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记者-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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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章学猛利用五分钟时间,专门开了个小会,要求这伙十恶不赦之徒,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即使被抓捕,也不能把“章学猛”三个字吐露出来!这伙大汉自然明白章学猛的意思。如果绑架成功,那么,他们的刑期自然会减去一大半,如果绑架不成功,或者被抓捕,那么,章学猛也有办法保他们出来!所以,他们甘愿为章学猛效死命!
章学猛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不能继续拖延下去。朝身边的高头大汉们一挥手,大汉们领命,身子一纵,同时跃入了市长的客厅里。
“什么人?”吴市长猛一抬头,一声大喝,见十二名高头大汉从天而降,眼里闪过一丝惧色。
戴着黑色头套的众大汉回头看了一眼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章学猛,章学猛点了点头。
大汉们似是受了指示,同时扑向了吴市长。
然而,在他们距离市长只有两米远的时候,在吴市长的身边,十来个持枪警察似乎从地缝里冒了出来,在吴市长的前面,组成了一堵坚固的人墙。
章学猛大惊,瞬间的变故,让他的脑子突然间出现了短暂的苍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章学猛正要转过身去跳窗而逃,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定睛一看,正是贺森!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他娘的,又是这个姓贺的小子坏了老子的大事,妈的,老子跟你拼了!章学猛满心的仇恨突然间爆发出来,朝身后的高头大汉们大喊一声:“走!”
说着,长刀一挥,迎着贺森冲了上去。几个高头大汉同时朝着贺森冲了过来。
贺森的身边,耿不服老爷子,刺驴、金牙狗等人同时迎了上来。
打斗的场地虽然是一间客厅,但这间客厅是市长大人家的,自然是宽敞得很,100多平米的有效面积,足以让二十多个人施展拳脚。
吴市长当即指示:全部抓活的,一个都别让跑了!
顿时,吴市长身边的众警察一涌而上,一时间,以章学猛为首的十三个高头大汉们似乎成了瓮中之鳖。
然而,这伙瓮中之鳖在这个时刻却同时发出了鱼死网破的爆发力!他们明白,一旦被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结果!
章学猛虽说戴着头套,但贺森对他的身形再是熟悉不过,左拳闪电般朝前伸出,作攻击状,章学猛正欲挥臂招架,贺森右手伸出,变拳为爪,用力抓住了章学猛黑色的头套,一甩,头套脱落,章学猛狼狈而愤慨的脸暴露在吴市长及众人面前。
贺森再次挥拳,欲擒章学猛,突然,两名大汉斜插而入,护住章学猛,格挡贺森。
也许是由于吴市长下达了“全部抓活的,一个都别让跑了”的命令,也许是众大汉发了狠,意欲鱼死网破。所以,众警察并没有开枪朝大汉射击,而是与对手展开了肉搏,章学猛与众大汉一路死战,破窗而出,全部退到了市长的楼下。三名大汉不幸被抓获,其余众人迅速展开攀援之术,越墙而去。墙外,几十名警察早已等候着他们,又经过一阵猛烈厮杀,又有四名大汉被抓。
章学猛拼了死命,总算逃脱,一刻也不敢停留,钻入他的车中,踏着茫茫夜色,疯狂地朝着林家镇的方向而去。转眼间便消失在了众高头大汉及警察们的视线里。众大汉望着章学猛消失的车影,纷纷开骂:“章学猛,**你亲娘,老子让你给骗了!”
“兄弟们,我们该怎么办?主动回看守所吗?”
“回看守所?回个屁!现在,我们绑架市长的事情,估计看守所早已知道了,如果那几个兄弟不被抓的话,我们也许还能回去……”
“弟兄们,一不做,二不休,事情到这个份上了,咱们走他娘的!”
众大汉朝着与看守所相反的方向,钻入夜色中转眼不见。
吴市长面对三名被抓的高头大汉,自然审出了这件事的主谋:从刑警队副大队长降职到看守所副所长,然后再降职为普通警员的章学猛!
当问起贺森是如何知道章学猛要对市长进行绑架这个问题时,贺森只说是在医院的厕所里偷偷听到章学猛在打电话,由此知道他们的行动。对于刘主任的建议只字未提。吴市长对贺森的言辞深信不疑。
他娘的,一定是罗院长坏了老子的好事!正驱车急速行驶在开往林家镇路上的章学猛气得吐血,发誓有一天亲手让罗院长变太监!
