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不归-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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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武仍是默默地喝着酒,“只可惜当年他走的那天,我们没下狠心杀了他!”
【神来一笔江如此】
第七十二章 被杀
吴武接着说道:“现在恐怕我们两个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吴文恨恨地道:“就算我们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他置于死地!”两位疯圣原是用传音入密之法交谈,在旁的人虽近在咫尺,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文圣说此番话时,由于情绪过激,所发之声震得吴武两耳轰鸣。幸好吴武及时定住心神,才未至于受了内伤。吴文歉疚地说:“看来我的确是喝多了。”
紫紫看见窗外下了雪,便想到院内的那些小鸡们,于是找了一大块的竹篾帮那些小鸡遮雪。雪渐渐地将辛力前辈所画九宫格的线条给遮住了。看来这接下来的几日,丰子云是无法在到这院内数小鸡了。
酒楼内的西门开仗着自己江湖阅历深,给丰子云讲了许多他闻所未闻的江湖故事。丰子云则听得如痴如醉,毕竟江湖上的那些大侠是每一个男人所向往的。丰子云听了许久后便问道:“师父你除了开锁还学过什么厉害的功夫了么?”当时西门开也已喝的半醉了,“傻徒儿,到现在你连为师的绝技都还不知道啊……,呵呵,这要是传了出去,那江湖人还不笑掉大牙。”说着他拿出一个孔明锁,据传,这孔明锁本是三国时孔明制木牛流马时所创,这孔明锁共有上百种形状,利用开锁方式的不同又可以把数十个孔明锁给连起来。丰子云惊奇地问:“难道这小小的孔明锁也能伤人?”西门开摇了摇头:“这孔明锁到了我手中那自然不是简单的孔明锁了。”座上的诸位英雄早就听说西门开有两把杀人的锁,这孔明锁便是其一,众人纷纷想看一看这孔明锁的绝技。于是有人喊道:“西门锁王,你就练一个让大家开开眼界吧!”这时酒楼中的大部分人已转过头来看着西门开。西门开也被这场面给惊了一惊,酒也自然地醒了三分,他对大家笑道:“在下现头脑不清,这孔明锁法麻烦地很,一时也施展不开来。”众人听后大为扫兴,唉声叹气连成一片。西门开心想:这等绝技当然要使在无名堂人的身上,此番又怎能早早地泄露。
楼外下着雪,路上也没有了向往日那么多的行人了。丰子云因为再无鸡可数,便只能专心地看起剑谱来了。奈何这剑谱中的剑招颇多,即使将有些剑招给记住了,也不能得其神妙。寒冷交加,紫紫给丰子云添了一件衣裳,丰子云会意地看着她,笑着对她说:“出去给我看看我的那些小鸡有没有冻死,快。”
“你这才想起来啊,我早就给它们挡雪添食了。”紫紫不屑地说。
丰子云又说:“这位小兄弟,我看你天资聪慧,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来老夫教你些剑法吧!”
紫紫笑着坐在他身边:“好,还请师父多加指点。”
……
雪静静地下着,深夜的雪地里多了一串浅浅的脚印。脚印的主人是个带着两柄剑的剑客,他到这里当然不是来玩的,即使来玩,也不会选在这个深夜。他是个杀手,他唯一的风景便是敌人的血。一夜间又有一人无声无息地死去,大家谁也没有想到死的人竟会是他!他并不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为何他似乎连一招都未施出便死在了那人的剑下?
王九重抱着自己兄长的尸体痛哭着,死的人的确是那王霸天。华风云见到王霸天的死状,不由叹息:几日前,他还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不会有事,没想到现在,他竟然……看来这王家剑门就快破灭了,武林之中自然又少了一支正义之派。
文武疯圣看着王霸天颈部的伤口,对了一眼:难道是他!
天目楼中的萧叹生收到来自南平国的卷轴后,他早已算到这王霸天早晚会死,这本就是他这第七道杀机中所设下的。不过他死的实在太早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在自己【天算】之外的那三人竟然会在这时出手。
武疯圣看了看窗外那些尚未被雪完全覆盖的脚印,对文疯圣道:“我们现在就去杀了他!”
文疯圣点了点头,文武疯圣给了紫紫最后一串冰糖葫芦,对她说:“爷爷连个现在有事要离开一阵子,如果这丰子云敢欺负你,等爷爷回来之后一定不轻饶他。”
华风云拦住两位疯圣道:“两位前辈请慢行,在下也知道此事是那祖无名坐的义子祖傲天所为,这祖傲天得了两位前辈的技艺后为祸江湖不浅。祖傲天得了两口三未剑如虎添翼,两位前辈若独自前往恐怕凶多吉少啊!”
