一脚就踢开了门!
青衣的功夫很高,能打得过他的没有几个,她怎么觉得,他好像正在受人欺辱?
屋子里的人听到声音,都吃惊的转过了头来。
一进门,繁星就愣住了!
脑子里雷声轰响!
青衣的确是在受人欺辱,被一个人压在桌子上,棉衣扔在地上,头发有些凌乱,脸色潮红,神情愤怒,面色惊愕。而这些,却不是让她惊愕的!
让他惊愕的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