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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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男人的气息也慢慢粗壮起来,仿佛在大力的呼气和出气,像一口气犁了九块田,又像猛虎发现猎物正欲扑上之时。
“孔哥哥。。。”女人媚眼如丝,肌肤慢慢泛起桃花般的红晕,像是快要失禁似的叫了出来,那声音像是在糖水里滚过。
这一声出口,男子亦吐出一口粗气,肩头大耸,弄得身上的女人第二声“孔哥哥”也呻吟了出来,顿时一发不可收拾。男子的耸动与女人的呻吟构成一首动听和谐的乐曲,其中高低俯扬惹人心挠,而那时不时的一句“孔哥哥”更是令得男人节奏越发加快,将这首乐器不断推向更高峰。
“孔哥哥。。。噢。。。孔哥哥。。。不。。。啊。。。孔哥哥。。。啊啊啊啊啊。。。我不行了。。。孔哥哥,孔哥哥,孔哥哥,孔叔叔,孔叔叔,孔叔叔,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孔。。叔叔!”
男人不知疲倦的耸动下,女子败下阵来,先是破坏了彼此的默契,孔哥哥的叫个不停,而那男人也煞是心狠,任由女子求饶也不肯稍作停息,身下女子粉红欲滴,骨酥体软,从孔哥哥叫到孔叔叔。
吐出一口长气,男子停下了刚才龙精虎猛般的动作,身下佳人却已是软成一团烂泥,浑身泛红,正是娇艳,双眸紧闭,朱唇微张,仔细看去鼻翼在不自觉的轻轻翕动,仿佛还在期待着。
孔璋得意的笑了笑,这才缓缓退出,长吁一口气意犹未尽,他也不立即起身,只是侧身而卧似笑非笑。
女子脸上桃红未褪,双眼仍是紧紧闭着,仿佛正身陷一个妙不可言的美梦中不愿醒来,却又如有所觉般将张扬的四肢也缩了了缩,掩住了要害之处,侧转了身子。
孔璋无声的一笑,伸出一手去,轻抚那具羊脂白玉,另一手捉狭式的轻轻击打在对方背对着他隆起的香*臀上,顿时上面犁涡轻现,随即又弹回原状。
女子再也无法沉浸在她的美妙世界之中,星眸半张,歪斜着头回眸相视,口里轻轻吐音,意味深长:“你这冤家,又来捉弄奴。”
孔璋心中一荡,故意把脸凑近对方面孔,四眸相视,嘻嘻笑道:“刚才是谁孔哥哥孔哥哥的叫个不停?”
女人一手撑起身子,一手轻掩檀口,狠狠的横了一眼孔璋,似嗔似喜,“奴家喜欢叫你孔叔叔。”
孔璋倾身过去一把抱住那软玉般的身子,故作惊讶:“你说什么?孔叔叔?唉哟,那不是乱了辈份。”
女子粉面一红,小拳连连擂在孔璋的胸膛上,看似凶狠,实则适才的激烈运动后手脚无力,不过是借此撒娇:“你好坏,明知道奴现下无力,只能任由你欺负。”
孔璋不待她说完,双手一紧,覆上她的香唇,女人嘤咛一声再也说不下去,顿时又和情郎陷入了疯狂的吸*啜之中。两人半裹着绣被又温存了一阵,女子用手掠了掠乱发,微皱秀眉埋怨道:“都是你,害得人家香喷喷的被子都沾上腥味了,还不让我起身去梳洗一下。”
孔璋正待说话,忽然便听到楼下有吵闹之声传来。两人顿时一惊,这偷情之举虽是香艳,但万一被人发现,便有大麻烦临头。
楼下喧闹继续传来,越发让刚才卿卿我我的两人心惊。
“给我让开,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兔崽子敢偷人偷到老子头上了。”一个暴燥无比的声音猛地响起。
“不要上去啊,老爷,你误会夫人了,夫人烧香回来早早就睡了,你不要听福贵搬弄是非,哪里有什么人进了房里。”楼下老嬷嬷语声微带惊惧,但仍然拼命在试图阻止,而且声音陡地高昂起来。
“给我松开手!”那老爷有些恼了,接着人体坠地之声传来,想是那老爷不耐老嬷嬷的阻挠,施了重手,接着咚咚咚大踏步上梯的声音响起。
这么一耽搁,已足以让楼上的两人回过神来,两人霍然分开,女子一脸惶恐,知道大祸临头,为今之计唯一可想之法就是不要被抓个当场,那还有转机,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她连忙以哀求之色望向刚才的情郎,孔璋也是被吓了一跳,心中暗叫糟糕,不过事已至此,先保住自己再说。
来不及多想,他回应了对方的哀求眼色,一脸毅然道:“绿娘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绿娘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惊慌的道:“老嬷嫲是挡不住他的,你,你躲在哪里是好?”