文疯圣向众位大侠一拱手道:“这傲天之祸全由我们二人所起,此行我二人便是死了我们也心甘情愿。华楼主就不用再相劝了。”说着文武疯圣二人便夺门而去。
紫紫看着两位爷爷突然离去,想到爷爷对自己的爱护,心中一酸,哭道:“爷爷……”
丰子云听着这熟悉的哭声,那天紫紫的亲爷爷死去的时候,她便是这么哭的。丰子云把她抱在怀中,这两位成名已久的文武二圣真的便会一去不复返了么。丰子云安慰紫紫道:“两位爷爷武艺高强,他们一定会在回来的。”
但那华楼主却不敢这么想,这祖傲天其武艺早已超过这两位前辈,即使他们联手对付他,也没有过多的胜算,他们的这一行无异于送死罢了。看来此次风云楼之战的胜算又少了不少。王九重抱着兄长的尸体长哭道:“大哥,二弟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丰子云转头看着王霸天的死状极为凄惨,他曾经也见识过王大龙那无形剑气的威力,没想到这个剑气大成者竟会这轻易地死在那个叫祖傲天的手上。他倒亲自看一看小白和祖傲天一战,让他见识一下到底是小白的剑快,还是那个叫祖傲天的剑更锋利。只不过他现在的剑法没有一丝的进步,只能做此等空想罢了。
这立门的第八天王霸天已死,文武疯圣前去追杀祖傲天。木已然心知自己门下势单力薄,如若不再请高手前来相助,此战恐怕要吃大亏。他写了一封迷信请门下脚程较快的人赶紧送去。他又将丰子云唤至身前,询问他那剑髓是否丢失。因为这剑髓极有灵性,兵器遇之便会暗震,所以不方便带在身边。丰子云将他藏在了那掏空的桌脚中,他回去检查一番后,那剑髓仍在,便来相告。不过他实在无法理解,这剑髓看上去似乎毫无用处,为何江湖中的这许多人偏偏要来争夺此物。
名剑五门同气连枝,听到王家剑的掌门王霸天的死讯后,无不深痛。反倒是王家剑门自己反而更加勤练剑术以应大敌。王家剑门衰弱至此,无名堂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这王家剑给拿下,不过现在无名堂在风云楼将有一场大战,这小小的王家剑所幸也就不再顾及了。
此处的风云楼没有了往日的那番热闹,这雪越积越深。
紫紫哭得累了,丰子云便把她抱在了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后,他依旧在桌前看这那本剑谱。因为他要成为当世的大剑客!丰子云在这桌前坐久了,渐渐感到了寒冷。若不是他的沧海破灭,这点寒意早就被自己体内的真气所驱走了。丰子云看着那窗外无穷无尽的雪,忽然想到四个字:
踏雪无痕!
【金古封刀待如此】
第七十三章
丰子云想到这四个字时,心中不由热血沸腾,这几日因为勤于练剑竟将这踏雪无痕的功法落在一边了。他盘膝而坐,将体内的仅存的沧海真气在用桃林步的心法暗运了一遍,身体渐渐变得暖和了。运了两周天后,丰子云站起携了挂在墙上的莫离剑便往外走去。走出风云楼之后,丰子云踏着这茫茫的白雪,因为昨夜的雪下得很大,所以积雪已经没过丰子云的膝盖。丰子云试着运用桃林步法在雪中行走,丰子云的脚印虽然比刚出门时浅下了不少,但每当自己一停下来时,他脚下的雪还是会不断地往下陷。他又试了试过水十三式,结果依然一样。这自然是没有达到梦中唐新师父的境界。丰子云心道:这桃林十八步和过水十三式自己在梦中追师父时看得清清楚楚,但师父演练着踏雪无痕时,却只是慢慢地在雪中行走,且行走时的形状与常人并无太多的差异,所谓的大道至简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看来这踏雪若是没有师父的指点是决计练不成功的,丰子云怅然地提着剑向风云楼走去。不经意间丰子云瞥见那远处的一团雪正呼呼地冒着白气,他在洛阳时便经常在下雪天看见这呼呼的白气,以他多年玩耍的经验来看,那冒着白气的地方一定藏着一只兔子。不过那团白气与自己相距甚远,到底是不是,他也无法看得分明。丰子云心中一喜,如果把这只兔儿抓了送给紫紫,她一定会很高兴。于是他便提了一口气向那团白气走去,以他现在的功夫,这一只小小的兔儿尚且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所以他也并不着急。不过丰子云越走越近时,却发现那团白气有些不一样。但究竟是哪里不同,他一时也无法看出。他放慢了脚步看着,凝神静听,除了他的脚步声外,他还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虽然还未走近,丰子云已经可以断出那白气下的决计不是白兔。丰子云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这周遭的一切。静如死寂。他蹲下,把耳朵贴在这雪地上静静地听着。他听到了两种声音,一种是心跳声,一种是沉重的呼吸声,看来那雪下埋的竟然是一个人。从他那沉重且短暂的呼吸声看来,那人一定是身受了重伤。丰子云站起,难道此处昨夜亦有一场激战?既然那人身受重伤,丰子云也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了,他慢慢地向那团雪中的白气走去。走到面前时,丰子云用剑鞘拨开那冒气的雪洞,雪洞塌陷,里面出现一张熟悉的脸,但是这张脸虽然有几分熟悉,但他却不敢十分地确定。
丰子云轻轻地唤道:“陆师兄?”
