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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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坐了片刻,清浅起身行至窗前将窗栏掩上,随即从隐秘处再次拿出了名册。径自取出了纸和笔,她将名册在纸上倾展了开来。
将名册细细的打量了几番,她忽然发现从某一个名字的姓然后阶梯式的跳跃两个名字到第三个名字的第二个字,再继续向下阶梯式的跳跃两个名字到第三个名字的第三个字。
组合起来的新名字,竟是柳映寒。
心中顿时大悟,清浅依照这个规律,将名字重新组合排列了一遍,在纸张上写下了一系列新的人名。
看着纸张上新组合出来的人名,她心中暗暗明白了几分。下意识的看了眼窗外,她微微一惊,忙迅速的将名册重新藏好,顺道把写有人名的纸张处理妥当,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忙着破译名册,她竟然忘了,今晚连澈会在重华殿会见大臣。
在茶坊准备好茶水,清浅端了朝重华殿行去,刚踏至殿门处,她便瞧见陪连澈用过晚膳的竹烟正从殿内款款而出。而殿外,是温玉和几名大臣正候着。
待竹烟出了重华殿行至清浅身侧,温玉同几名大臣才在池宋的示意下,朝殿内跨去。
“苏姐姐,听说你回重华殿当差了,如此一来,往后见面的机会就更多了。”竹烟轻轻一笑,眸光细细打量着端着茶盘的女子。
清浅唇角轻凝,淡淡的应了声,“嗯。”眼前女子的一袭华贵罗裙,已掩藏不住她隆起的肚腹,似乎较前几次看到的,更明显了些。
“苏姐姐,谢谢你,上次你教我做的黄金葵,太后娘娘还是甚为满意的。”竹烟笑了笑,继续开口道。
“嗯,那便好。”清浅淡淡一笑,“我先不同你说了,这茶水还要马上送进去。”
竹烟点点头,应道:“好,那你快去吧。”
清浅微微颔首,随即端着茶水跨入了重华殿。
竹烟只觉心中有些忧闷,出了重华殿后,她便遣散了兰翠。缓行在花树小道上,她眸色悠悠的远观着四周的花草。
踏至一个较为偏僻的林园处,她神色淡然的走了进去,来到一片茂密的树丛后,她顿住了脚步。
小心翼翼的望了眼四周,竹烟眸光落向了脚边深长的花草。树丛的另一边,传来了窸窣的声响,一抹身影缓缓的从树丛后走了出来。
“你还是来了。”男人凝幽淡薄的嗓音中,竟带着一抹微微的喜悦。
连曦站在竹烟身旁,静静的打量着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沉默了片刻,他忽的自嘲一笑,“倘若不是你现在的装束,方才我竟还以为…”
良久,见竹烟一直淡淡不语,他心中生了一抹不安与焦灼,微皱了眉,他急切的开口,“若不是因为那件事,你此刻还会在这里吗?”
竹烟微微一顿,轻轻动了动唇,“云陌。”
眼前的六王爷,哪里还有一点世人面前放荡不羁的模样。
“云陌,你我相识多年,不要妄自菲薄。”竹烟轻垂了眉眼,继续道:“从我懂事起,身边就只有嬷嬷一人。对她的记忆总是还停留在我四岁的时候。那时并不懂事,嬷嬷却是寸步不离的在我身边照顾。分隔多年,我没有想过自己是否还有机会与她见面。有段时日,我曾暗暗的想,如果能找到嬷嬷,说不准就能找到我的亲生父母。”
正文 198198。五日后见
将碎片处理完毕,清浅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厢房,草草的洗漱了一番。 褪掉绣鞋,她缓缓的爬上了床榻,小手拢上衣襟,径自褪掉外裳,那月白中衣裸露出来的一大片肌肤上,满是那人方才留下的暗红色吻痕,一直蔓延至肚兜内。
微叹了口气,她将小手抚上眉眼,方才的一幕仍让她心有余悸。拉了拉被衾,她再次将温热的掌心护上了肚腹,随即略显吃力的躺下身,阖上了眼眸。
