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俗世生活录-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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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通天玉清玄功,故名思意,便是有通天沟地之玄妙,一旦修有小成,不仅有万千通天沟地之妙法,还能日日夜夜吸收日月星辰精华淬炼体魄,汇聚泥丸宫,就算整日嬉闹。也能成就一番境界修为。
本来若按以往,总也要境界到了金丹之境,这通天玉清玄功方勉强算得上修有小成,方才能行那通天沟地之妙法。
只是这次连余子清也意料不到,二度重生,两个魂魄沟通融合,说起来隐隐中与通天沟地有异曲同工之妙,暗中吻合了此功法之真谛,竟在他只修炼到筑基后期,便隐隐中拥有了此神通。
没想到我此趟倒是因祸得福,不仅凭白借此机会享受了一番以前从未享受过的世俗生活,人间真情,那泥丸宫竟还提前运转通天玄法,吸纳日月星辰精华。想当年,我需在下丹田结成金丹,再历经万千凶险运转金丹打通黄庭,行运与泥丸宫,方才能行通天沟地之妙法。如今却是无需再行那凶险之举,恐怕等我结成金丹,泥丸宫便也要结成玄都元丹,到时两丹上下齐力。就能不费吹灰之力通了黄庭,结成黄庭玄牝丹。不仅如此,如今我在筑基期便能日夜吸纳日月星辰精华淬炼体魄,这天地之间恐怕没人比我打根基打得更结实了吧。
余子清如此喜滋滋地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把脚尖在树枝上轻轻一点,飘然飞落枝叶覆盖的地面,开始了新一天的寻觅。
今天的运气不错,在临近傍晚的时候,终于在一山顶找到了一株两百年紫娲草。
既然配制玄灵通脉膏的药材已经找齐,余子清心里惦记着父亲的身体,就不想再逗留,准备过了今夜就赶回杭临。
站在山顶远眺,寻找回去的路。
夕阳金色的余辉洒满大地,给群山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此时的大山就像一个待嫁的姑娘,头顶金冠,身披彩霞,欲露还羞,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一道道梯田从对面的山底一直举叠到山顶,仿若一级级引上云霄的天梯。一缕缕炊烟袅袅而上,如同仙雾般把那天梯映衬得若隐若现,如梦似幻。
余子清低头俯视,这才发现,下面是个被四座山峰围绕的幽静郁葱的山谷。一条小河从自己站立的这座山峰而出,像一条飘逸的玉带,蜿蜒着从山谷中间穿过,流向遥远的地方。
小河边和山脚下,一幢幢吊脚楼拔地而起,在夕阳的余辉下焕发着古老的光芒。
余子清见状,心念一动。跃身而起,朝山下飞奔而去,很快他就发现了一条小山路,沿着这条山路余子清很快便到了山谷。
刚到山谷,余子清就感觉到这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却透着阵阵阴冷凶煞,不禁眉头皱了皱,心头闪过一丝失望。
他在山上见这山谷,农屋古朴,炊烟袅袅,本想来这里品尝一番农家美味,毕竟他如今还是凡人之躯,吃了几天自己打的野味,有些腻味了。没想到这里却不像山上所看到的一样,祥和幽静,反倒透着阴冷凶煞,不是个安静享受美食的地方。
余子清正想转身离去,却听到山寨中央传来阵阵打斗声音,空气中还隐隐散发着难闻的腥臭之味,隐藏在余子清发丝之间的幻赤沫蝉立刻便兴奋了起来,蠢蠢欲动,恨不得飞跃而出。
余子清虽然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但既然已经下了山谷。还是决定去探个究竟。
寻着声音,一路踏步而去,看到吊脚楼上站着不少穿着苗族服饰的苗人,正一脸紧张地眺望山寨中央,也有不少苗人拿着瓶瓶罐罐,或者刀剑往前方赶去。看到余子清,那些苗人都目露凶光,只是见他身后背着个登山包,一身休闲打扮,这才收起了凶光,只管往前赶路。
