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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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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夕低头笑了笑,“那都是外界谬传,风夕不过是一介普通女子,并无太多出彩之处。”

“姑娘谦虚了,今日一见,确是风华绝代。”连彦笑了笑,目光轻轻打量着她。

对于男人的承赞,她并未表现出点点娇羞相迎之气,仍是眉眼淡淡,唇角微翘。

“姑娘,茶水来了。”

门口传来一声清灵却带了点点微怯的女声。

“进来吧。”风夕轻轻应了声。

门口,一名低垂了头,脸上似生了些许麻子,走路微瘸的女子,一颠一荡的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缓缓行至圆桌前,她微垂着眼眸,将茶水呈至桌上。

风夕略显诧异道:“柳儿,你今日是怎么了?”

女子轻咳了几声,哑然道:“今日染了风寒,怕传给姑娘和公子,我这就走。”

连澈眼梢微挑,轻轻瞥了一眼女子,从风夕手中接过茶水。

她忙收起茶盘,一瘸一拐的出了房间。

行至三楼的回廊的上,清浅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复杂的向方才的厢房扫了眼,他们竟也亲自来查了么。

幸好,通过几日的暗中观察,她已确定了谁是她要找的人。

端着茶盘,她缓缓向茶坊行去,已然恢复了轻盈的步履。

才行出几步,一抹高大的身形闪到她面前,清浅一顿,扬起了小脸。

连彦皱眉,眼前女子白皙的脸庞上不知是用什么抹了些许麻麻点点的东西,将她那清绝的容貌全数隐了去。

那双眼,却是一如往昔的明澈晶亮,好似暗夜星辰般炫目。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跟我回去。”他语气不容置疑。

清浅微垂了眼眸,淡淡道:“公子认错人了吧,小女子还要去给别的客官送茶水。”

她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只身来此处调查这个神秘的中间人,已给他们添了许多乱,若能暗中助他们,自是最好。

连彦笑,大掌狠狠擒上她手腕,语气却是带了一丝薄怒,“苏清浅,莫以为弄成这样,爷就认不得你。”

清浅一惊,蹙眉对上他。

那双平日里清润的眼眸,此刻悬深似海,蕴着点点微漾的轻灼。

她略显闪烁的别开了目光,既已被他看出,那便回吧,他们要的人,她已了然于心。

清浅垂了首,轻轻道:“二公子请放手,我同你回去便是。”

连彦并未言语,只是缓缓放开了她,眸光敛了些许。

“那风夕很特别,似乎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清浅轻轻开口。

连彦微微一顿,眸色愈发的深了。

“她房内有异香,那气息与我们通常见到的熏香味道稍有不同。且在她沐浴时,我无意瞧见,她蝴蝶骨处,有一枚烙印。”

清浅抬眸,目光缓缓移向连彦,清亮的眸中仿若盛满了璀璨的星子

不远处。

连澈斜倚在雕花阑珊上,轻轻收了目光。

难怪这几日不见她,竟是来独自查这个。

*******

翌日。

知州府迎来了四名陌生的访客。

池宋伸手敲向那雅致秀美的府邸大门。

一名面容青涩的小僮拉开了大门,略略惊讶的向来人道:“请问各位是?”

池宋礼貌一揖,将目光转向连澈,“这位是我家公子,此次来嘉烟处理生意事务,前日在街上偶见杨知州开仓放粮,颇为感怀。今日特地带了五十斤粮食,想将之捐与知州,献上一份绵薄之力。”

那小僮目光越过池宋,见得后方有一木板车,上面堆满了粮袋。

他礼貌一揖,淡淡道:“各位请稍候。”

池宋颔首。

那小僮转身进了院子。

片刻功夫,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迈着方步踏了出来。

来人正是杨一泽。

他目光掠过眼前来人,微微一楞。

这似乎是那日在客栈与自己儿子有过纠缠的几人。

正文 95095。抱紧我

这次他们来到月陵府,处于种种原因,他们并未在客栈投宿。

而是住进了连澈位于月陵的别院。

夜半迷蒙的睡梦中,清浅似听到有谁房中传来隐约的打斗声。

一个激灵,她坐了起身,掀开被衾。

她粗粗将衣裙穿好,套上绣鞋,乘着月色朝门口轻探而去辶。

轻轻拉开木门,外面漆黑一片。

她却清晰的听得连澈房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刀剑相向声。

清浅心惊胆战的用小手紧紧捂住了嘴,只觉心脏突突乱跳,快的像要跳出来澌。

连澈的房门一声巨响,不知门板被谁一脚踹翻。

一袭雪色身影手持长剑,轻盈的跃出,身后是几十名黑衣人。

那群黑衣人手持利刃,身手非凡,都是个中高手,招招都是凌厉狠绝。

显然,这是一批训练极为有素的死士。

若换做平日,以连澈的身手,加上暗卫的断后,他绝不会被他们缠上。

但清浅并不知,从他们初到月陵起,便已被人盯上,连澈身边的暗卫已教人悄悄暗杀了一批。

显然他们的身份早已教对方掌握。

是谁?