*******
自那日与竹烟见面过后,连曦便恢复了自由不羁的生活,时常微服去酒肆茶楼坐坐,偶尔也会去烟雨楼见见水若。
这日从烟雨楼出来,他闲来无趣,便进了一家规模颇大的赌坊。踏入赌坊站定,连曦神色悠然的将大堂内的客人一一掠过,厅堂内摆放了六张桌子,四周皆聚集了不少参与下注与围观的人群辶。
其中四桌的人基本都属市井平民,看穿戴衣着并不很讲究。而另外两桌的人则是由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为主。
连曦径自选了一桌,立在人群中观看了起来。而这里下注的方式也颇为简单,就是猜大小,参与者凭自愿买大买小买倍率。
他静静看了一会,一时玩心忽起,刚准备也下注玩乐一两把,旁边的一桌便响起了激烈的争吵声澌。
他同众人一道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衣着甚为普通,气焰却极度嚣张的年轻小厮对着庄家就是一顿骂咧,“老子上你这来玩几把,你居然敢设局,也不看看老子是谁的人!”他一手将桌子上的赌具挥到地上,指着庄家开口便骂。
一旁的人看到他的行为,皆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了开来,不远处的一名蓝衣男子小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明明是自己运气不如人,将这事怪到人家庄家头上。”
话音虽小,却恰恰不偏不倚的传入了那小厮耳中,他目光一转,几步冲到了蓝衣男子面前,一把抓上了他的衣襟,“你说什么?再给老子讲一遍!”他神色狰狞的恶声开口。
庄家一看他这阵势,忙起身劝道:“这位小兄弟,切莫在此闹事,掌柜的还要做生意,你若觉得不服,我将这注钱退你便是。”
此时,另一张桌上,小厮的同伴闻声忙赶了过来,迅速的拉上了他。朝众人赔礼道:“各位莫介怀,我这兄弟中午喝了不少酒,难免脾气火爆些。”
蓝衣男子见他松了手,忙整了整衣襟,嫌恶的看了小厮一眼。小厮一见他这模样,忙冲过去便要对他动手,却教身后的同伴一把拉住了。
“你莫拉我,这厮很是看不起老子,老子今日就让他尝尝厉害!”说罢,他腿脚一扬,要不是蓝衣男子躲闪快,便险些教他踢到了身上。
蓝衣男子眉目一凛,忙指着他道:“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小厮的同伴一看这情形忙朝他赔了个不是,便拉着他要走。
二人推拉间,小厮不经意的撞上了连曦。连曦轻皱了眉,微微不耐的瞥了他一眼。小厮则是昏昏糊糊的看了看他,便被同伴拽着出了赌坊。
待二人刚出去不久,连曦的随从便附在他耳畔,轻声说了几句什么。眸光远眺向二人离去的方向,他淡淡开口,“跟上他们。”
“是。”随从得令后,便快步朝二人的方向跟了过去。
跟到一处较为隐蔽的巷子内,那二人进了一个普通人家的宅院。那名小厮朝院内的看守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看守点了点头,目光落向房中静坐的妇人,咧嘴一笑,“嬷嬷,你很快便能见到夏竹烟了。”
*******
这段时日,连澈基本都是在其他妃嫔的宫中用晚膳,且不会回重华殿过夜。因此清浅晚上便不必再准备夜宵,而与他之间,也只是白天会有交集。
而今夜,连澈应是会在皇后的宫中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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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宫。
他刚下龙撵,沈如月便快步的迎了上来,盈盈款款的朝他福了福身子,“皇上有多久没来臣妾这里了?”
