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记者-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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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戴着厚厚的眼镜、须发皆白的老者走近前来,拉着贺森的手,哆哆嗦嗦地道:“孩子,依我看呀,你们也不用什么宣讲了,刚才你们已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为我们进行了一场最有意义的宣讲,我们看到,你们在滔滔江水里不顾个人生命安危,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这样的勇气,真的是太难得了,还有什么华丽的语言能够比得上你们的英雄行为呢?”
听着老者的话,众人的心头一阵温暖。
老者继续道:“现在,你们的身上都湿透了,如果不能及时换上干衣服,很有可能会着凉,所以呀,我请你们到我家去,让我那老伴给你们做一锅热汤,暖暖身子,抵挡风寒。”
说着,老者将目光转向身边的林家镇居民,道:“大家同意不同意我的看法呀?”
几乎所有的居民们都是异口同声言道:“刘老师说得对!”“刘老师高见!”“我们听刘老师的!”
贺森突然间想到一句话: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三个救人英雄刚才的英勇行为,已经从内心深入感染了在场的林家镇居民,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让林家镇居民们感受到救人英雄的崇高魅力,胜过了所有的华丽言语,这才是最好的宣讲方式!
刘老师道:“贺记者,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们看法,那你们就跟我到我家里去吧,换件干净衣服,暖和暖和,可别着凉了。”
贺森回头看了一眼刘主任,以及刘主任身边的刺驴、金牙狗以及林雨、吴静、阿青诸人,意在征求他们的意思。
刘主任此时的脸色不大好看,因为,在这个刘老师的心中,只有贺森与刺驴、金牙狗才是最重要的人物,而他这个宣讲团的“代理团长”,却并不被人看好,于是心头一阵火起。
吴静虽然被一种巨大的感情力量所温暖着,但肉体的冰冷丝毫也没有回暖的征兆,浑身一阵哆哆嗦嗦。
林雨虽说没有下水,便刚才的紧张局面也使她出了一身冷汗,山风吹在她的身上,同样一阵奇异的不舒服。
于是,贺森朝着刘老师笑道:“那好,我们就到刘老师家里叨扰了。”
刘老师脸上迅速绽放出欢喜的笑容来,手一挥,道:“那好,我们走!”
“慢着!”林镇长走上前来,朝着刘老师道:“刘柄,你的家里破破烂烂的,就别寒碜我们的救人英雄了,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回林家铺子吧,怎么样?”
名叫刘柄的刘老师一听,脸色大变,林镇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的家破破烂烂,这明摆着是一种污辱,心中所有的热情与喜悦顿时一扫而光,朝着林镇长,道:“林镇长,我的家确实是破破烂烂的,但是,我的感情却是最真的,这些年轻的孩子们,刚才在江里浸泡了那么久,你想让他们得病咋地?林家铺子好是好,但却要翻越好几座山,刚才你们来这儿的时候,一定够累的了罢?”话语中透露出不屑。
林镇长看了一眼身后,只见金牙狗正在非常不满的盯着他,金牙狗怀里的吴静亦在不住地颤抖着身体。赶忙道:“吴记者,我看咱们还是坚持一会儿吧,等到了林家铺子,你好好休息!”
吴静尽量忍住满心的痛楚,温柔地看了一眼金牙狗,柔声道:“我听你的!”
金牙狗浑身一震,一种从未有过的柔情从心升了起来,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爱!
贺森接口道:“林镇长,我看大家已经很累了,不如就到刘老师家里休息片刻!”
林镇长一听,脸上现出一丝惧色,道:“不可不可,这个刘老师家里破破烂烂的,咱们还是回林家铺子里吧。”
刘老师这回脸上挂不住了,指着林镇长的鼻子,道:“小林子,我告诉你,这些孩子们刚从江水里上来,如果不能及时驱寒,将来落下个啥病,我告诉你,你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林镇长也火了,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告诉你,你那个破屋子,我让你拆你就得拆,明天这个时候,给老子拆了,不然的话,我让人帮你拆!”
说着,林镇长朝刘主任道:“主任,走,我们回林家铺子里去,我找人抬你回去!”
