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动物园-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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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花间里面古怪精灵时而无知愚笨时而调皮活泼时而撒泼耍赖的模样,却又不觉得他可怕,反而觉得他纯真率性得可爱。
就算是妖,也是个善良可爱的妖,不然怎么会被管家打骂而不用妖法害他呢?(他是被瑞兽咬伤又被洛云法力禁锢了好不好?)
脸上不由出现温柔怀念的神情。
老道厉眼一瞪,冷峻地说:“尔被妖孽所缠,迷了心智,所幸时日尚浅,不足害尔之身。贫道定要将那妖孽收了,以平天地正气。”
陈沐脸一沉:“这是我的事,不准你加害于他。你若是敢动他一根寒毛,本相定要平你道观屠你道众!”
老道毫无逊色,冷丝丝的目光与陈沐冰寒的目光在空中交锋。
十八王气喘吁吁地赶过来,见状奇道:“你们俩怎么了?怎么好象要咬起来的样子!”
陈沐冷冷地说:“皇上将你请来,是调查男宠失踪和还有宫中人丧失记忆之事,你别多事。”
老道说:“妖孽出世,天运欲转,若不收了此妖将国运衰竭生灵涂炭,这事贫道是管定了。”
十八王看看老道又看看徐沐,恍然大悟:“哈哈,徐沐,原来你被妖精缠住了。老牛鼻子快告诉本王,他家谁是妖精?”
“住口!”陈沐忍无可忍。
到了皇帝寝宫,老道黑脸:“不对,这股妖气和尔身上妖气不同,这是……”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又从徒弟手中取来各种法器。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老道脸涨得通红。
“万岁呢?我要见万岁!”
“皇上是你随便见的?”
“我皇兄正在批奏则,你随我来。”
……
老道倒吸一口冷气:“万岁也被妖缠上了?”
眼睛看得分明,穿著龙袍头戴龙冠的中年男子身上缠绕着淡淡的妖气,脸上同样是被妖精纠缠的枯涩焦黄,只是比那个官员好一点。
对待皇帝他不敢用显妖砂来显示妖精的原身,只能拿一面铜镜请皇帝照。
温顺可爱的无痕隐隐在皇帝身影后面显露。
皇帝与那只妖精欢好过,给那只妖过渡了天子精血,无法在显妖镜中看出那只妖的原身。
陈沐冷冷地说:“皇上要让你查出他的来厉,你别多事!”
再一次警告。
皇帝却有了兴趣:“你说与朕欢好的是个妖怪?”
如果妖怪都像无痕那样,也不是什么坏事嘛。
又温顺又可爱又好看,和一般人也没什么不同。
“既然有妖,那也一定有仙了,不知你能不能帮我找找神仙,弄几粒长生不老药来吃吃,再让神仙陪朕下下棋。”不能不说,皇帝想象力还是蛮丰富地。
老道一脸黑线:长生不老药?要是真能弄到,还能让你吃?我自己还想吃呢。
“陛下,妖孽一出国运将逆转,生灵涂炭百姓受苦国家将亡啊。”老道语重心长。
“亡国?有这么严重吗?”皇帝心里开始打算。
“比这严重得多,陛下。”这次是陈沐回答。
皇帝思索半天,又看看旁边桌上批了半天非但没减少又被书记处送来更多的奏则,皱了皱眉:“朕当了十年太子,经受了数不清的暗杀和陷害,直到二十五岁登基,当了十五年皇帝。登基前就不说了,当皇帝这十五年只出皇宫三次,加起来不到十天。天天有批不完的奏章,天天有办不完的国家,天天有见不完的官员,朕被这繁忙国事弄得心烦,朕被这皇宫大内关得心烦。十八弟,你想当皇帝吗?朕让位给你。”
陈沐气得脸都青了。
十八王吓得脸都黄了:“皇兄你想拉我下水啊,我陪着你天天在这皇宫里哪也去不了,已经够头疼了,还想把这位子让给我?你干脆一剑捅死我得了。对了,徐相不是动不动就说什么国家什么社稷吗?让他当皇帝得了。”
陈沐怒道:“王爷!此次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出口?!”
