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教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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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也没什么意见,甚至连家堡的元老都被她拉拢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一些无权无势的家伙,只能发发牢骚。”丘离一边咬着桌上的水果,一边说着。
岳鼎询问道:“连家堡堡主的反应呢?”
“嘿,别提了。那就是个花天酒地,吃喝玩乐的主,据说以前也负责操手过商铺生意,结果半年里亏损了两万两,而在此后半年,十停生意有七停要黄掉,见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连家堡的老人们才彻底死心,转而支持方蕙兰。”
想了想了,丘离嘿嘿两声,又补充道:“倒不是说这小子无能,据说他的文采就很不错,还中过秀才,吟首打油诗,画幅鸟兽图不成问题,我们知道,这种文艺青年自诩风流,所以么……大家都懂得,还有就是对大夫人很是疼爱,不过估计因为大夫人怀孕了,所以风月场所去得更勤快了,最近迷上洛红楼的红牌,到了夜不归宿的程度。”
“哦,洛红楼的红牌……”岳鼎点点头,转而看向山子巽。
“根据那些丫鬟的消息,大夫人的性格向来如此,倒不是有意假装的——除非她能演上十年戏都不露出马脚。二哥的消息没错,连家堡堡主十分疼爱这位妻子,嘘寒问暖,呵护备至,稍微有些危险的东西都不让她碰,所以能一直保持天真的性格,可说是他一手造成的。据说在一个月里,堡主有十五天是住在大夫人的房间,还有十五天则是流连风月场所。”
丘离对某些事特敏感:“嗯,十五天加十五天?两个月才来一次,大姨妈都比他来得勤快,那方夫人岂不是超爱黄瓜,得,有机会要深入了解了解,这堡主完全是逼人给他戴绿帽啊,必须得满足他的愿望。”
山子巽瞥了他一眼,道:“你没机会的,据说曾经有个账房不受本身,想要撩拨她,还没怎么碰呢,就被弄了私刑,现在估计都在宫里当公公了。”
“这女人真狠!该不会是有洁癖吧,比如讨厌男人之类的。”
“这倒没听说过,她跟我们聊天的时候不是一点厌恶情绪都没显露出来。”
“这倒也是,不过我们调查她做什么?”丘离脑筋机灵的一转,“大哥你该不会是怀疑方夫人是幕后指使者吧,难道一切都是她的监守自盗?她要杀人,为什么又找我们来保护人,令她的计划失败,岂不是自相矛盾?这个猜测可真够天马行空的。”
山子巽凝重道:“说实话,一开始我也怀疑她是幕后黑手,毕竟她那么有手段,却只能做人小妾,屈居人心,肯定是心忿难凭。但是据说在两年前,方夫人本来有机会成为正妻的,郝夫人主动让出正妻的位置,她却没有接受。如果说她是为了正妻的位置,才特意雇人暗杀郝夫人,那么这是毫无必要的,毕竟现在连家堡的财政大权全在她手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仰赖着她吃饭,连外界都知道她是连家堡的主事者,她想要,随时都可以得到正妻的位置,没必要弄这种阴谋诡计。”
岳鼎思考了一会,叹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啊,现在剩下的突破口,就是这洛红楼的花魁了,明天我们就去调查一下,争取在刺客再度发起行动前,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对了,二弟你身手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丘离嘿嘿一笑,一副正等你来问的表情,他摊开手掌,却是一个稻草人,上面贴着一张纸,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山子巽”三个字。
“哈哈哈,子巽负责向那些丫鬟打探消息,而我是向那些家丁护卫们收集情报,无意间发现了这个东西,看来三弟打探消息的行为,在他们眼里变成了偷腥。哈哈哈,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俗话说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他们现在连碗里的都没吃到呢,被你一个人给撬了锅,能不生气吗?”