路边一座吊脚楼上。有位老大爷见余子清也跟着人流往前赶,有些焦急地叫住了余子清,道:“年轻人前方凶险,你千万不要前去。”
余子清刚想问是何凶险,就听到前面传来一把阴冷嚣张的声音:“四娘,这些蛊虫你培养也不容易,何必白白浪费呢?还是乖乖把那小子交出来,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余子清脸色微微一变,身影立刻一闪,如电般激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果然苗寨一7柱4骑、四合天井大院前的空阔之地,站着三个年青人,其中一个正是昨天与余子清争夺九天碧果树的钟为泽,其余两个余子清虽不认识,但不用想也知道必是湘西钟家的人,至于那对受伤的男女此时不在,恐怕是被送回钟家疗伤了。
三个年青人中,当中一位手中拿着一个铜铃,面露阴冷之色,不时把铜铃摇了摇。
三个年青人的对面站着十来个苗人,当中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女人,老女人手中拿着个鼓,不时用手拍打着。
两方人马中间,却是一番让人见了毛孔悚然的场面。
地上满是毒物,有蝎子,有毒蛇,有蜈蚣,蜘蛛……这些毒物正跟一头身穿寿衣,黑毛僵尸相斗在一起。
那黑毛僵尸身材高大,不仅浑身长满了黑毛,而且一身皮肉在阳光下还隐隐闪烁着铁锈斑斑的黯淡光芒。
老女人每拍打下手鼓,那些毒物便如领了命令一般疯狂地朝黑毛僵尸发起猛烈进攻,而黑毛僵尸在铜铃铃声的操控下,挥动着僵硬的四肢,霍霍地把毒物一一锤打死,血浆,污秽沾满了身子,使得黑毛僵尸看起来更加可怖阴森。
也有不少毒物绕过黑毛僵尸朝钟为斌三人发起攻击。但却不知道受到了什么阻挡,竟是前进不了,被跟在钟为斌身边的两位旁支子弟给一一杀死。
其他人见四娘一时奈何不了钟为斌三人,便也都纷纷放出了自己养的蛊虫,一时间地上的毒物又多了许多,并且苗寨四面八方还有不少苗人朝这边赶来。
盘踞在余子清头上的幻赤沫蝉见到这么多毒物,越发蠢蠢欲动。
钟为斌见人越聚越多,毒物也杀不胜杀,表面虽然镇定如常,但心里却是暗暗焦急不已。他没想到四娘竟是如此执拗的一位女人,宁肯跟他钟家撕破脸皮,也不愿意交出那年轻人。如今斗到这般观景,已经是骑虎难下,欲罢不能。虽钟为斌修为已达化气中期,有把握脱身苗寨,但跟他而来的两位旁支弟子恐怕就要被留在这里了。
这钟为斌却是不知道,余子清根本不是四娘苗寨的人。本来,双方解释清楚也就是了,但钟为斌自恃钟家势大,根本不把区区一苗寨放在眼里。而苗人性直爽,民风剽悍。四娘自以为说声没有,这事就了了,可钟为斌却又如何肯信,仍然口气张狂地要四娘交人。如此一来,四娘自然不肯温言软语细细解释,双方就打了起来。
不过钟为斌暗暗焦急,四娘心里也是焦急不已。她没想到钟家法术竟是如此厉害,更没想到钟为斌年纪轻轻就有铁尸护身。
她的蛊虫虽是厉害无比,凡人被咬上一口恐怕就要立马一命呜呼,但那铁尸却是不惧毒,最多咬下口肉来,偏生这铁尸的筋骨还来得硬,就像铁石一样,打了半天却是根本奈何不了。倒是她辛苦半辈子培养的蛊虫已去了大半,再打下去恐怕就要全部完蛋。但事到如今,这口气她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就算拚光了也是要分出个输赢。
第一百二十六章 破邪
余子清何等人物。自是不愿别人替自己背黑锅。但钟为斌有化气中期修为,余子清倒也不敢大意,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刚符和神行符打在自己身上,又暗自扣了一张破邪符和迟缓符在手中,这才从容不迫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双方正斗得激烈,见一个年轻人突然不知死活地踏入满地毒物和黑毛僵尸肆虐的空阔之地,个个都怔了怔。
钟为泽认得余子清,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余子清道:“七少爷,就是此人伤了茹芸二人,又抢了我们的九天碧果。”
余子清见钟为泽倒打一把,也不急着发火,先朝四娘微微鞠躬,道:“没想到给你们带来了麻烦,实在抱歉!”
