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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大曜权臣-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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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大半夜的就不要瞎嚷嚷了,”周长风一边厚着脸皮躺了下来,一边道,“小心吵醒隔壁邻居,还以为我对你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了呢。”

此话一出,杜思危果然乖乖噤了声。

“乖,躺下睡觉。”周长风笑眯眯地冲杜思危招手。

杜思危僵着身子坐了片刻,最终还是默默妥协了。他恶狠狠地警告周长风:“睡觉的时候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你以为我很想对你动手动脚吗?”周长风翻了个白眼。

“还有,不准打鼾。”

“呃,这个……我尽量。”

杜思危这才小心翼翼地躺下来,与周长风保持一定距离。但他们只盖了一床被褥,于是两人又在床上默默展开了被褥争夺战。

抢着抢着,杜思危居然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杜思危被门外一阵嘈杂声惊醒了。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周长风还在一旁睡得很沉,于是伸手推了推他:“醒来,出事了。”

周长风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口齿不清地问:“出啥事儿了?”

杜思危无奈地想,如此低的警觉性,他如果真靠这人保护自己,都不知死多少回了。

当下,他叹了口气,指了指窗外:“外头这么大的动静,你该不会一点都没察觉到吧?”

周长风这才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他将外袍往身上一裹,便打开门走了出去,发现许多船客都往甲板上跑去。

“出什么事了?”他拦住其中一名船客询问。

“听说出人命了,”那名船客道,“有人死在了甲板上。”

此时杜思危也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出来,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一齐随着人流跟了过去。

甲板上已经围了许多人,窃窃私语中夹杂着女子哀切的哭声。

周长风和杜思危拨开人群走进去,发现一名四十开外、穿着十分体面的中年男子闭目仰面倒在甲板上,头部被钝器砸出了一个窟窿,流了一滩鲜血。

他身旁跪着一名穿戴不俗的女子,正伏在死者身上痛哭不已。一旁的船家则愁眉苦脸手足无措,哀叹自己命运不济,竟遇上这等倒霉事。

周长风在死者身边蹲下身来,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已经断气多时。他又四处查看了一番,并未找到击杀死者的凶器,想必已经被凶手藏匿起来,或者抛入河中了。

他抬头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

那女子哽咽了一会,反问:“你是何人?”

周长风于是抽出腰牌亮明了身份。

围观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望着他们二人的目光也变得敬畏了起来。

女子态度顿时恭敬了许多,答道:“约摸一个多时辰之前,我家老爷说有些晕船,想出去透透气儿。但是他出去了很久也没有回来,我不太放心,便出去找他,没想到……”她说着,又捏着手绢嘤嘤哭了起来。

周长风打量了那女子一番,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我姓陈,是我家老爷的正室夫人。”

“这艘船上,还有认识的人没有?”

“有的,”陈氏点了点头,指着一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道,“这位张员外,是老爷生意上的合伙人。”又指了指张员外身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位是老爷的侄子,也是老爷内定的继承人,跟着老爷出来跑商。”

周长风朝那两人点了点头,然后对船家道:“麻烦将死者的尸体抬去空置的屋子里,着人好生看着。”又对众人道:“与死者相识的几位请随我来,其余人都散了吧。”

船家知道两位官爷这是要审案了,立马给他们腾出了一间空置不用的屋子。

周长风和杜思危带着那三人来到屋子里,让三人坐了,便开口问道:“死者是什么身份,简单说一下吧。”

“我家老爷姓岳,”陈氏一边抹泪一边答道,“是地方上小有名气的丝绸商人,此次出来是为商谈生意,之前一路都挺顺遂,不想却在回程路上被人给……”

杜思危问道:“你可知,岳老爷生前是否曾与什么人结怨?”

