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诀-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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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别样滋味
“或许……我们还有什么没发现的,更或许,我们手上的只不过是残卷……”云霄迟疑一阵说道。
“无所谓了!”柳飞儿很淡然,“光是它的口诀,就已经让我们受用无穷,且不说内伤恢复极快,就连外伤都不留下一点疤痕,难道还不够么?何必贪多?”
云霄也是一阵宽慰:“也是!”
“对了,你算了半天,到底有几成把握打退陈友谅?”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考虑过……”
“全歼?”
“我一直在考虑,让陈友谅活着回去还是死了回去。”
“我怎么觉得陈友谅那厮有点可怜了……”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夸我么?”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闲扯到日落时分才撤去气场。
“今儿晚上你去萍姐那儿去吧!”柳飞儿站起身,整理衣衫道。
云霄又是一愣,柳飞儿脸色一红,凑到云霄耳根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我心里慌慌的,老想着……哎呀,你到了晚上还是别让我看见的好!”
云霄恍然,笑道:“刚刚在气场里我替你问过脉了,你现在这样,是血气充盈所致,很正常,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柳飞儿立刻变得一副小女儿状,扭捏道:“可我觉得我好坏……”
“呵呵,”云霄一把将柳飞儿揽紧,“你若是坏女人,那世上的就没好妻子了!”
“去你的!还不快放开!”柳飞儿满面飞红,捶了云霄一拳,“是不是女人有了身孕之后就跟你师姐差不多?一碰也……”
云霄惊讶地看了柳飞儿一眼,柳飞儿几乎不敢与云霄对视,埋下头去。云霄的目光渐渐向下,看着柳飞儿修长的双腿紧紧夹着的时候才明白过来。坏笑一声,伸出了另一只手。演武厅里传来一阵轻轻的低哼声,再也没了动静。
在床上等着柳飞儿和云霄一起吃晚饭的叶影看到只有柳飞儿一个人回了屋子,心里奇怪不已。
“飞儿姐姐,夫君呢……”叶影奇怪地看着正忙着换衣衫的柳飞儿问道。
满脸臊红的柳飞儿连忙道:“那个害人精……咳!不许说他!”
叶影看着眼角含春的柳飞儿,再看看柳飞儿换下的湿漉漉的亵裤,脸色也是一红,旋即又吃惊道:“飞儿姐姐!你就不怕小产了?”
柳飞儿的脸更红了:“这个家伙,也不知道从那儿学来的……用手也能……也不怕脏……”
叶影到底在青楼混过一段时日,自然知道柳飞儿说的什么,轻轻拉过柳飞儿,羞涩地在柳飞儿耳边一阵嘀咕。
柳飞儿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了,颤声道:“我……我……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些……”
叶影悄声道:“若是夫君看不上,府里的丫头们年纪大一些的,就赏了赎身银子让父母领回去婚配吧!不然……还会做出更离谱的事儿来呢……”
柳飞儿恍然,郑重地点头道:“这话我明白了。这样,以后府里的丫头做到十九就放还给父母,连卖身的银子也一并赏了。无亲无故的咱们给她们指个伶俐些的小厮婚配了,如何?”
叶影道:“难怪外人都说将军府的下人日子舒坦呢!”
云霄骑着马,赶到燕萍小院门口的时候,最后一通鼓声刚刚响过,城门关闭,巡检司的兵丁也已经提着灯笼上街巡查。
云霄翻下马,伸手叩响了门环。开门的画儿一看见是云霄,立刻欢呼雀跃起来,忘记了把云霄让进院子,自顾自地跑回去向燕萍通报去了。
云霄张大嘴巴愣了半天,无奈之下自己把马牵进了院子,关上门。院子里满当当的花草,云霄将马系在一颗树下,解开嚼子,自己钻进厨房寻了一些干豆和米麦喂了马,这才拍拍身上的灰尘朝燕萍屋内走去。
燕萍也正忙不迭的朝外面赶,两人在门口刚好打了照面。
看到燕萍发髻散乱,衣衫不整的样子,云霄笑道:“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燕萍揭开帘子,把云霄让进屋内,给云霄道了一碗茶道:“我每日都是天黑了便睡,谁知你今儿是这时候来;用过晚饭了么?我让画儿下厨做一些?”
云霄喝了一口茶,微笑道:“这倒不用,你这桌上不是有些点心么,我凑合吃便是了。刚刚我看画儿头发湿都是的,房间里还有水声,两个丫头多半正在沐浴,你何苦再让她们又弄脏了?”