听得她略显委屈的言语,连澈一把扶起了她,淡淡一笑,“朕今日便是特地来看你的。”
沈如月眸光微盈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温婉的笑开。二人一路行至凤羽宫的大殿,她拉了连澈在圆桌旁坐下。
“皇上先用膳吧。”看了眼满桌丰盛的菜肴,沈如月从随侍宫女的手中接过了公筷,细心的替连澈布菜,待自己按记忆中他偏爱的口味将菜品添过一轮后,又亲自将筷子递至了他手中。
看了眼她颇为贤淑的操持着这些,连澈大掌握上了她的小手,“不必再忙了。这些事都交给下人去做,坐下来一道用膳吧。”他淡淡的瞥了眼一旁的宫女,宫女忙将筷子送至了沈如月手中,随即替她布菜。
沈如月缓缓坐下,目光转向了身旁眸色淡淡却又似乎带着点点温凝的男人,“你甚久未来,这些菜臣妾记得是你爱吃的,不知可有记错的?”她唇角凝了抹温熙如风的笑意,柔柔开口。
连澈瞥了眼碗中的菜肴,轻笑,“如月记性甚好,一道都不曾有错。”
获得他的肯定,沈如月心中不由的升腾起一抹淡淡的喜悦之情,伸手替他牵了牵衣袖上细微的褶子,她眸光深凝着他,“那皇上便趁热用吧。”
“嗯。”连澈淡淡应声,执着筷子将碗中的菜肴挑入嘴里,吃了起来。
看着他优雅从容的用着晚膳,沈如月却是眸光一刻不离的盯着他,碗中的菜肴,不曾动过一口。
目光转向身旁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女子,连澈将自己碗中有,她碗中却没有的菜肴,夹了一份至她碗中,“快吃吧,要凉了。”
沈如月笑了笑,随即执起筷子,开始同他一道用膳。
晚膳过后,连澈便起身同她一道进入了内殿。寻了一本书卷,他款款在红木椅上坐落。片刻后,便有宫女奉上了茶水和糕点,放置在了方塌上。
正文 199199。清浅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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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府。
沈相在家中称病了两日。那些对苏相甚为不满的朝臣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便纷纷在下朝后相约登门拜访。
几人来到沈相府门口,为首的朝臣敲开大门后,便告知家丁,他们想拜见沈相。家丁应承,便进入府内禀告沈相。
片刻后,家丁缓缓踏了出来朝几人躬身一揖,“各位大人,我家老爷身体抱恙,不便见客。辶”
几人一听这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小声的抱怨了几句,便相继离去了。
瞥了眼离去的几人,家丁同身旁另一名身形清瘦的家丁道:“这几日,登门求见的人,是不下十个了,这老爷啊,都是闭门不见。”
此时的相府书房内,沈相正坐与书案前同一名年轻的门生交谈着,看他气色温凝的道着言语,哪里有一点身子不适的模样澌。
年轻的门生朝他一揖,小心翼翼的探道:“沈相,这几日来访的人不少,你难道还不见吗?此时,正是联合这些人的好机会,亦可削弱苏相的势力。”
沈相却是执起了一本书卷翻了翻,淡淡一笑,“还不到时机。”
年轻的门生略显疑惑的眨了眨眼,随即开口道:“什么时机?晚生愚钝,还请沈相指点一二。”
沈相将目光缓缓移向了窗外的花树,轻眯了眼眸,“苏相,似乎是没有意识到如今的皇上,已不是亲政前的皇上了。如今要比的,便是耐心。”
年轻的门生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随即笑道:“还是沈相看得通透。”
门口忽的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沈相瞥了眼雕花木门,淡淡道:“进来。”
一名家丁快步行至了他面前,躬身一揖,“老爷,宫里来人了。”沈相一听此言,忙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噢?甚好,速速有请。”
“晚生先回避。”年轻的门生颇为识相的朝他一揖,进入了书房的内室。
片刻后,一名公公在家丁的带领下进到了书房,行至沈相面前,他忙恭敬的施了个礼。
沈相忙开口道:“刘公公免礼,还请坐。”
这名面相看上去精明干练的太监,正是皇后宫中的总管太监,刘东。
“公公今日前来府中,是有何事?”沈相坐于红木椅上,淡淡开口。
刘东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交至了他手中,“沈相,这封书信是皇后娘娘命奴才交给你的。”
沈相忙拆开了书信,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他略显焦急的开口道:“皇后娘娘可有什么嘱咐?”
看得一旁男人神色微凛的模样,刘东一揖,安慰道:“沈相可放心,虽然那次人并未夺过来,但已跟踪上了。相信不日便有消息。届时双管齐下,就算是皇上想保,恐怕也是难堵悠悠众口。”
沈相微微颔首,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劳烦刘公公回禀皇后娘娘,仍需谨慎。朝中之事本相自有办法。”
“是。”刘公公起身,朝他再次行了个礼,便转身出了书房,径自离去。
待刘公公走远后,年轻的门生从内室走了出来,眸含浅笑的朝他一揖,“恭喜沈相。”
沈相唇角一扬,打趣道:“何喜之有?”
“既已有皇上的默许,万事皆顺理。”年轻的门生微挑了眼眸,淡淡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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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前供官员歇息等候的大厅内,几名官员围坐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一名中年官员谨慎的瞥了眼门口,缓缓开口,“这皇上对苏相究竟是什么态度?”
“君心难测啊,无奈这个当口沈相又告病在家。”另一名稍稍年长些的官员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见二人皆是一副神色微凝的模样,最为年轻的那名官员凑近了二人,小声道:“你们说这沈相生病,是真是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