山子巽冷冷道:“一群丧家犬的哀嚎,越是如此,越证明他们的无能。”
“诶,别那么说嘛,不让人家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之气,一旦憋出病来,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比如你看看这草人。”
丘离奸笑着将草人翻过来,只见在一堆长针扎在臀部,使得草人的菊穴盛开了一朵针花。
“哈哈哈……”丘离乐得直拍桌子,眼泪水都快出来了,“三弟哟,别怪我没提醒,要不现在去找大夫开些治疗痔疮、肛裂什么的药方,早做准备。”
“无聊!”山子巽一甩袖子就离开了。
岳鼎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一搓手,将那草人带针一起碾磨成粉,接着拿出一张纸给丘离,嘱咐道:“给你一个跟方夫人谈话的机会,让她帮忙将上面的药方收齐,顺带收集一下露水。”
山子巽瞪大了眼睛:“大哥你该不会真要给子巽准备肛裂的药方吧?我觉得要防范于未然,直接买润滑剂得了。”
岳鼎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润滑你个头!收集这些材料,我要拿来制作黑玉断续膏和九花玉露丸,前者可以续接断肢,后者对疗伤和解读都有不错的功效。”
既然有连家堡这样的大财主做雇主,岳鼎自然不会客气,而连家堡有求于他,也不会在意这点小忙。
黑玉断续膏需要一些珍贵的药材,虽然不是稀世罕见,但在江南地区还真未必有,需要特殊的渠道获得,而九花玉露丸的素材虽然简单,但收集露水的工作颇耗人力,让丫鬟们去做是再好不过。
这两种都是岳鼎在识海空间中找到的必备药品,作为应对刺杀的准备,两者都不贵,九花玉露丸5点功德一瓶,黑玉断续膏是15点功德。
今天因为救了人,又获得了20点功德。其中5点来自郝菡萏本人的感谢,10点来自那些护卫和丫鬟们,毕竟郝菡萏若是被暗杀,他们也逃不过被问责,而剩下的5点则是来自方蕙兰。
岳鼎看着“方蕙兰感谢你阻止了暗杀,尽忠尽职,获得5点功德”的字符,久久不语。
第二十六章 倡优
洛红楼在五彩县颇有名气,岳鼎等人不费力气就找到了,这一趟只有他跟丘离一起,山子巽仍坐镇连家堡,除了以防万一外,实在是这小子不适合去青楼,否则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嫖谁了,人家老鸨一看,说不定会误认为是对头家的花魁女扮男装来砸场子。
岳鼎对这类风月场所并不怎么感兴趣,男子汉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怎么能沉迷在红粉骷髅中呢?
温柔乡,英雄冢,还是少来为妙。
话说如此,混江湖的难免要跟三教九流打交道,除去应酬不说,就算是收集消息,青楼也是绕不过去的一个地方,这里鱼龙混杂,各条道上的牛鬼蛇神都有,消息最是灵通,因此无论他愿不愿意,总归是要接触的。
一进门,他就感觉到了这洛红楼与寻常影视中青楼的不同之处,它的名字中虽带有一个“红”字,可里面布置的主色调却不是常见的大红大绿,而是走的清新素雅的路线,在朴素中透着高贵,颇有些世家豪门的情调,跟连家堡的殿堂白色是相同的风格,既让人有种回家似的温馨感,又在无形中上升了格调。
“两位客官瞧着面生,是第一次来我洛红楼吧,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出来,包您满意。”
洛红楼的老鸨在第一时间迎上来,这女人着一身淡青罗裙,素紫色的背子,手执一团扇,看着不像操的皮肉生意,反倒像一位大户人家的夫人,微笑迎客却没有低三下四,谄媚讨好的卑微。
丘离初次来这里,颇有些新奇,在他想象中,老鸨应该是那种脸上画着浓妆的大妈,一看见客人就“哎哟哟”迎上来,客气得恨不得舔人脚趾头。
他的假想倒也不全是虚妄,不过青楼也是分三六九等,他想象中的青楼,是最低等的纯皮肉行,进来不干其他事,就是为了发情。
这洛红楼显然要高档许多,在岳鼎的经历中,只有在那些民生经济特繁华的大城市才能看见这样的青楼,看来幕后的老板是个有见识有手腕的人物。
丘离抬眼望去,那些莺声燕语围绕着客人说笑的女子,远瞧着倒也人人光鲜,好如花团锦簇,定睛一看,却都是浓妆艳抹,言笑谈吐无不透着虚假,叫人好生不惯,这还不如眼前这位妈妈桑呢!
