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记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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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瘳总笑道:“把贺森召到海中日报来,是我在退休前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贺森面对两位领导的极度夸奖,又是兴奋,又是惊异,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两位领导好像不很正常啊!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对吧?”瘳总笑着朝贺森道。
贺森咕咚喝下一口酒,笑道:“两位领导,说真的,我并没有你们说得那么好!”平淡的语气中透露出真诚。
“我们就需要像你这样的记者!”郑凯林道:“记者不是懦夫,记者面对危难的时候,不是逃兵,记者是一把刀,一把尖刀,我们要把你培养成海中市新闻界的一把尖刀!”
瘳总接着道:“我最佩服讲义气人!一个男人,若是光想自己的前程,而忘记了兄弟和朋友,是不义,不义之人最可耻!”
贺森越听越觉得稀奇。
“瘳哥啊,你看我们的新同志,害羞了,像个小姑娘,呵呵。”郑凯林笑道。
贺森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位郑副总编有些异常了,今晚说的话,与他平日里的行为大为迥异。
瘳总笑道:“贺森啊,你一定是在想郑副总编为什么今晚反常吧?”
贺森点点头,咕咚一声,将瓶中酒喝了个干净。
瘳总伸出手拍拍郑凯林肩膀,笑道:“这位郑副主编,他的前身跟你是一样的……”
盯着郑副主编布满沧桑的脸,贺森吃惊了,原来,这位郑凯林副总编,竟然也是个黑道中人?好嘛,海中日报的一号领导、二号领导都曾是黑帮中人,那怎么可能?怪不得他们对我非常赏识,原来是同类遇见同类了,这也许就叫做狼狈为奸、一丘之貉、臭味相投罢?
瘳总笑道:“老郑可当年可是一把好刀啊!他一个人挥着长刀,冲入歹徒之中,一连刺倒三十七名恶徒,那刀法,可是真功夫啊,现在是越来越难见到了!”说着,瘳总微现怀旧之意。
“瘳哥,这都是二十多年了,咱们还提这些干什么?好汉不提当年勇嘛!”郑凯林一边呷了一口酒,一边道。
“难道你不觉得贺森像极了当年的你吗?只不过,你是挥刀砍人,他呢,是下水救人,事异而道同!哎,这也许就是你们的缘分啊!”说着,瘳总举起了酒瓶,道:“干杯!”
说完,咕咚一口,喝完了瓶中酒。
“小贺,其实,我跟老郑都已金盆洗手多年,但黑道上的一些可贵的东西,我们还是继承了下来,那就是嫉恶如仇,扶危济困!”瘳总道。
郑凯林一脸平静,道:“其实,在这个小小的海中日报,除了咱们三个都已金盆洗手的大姥之外,还有一个,此刻正与黑帮打成一片。”
贺森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刘……”
“对!正是他!”郑凯林接过话道。
瘳总弹了弹烟灰,道:“说实在话,我很惋惜!”
瘳总的办公室里,出现了沉默。
贺森感觉到,瘳总与郑总,似乎都已知道了刘主任的所作所为。
为了扭转沉闷的氛围,贺森道:“今日遇见知音了,两位领导请稍等,我去买酒!”
“买什么,你小子轻看我是不是?我这里酒有的是!”瘳总六两高度二锅头下肚,已经和贺森称兄道弟了,拉开柜子,再次取出了三瓶二锅头。
其实,贺森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但他又很好面子,激动上来,没钱也得去,大不了到林湖路那家小酒店里“欠”,下个月免收他们的“保护费”!虽然这样的事以前都是金牙狗与刺驴这些兄弟们去做,他并不赞成这种做法。
瘳总刚要打开酒瓶子,电话响了,刘德华在手机里第N次哭了起来,一看来电,是金牙狗打来的。
“老狗,你有什么事?”贺森问道。
“森,森哥,你门外来了二十多个人,现在正在撬门,不知是些什么人!”金牙狗在电话那头惊叫道。
贺森压低声音,“你马上给兄弟们打电话,把他们全招到我那楼下,我马上就回去!”
金牙狗道:“是,森哥,我马上跟他们联系!”说完,挂掉了电话。
贺森赶忙朝瘳总道:“我得回去。”
郑凯林副总扶了扶眼镜,道:“贺森,不论出现什么事,要冷静,要理智,最好是做得风雨不透,不让外人知道。这对于你有好处!”
瘳总接过话来,道:“贺森,如果事情棘手得很,楼下车棚里不是还有个老耿吗?记住:别把老耿忘了!”