陈氏想了想,道:“老爷性情宽和,很少与人起冲突,只是……”她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的张员外。

杜思危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鼓励她道:“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最近,老爷曾与张员外发生过一次争吵……”

她话未说完,张员外忙不迭地为自己开脱:“我没有杀岳老爷子,陈氏你可别冤枉人。”

周长风喝道:“闭嘴,官府问话,不得喧哗。”

张员外只得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杜思危看着陈氏道:“岳老爷与张员外因何事争吵,你详细说来。”

陈氏福了福身,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与老爷成亲多年,却一直没有子嗣。前几日,我托媒婆替老爷说了一门亲事,打算给老爷纳个妾,若是能替老爷延续香火,倒也算了了我们一桩心愿。

“不想张员外也看上了那姑娘,下聘晚了一步。这一次张员外随老爷出来,中途提及此事,希望老爷能退了聘礼,成人之美。但是老爷觉得,聘礼已下,没有收回的道理,无端退婚,对姑娘家名声不好,所以便没答应。两人争执半晌,便吵了起来。”

陈氏讲述期间,张员外几次张口想为自己申辩,但迫于周长风的眼神威压,只得隐忍下来。

杜思危听完陈氏的解释,沉思片刻,问道:“案发之时,你们在哪里?”

三人回答,都说在自己房里休息。换言之,他们都没有不在场证据。

杜思危点了点头,对三人挥手道:“你们先回去罢,在凶手没有查明之前,你们不得随处走动,更不得私自下船。”

三人不知杜思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又不敢多问,犹犹豫豫地离开了。

周长风与杜思危回到自己的舱房中,刚一进门,周长风便问:“你认为,凶手会是谁?”

杜思危不疾不徐地道:“在这种地方,凶杀的原因只有两样,要么是为了劫财,要么是仇杀。”

周长风点了点头:“我与你的思路一致。但方才我仔细查看了岳老爷身上佩戴的饰物,并没有被抢夺的痕迹,所以劫财杀人这一点,基本可以排除了。”

杜思危道:“依照陈氏的说法,张员外与岳老爷曾经为纳妾之事发生争吵,而且正好是在此次外出的途中,按照这个说法,张员外色迷心窍,一时不忿杀了岳老爷,也不是没有可能。”

周长风皱眉道:“如果张员外真是个冲动的人,他在争吵之时就会对岳老爷下手,而如今岳老爷是在上了船之后、深更半夜周边无人的情况下遇害,这说明凶手是有预谋的,不像是冲动之下杀的人。”

杜思危喃喃道:“但是张员外的杀人动机太过明显,岳老爷一旦遇害,他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周长风打断他道:“这就是我觉得不太合理的地方,如果张员外真是预谋杀人,那又何必挑这种对自己明显不利的时机下手,他可以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制造出完美的不在场证据,这样,至少不会让自己成为第一嫌疑人。”

杜思危看了周长风一眼:“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

周长风与杜思危相视片刻,笑了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怀疑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但眼下无凭无据,我们总不能只凭猜测便定人罪名。”

周长风笑了笑:“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还需你的大力配合。”

“笑话,是你配合我才对。”杜思危丝毫不让。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又被叫到了之前审问的屋子里。

但是这一次,屋子里只有杜思危一人,周长风却不见了踪影。

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已经死去的岳老爷,此刻却直挺挺地坐在了角落里的床榻上,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三人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听杜思危道:“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其实岳老爷并未真的断气,之前只是暂时休克罢了,经过一番抢救,目前已经回过气来了。”

陈氏一听,大喜过望,就要往岳老爷的方向扑过去。

杜思危却一把拦住了她:“先别急,等审完了案子,再让你们团聚。”

陈氏只好往后退了几步。

杜思危道:“这一次将你们三人叫过来,是因为岳老爷要当面指证凶手,等会岳老爷指了谁,谁便是凶手。”

他说着,转身对岳老爷道:“请你告诉我,凶手是他们中的哪一个。”

岳老爷闭口不答,一条胳膊却硬邦邦地抬了起来,指向了三人中年纪最轻的岳公子。

岳老爷的这个举动,令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杜思危看了看岳老爷,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岳公子,故作惊讶地问:“岳老爷,您现在指认的人是您的侄子岳公子,您确定?”