刘主任笑道:“那好,那就听从林镇长的安排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林家铺子。”说这话时,刘主任眼里闪动着阴暗的光泽。
贺森一听,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他刘主任身为救人英雄事迹宣讲团的领导,居然一点也不替下属着想,这种人,纯粹是官官相护,***,既如此,老子便不再客气,反正,老子已经把田浩抛到了悬崖下,得罪你刘主任算得了什么,尽管你是这个宣讲团的领导,尽管你是我贺森的上司,这又有什么大不了!
看着刺驴与金牙狗这两个弟兄的脸上都是怒容尽显,贺森朝刘主任笑道:“刘主任,我建议一下,我们还是去刘老师家里暂且把衣服哄干,喝点热汤,不然的话,很容易中风受寒的。”
林雨也道:“刘主任,他们三个是我们救人英雄事迹宣讲团的重要成员,刚才在江水里这么一折腾,如果不能及时取暖的话,我看很容易受寒的,如果他们倒下了,那么,我们的宣讲活动如何进行?”
刘主任似乎是心如铁石,异常坚决地道:“不行,就去林家镇!”
站在贺森身后的刺驴一急,就要上前与刘主任进行理论,被贺森一把拦住了。
贺森冷冷地道:“主任,你刚才没有跳到江里,所以你不知道江里是多么冷,说真的,现在必须立即进行取暖才行。”
刘主任连想都不想便道:“不行,天黑之前,必须赶回林家镇!”
贺森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暗之光,转过头去,朝着刘老师笑了:“刘老师,我们几个,先到你那儿取暖一下,不然,我们可真的要倒下了。”
刘老师笑道:“那好,我们现在就走吧,我家就在前面一百多米的桃树下。”
说着,刘老师姑前引路,领着贺森朝前走。
林雨与刺驴、吴静、金牙狗、阿青自然是毫不犹豫地跟在了贺森身后。
刘主任一急,朝着贺森的背影吼道:“贺森,你不听我的话?”话语中夹带着一丝严厉。
“凭什么我听你的话?”贺森头也不回地道:“就因为你年龄大?就因为你是海中日报政法部的主任?”
说这话时,贺森头也不回地跟着刘老师走向了一百米开外的那片桃树林。
林镇长轻拍刘主任的肩膀,道:“老刘,你这个当领导的,居然没有一点威信,真是不可思议!”
刘主任一听,狠狠地瞪了林镇长一眼,***,这个小小的林家镇镇长,居然也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我刘炎真***虎落平阳啊!
林镇长笑道:“刘主任啊,刚才的宣讲,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过,我也有一丝的担忧。”
刘主任回过头来,纳闷地道:“担忧什么?”
林镇长深深叹息一声,道:“哎,主任您是有所不知啊,这位刘柄老头子,是我们林家镇的倔骨头,从来都不肯跟我们镇政府一条心,这老家伙在镇里偏偏威望很高,真***触眉头,如果他把一些事说给了贺森他们,只怕对我们都不利!”
刘主任切了一声,没说话,心道,这是你们林家镇的事,管我刘炎屁事儿……
第二百三十二章 桃李不言(一)
刘炎虽说鄙视林镇江,但从现在的局势来看,救人英雄事迹宣讲团已经形成了以贺森为核心,他刘炎现在应该说是名副其实的“独杆司令”。这个时候,刘炎的心里想起来一个人——田浩!
田浩失踪已经是第三天了,如果再不向市里汇报这个事儿,他刘炎将担负不起这个责任。因为,他是宣讲团的副团长。
想到这里,刘主任也不管林镇长叫来抬他的人来了,踮着脚,忍受着下半身的剧痛,朝着贺森他们远去的方向追赶而去。他必须与贺森联合起来!
进入刘柄老师的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时间,林家镇升起了袅袅炊烟,砍柴的樵夫们背着柴垛子,哼着山歌儿往家赶,身后跟着很有人情味儿的猎狗。
金牙狗扶着吴静,贺森与林雨互相搀扶,刺驴在阿青的搀扶下显然很是舒服,一点都不因刚才在冰冷江水里受到冲涮而有任何的不适。唯独刘主任,此时却是一个人跟着进了刘柄老师的家门。
刘柄老先生的家,虽说都是清一色的小平房,但建筑得很牢固,布置得很雅洁,让人发出思古之幽情。
一想起刚才刘主任居然与林镇江站在一起而不支持自己的下属时的飞扬跋扈,贺森心里便来了气,他只是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刘主任,没有说一句话。
刘主任硬着头皮道:“贺森,我有一件要事要跟你商量。”
贺森刚要开口,金牙狗道:“老刘,我们刚从江水里出来,你不知道这种感觉,如果现在不立即把衣服换下来,我们一旦受了风寒,怎么办?”