雪中的那人听到声响动了动,他慢慢的睁开眼,看着丰子云,看来这人已暂时恢复了神智。
丰子云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他不敢相信在分开的短短几日内,三师兄陆川的面容竟有如此大的变化。或许眼前这人只是和陆川有着几分相像而已,这人有可能根本不是他的三师兄。
没想到埋在雪中的人竟用嘶哑的嗓音轻轻唤道:“丰……丰……师……师……”由于受伤之后,他体内的真气全都用来抗寒了,所以他已没有了更多的力气来说出那第三个“弟”字。丰子云听到陆川的这几个字后,赶紧除去堆积在陆川身上的积雪。丰子云看到陆川的左肩上有一剑伤,那伤口流出的血早已被这严寒给冻住了。那陆川在丰子云来前竭力保持清醒,现在见有人来救便放松下来,慢慢地睡去了。丰子云看着他的手中还套着三枚铁戒,他的衣袖并没有破,看来他的戒剑还没有来得及出手,便被人伤去了。丰子云在曾家山时便看过陆川那戒剑的威力,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在他戒剑出手前便将他一剑击伤。还有那人既然与其争斗,却为何又手下留情,留下了他这半条性命?陆川被这严寒所侵,不由轻轻地咳嗽,丰子云也来不及多想,便把他背回了风云楼。
正在风云楼喝酒的西门开看见丰子云背着这一个半死的人回来,便问道:“这人是谁,怎会冻成这样?”
丰子云内力较弱,走了这许多路后,一时也提不上气来,他兀自将陆川放在那长凳之上。楼中的小二看见丰子云背了这么一个冻得半死的人,便准备了三四个大暖炉过来。这酒楼中比这外头暖和了不少,在这暖炉的温暖之下,陆川开始慢慢地苏醒,他伤口所结的冰渣也慢慢化开。这风云楼中打打杀杀的事经历了不少,所以小二们通常会准备些白色的轻纱布为客人包扎伤口,那店中小二看见这陌生人的肩膀上流出了不少血便找来了纱布为他包扎。
西门开吩咐几个小二在他身上四肢推拿,以免那人的手脚被冻坏。丰子云歇下气来对众人讲述了刚才的所见。
西门开听了之后,思考了一会便说道:“看来,这人和我们的木掌门也有不小的关系了。”西门开转头对辛力喊道:“小辛,快去把木掌门叫来!”
那辛力本不爱管这等闲事,自从陆川被抬进来之后,他一直在桌上喝酒。他与西门开本没有高低之分,刚才西门开把他唤来唤去使人误以为这快手辛力是西门开的小弟什么的。为了挽回点面子,辛力骂了他几句娘才肯去找木掌门。
那辛力把木掌门唤出告之以陆川之事后,便匆匆前去相看。
没错,这的确是陆川,只不过他的面容有些奇怪。木已然用手在陆川耳边一搓将他的人皮面具取了下来,木已然心想:幸好他这易容术还尚不高明,不然自己也认不出他了。
乱意门在江湖中属邪派,门规极严,凡是触犯门规者,乱意门的子弟一定会追杀到底。当年曾太年将他带走时,他就犯了那条“不得改投其他门派”的禁令。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