燕萍翻了个白眼道:“哪有你这样的主子!多是替下人想去了!”
云霄拈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道:“我没什么时间陪你,她们整日地伺候着,就等于另外一个我,你说我能亏待我自己么?”
“你就是嘴狠!”燕萍又给云霄续上一碗茶水,问道,“这两天累不累?这两天儿墨儿从飞记打听了不少事儿来呢!你去玉若府上提亲了?如夫人还生了个女孩儿?”
云霄咽下糕点,喝了一口茶道:“嗯!”又塞了一个糕点进嘴。
“慢点儿吃!”燕萍嗔怪道,“又没人抢你的!”
云霄一边下咽一边点头道:“嗯!嗯!取一套衣裳来,等下我到井边儿冲个凉。”
燕萍这才放过云霄,是转进了屋内。
云霄匆匆填了一下肚子便捧着衣衫到井边打水冲了一下。回到房间的时候,燕萍已经躺在被窝里半睡了。云霄坐到床沿,袖口一甩,屋内一片漆黑。
第二天云霄起床的时候看着已经不能动弹的燕萍和泥泞不堪的床褥,再看看进来伺候自己洗脸漱口的两个丫头脸上的黑眼圈,自己暗暗心惊:这《大周天录》到底是什么功夫,体力恢复得恁快!活活把自己变成一个怪物!
至正二十年,也就是公元一三六零年,这一年对历史来说意义到底有多大,谁也解释不清楚。不过留给中国的记忆里则是一个势力由盛而衰,一个势力由弱而强,原本几乎算得上是明朗的天下大势,突然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而从这一年开始,对天下影响巨大,同时也是后世备受争议的人物也相继出生。
一个半月后,陈友谅的水陆大军距离应天不足百里,后队则刚刚离开采石。懒洋洋的应天似乎这才有了些反应,朱元璋开始漫不经心地开收拢各地兵马。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陈友谅的战船一直出现问题——当然,出了什么问题只有云霄知道。总之,一路磕磕绊绊的陈友谅看到应天懒懒散散的反应却再也不敢前进一步,下定决心等后队兵马齐举之后再顺江而下,双方几十万人剑拔弩张,长江局势立刻变得微妙起来。
最让云霄乐得打跌的是,此时的北方却一下子陷入了平静。不过朝堂永远不会太平,倒霉的扩廓帖木儿还没等到云霄制造混乱的细作潜入大都,就已经被党争搅得焦头烂额。也不奇怪,这些鞑子王廷里的那些蒙古权贵们,多半都和那些草原汗王沾亲带故,不满二十岁的扩阔带着一群拼凑的杂牌儿去了草原,三两下就把这些汗王一锅儿烩了,还大车小车地拉回不知道多少金银珠宝;这些痛失亲友的权贵们,除了恨,就是羡慕和嫉妒。
郎山和易水河大败,终于找到了让他们攻击扩阔的藉口,起先是朝堂唇枪舌剑,接着是各自的家奴乱喷口水,最后发展到整个大都的百姓都参与到这场大论辩中去。扩阔一下子郁闷至极,自己的干爹死得还真是时候,自己几乎不费力就直接接管了一支强军,此时挥鞭南下和陈友谅一起夹攻应天,实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自己悉心安排的计划就在朝堂无休无止的扯皮中白白耗费了时间。
蒙古权贵们彻底捐弃了前嫌,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扩阔帖木儿这个流着南人血液的贱杂种,他支持的咱们一律反对,他反对的咱们一律支持。而扩阔帖木儿只能靠着一群没什么地位的汉官在朝堂上苦苦支撑,靠自己手上的大军保住性命。陈友谅是自己人,可这话能说出去么?别说没人会相信,若是真有人相信,麻烦只会更大——你一个武将间接控制的地盘比当朝圣上还多,这是什么意思?