绿娘环顾房间,整个房间也就两个躲处能让人第一眼找不到,一是床下,二是那具大衣柜,她迟疑了一下正想指向衣柜,却见孔璋已经穿上了小衣,随手抓起其余衣裳,推开窗户一跃而下。
绿娘大惊,连忙走下床来到窗边,却见窗外夜浓如墨,一时间哪里看得到孔璋跳到何处去了,只依稀听得远处隐约有咚的一声闷响。绿娘又惊又怕,更是有些担心孔璋,但眼前大祸却得先想法避过才是首要。
夜风穿窗袭来,胸前一凉,绿娘这才惊觉自己尚是裸*身,连忙关窗重新上床,手忙脚乱的穿上亵衣。便听见门轰的一声被人撞倒,自家老爷凶神恶煞般的出现在面前,不由得哇的一声哭了。
且不说这庆州府里一等一的大户镇关西私养外室家中此时的热闹,孔璋在离刚才跳楼之处约几十丈远的地方捂着脚,钻心般的疼痛使得他头上泛起了类似刚才绿娘胸前般的细汗。不过他却半点不敢耽搁,一瘸一拐的出了城,直奔城外荒野。
越走越是荒凉,到得后来四周一片黑暗,孔璋却是连火具都不用,仿佛熟得不能再熟,直至淌过一条小溪,远处亮起幽幽的绿色光晕。那光晕星星点点,移来动去,尤如鬼火,很是悚然。
孔璋反倒松了一口气,他终于快到目的地了。
这里是庆州府一带的乱葬岗,连白天都少有人愿意来,只每次官府处决人犯,若犯人是无名氏或是家里穷得连买棺材无力,便会把那尸首搬到这里故乱埋了,若遇上懒鬼衙役就那么抛在这里也是常事,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乱葬岗。不过孔璋却又比旁人多知道一点,他听一个风水先生说,这里在成为乱葬岗之前就已经怨气深重,据说很久以前这里打过仗,本身下面就有一个千人坑。
孔璋跑来这里倒不是胆特别大,或者说他胆子也是被逼出来的,每次他闯了祸,被人算帐时,他没处可去,就只能躲到这里来,待伤好了或是风头过去了再偷偷溜回去。别人或许怕了这里,但他却是常客。所以一见那飘来飘去的磷火,常人多半是掉头就走,他却松了一口气。
他找了处隆起的土包坐下,这才呲牙咧嘴,小心翼翼的褪下鞋来,从楼上跳远处本就伤了脚,又强行了这几里路跑到此处,脚上的疼痛感越发厉害。
不过这点疼痛怎么也难抵心中的沮丧,这次可真是偷鸡不成反倒蚀了一把米。那绿娘本是城中一大户郑大官人年前私养的外室,他这次费尽心机,把才从赌档里赢来的一点银子买通了上泉寺的沙弥帮他引线布局,假作在寺中无意邂逅惊为天人,再扮富家公子苦苦追求,使尽了浑身解数,才差不多把这娘子弄得迷迷糊糊信以为真。
绿娘虽被纳为外室,但是苦无名份,一心想进入郑家门,前不久才因为吃飞醋落了大官人的面子,郑大官人有好一段时间没有上门,每月的恩养钱也减了半。绿娘一面后悔何苦去与一个过气乐伎计较,一面也暗怨那大官人无情,答应过的话不算数。
孔璋扮的这富家公子正中了绿娘的软肋,一面是曾经恩养自己数载的旧主,一面是家有钱财,苦苦追求自己的英俊少年,还口口声声说没有娶亲,路过此处一见钟情,这天秤不消说慢慢是滑向了谁。两人尔虞我诈,一个扮痴情公子,一个装被大户豪强霸占的落魄妇人。
到最后终是孔璋占了上风,扮痴情扮得连绿娘这等女子都信了,在知道绿娘的外室身份后还信誓旦旦愿带她离开此处,回家成亲。这顿时打动了绿娘,与其在这里继续没名没份,倒不如赌一把跟着情郎跑了,就算情郎话里有假,家中有妻,能落个妾的名份也强似现今的处境,只是她哪里料到得到孔璋根本不是什么富家公子。
孔璋打的就是一箭双雕的主意,一是报复,二是捞一笔。
前不久绿娘怨恨郑大官人不肯兑现诺言,在家中撒泼想引自家老爷来安慰,然后逼其实现诺言时,却听说大官人当晚在城里金风玉露楼里陪人玩乐,还特地请了个据说了不得的乐伎陪酒奏乐。绿娘满腔希望落空,不敢当着郑大官人发,却是把这怨恨记在了当晚那乐伎头上,怪她坏了自己的打算,又担心自家恩主喜新厌旧,把那乐伎迎回来,从此又多个对头。后来在城里脂粉店里相遇,她禁不住狠狠的羞辱了对方一番。怨气全是出了,但是这事被人当成笑话时,郑大官人的面子也被落了不少。