十八王说:“你动不动就在我皇兄耳边唠叨一番,别人看着你比我皇兄还操心这国事,不若让你坐这把龙椅,我和我皇兄出去好好享受这剩下的几十年。”
皇帝也居然连连点头。
陈沐气得脸黑如墨:“王爷,臣本来好好的一个布衣,一不留神遇到你们,更不小心救了皇上一命,皇上登基便将臣召到朝廷,封官加爵,直到做到宰相的位置。你们嫌国事累难道臣就不烦吗?臣只想和花间一生终老山水,哪管他是什么妖不妖的。”
皇帝点点头说:“我也想找找无痕,问他认不认识哪个神仙,叫朕也长生不老。”
十八王建议:“皇兄,不若您把位子传给皇侄,他今年不也十六了嘛,您让徐相先别辞官,铺佐皇侄处理国事,咱们出去好好玩玩。”
他们那里说得痛快,气倒这边老道。
老道气得几欲晕倒:这这都是些什么人哇?
扭头便走,他们不当妖是妖,那贫道便除妖卫道,为世间除去这几个妖孽!
38 丈母娘见女婿?
陈沐和对看两相厌的十八王重新打马来到上次迷路的树林外。
本来十八王策马走在前面,下巴翘得高高,连眼风也不肯扫陈沐一下,离了树林越近,他的下巴越低,等远远瞧见外围被砍得乱七八糟的树林时,十八王已经落了陈沐半个马身,手也偷偷揪了陈沐的袍角。
陈沐装没看到,继续往前走,等十八王不害羞的几乎扒在自己背上时方才说:“王爷请自重,本官是个男人。”
十八王气得脸都红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再怎么想做出硬气的样子,可是那只会说话的猫带来的阴影实在让他硬气不起来,索性跳到陈沐马背上,双手紧紧搂着陈沐的腰,脑袋也死死地贴在人家背上。
打远一看,这两个倒真像情深意重的情人。
只可惜前面那个人铁青了脸。
“你一个大男人还是位武王爷,怎么这么胆小?”
“我是王爷怎么了?王爷就不能胆小吗?我……我实话告诉你,那天我在这遇……遇到了……妖怪,是只猫……”
“猫是妖怪?”
“它……它会说话……”
“花间是个狐狸精我都不害怕,一只猫就把你吓成这样子?”陈沐的毒舌有了用武之地。
……
十八王爷很想硬气地跳回自己的马上,可那手却不听自己使唤,死死地在陈沐腰前扣着。
扁扁嘴就想做出在皇兄面前才使的撒娇,还没把哭腔使出来就听陈沐冷冷地说:“我可不是你的大哥,你休想在我面前用这一招。快快把手拿开,这叫人叫了成何体统?”
十八王撒娇做了一半,气一阵一阵地往上拱:“成何体统?你都已经吃了那只妖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老实告诉你,本王害怕,正是要借你的腰一用。临来时我皇兄可是让你保护我,难道你还敢抗旨吗?”
陈沐挣了两下没挣开,怒道:“你和你皇兄不是一个不想当皇帝一个不想当王爷了,那我这个宰相当着还有什么意思。实话告诉你,我也要辞官了,现在就是要找花间和他一起修道成仙。”
“快松开,这要是让花间看到该怎么想。”
陈沐用力地挣。
十八王张了半天嘴,突然说:“那我也不松手,要是见了那只狐狸精,本王就说你调戏我。”
陈沐张口结舌,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一边斗口一边挣扎一边继续往前走,走到树林边上却怎么也不敢进去,上次迷路还不到二十天哪。
花间快乐地在荒野地里窜,追追兔子,欺负欺负草中残存的秋虫,惊飞落地的麻雀,跑得这个舒坦啊,浑身寒毛孔都往外冒着舒服气。
跑得累了,在布满碎石杂草丛里打个滚,沾了一身草屑尘土,抖抖皮毛,脖子伸得长长的后腿伸得直直的伸个懒腰。
再伸出舌头沿牙齿舔了一圈,可惜没有只鸡,未免美中不足。
“走啦兔子,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又该看大师兄的长脸了。”
大师兄这几天脸拉得老长,真丑。
无痕战战兢兢地从不远处的草丛中露出长耳朵,小心翼翼地看过来。
“你不追我啦?”
“今天追够了,明天再追。”
“呜──能不能不要追,人家害怕──”小兔子的天敌之一就是狐狸,祖祖辈辈被狗被狼被狐狸被老鹰被各种各样的野兽猛禽追捕猎杀的恶梦长久地留在他的心里。
“怕什么,我又不吃你,最后追到你咬几口。”恶狐狸高高挺起胸脯,狐狸嘴得意地翘起来。
呜~~~~~
无痕畏畏缩缩走过来,被狐狸扑倒在嘴上舔了几下。
“哎呀你怎么不是只鸡呢?”狐狸一边舔一边如实地说出自己的心声。
半天不见无痕动静,仔细一看,胆小的兔子已经吓晕了。
“咦?徐沐──”
“以后叫我陈沐,我不姓徐。”
“我管你姓什么,徐沐你瞧瞧,那里是个什么东西?”
