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不归-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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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剑谱上的每一招的剑意都极其难以领会,师父如果一招一招地授予弟子恐怕几年也教不完?所以师父让弟子们自己领会这剑谱中那三千剑意,就算那天资超群的大师兄也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将这三千剑熟练于心。”
听了三师兄所说的这些,不免有些灰心,原来那资质最高的大师兄竟然有用了一年的时间将那三千剑练熟,自己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看来是决计练不会了。丰子云心如死灰,随意问道:“三师兄,你看我能在一个多月练会这三千多剑么?”
“能!”三师兄肯定地说。丰子云惊异地看着她,没想到三师兄竟然这么看重他。
“因为师父曾说过,习武快慢的关键在于入境的快慢,那大师兄虽是天资超群,但他入境也至少须一炷香的时间,但你不同,你一经摸到法门之后,便能瞬息入境。由此看来如果你勤加练习,这一个月应该可以将所有的剑意掌握。”
听到三师兄如此高的评价,丰子云激动异常。
“不过那《千剑算》又是什么?”丰子云忽问道。
陆川笑了笑:“世人皆以为那是什么内功心法或者独特的剑诀什么的,但只有曾家剑门的人才知道那只是一本棋谱?”
“棋谱?那棋谱与剑法又有何关系?”
“这棋谱本是战国弈秋所著,后世三国棋圣严子卿得此棋谱秘本后经自己理解又推陈出新,便传下了棋谱《千算》,然而这《千算》曾被一江湖盗客所盗,几经转手竟为剑帝墨魂所得。墨魂想到棋有千算,那剑为何不可千算,故他就用算棋的手法来算剑,集前世剑术三千名招,立下这弱水三千剑,不过据说剑帝墨魂当初创下五门剑法却未将这五门的剑法加以施练,这弱水三千剑的威力尚不可知。师父由于年老智弱所以无法将这《千剑算》用之于算剑,不过巧的是大师兄酷爱从小下棋,他掌握了这三千剑后,又得了这《千剑算》,其剑招经他一算,便如流水般使将开来,我看过大师兄的剑法,那才是当年剑帝所希望看到的弱水三千剑!”
“那师父岂不是没有得了那弱水三千剑的真义?”丰子云问道。
“话虽如此,但师父在这弱水三千剑上另辟蹊径,将一剑演变为万种变化,所以师父虽在算剑方面弱于大师哥,但在招数的变化上已突破了千剑达到了万剑,其剑意的达到了更为空旷的境界。”陆川说道。
丰子云听了陆师兄说了这么多,心中十分兴奋,他实在没想到这剑法竟然有这番有趣。
但以他现在的见识像师父创出这万剑的变化已绝不可能;但走大师兄的路,没有那《千剑算》的棋谱似乎也走不通?
丰子云知道陆师兄见多识广,便把那一个多月后拿生死决战的事说与师兄听,想让三师兄帮他想想办法。
陆川皱眉道:“不知道你的对手剑法境界如何,那《千剑算》的棋谱可将棋算到千步以后,但遇到一般的对手,根本不必将剑招算到千招。所以如果你的对手若不是绝顶的高手,只要将剑招算到百招上下即可,所以你随便找个高手和你下棋便可。”
丰子云兴奋地说:“师兄不愧是师兄,这种变通的办法都想得出来!”丰子云冲出房门便向酒楼中的酒客打听,这荆州谁的棋艺最高。说到棋艺,这江湖上的大多数是粗人,也没有谁有这空闲来下几盘棋。众英雄听到这小鬼瞎嚷嚷,也没有理他。倒是丰子云的师父西门开,笑着对他说:“为师的棋艺似乎不错,至今还没有谁赢过我。”
【金古封刀待如此】
第七十六章 千剑算
“哦?没想到师父你还是个棋艺高手!”丰子云拍马道。
“那是自然;为师若是要是将所有的精力致于棋艺,早就成为了一流的国手了。”西门开吹嘘道。
丰子云问道:“那师父能将棋算到第几步?”