第一百四十六章 老子儿子
天未大亮,章学猛以最快的速度,垂头丧气地赶回了林家镇。
田浩此时已经站在费先生的家门口,遥望章学猛沿着曲曲折折的碎石小道一路奔来。
“舅舅,舅舅……”章学猛一边呼喊,一边扑到了田浩身边。
“学猛,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田浩语调里同样现出一丝惊恐。
章学猛一头栽倒在路边的草地里,良久方才舒醒。
看着章学猛身上的血迹,田浩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学猛,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章学猛道:“舅舅,我,我,我没出息啊!”
于是,章学猛把刚刚过去的这个夜里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
“啊?”田浩大惊失色,不知不觉抬起了手掌,“咣”,章学猛的脸上狠狠吃了一记耳光。
“你,你,你的胆子,太,太他妈大了!”田浩脸部的肌肉在不住地抽搐,嘴巴不住地抖动:“你可是,把我给害了啊!”
章学猛呆呆地愣在当地,望着老泪纵横的舅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舅舅,我,我是这么想的,只要能救您老人家的命,再大的危险我也得去试试,其他的我就没有考虑那么多了。”章学猛捂着发红的脸道。
“市长是什么人?你知道市长是什么人?”田浩发起了冲天的怒火,指着章学猛的鼻子儿,道:“我估计,吴市长现在已经在查这件事了!哎,完蛋了,全都完蛋了……”
章学猛吓得浑身哆嗦不止,不知如何回答。
田浩素面朝天,止不住满心的悲愤:“苍天啊,为什么,为什么啊,我田浩奋斗了一生,为什么会落个如此下场啊,为什么啊,老天爷啊,为什么这样对我田浩啊,我田浩究竟做错了什么啊……”
“舅舅,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怎么样保住你的……”章学猛一把鼻涕一把泪,同样哭了个天昏地暗。
当朝阳初升,一片金色阳光洒在田浩与章学猛身上的时候,俩人终于停止了哭泣。寂静的林家镇上,不知从何处传来几声山歌,山歌很悦耳,很动听。而田浩与章学猛却是无心倾听,闷着头,想着什么。
突然,章学猛抬起了头,眼睛里射出凶猛的光,道:“舅舅,我知道了,贺森与罗院长是一伙的。”
田浩一愣,道:“什么?贺森怎么能跟罗院长是一伙的?这不可能!这么多年来,罗院长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他不会把咱们的情况说出去的!”
“那么,这个人,肯定是刘炎了!”章学猛一咬牙关,斩钉截铁地道。
田浩点点头,道:“当然是刘炎了。这几年,你比我更加了解刘炎的脾气!”
“舅舅,我要做了他!”章学猛恨恨地道。
田浩正要说话,只听身后一个声音传来:“还有半个小时,如果这半个小时之内不能为你做好手术,那么,你今后只能是‘半截子’了。”
田浩与章学猛一听,惊得迅速转过了头。只见费先生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俩。
费先生淡淡地道:“你们是不是已经找到了换鞭的材料?”
田浩一愣,将头转向了章学猛。
章学猛道:“对不起,费先生,我找了一夜,一直没有找到,你看,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什么办法呢?”
费先生摇摇头,道:“没有了,这换鞭一事,只有同类之间才能实行,如果真的找不到,你们就听天由命吧!”
说着,费先生一转身,进屋去了。
田浩与章学猛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是最后的期限了!过了这半个小时,我田浩永远地成为了太监了,我田浩将不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我田浩的后半生,将永远生活在痛苦与屈辱之中了,我田浩将永远失去了人间的欢乐了……
田浩越想越觉得痛不欲生,越想越觉得撕心裂肺,天地间似乎没有了阳光与雨露。
站在田浩身边的章学猛,看着舅舅无限绝望的神色,心中亦是痛苦异常,好几次都想劝一劝舅舅,让舅舅不要难过,但嘴巴动了好几下,放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此时此刻,舅舅几乎可以说,已经是个十足的太监了,作为亲外甥,他章学猛能说些什么呢?