余子清这么一说,钟为斌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四娘苗寨,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微微朝四娘抱了抱拳,算是了事,然后双目就像看死人一样阴冷地盯着余子清。也是,一位筑基期的修行者。若不是余子清还有只神出鬼没的蛊虫,钟为斌要捏死他还不跟捏死蚂蚁一样。
四娘见钟为斌如此傲慢,心中自是气愤无比,但想想湘西钟家势大,见他既然抱拳表示歉意,却也只能把一股子恨意藏在心底,寻思着什么时候再暗中给钟家好看。毕竟,她们更擅长的是暗中下蛊,而不是这样正面厮杀。
这么一想,四娘便把手中的鼓拍了拍,发出摄魂的鼓声,那些毒物听到鼓声,立刻如潮水退了下来,转眼间走得一个不剩,只有一条身细如线,尺许长,全身银色中透着条血色红丝的小蛇飞跃而起盘绕在她的手臂,不曾离去。
收了蛊虫后,四娘微微朝余子清点头道:“小兄弟客气了,这事怨不得你。”
四娘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事怨湘西钟家,自己就算要算账也要算在钟家头上。
四娘的直爽明理,让余子清颇为欣赏,扫了一眼满地狼藉,心中更觉有些愧意,对钟家的怒意便多了几分。
而钟为斌此人心胸极其狭窄,闻言竟不思自己过错。脸上反倒闪过一丝不快,心中暗忖,若有朝一日本少爷通过祖上留下来的考验,得以入山修炼真正的仙家法术,必扫平这苗寨。
心里这么想着,钟为斌手朝余子清一指,阴笑道:“没想到你小子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样也好,省得我四处找你。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一乖乖地奉送上九天碧果和解药,然后自断一根手臂,我便放你走;二嘛,就是让本少爷从你的尸体上取下九天碧果和解药,然后把你的魂魄封在这摄魂铃中,尸体炼制成僵尸,永世不得超脱。”
钟为斌阴森森的声音,飘荡在山谷上空,连剽悍的苗人都感到一阵寒意,目光忍不住飘向那可怖的黑毛僵尸。
若是换成昨天,余子清说不得还真得避其锋芒,只能使些暗招。如今却是丝毫不惧,淡淡道:“在我还不想动手前,现在滚还来得及!”
钟为斌何曾见过这等狂妄的人,闻言忍不住仰天狂笑起来,许久才收起笑声,一脸不屑地道:“莫非你以为就凭那不入流的控蛊之术就能胜得了本少爷的仙家妙法吗?”
说到这里,钟为斌冷哼一声,把手中摄魂铃摇动了起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本僵立在原地的黑毛僵尸听到铃声,黑洞洞的双眼立刻射出两道可怖森冷的幽光,挥舞着粗壮的双臂,朝余子清扑了过去。
腐臭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余子清微微皱了下眉头。
“破!”早已暗中扣在手中的破邪符,化为一道红光弹指而出,刚好落在黑毛僵尸的印堂之处。
黑毛僵尸立马定在了远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本在阳光下散发着金属光泽的皮肤立刻黯淡了下来,就像本是生锈的金属变得越发锈迹斑斑,转眼间就要烂掉一般。
众人只见余子清手指一弹,轻喝一声,刚才肆虐苗寨,无物能挡的黑毛僵尸便僵立在原地,甚至身上的皮肉隐隐有腐烂的迹象,散发着浓浓的腐臭味道,个个脸上都露出震惊,不可思议之色。
“破邪符!”钟为斌惊呼出声,脸上的轻蔑之色转眼间便收了起来,双目凝重地盯着余子清,似乎想把眼前这位随手就弹出一张符箓的年轻人看透。
符分法符。灵符,宝符,仙符,神符,圣符。
破邪符虽只是符箓中最低级的法符,但制符之法在各门派中都是秘传之术,不是直系子弟绝不可能得传,而且就算得传,还得看各自修为天赋,还得消耗大量真元法力也不见得就能制成功一张。所以哪怕是最低级的法符,在寻常修真者中也是极为珍贵的。像钟为斌,虽贵为湘西钟家直系子弟,后辈翘楚,到如今也是不知如何制作最简单的符箓,只得家中长辈赐了数张符箓以备不时之需。像钟为泽等旁支弟子,却是连得赐法符的机会都没有,除非他们特别优秀或者为家族立了大功,方才有机会得赐符箓。
余子清虽只有筑基期修为,跟钟为斌的化气中期差了许多,但他一出手便是符箓,就由不得钟为斌不另眼相看了。
此子既懂驱使毒虫杀敌,又有符箓傍身,莫非是蜀中唐门不成?这唐门行事素来诡异。又善暗器、机关和使毒,据传还与峨眉山上修炼的剑仙有些渊源关系。我湘西钟家虽不怕唐门,但惹下这种强敌终究不妥。
钟为斌为人虽心胸狭隘,狂妄自大,却也不是没脑子的人,想了想,便忍下心头那口恶气,朝余子清抱拳道:“我们湘西钟家长辈跟蜀中唐门的长辈还是有些交情的,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不是唐门入世历练的子弟。若是,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只要小兄弟给了解药。再分一半九天碧果,这事情就算揭过如何?”
这是余子清第二次被人误会为唐门子弟,闻言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