西门开呵呵一笑:“这围棋最重要的并不是算的远,而是算得准,若算得准了,就算只能算到第十步,仍可以再接下去算,就算是顶尖的高手最多也只能将棋算到两百多步,为师只能算到五十多步。”
丰子云点点头,的确不错,若将这棋算得准了,少算几步也没有什么大碍,不过那本叫《千剑算》的棋谱竟可以将棋算到千步以外,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不过这围棋丰子云从来没玩过,眼下他只有让师父一步一步地教他走了。不过天行门十八日立门之后,这四海为家的师父想必也不会和自己一起回洛阳了吧。所以这三天内他必须要将这围棋的基本规则给弄清楚,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找到一张棋盘和两罐棋子。不过这雪刚下完,许多的店都没有开门,丰子云也一时找不到这两样东西。
不巧的是,那招摇撞骗的药铺大夫的墙上正挂着那一副棋盘。那棋盘黑黝黝的,像是一块铁板。丰子云见了之后,便打算要买下这块棋盘。没想到那大夫顽固至极,他非说这棋盘是他家中九代单传的宝盘,就算要他死,他也绝不会卖的。
为了给他做好思想工作,丰子云给他讲了很多道理。譬如不要站着茅坑不拉屎、宝剑赠英雄什么的。
“什么都别说,如果你能在这棋局上赢了我,我便将这铁棋盘与那棋子一并送与你!”
丰子云知道再多说也无益了,眼下看来只有在棋局上见真招了。回到酒楼后,丰子云便把那比棋的事和西门开说了。不过那丰子云要这短短的三日内将棋力提高到西门开一般水平是决计不可能的。但丰子云这个从小坏事做尽的小青年怎么可能想不出好办法,他和师父西门开商量之后,当日便寻那大夫挑战。
大夫看着那黑色的棋盘,不免想起了往事,自己当初也是棋坛上少有的高手,只是因为那一败便决心不再动棋子,他先前对丰子云所说只是为了打消他买走这玄铁棋盘的念头罢了。
丰子云取出黑子,让那大夫猜先,幸好是丰子云先手。丰子云按照西门开的指示想都不想地在棋盘上摆开了阵势。大夫惊异地看着这位少年下棋如此之快,棋力如此之强,便心中暗叹道:看来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人才出,没想到自己告别棋坛这么多年,竟出了这厉害的对手。当丰子云下到第三十手时,便称腹痛去了趟茅厕。到了茅厕后,丰子云依照自己的记忆在纸上将棋局复了盘,西门开见了之后,略一沉思便想出了以后的三十招。丰子云记下这三十招后,便又和大夫对弈。大夫见丰子云从茅厕出来之后便出手不凡,将自己的棋势全都压制住了。那大夫因为很久没动过棋子,自己的头脑有些生锈,想了很久才想出了破解之法。他也发现到丰子云那前二十多招棋力极猛,不过那后几手却下得不知所云。三十招过后,丰子云自然又去了趟茅厕。西门开看到丰子云复的盘,不由有些感叹:这臭大夫的棋力竟不知不觉中提升了不少,对于这种高手自己也只能算出那后来的二十手。丰子云记下后,继续和大夫对弈。因为这大夫也不是俗手,所以西门开只能算出那开始的几步,后面的几步均不在他的设想之中,所以丰子云还是像刚才那般虎头蛇尾。
大夫看着那后几手莫名其妙的下法,也对丰子云产生了些许怀疑:这少年究竟懂不懂这棋理。丰子云下完这二十手后,自然又去了趟茅厕。西门开看到这局势,便叹道:这对手实在太强,自己也只能算到十招了。
丰子云出来之后,下了三手后,却发现那棋盘上他下第四手的地方竟有那大夫的棋子,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大夫呵呵一笑:“还是叫你那身后的高手出来和我对弈吧!”
丰子云没想到事情这么快便会暴露,不过作为一个君子,别人既然指出了自己的错误,那自己就要勇于承认。于是他便将自己的师父和茅厕里请了出来。
西门开对那大夫笑了笑,他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分析了情势,看来这人至少有前朝国手的水准。西门开连下几手赢回几目后,也将这局势弄了个势均力敌。大夫心中暗惊,看来这次他是遇到了强手了。然而大夫经过这几十手,已找回了自己当初的九分风采。西门开见对手势如破竹,自己根本无力阻挡,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的棋力与这大夫根本不是同一层次的,最终西门开以两子落败。大夫哈哈大笑,没想到自己还是那么厉害。这大夫这般笑实在是不给对手面子,听到大夫的欢笑后,西门开被他气得转身便走。大夫见西门开被气走,便强忍住笑,拦住他:“壮士,壮士你慢走!”