林家镇的朝阳很温和,比市区的朝阳多了几分静谧与柔情。而在这柔和的朝阳里,蕴含着不一样的情调与韵味。
双双沉默的田浩与章学猛,呆呆地立在费先生的屋前已经有十几分钟了。
突然,田浩转过了头,一双眼,凝聚在了章学猛的身上。目光里,时而明丽,时而深邃,里面黯淡,意味深长。
“你怎么了,舅舅?”章学猛问道。
“哎!”田浩叹了一口气,道:“我在想一件事。”
章学猛:“什么事?”
田浩:“关于你的事。”
章学猛:“我的事?算了吧舅舅,还是先把咱们目前的事解决了再说吧。”
田浩再一次沉默了。
章学猛觉得田浩的脸上神色显得异常古怪,眼睛里也射出少有的多变,这究竟怎么了,难道男人一变成太监,都会成为这个样子?
田浩道:“学猛,我问你一件事,你得回答我!”
“舅舅,你说吧。”
田浩似乎是疑虑重重,道:“你父亲对你可好?”
“我父亲?”章学猛一愣,不知田浩为何要问这个问题,道:“我父亲他对我不好,天天就知道做生意,我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他几回。”
田浩点点头,再次陷入了沉思,继续道:“你觉得你父亲这个人怎么样呢?”
“舅舅,咱们换个问题,好不好,别提这个了……”章学猛似乎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
“到现在,我不得不跟你说起一件事。”田浩道:“你母亲,不是我的亲姐姐!”
“啊,什么?”章学猛一颗心迅速提了起来,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舅舅,你说什么?”
“你的母亲,不是我的亲姐姐!”田浩再次道。
“那么,我也不是你的亲外甥了?”章学猛追问道。
田浩一字一句地道:“你不是我的外甥,你是我的儿子,你是我的儿子!”
“我是你儿子?我是你儿子……”章学猛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意识在刹那间一片苍白。
天,似乎变得灰暗了。
朝阳,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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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舅舅变成了父亲!章学猛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一个事实。这么多年来,他竟然不知道,这个在各方面对他格外照顾的舅舅,竟然是他的亲生父亲!他直到此时才知道,这么多天来的的辛苦奔波,竟然是为了自己的父亲而奔忙,无形之中尽了一个儿子的责任。当然,他更想不到,接下来发生的事,会让他近乎崩溃!
田浩用力一拍章学猛的肩膀,道:“学猛,三十年前,你母亲刚刚十八九岁,老家发生了地震,所有的亲人无一生还,为了生存,她流落街头,被我父亲收养,认作义女。我比你母亲小了三岁,叫她姐姐。当时也是一时义气,年轻人的身体,该长得都长了,也到了该释放的年龄,一次,我刚从工地做工回来,你母亲当时正在洗澡,于是,就发生了那种事。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就是你母亲的出嫁日期……”
章学猛呆呆地望着远方的旷野,望着旷野里男人女人们的说笑打骂,泪水不知何时再次涌了出来。
田浩抬起手臂看了看表,距离费先生所说的半个小时的时间还有十分钟!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拍了拍章学猛臂膀,道:“哎,学猛啊,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才跟你说起这个事吗?”
章学猛木然地摇摇头,悠悠地道:“舅舅,你还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
田浩一听章学猛没有叫他父亲,依然称他为舅舅,也不惊讶,道:“我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你,就是要让你知道:现在,没有人能救我,只有你这个儿子了!”
“啊?舅,舅舅,父……”章学猛一下张口结舌:“你是想,让我和你换,换……”
“我已经想好了,你必须得救我,因为,你是我的第一直系亲属,除了你能救我之外,再没有别的人选了!”说这话时,田浩的眼睛里闪着厚重的阴光,阴光里,似有一把尖刀朝着章学猛劈来。
章学猛脑子一晕,差点再次栽倒在地。他突然间觉得,他似乎做了一场梦。眼前的这个自称为他的父亲的田浩,突然间变得缥缈起来,变得狰狞可怖,冷酷无情。
“舅舅,你真的决定了?”章学猛双眼直直地盯着田浩道,眼里的泪水集中在眼眶里,长时间没有流出来。
田浩道:“是的,我已经决定了。你放心,咱们爷俩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