万般无奈的扩阔只得跑进皇宫找那位对血狼会知根知底的皇帝讨个说法。可酷爱“骑马”的皇帝往往和扩阔打时间差,整个皇宫如同捉迷藏一般,扩阔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而此时,一向勤于“锻炼”的圣上正在自己的高丽心肝儿身上做着俯卧撑。
扩阔的到来并没有让皇帝更“持久”,反而让宫里精心熬制的龙虎汤一下子失去了效用。意兴阑珊的皇帝陛下勉强披上衣衫召见了扩阔,听了扩阔的分析,同时也是出于一直以来对血狼会的信任,皇帝陛下想了想屏风后面剥得如白羊一般的高丽心肝儿,龙虎汤的作用又立时发作了起来,连忙同意了扩阔先南后北的既定方针。
正在扩阔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皇帝陛下的高丽心肝儿衣衫不整地从屏风后面冲了出来。抱着皇帝陛下的大腿一阵哭诉,痛陈自己同胞在红巾军的铁蹄下,饱受凌辱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正盼望天朝的大军前去解救。某个部位已经硬得发涨的皇帝陛下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小心肝儿的要求,好言安慰了差点吐血的扩阔:让南人狗咬狗去!死掉几十万也是好事!然后搂着自己的心肝儿闪进了屏风后面研究新的姿势。(求票求收藏啊!拜谢诸位了!)
第二百零九章 云霄出征
直到十月,左等右等等不到北方消息的陈友谅终于忍不住了——再拖下去,军粮就快告罄,自己的部下也出现了严重的“水土不服”,江州的粮价在几次征调之后已经开始上涨,不但江州,这种粮价上涨的趋势已经在自己治下的州县蔓延开来——这么多年收下的粮食都到哪儿去了?派出去调查的人都说,被高价买到了北方。冒牌的陈友谅一阵郁闷,把那些商户们都砍了吧,以后自己的主子缺了粮又怎么办?可惜他不知道,这些粮食刚刚入了河北境,就立即转而向南,一路送进了扬州准备过江,整个北方,该饿肚皮的还是继续饿肚皮。但他又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压下那些北方信使们秘密传来的催粮文书——都被你们收过去了,再给你,我自己都要喝长江水填肚子了!
大军东进,赶在数九天气到来之前一举解决应天,靠应天囤下的粮食渡过明年再说!
这一次应天不再是懒洋洋地应战了,整个方圆数百里全面动员了起来。刘基正式给自己取字“伯温”,给朱元璋献上了“时务十八策”。自此,当年结义兄弟中的老小,终于告别了不伦不类的“六将军”称号,变成了朱元璋的谋士之一,正式列入文官系统,这也昭示着,朱元璋准备在文官系统中着手扶植自己的嫡系势力。
应天的大军是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出征的,整夜的功夫,应天的百姓都在被窝里听着街道上不停跑过马蹄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街面上依然和往常一样。
初九日,云霄举行家宴。
挺着大肚子的柳飞儿和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叶影分坐在云霄两侧。独居的燕萍的和未出阁的康玉若也被请到了场。紫园的十个丫头分列坐在下首两侧。
柳飞儿不能饮酒,率先举起茶碗道:“明日夫君出征,飞儿在此预祝夫君旗开得胜!”
“预祝夫君(将军)旗开得胜!”所有人一起举起酒杯道。
“旗开得胜!”云霄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柳飞儿放下茶碗道:“这次随夫君出战的仅有各营借调的骑兵一百,步卒两百,凶险异常。夫君出战时,无论结果如何,我等须得谨守门户,不可堕了夫君军威!”
康玉若迟疑一番道:“总共才三百,实在是有些……”
柳飞儿款款笑道:“玉若姐姐不必担心。这些马步兵卒都是夫君从十几万人里挑出来的,都是大将之才,虽然在原先的营中只是兵卒,但是他们只不过是长久埋没罢了;夫君此次带他们出征,也是为日后遴选亲兵和将官做些准备。”
“可到底太危险了……”
燕萍浅啜一口酒道:“二十万汉军在四五万精锐探马赤军面前不过土鸡瓦狗,郎山一战,夫君以十四人尚且大胜而还,如今虎贲三百,敢不胜乎?”
所有人脸上都流露出一抹必胜的微笑。
初十日,丑时二刻。独睡一宿的云霄起身,旁边站着的是已经早早起床的女人们。先是叶影和燕萍上前,从康玉若手上接过一件崭新的战袍——四个女人连夜缝制的——燕萍站着叶影跪着,替云霄穿好。柳飞儿从紫园的丫头们手上一件一件地接过云霄的甲胄,仔细地替云霄穿上,扎紧。然后众人随着云霄一通来到香堂,向刘家祖宗灵位辞行——这当中少不掉两个未过门的刘家妇。
寅时初刻,云霄略吃过一些点心,端坐在正厅,接过众女求替他求来的护身符,装进随身的袋子中挂到腰上,提起杂役抬过来的铁槊,对众女道:“我走了!”头也不回地迈着大步走出了大门。盛装打扮的女人们站在原地,深深地行了一个礼。
寅时二刻,云霄单人单骑来到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