刺驴也满脸怒色地道:“是啊,我们几个人,可是你的忠诚下属,到现在这个时候,田副部长也不在,你就是我们的贴身父母啊,而你却不管我们的死活,你还有人情味儿吗?”
林雨和吴静、阿青此时也同样用怒气冲冲的神色看着刘主任。
刘主任自知理亏,便不再多言,朝着刘柄老师挥了挥手,道:“刘老师,我的这些兄弟们,都是热血之人,今天在你们家,可要打扰你们的生活了。”
刘柄老师道:“不妨事,你们都是海中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能够来到我这山间小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说着,刘柄朝着里屋喊道:“老伴,出来了,接客了——”
众人一听,觉得好笑,这年头,“接客”是啥意思,难道他还不明白吗?居然喊得那么响亮,也可能林家镇的方言就是这么说的,“接客”就是“迎客”的意思。
只见一位精神抖擞的老太太从屋里走了出来,环视众人一眼,道:“老头子,怎么这么多的客人啊!”
刘柄笑道:“废话少说,快把屋里的煤火点着了,我的这些朋友们刚才跳到江里救人了,他们不能受了寒。”
话音未落,老伴便已踮着小脚踮到了屋里,一阵霹雳啪啦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出五分钟,屋子里便传出了声音:“大家都可以进来了,火生着了。”
于是,众人在刘柄的带领下,进了里屋。
刚才还是冰冷如严冬,现在,置身于这间并不豪华的民间村落和屋子里,顿时觉得一阵春风扑面而来,舒服得很哪!
贺森在林雨的扶持下,坐到了火边,一阵炉火的烘烤,身上顿时暖洋洋的,寒意立去。
金牙狗与刺驴、吴静也跟着贺森坐在了炉火旁边。
众人围着炉火,与刘柄老先生攀谈起来。
大家这才知道,刘柄是林家镇小学的民办老师,教了一辈子书,而且,他的祖祖辈辈都是以教书为生,他的曾祖父还是清末的举人,因多次应考而不中,遂回乡间做了一名老子匠。到刘柄身上的时候,已经整整教了六代的书。因此,刘柄在林家镇德高望重,说出的话来,比林家镇的镇长林镇江都要管用,林镇江对些很是恼火,他娘的,老子堂堂一镇之长,居然没有你这个糟老头子的声望高,真是***反了天了,老子不你这个糟老头儿弄垮,誓不为人!然而,林镇江数次污蔑刘柄,都被林家镇的乡亲们所帮忙排除了危险。因此,林镇长江对刘柄的恨意与日俱增。
刘柄指着正中央墙壁上的一幅古画道:“大家来看,这是我刘家的传家之宝!”
众人顺着刘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幅古画已经泛起了黄边,画面上的颜色已经黯淡下去,画里的一位漂亮姑娘长得如花似玉,楚楚动人。姑娘的脸晶莹如冠玉,粉中略施红颜,她的眼睛,虽说并不眨动,但那眼神里却泛动着柔和的光芒,她的身体虽说并不丰满,但那属于女人的关键地带,却是闪动着无穷的诱惑力。
沉思良久,众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这幅画上。
贺森心道,也不知这个刘老先生让大伙为什么看这幅画?他的用意是什么呢?
突然,金牙狗回过头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吴静的脸。
众人不解金牙狗的意思,道:“静儿,我看你真像那个画里的人。”
吴静一听,立即粉面含羞,飞起一片菲红。
众人听着金牙狗的话,不自觉地把画中人与吴静对比起来,靠,吴静那脸蛋,不但与画中人异常的想像,就是那副身材,也与画中人想像得很。
吴静的心,在一种被人羡慕的感觉中动荡不安。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好久都没有人这样注视自己的胗了。她觉得,作为一个模样还算过得去的女人,如果没有人,或者准确地说是没有男人来欣赏她,那么,这个女人是不完整的,这个女人绝对体会不到做女人的感觉!
刺驴笑道:“老狗,你觉得,吴静记者与画中人,究竟哪一个漂亮呢?”
金牙狗嘴唇里的那两排金牙轻轻裸露出来,笔道:“当然是我们的静儿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