最糟糕的是,那乐伎虽是个善良而不幸的女子,奈何不了绿娘和郑大官人,却有一个阴险狠辣的弟弟,他的名字叫孔璋。
第三节 孤坟野鬼话凄凉(上)
这番报复算是成了一半,但捞一笔的打算却是落了空,弄得不好,绿娘那婆娘如果把不住嘴,把自己供出来了,那小命也堪忧。孔璋坐在一个土头包上屈起双膝环抱着腿沉思着,城里暂时不敢回去了,看来得在城外躲上几天,看看没什么动静,绿娘那里没出事才敢回金风玉露楼。
思来想去,也只好如此。孔璋定了主意,松开腿脚,仰面躺在土包上,以手枕头,望向头上无尽的夜空。
此时夜空半弦月如勾,繁星点点,目光投入这深遂无垠中,不由心情慢慢放松下来,暂时抛开了远忧近虑,孔璋感觉眼皮有点沉重。
就在孔璋快要入睡之时,忽然他头上异像突生,远处三道光华一前一后掠飞而至,一绿在前,深浅不一的两道红光在后追赶,相隔遥远虽听不到声响,但光华耀空,每当深色红光华、追近绿色光华时,那绿色光华便会被压制得黯淡失色。但那绿色光华也好生顽强,总是过不了几息便会放出一片五彩烟霞,冲出红色光华的压制,只是这时候又总会被另一道浅色红光华趁机干扰,于是又会被追近。
就这么一飞一逃,看得下面的孔璋目瞪口呆,登时睡不着了,爬起身来半跪在土包上仰望空中这异象。
三道光华在孔璋头上又是一阵缠斗,忽然间红色光华大涨,宛如夜空中陡然生出了一个太阳般骇人,猛地罩向绿光,绿光受另一人的侵扰眼看脱身不得,厉啸一声,忽然绿色一消,化作一团庚黄赤红两色的光团迎向敌人。
红光中传来一声冷笑,募地一包,便把庚黄赤红二气整个给包住了,任他在里面左冲右突,接着红光中传来爆竹般的连响声,整个包在外面那层红色光芒抖动不止,越来越亮,直有把这乱葬岗上空变作白昼之势。随着一声霹雳般的巨响,却见红光被硬生生冲破一个缺口,先前那道绿光重新出现,只是刚才化出的庚黄赤红二气已消失不见。
绿光却半点也没有想反击的意思,一冲出红光包围,立即头也不回的向前飞,身后的红光汇聚成火一样的身形,冷笑一声道,“老淫虫,你已经被我破了庚黄赤阴真气,还想逃?”
红光中一凝,陡地生出一道远比身上颜色更炽更烈的剑光,形如飞鸟振翅,向飞逃的绿光追斩而去,绿光中再次传来厉啸,这次却不像是上次只带着愤怒,还带着惊恐。偏偏这时候一旁的另一道红光也趁势发动,拦在绿光前飞的路上,分出一道匹练般的剑光,迎头斩下。
绿光身上及时的亮起一道五彩烟霞,挡住了那斩过来的剑芒,但身后的烈焰剑光却已追至,就见红光一闪,绿光已经被拦腰斩为两截,分为两半后,光华顿淡,半空中分别现出两个半截人身,各自被烈焰焚烧,把绿光最后护身的彩烟烧了个精光,只两个半截人身上的绿色衣袍不知为何物所致,竟然烈焰都一时间烧不透。
那被斩为两截的绿袍人也好生了得,上半截身子双手扬处,自身和另外半边身子的火焰如遇甘露般顿熄,只是到底已经被重创,两个半截身子顿时分开急坠而下。空中两道红光紧追不放,却见那绿袍人的半截身子双手再扬,又是一大片桃花般的云气飞出,一出手就扩大为数丈方圆,且不停向上扩大。追下来的两人一见这桃花般的云气,立即皱眉升空,同时深红光华中人影手指连弹,数点红光飞入桃花云气之中,爆起数团雷光,生出烈焰。
烈焰所经,就像是点燃了一片火海似的,夜空之中生出晚霞来,煞是好看,孔璋一时不由看得呆了。
待得雷光烈焰将云气焚尽,偏偏乌云飘来,将月光星光一起遮住,乱葬岗上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顿时失去了绿袍人的踪迹。
孔璋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连忙伏低了身子趴在地上,好半天不敢动一下。
待得月明星复,勉强能再有点光线时,孔璋看到半空中一道深红光华凝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