岳老爷坐着纹丝不动,指着岳公子的手臂也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陈氏在经过最初的震惊之后,瞪着岳公子叱问:“真的是你对老爷下的手?”

岳公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朝岳老爷“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叔叔,是侄儿一时鬼迷心窍,侄儿知道错了,叔叔,您就原谅侄儿这一回吧!”

陈氏气得全身发抖,揪住岳公子的衣襟道:“老爷对你这么好,简直把你当做亲生儿子一般对待,你为何……为何要恩将仇报?”

岳公子早已泪流满面:“婶娘,我知道错了,您和叔叔的确对我很好,叔叔好几次对我说,如果实在生不出孩子来,就将整个家业都交到我的手上。

“我心里很感动,但是感动久了之后,我就会把这件事当作自己必须完成的使命,当作是我生存在这世上的最大价值。

“可是几天前,我却听说叔叔即将纳小妾了,这小妾若是有了身孕、生下男婴,就意味着我将失去继承人的地位……这对我来说,无异于抹杀了我的生存意义……”

“所以,你就萌生了杀机,只要岳老爷一死,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岳家的家业了,是不是?”杜思危接口道,“但你想来想去,却苦于找不到杀人的机会,正好此时,张员外与岳老爷因为纳妾之事发生了争执,你就趁此机会杀死岳老爷,并嫁祸给张员外,好让他替你背这个黑锅,是不是?”

杜思危连问两句“是不是”,岳公子无话可驳,只能不断磕头:“叔叔,婶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好在如今叔叔大难不死,求叔叔替侄儿向官老爷求求情,不要把侄儿抓去抵命,侄儿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叔叔的大恩大德!”

杜思危沉着脸看了岳公子半晌,然后俯身在他耳边道:“可惜,晚了,你叔叔已经死了,你这杀人偿命的罪,是逃不掉了。”

他这话音量不低,在场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不但岳公子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连陈氏和张员外也感到十分莫名,这岳老爷不是在那儿好好坐着么,怎么又说他死了?

杜思危转身朝岳老爷的方向摆了摆手,岳老爷便直挺挺倒了下去,他背后露出周长风的身影,只见周长风抹了抹脸上的汗,吐出一口气道:“累死我了……”

陈氏大喜大悲之下,一口气没缓过来,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众人正手忙脚乱地将陈氏扶起来,不料岳公子突然站起身便要往外跑。

“站住!”杜思危离岳公子最近,下意识便欲上前拦他,岳公子突然甩手往杜思危脸上撒了一把白色粉末。

杜思危下意识地扭头闪避了一下,顿觉一股异香扑鼻而来。随即他感到自己开始头脑昏沉、四肢乏力,眼看凶手急欲逃窜,他却迈不动步子,更遑论拦住对方了。

周长风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杜思危身后,眼见杜思危步子踉跄,摇摇欲坠,忙伸手扶住他,问道:“喂,你怎么回事?”

“抓……凶手……”杜思危话没说完,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杜思危再次醒过来时,发现天依然黑着。他脑海中第一个念头是,天怎么还没亮?

随即他想起自己被那狡猾的岳公子暗算了的事情,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被一双手按了回去。

“别起来啊,躺着躺着。”周长风在一旁拦着他。

杜思危这才发现,他已经回到了舱房,此刻就躺在柔软的床榻上。

“我这是……?”杜思危对自己目前的状况十分茫然,“我昏迷多久了?”

“大约十个时辰吧。”周长风估算了一下。

“十个时辰?!”杜思危吃了一惊,这都快一天了,怪不得天还黑着……不对,是天已经黑了。

他想了想,问道:“凶手抓住了么?”

“抓住了,”周长风道,“他逃到甲板上打算跳水逃逸,结果被船家叫人抓了回来,现在已经被关押起来了,打算等上了岸之后就交给当地的衙门处置。”

杜思危这才放心下来,又问:“他给我撒的这是什么粉,为什么我会晕眩这么久?”

“是一种毒药粉末,叫情毒。”周长风道,“你放心,我帮你找船上的大夫看过了,大夫说这毒药不会危及生命,也没有什么解药,发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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