西门开怒道:“何事?”
大夫喜笑颜开地对他说:“这玄铁棋盘乃先师所传之物,所以在下不能将之出卖。不过壮士若实在是喜欢,在下还有一件仿制品……”
“谁说我喜欢?”西门开已被他气得忘记了当初的目的。
丰子云连连拦在师父面前说:“他老人家的确很喜欢,刚才的只是他的气话罢了。”
大夫转身向药铺拿了那仿制的玄铁棋盘和两罐棋子便交予了西门开。西门开见其如此诚恳便心下原谅了他:“不过以你棋力,至少能混个国手,为何要屈居于此当个小小的大夫?”
“你有所不知,当初我棋艺大成大败了自己的师父,下了山便在这街上摆下棋阵,并自称棋艺天下无双。几十局下来无一能胜我,于是骄气更盛。不料某日遇一剑客,那剑客看完我下的三盘棋局,便宣称能在三百手时将自己打败。从无败绩的我,当然不肯相信。
那剑客下棋极快,每一招仿佛都是信手拈来,从不作多加思索,当每一招都是恰到好处地埋下许多后招,令我全无反攻之力。我惨败之后便立下誓言以后决不再动一个棋子。”
丰子云在心中思索道:一位棋力极高的剑客?那会不会是……“那前辈可知那剑客叫什么名字?”
大夫想都没想地说道:“我就算死也不会他的名字!”
“那人究竟叫什么?”丰子云急切地问道。
“不过那人当初没有告诉我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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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前辈,你当初认为以你的棋力,天下有几人能将你打败?”丰子云问道。
“师父本就是前代第一手,我得了他的所有真传后,又融合了自己的棋风,将自己的棋力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后,胜了师父,当时便以为天下再没有人能与我相匹。”
“这么说,那人也一定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了?”
“他的确是当时罕见的高手。”
丰子云已十分地确定那位剑客必是自己从未逢面的大师兄,“不知前辈是否知道一本叫《千算》的剑谱?”
“《千算》?!”大夫惊异地看着他,“你也听过这《千算》?”
丰子云点点头。
“我曾听师父说过,他虽为前代第一国手,但离那棋艺上乘的千算境界还相差甚远。原本这棋界是有一本叫《千算》的棋谱。不过那《千算》著成不久后便被盗贼所偷,所以……”那大夫突然停住了,他看着那门前走过的人竟然惊得说不出话来!
【金古封刀待如此】
第七十七章 剑意(上)
西门开和丰子云顺着他的眼光望去,结果什么也没有。
西门开骂道:“你到底见到谁了,竟然吓成这样?”大夫仍是看着门外出神,可是那门外却什么都没有,丰子云冲到门外,可是门外除了白雪什么都没有。西门开见这大夫被吓傻了,便用茶水泼醒了他。“你刚才究竟看见了谁?”,大夫失神地看着西门开,结结巴巴地说:“他……他是……”说着他又把目光转向王霸天的灵堂。“你说那人是这已死去的王霸天?”西门开惊道。大夫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急忙摇头。“那……那人正是……”说到这一半时,他已恢复了大半的神志,但他已决定不再说下去了。
西门开见他神志已清醒却不肯再说,当即大怒:“说!那人究竟是谁?”
“我……我真的不知道。”大夫脸上浮现出怯懦之色。
西门开提起一掌便想往那大夫身上招呼,不过还没等那一掌打到他身上时,那大夫便瘫软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刚才下棋的气势。西门开心下冷笑:原来文弱的棋手没见过这江湖打杀,见了自己这般气势后便吓得软了。西门开将他扶起,好声好气地说道:“只要你实话实说,我就不会对你动粗。”
大夫颤颤微微地站起之后,颤声说道:“我……我……我担心,那人会……会杀了我!”
西门开心下好笑,原来这人如此地贪生怕死,西门开抚着他的背说:“你放心,如果你不告诉我那人是谁,我也杀了你的。”大夫听到西门开要杀了他时,脸刷的变白了:“壮……壮……壮士,我……我……我什么都说,那……那……”西门开见他如此紧张便叫丰子云给这大夫倒了杯茶,让他喝了之后再说。喝了茶后,大夫的神智总算清楚了不少,“那人正是,当晚那……”大夫看了一眼那王霸天的灵堂然后接着说道,“当晚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