“好象是只狗~~~应该是猎狗吧,嘴里叼的好象……是个兔子。“
十八王着迷地看着远处越跑越近的东西。
“要真是只狗,这狗长得可真漂亮的,这身皮要是剥下来做个领子不错。”
陈沐不理他,只是凝目看着。
黑白相间错落有致的皮毛,额间好象还有一块红毛?
陈沐眼睛越睁越大,身子也几乎立在马背上,不错眼珠地盯着那只动物。
“王爷……”
“啊?”
“那好象不是条狗……”
“不是狗是什么?”
“我觉得那个好象是只狐狸……”
“……狐……狸……”
“好象是花间……”
“咦?陈沐,你怎么来了?”
“扑!”
十八王从马背上掉下来,摔晕过去鸟。
花间丢下叼下嘴里半死不活的兔子,开心地跑过来,纵身跳到陈沐怀里。
“大师兄说,如果你来找我,就是已经接受我的身份了,你不怕我了吗?”
昂起头热切地看着,水润乌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陈沐虽然接受了花间是狐狸精,可当真看到一只狐狸跳到他身上口吐人言的时候,心里还是受了不小的打击:他真是一个妖怪。
花间受的打击更大,他可是练过读心术的妖精,一眼就看出陈沐心里隐藏不住的震惊恐惧,和一点点的嫌恶。
纵身跳到地上,叼起无痕,扭头就往树林里跑。
陈沐急忙叫:“花间,你去哪?”
他看见花间扭头看他一眼,眸子里竟然有一丝委屈和受伤,然后头也不回的冲进林子。
这种受伤的眼神他只在花间挨打挨骂时见过,每当调皮小子把管家惹恼了受了皮肉之苦,总会躲在床底下等他回来扑到他怀里委屈地让他看受上的伤。
想到这,心里突然泛起一阵阵地疼,不就是个狐狸精嘛,又没有害过人,我有什么好怕的。
大声叫:“花间,花间,你出来──”
卷起一道风,枯叶落了一地,那只狐狸却始终没有出来。
他突然有个感觉,如果不追上去,可能再也看不到花间了。
犹豫了一阵,策马就往树林里追去。
吓昏的十八王幽幽醒转,只看到马尾巴一晃,进了树林,大声叫:“徐沐你别进去,会迷路啊──”
只听得徐沐声音远远传来:“王爷请帮我告诉皇上,三日之内臣若回来,定会帮他把无痕带来,臣若回不来,就请皇上另立宰相──”
¥%?@%@^%&^*(**_)^()^@……你休想!
十八王肚里冒出一大串不知从哪学来的粗话,翻身上马追了过去。
想辞官,让皇兄把我当马来驱使,那我还活不活了,就因为有你徐沐在,我和皇兄才有点时间玩,你若不在,早晚有一天我们会英年早逝,活活累死。
追进树林,刚走了没多远,马上发现不对头,前面后面左面右面全是树,刚进来走了还不到二十步,怎么就成了这样?
徐沐立刻停了马,大声喊着:“花间,你快出来,我找不到你!”喊了几声也不见回应,只有风卷残叶,漫天飞舞。
便想回头,心萌去意,扭头望来时的路,忽见来时路显现天光,就在不远,不复刚才阴森的密林。
心里一凛:难道这林子也通人意?不想让我找到花间?
望望身后的出路,再看看前方密林幽深,心里犹豫,往前还是往后?如果往前有可能找不到花间自己先就迷失在这怪林中,如果往后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花间。
是去是留?陈沐想起发现花间突然消失时自己锥心的痛苦:第一次是十七岁,花间突然消失给他的失落远甚于妻子抛弃自己与人私奔;第二次是花间藏在床底下他找不到,心痛得像针扎,让他潸然泪下;第三次是发现府内男子忘记花间,这次他便有一个强烈愿望,把花间找回来,不管他是什么。
就是这样,不管他是什么,总之我要把花间找回来!
眼中射出坚定的目光,不再犹豫,策马向密林深处行去。
在他身后,显示出林的天光和路仿佛叹息似的慢慢消失,依旧是密密麻麻的树。
花间望着盆中的水,看着林子里没头苍蝇似的陈沐东转西转,总也出不了方圆一里的地方,笑得前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