现在护在他身旁的,只是那最骁勇的十人,而对方的数量,却是他们的几倍。

又是一阵兵刃相抵的声响。

连彦同池宋也从房内退了出来,而他们身旁纠缠的,竟也是一批黑衣死士。

清浅心里慌张,却不敢出声。

只是盯着透着月色微光的院落,看着那一***纷繁交缠的身影。

纠缠于连彦的那批死士,有几名被他逼退至清浅房前。

那眼色凌厉狠戾的黑影,飞快的扫了一眼她。

清浅一惊,赶忙将房门关上,就在关合之际,一面闪着寒光的刀锋,斜插进了门缝。

她小手一松,吓的连连后退了几步。

紧接着,寒霜刺目的刀便向她挥砍而来。

那速度,她避无可避。

清浅惊颤,紧紧的闭上了眼。

下一秒。

却没有疼痛,只有一袭淡淡的薄荷清香将她包围。

那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似乎格外用力,恨不得将她捏碎。

清浅张开眼,微扬起小脸,目光怯怯的落向那面色冷沉的男人。

他又一次救了她。

咬了咬唇,她不吭声。

腰间的手臂将她勒的生疼,连彦已护着她,冲出了房间。

一直同死士纠缠的连澈,瞥见二人安全出来,眼梢轻轻微扬,提气几个纵跃,向别院外闪去。

一大批死士朝那袭雪影追了出去。

连彦眉间紧拧,刀光剑影间,他抱着清浅避开凌厉的攻击,踩踏上阑珊,冲出别院。

一路施展轻功,朝连澈赶去。

飞越在山石林海间,清浅紧紧攥着连彦的衣襟。

风吹的她几乎睁不开眼,将脸埋进他脖颈处,她微眯了眸,目光悄悄朝他后方窥去。

那一团团的黑影仍在他身后锲而不舍的追踪着。

究竟是谁?

要将他们置之死地。

清浅收了目光,微垂了眼眸,轻轻道:“将我放下吧,你去助公子。”