贺森别了瘳郑二位老总,刚下楼,一辆保时捷911已在报社门口等着他。贺森暗暗赞叹,这车子一定是金牙狗派来的,这条老狗,有时候办事还真是细心!就是对感情的事,习惯于假戏真做,这个可不大好……
第六十二章 夺刀夜战
保时捷911确实是不同凡响,踏着茫茫的夜色,朝着贺森的出租屋飞速驶来。
车上,贺森正在琢磨着是什么人冲击他的住所呢,这种事情以前可是从未发生过。他给金牙狗打了好几次电话询问情况,奇怪的是,金牙狗并不接听。
贺森一惊,难道金牙狗出事了?
正想着,车子已经停在了出租屋所在的楼下。
贺森跳下车,迅速扫了一眼低矮的存车棚,发现耿不服的屋里一片漆黑。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由于贺森住的是五楼,当他走在三楼的时候,隐隐听到了五楼楼道里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叫喊。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女子扯开尖尖的嗓子高喊着。
“他娘的,说,你是不是贺森的淫妇!如果不说,老子剜了你下面……”一个粗壮的声音疯狂的叫着。
贺森站在三楼的楼道里,停止了脚步。静静地倾听着楼上的动静。
只听那女子再次扯开尖嗓子叫喊道:“什么贺森,谁是贺森,我不认识,你们快放开我!”
只听“扑”的一声响,紧接着是女子痛苦的尖叫声,看来,似乎是一记重拳重重地击在了女子的身上的某个部位。
贺森一惊,顾不上许多,连忙踏上了五楼。由于五楼是最高的楼层,走廊很宽阔,大约有三十多个高头大汉正密密地挤在走廊里。
贺森住的那间屋子门紧紧地关着,而贺森的对门却是大大在敞开着,室内明亮的灯光射到了道里。
原来,刚才说话的是贺森的邻居!
由于贺森很少回家,即使回来也是深夜或者凌晨,住在这里都好几年了,也不知道对门里的邻居换了多少,他竟然是一个都不认识。现在,一个身穿桔黄色内衣的年轻女子在众大汉的包围之下,半裸着上身,用一副不卑不亢的神色,直直地盯着凶神恶煞般的大汉们。在女子的嘴角,有一丝长长的血迹,直拖到她的下巴,然后沿着她的脖颈流到了胸部。原来,刚才用尖嗓子叫喊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心却坚硬的姑娘。在姑娘的脚下,一个裸露着上身、下身只穿一条短内裤的男人正静静在躺着,身下淌着一大滩血,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子腥臭味。
贺森微微感到奇怪,他们是来找我贺森的,为什么把对门给叫起来了呢?
贺森大急,金牙狗这家伙哪里去了,***,这么多的人,难道要让我贺森一个人对付?这条该死的老狗!
正想着,听只得“吱——嘎——”楼下传来一阵长长的刹车声,贺森一凛,知道海马帮的兄弟们起来了。
贺森朝着五楼楼道里轻喊一声:“请你们把我的邻居放了!”声音很柔和,柔和中带着怒火。
众大汉同时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盯着贺森。为首一人,身高马大,面色如炭,仔细打量着贺森的脸,笑道:“久仰了,冰大!”
一声“冰大”,唤起了贺森心灵深处的一片记忆。当年,贺森刚刚在海中市打出一片开的时候,由于贺森性格冷峻,平时很少说话,犹如一块沉默的坚冰,兄弟们又称他为“冰大”。自从成了海马帮的老大之后,兄弟们都叫他“森哥”,“冰大”这一称呼算是少有人知。如今,面前此人再次提起,贺森不由得对他多看了几眼。
那人笑道:“冰大,咱们有好多年没见了吧?”
贺森一时记不起来此人是谁,一脸平静,道:“当然是好多年没有见面了,不然的话,我早把你认出来了!”