这小子虽然平时说话没个把手,放浪形骸,黄段子张嘴就来,可不代表他就荒淫到是个女人就行,相反的,他的眼光刁得很,这些及格线都不到的庸脂俗粉哪入得法眼,当下便没了兴趣,逛青楼兴致勃勃的火焰还没烧起来就被浇灭了。
“我们也不多说废话,这些普通的货色看不上眼,这次来就是冲着爱莲小姐的名头。”
女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干这行久了,哪会没有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连忙陪着脸色道:“既然客人有备而来,想来是知道,要见爱莲小姐需得过那诗题帘。”
岳鼎也是早已打探清楚,很痛快的拿出两张二十两的银票,这算是报名费,无论能否通过诗题帘,钱肯定退不回来。
老鸨笑嘻嘻的接过,唤了一名姑娘给两人带路,稍后想了想,又觉得不大放心,连忙招呼几名青楼打手跟过去。
“这两人一看就是没什么墨水的江湖人,舞刀弄枪在行,吟诗作赋一辈子也打不着边,万一写不出诗,或者爱莲小姐看不上眼,当场发脾气就麻烦了。”
这种事她不是没有遇见过,很多穷鬼咬牙凑了一笔钱,希望能见上爱莲小姐一面,结果墨水不够,没能通过诗题帘,最后又心疼钱,干脆用上撒泼耍赖,手上有点功夫的还会试着强闯。
洛红楼虽然在各方面有着过硬的关系,不怕人捣乱,可动静太大吵了其他客人,也不是件光彩的事。
引路的小姑娘将两人带到一间偏房,嘱咐一声稍等片刻,自己进去了内屋,去请爱莲小姐出题。
丘离见四下无人,开口道:“这小妞倒是懂得自抬身价,操的卖肉活还得附庸风雅,非要出题考验,通过了才有资格见面,万一客人不陪她玩游戏,长期接不到客人,岂不是要被赶出青楼。”
岳鼎不在意的笑了笑,他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包装,一样的东西,其中一件只不过是在外面套上一层漂亮的壳,价格就能蹭得上涨数倍。虽然摆明了是要客人花冤枉钱,可耐不住就是有人愿意掏钱,所谓的奢侈品就是相同的道理,卖的就是一个名气。
其实真要说的话,这位爱莲小姐的包装手段可谓极其粗浅,远比不得那些大都会的青楼花样百出,不过考虑到五彩县就是个稍微繁华点的小地方,这点手段也够用了,真要全套过来,反而会弄巧成拙,就像丘离说的那样,要是一个客人也接不到,那就是自取死路。
看见丘离似乎还有些不满,岳鼎开解道:“青楼不一定就是让你行苟且之事的地方,倡优虽然是连在一起的词,可两者是不同。‘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指的是娼妓,而优伶是卖艺不卖身的,所以品流上高出一些。
纯粹卖肉是很难大红大紫的,因为简单,人人会做,所以是最底层。要知道第一流的优伶,接待的人大多是非富即贵的人物,这些人家中不缺娇妻美妾,所以不需要到风月场所来做运动,他们到青楼里来,大多是品茶听曲放松心情,亦或是好友相聚洽谈生意,饮酒兴尽便离去了。”
丘离被勾起兴趣:“卖艺不卖身?这年头处女也能当青楼花魁?”
“有时候为了增加噱头,处女就象征着多出来的那叠银票。当然,在五彩县这种小地方,估计没那么讲究,人家并非一定守身如玉,但总归是有道门槛的,除非你权势够大,银两砸得多,否则跨不过去,就会被拒之门外。”
“这等好事,为什么其他妓女不照着学?”
“有对比才能显出档次的不同,若是人人都这样,不就显示不出高贵身份的优越感了,青楼老板又不是傻瓜,自然是只有花魁才有这样的待遇。而花魁的身份地位,就要靠这些倡优自己去争取,相貌才艺一个不能少,不是想当就能当的,所以各行各业都是有竞争的。”
“长见识了,”丘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转念一想,“大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说……嘿嘿。”
他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岳鼎心知被误会,却也无从分辨,总不能说自己做梦的时候从书上看来的,幸好这时那名引路的青衣小婢从房间里出来了,帮他解了围。
“两位小哥,这是爱莲小姐出的诗题。”
她拿出一张白色宣纸,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禅”字。
岳鼎哑然失笑,他在第一时间想起那两首被用烂了的禅诗。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第二十七章 释门弟子
这两首禅诗是穿越众抄袭频率极高的万能插座,仅次于毛太祖的《沁园春》和苏东坡的《赤壁赋》。
但不得不说这两首诗的确很好用,语意表述简单,浅显易懂,却偏偏意味深长,蕴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