在这样险峻的关头,她不想成为他们的负担。

连彦不语,神色微崩,那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却是收的更紧了些。

瞥见前方那抹雪影在一处开阔地停了下来,连彦足尖微点树峰,轻盈落地。

后方,池宋也即刻赶到,而他身后,则是那一群黑衣死士。

连彦眸光飞快的扫了眼身后黑影,轻轻施功,将清浅推送至了不远处的草丛中。

清浅咬了咬牙,将身子蜷入草丛,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一切。

她身后是一片浓密的树林,芳草生的极高,若她不动弹,不会有人察觉,这草丛中隐了一个人。

目光越过草尖,投向那与黑影纠缠的几抹身影。

连澈身旁的死士为数最多。

其他的,应是牵制连彦与池宋的人。

看来这群人的目标很明确。

皇帝。

几轮交手过后,三人渐渐被死士牵制的分散了开来。

视线前方的那片开阔地上,只剩那抹雪色身影。

他身侧的暗卫,正一个个倒下。

清浅蜷缩在草丛,屏了气息,紧紧攥着裙稍,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不远处的连澈。

萧冷的月色下,他最骁勇的一批暗卫已全数毙命,剩余的五名黑衣死士已缠上他。

一番打斗下来,死士却是一直近不了他的身。

几人收了剑势,相互交会了眼神,开始轮番对连澈进行攻击。

清浅微蹙着眉,目光一刻不离的追着月华下那袭雪色身影。

他巧妙的承着来人的招式,丝毫不乱,雪影翻飞,轻盈而利落。

待死士再次停手,稍作缓和之际,周遭安静至极,幽靡的空气中透出苍漠之气,只有窸窣萧索的枝叶轻摆之音。

那雪衣男子,衣袂飘飘,执着长剑,气势如虹。

他独自立于五名黑衣死士之前。

显得格外孤傲,肃冷。

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已透出在激烈的打斗交缠中,他体力渐逝。

不肖片刻。

黑衣死士再次向他发起猛烈的攻势,招招阴狠。

连澈手中的长剑却仍是灵活的化解着死士的招数,并未让对方寻到可乘之机。

而死士却也并不急,似乎看出他已有微微的疲态,继续耐心的同他纠缠着。

连澈呼吸渐急,为首的男子向其余四人渡了记眼色,五人皆同时向他发动剑势。

眼梢划过众人,他眸中闪过一丝警觉。

连澈挽着剑花挥散挑挡之际,为首的那名死士,眸中精光一闪,混乱中寻得招式间隙,剑尖直指他胸膛,狠狠的刺了过来。

连澈眉间微皱,剑锋一压,反手将男子的长剑挑起,剑身扬起瞬间,有几许鲜红飞溅而出,沾染上他的雪衣。

他微微顷身,踉跄了几步,垂下的剑尖在地面划出一道的深长的印迹。

清浅大骇,他似乎是受伤了。

为首的死士一声冷笑,缓缓踱着步子将连澈打量了一番,“真是难缠。可惜,也就到此为止了。”

连澈抬眸,眸光凝向前方。

四下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血腥之气。

五名死士手持利刃,周身笼着浓烈的肃杀气息,在银月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冷寒,残戾。

正文 96096。火光中看你

缓缓张开略显酸胀的眼眸,连澈慢慢的撑起身子,靠坐起来。

一番动作,牵扯到胸前的伤口,痛楚让他微微皱起眉。

目光所及之处,空空荡荡。

晨曦斜斜的透过枝叶照至坚冷微寒的石洞,将斑驳的地面映出点点光耀。

视线缓缓移向洞外,迎面而来的光芒,灼眼而轻暖辶。

他不禁轻轻眯起了眼眸。

此处是个丛林,四周的树木生的颇为茂密,若藏在此处,并不是那么容易教人发现。

但,却仍是要尽快与连彦联络上澌。

不知那些人什么时候就会寻来。

耳畔传来细碎的轻响,一抹纤瘦的身影映入他眼帘,将阳光全数挡了去。

依旧是那一袭淡粉,却未有绾髻,发丝披散了开来,柔柔的垂至肩头。

那怀中,正捧着一堆红黄色的野果。

清浅见他坐了起身,几步行至他身侧,开口道:“你有伤,莫乱动,有什么需要找我。”

她垂首,在怀中拣了一只最大的野果,将之递至了连澈面前。

连澈淡淡的将目光移向她手中。

那白皙的小手上,多了好些细小的伤痕,深深浅浅,纵横交错。

有些伤痕周围还泛着微微的红肿。

他面色沉静似水,那如墨濯般浓沉的瞳仁却是微微黯了几分。

见他不接,清浅忙解释道:“这个果子是可以吃的。”

她将野果移至唇边,咬了一口。

重新拣选了一只野果,她放至裙侧将水渍擦了擦,再次递到了他面前。

看着她布满伤痕的小手,连澈轻轻的别开眼了,略显生硬的吐出一个字。

“脏。”

清浅微叹。

看来这个贵公子,还真是养尊处优惯了。

她径自将野果用树叶包好,放在了他身侧。

“饿了便好歹吃点吧,人是铁,饭是钢。”

连澈不语,只是将目光移向了洞外。

清浅瞥瞥嘴,径自在他对面坐落。

他们落入河中后,她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他是如何寻得这个石洞的。只是在她醒来的时候,他已因体力透支,昏迷了过去。

幸好伤口还算乐观,未有感染。

这石洞不算太开阔,里面有一块岩石,而旁边是一弯清泓。

想必是那山涧窨下的吧,水澈见底,自成一潭。

靠坐着小憩了片刻,清浅只觉身子有些微凉,这石洞,毕竟还是潮湿,阴冷的。

她起身,瞥了眼对面的男人,“我去去就来。”

半晌。

清浅抱着一堆枯树枝和干绒略显吃力的踏进了石洞。

将东西放下,目光落向连澈。

他正轻阖着眼,似是假寐,那往昔潋滟流红的唇,已渐渐苍白干涸。

身旁的野果,他仍是一个未动。

清浅低头思虑了一阵,轻轻走到他身旁,拿起了一柄软剑。

这剑是他在昏迷中,替他清理伤口时,从他腰间取下的。

她眼珠转了转,狡黠一笑,拿着软剑走了出去。

直到傍晚时分。

清浅才抱着一包东西姗姗而归。

连澈似乎已睡去。

放下东西,她将火生了起来。

虽然火褶子已被浸湿不能再用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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