“哎!”只听那人叹了一口气,那人笑道:“本来今天不想来招惹您的,可我们都想要条活路啊,所以就来找你了。”
“找我?找我你们就有活路了?”贺森笑道,接着摸出香烟来,点上,抽了起来。
“是啊,阎王爷让我们必须把你的两条腿和两只手割下来,只好他老人家高兴,我们就可以重新回到阳间来,哈哈哈,冰大,您的意思呢?您是要我们自己动手呢,还是您主动点儿呢?如果让我们出手的话,你的疼痛感可是得不到保证啊!”说着,瘦削的脸上现出一丝狂妄的笑意来。
贺森笑了,道:“这么说吧,你们今天来,就是想要我的命,是不是?”贺森想拖延时间,等待海马帮的兄弟们到来。
“废话呢,咱就不多说了,我数到三,如果你自己不主动点儿,那么,我们兄弟们可要出手了,哎,这帮可怜的兄弟们呢,都想来到阴间见见太阳,尝尝美女,这些年,阳间的女人们是不是越来越有品位了?”那人笑道。
说这话时,那人眼珠子都泛着绿光,其他三十多个人的眼里同样泛着绿光,像是夜晚深林里的狼。
贺森已经听到,大约三十多个人正在沿着楼阁爬了上来,是自己人。遂朝那人笑道:“那你就来吧,我贺森今天要是眨一下眼,不是男人!如果你败了,我要留下你的双腿和双手,知道吗?”
那人微微一怔,忽然笑道:“哈哈哈,兄弟们,给我上!”
贺森朝着正在涌来的海马帮兄弟,也笑道:“兄弟们,给我上!”
顿时,窄窄的楼道里刀光剑影,两团人马迅速战成一团。
由于场地狭窄,根本施展不开拳脚,只好且战且退,打算退到楼下的宽阔地上大展身后。
贺森一伸手,解下了裤腰带,腰带头上有一颗长长的子弹头儿,弹头借着楼道里昏暗的光,闪着金黄的光芒。
贺森将腰带紧紧缠在手腕上,然后一抖手臂,子弹头向着前面的对手们冲了过去。
只听“哎呀我的妈呀”一声惨叫,一名高个子的鼻子已被子弹头击中,顿时,血流如注,不可遏止。
贺森一抖手臂,子弹头飞回了手中,手臂再次用力,子弹头再次飞出,只听“啊,天!”又一名大汉倒在楼梯上,捂着脸起不来了。
“兄弟们,护驾!”一个声音从海马帮兄弟群中传来。顿时,贺森被一群海马帮兄弟围住了。
贺森回头一看,只见金牙狗正咧着大嘴,露出两排金牙朝他笑呢。贺森心里乐了,人生真是苦乐年华啊,这条老狗刚才还是要哭要死的,现在居然进入了良好的临战应敌状态,爱情之伤对他金牙狗来讲,竟然恢复得如此之快?
第六十三章 老耿出手
贺森组织海马帮数十名弟兄沿着楼梯,且战且退,转眼间完全退至宽阔的出租楼院子里来。
借着茫茫的夜色,双方的吵闹声震天响地。贺森环视一眼四周的居民楼,几乎每个窗口都伏着几个向下观望的脑袋,都在瞧热闹呢。贺森暗思,老子刚刚金盆洗手,这帮人便来找茬,如果闹得动静太大的话,只怕会心动了警察。一念至此,贺森朝金牙狗道:“老狗,楼后是一片林子,咱们到林子里去。”
金牙狗朝弟兄们命令道:“弟兄们,咱们的森哥回来了,他让咱们到楼后的林子里去,大家说,去不去呀?”
众弟兄异口同声,道:“听森哥安排,一切都听森哥安排!”
贺森又喜又忧,喜的是这帮兄弟心里还有他这个森哥,忧的是,他自己已经脱离了黑道,可现在呢,他明摆着恢复了海马帮老大的地位。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贺森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叫喊:“兄弟们啊,都给老子冲过去,只要抓住了贺森,大家以后就可以泡洋妞喝洋奶了哦,冲啊!”
弟兄们跟着贺森,冲出院子,迅速进入了楼后的林子。
出租屋后面的林子,宽阔无边,一团漆黑,直通海中市北部的清凉山脉,
贺森组织弟兄们分散开来,在林中各个黑暗的角落里埋伏,只要他们敢过来,立即动手,但是,不要伤害他们生命。
金牙狗笑道:“森哥,可惜啊可惜,刺驴还在医院里抱着小护士亲嘴儿呢,如果他知道咱们正在打架,爬也得爬过来啊!”
贺森淡淡地道:“也许,把刺驴打伤的,就是前面的这伙人了!”
金牙狗朝兄弟们道:“兄弟之仇,岂能不报?”
“驴哥是我们的好兄弟,我们必须为他报仇!”
“帮驴哥出口气,让驴哥请咱洗澡去!”
……
弟兄们群情激昂,等着高头大汉们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贺森仰起头,透过茂密的树叶,看到明月已经西沉,天快亮了。按说,这么短的路程,他们也该到了,为何现在还没听到声音?
金牙狗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