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不归-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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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共戴天之仇。无论两派的门规上都写着：不准打架闹事。但是他们两家的剑客只要一相遇都会打得难解难分。
“在下曾家叶冲，请教你们所谓的王家剑气。”那个自称叶冲的人轻蔑地说。
另一个人显然是王家的剑客，他同样轻蔑地说：“那我就赐你几招，让你和你的师兄弟们好好研究研究吧。对了忘了自报名字了，我叫何喜。”
“出剑吧！”叶冲道。
何喜拔出长剑，顿时寒霜逼人。
叶冲抽出剑，剑身修长，自有一番清华。
何喜先攻出一招，直取叶冲双目，大家都知道这是一招以虚待实的招法。长剑点其双目，只是为了让其取守势，然后每招必功，以攻待守，使其完全立于被动局面。
只见叶冲一侧身，手中长剑直指何喜腋下。此时何喜若不停下，只怕会撞上叶冲的剑尖。何喜只能无奈地退了一步，叶冲并不追上，算是让了他一招。叶冲笑了笑：“原来你们王家的剑法也不过如此。现在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剑法！”
说着叶冲舞起长剑，他是曾家的二师兄，自小跟着曾太年习剑，在曾家的各弟子中就属他最了解本门的剑法，对本门的剑法也参悟的最深。长剑在他手中化为一条白练，剑风虎虎有如万江入海之势。
剑在十八般武器中属短兵器，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剑故有自身不可忽视的缺点。使剑之人一般都有凌厉的身法，快速的应变，才能够化劣势为优势。所有的武器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只有将他的优点发扬光大，那么它的劣势相对于它的优势就不足一论了。这也是所有武学宗师所追求的境界。
若水三千剑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它的变幻莫测，以一剑化为千剑是武学中极为高深的境界。曾家的人通常只在曾家门下学会一剑，极少有人能够学会二剑。至今除了曾太年本人以外还没有学会那第三剑。看叶冲剑法的这般变化，说明已经能将第二剑运用自如了。
看着叶冲的剑光流转，在场的人都已花了眼，众人不断地喝彩。剑光如江水一般向何喜涌来，何喜左架右挡，顿时落了下风。叶冲见其捉襟见肘，便停下了手中的剑，对他说：“你已败了，不必再和我战。”
那个叫何喜的人脸色颇为难看，打架输了，但嘴巴上决不能输，这也是人类最悲哀的情感之一。他恨恨地道：“你给我等着，明日我就叫我师兄来和你一战。”
“快去吧，我等着，看你的师兄到底有什么能耐。”叶冲笑了笑说。
由于王家剑中最主要的还是在于练剑气，对于剑招所传不多，所以每次斗剑王家的剑客都落于下风。
丰子云看见曾家的剑法如此神奇，不觉又看呆了。
紫紫摇了摇他的手说：“人家都走了，你还在看什么啊？”
“我在想他的一招怎会生出这许多的变化。”丰子云痴痴地说。
“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是用了一招呢？”
叶冲看了看丰子云，心想：这个孩子竟然能看出来我只用了一招，真当不简单。其资质未必在己之下。
叶冲见天色，于是打算在这里先找个地方住下，不过这里城内多是王家剑馆的人，他们要是来找麻烦也会扰了自己的清净，于是打算找一个偏僻的店家住下。忽然有个人拍了拍他。
他转过头，原来是那个小孩。
“叶大侠，我想拜曾大师为师，你能带我去吗？”丰子云疑惑地问。
叶冲看着这个很有天分的孩子说：“师父今年已不再收徒了，你还是等明年吧！”
现在已是十一月，到明年恐怕还要两个月，丰子云无论如何都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紫紫着急地说：“那曾师父难道就从不破例吗？”
叶冲无奈地说：“我们师父从来都不肯坏了自己的规矩。”
“可是，他的病要是不习得‘沧海真气’就再也活不下去了。”
“‘沧海真气’连我们这些入门已久的弟子都没有机会习得，就算你拜了师也不太有可能练那种高深的真气。所以你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但请明日，叶大侠能够带我们去一趟曾家剑馆。”丰子云恳求道。
“这没问题，我们先找一个地方住宿吧。”
于是叶冲就将这二人带到了一个较为清净的客栈。
三人一齐共吃了晚饭，丰子云他们请叶冲讲述关于曾太年的一些轶事。
叶冲便讲述了自己师父的一些行侠事迹，他又说到：“现在师尊正在追求剑法的更高境界。”
“哦，那是什么境界？”丰子云急切地问道。
“以一化万，就是以一剑化为万种变化。但这仍不是本门的最高追求，本门最高的境界是‘一剑破万’，当‘一剑破万’之时，那时的剑法才可以真正称得上通灵。”叶冲神往地说道。
“‘一剑破万’是指那三剑都超过了万种变化吗？”丰子云问。
“嗯，不错，不过当今达到这种境界的也只有一人。”
“你说的是墨大侠吗？”
叶冲点了点头。
“难道他曾也是曾家的剑客，他怎会习得这‘一剑破万’的境界。”
叶冲笑了笑，“当今各种门派的剑法都是殊途同归，我们曾家主张练那最神妙的三剑，其他各家也自有他们自己的办法来达到那种境界。像韩家、柳家、欧阳家也都有自己的独门方法。”他专不提到王家，因为他们曾家的人有着化解不了的宿怨。
“但我听说他们王家的剑气也颇为厉害。”丰子云感叹道。
叶冲哼了一口气，“不过和我们曾家的剑法相比还是差上一大截。”
这时这家小小的客栈又来了两个人，正是那个说书人和他的孙子。
那个说书人听到他们两的谈话后，不屑地说：“我看你这个姓叶的小子，练了这么久的剑，才学会曾家的第二剑，实在是愚笨的很呐。”
叶冲脸一红：“你说什么，难道你也是王家的人？”
说书人喝下孙儿给他倒好的茶，又说：“我既不是曾家，也不是王家的人，我只是点评了一下你的剑法而已。”
“哼，你有什么本事来点评我的剑法。”叶冲气愤地说。
“年轻人你知道你为什么进步这么慢吗，其实你的才华也不弱，和曾大师也相差不了太多。只是你不了解曾家剑法最内涵的东西。你的性子太急，什么事都想一蹴而就。这正与你们曾家剑法道义相违背。你们曾家在五剑中是最厚重的一门，而你如此急躁，怎能领会你们曾家的深义呢。照你这种形式练下去，只怕十年后还学不会那第三剑。”
叶冲心想，这个老头说的的确不错，以前自己的师父也提醒过他，练曾家剑，都须先练厚重之气，千万不可浮躁。只是当时自己没有认真理解师父的意思，这是又被这位老头提到，看来这老头也不是不学无术之人。叶冲当即向老者一揖手道：“受教了！”
说书老人笑了笑，“能认错就好，能认错就好，啊哈哈哈……”
丰子云见老者见识很高，便向老者问道：“你知道要怎样才能让曾大师收我为徒呢？”
说书老人有点为难地说：“这个很不好办，除非曾老头性情大变。你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来道这里来拜师啊？”老人又问道。
“实不相瞒，我在练功时不小心走火入魔，所以只能靠习‘沧海真气’来救命。”
老者说：“把你的手拿过来。”丰子云伸出了手。
老者一握他的手，感觉到，他体内的真气虽然还很充沛，但里面充斥着较多的虚浮之气，这应该是以药催气所至。“你应该是服用了聚气丸了吧，”没等他回答，老者又接着说道：“这种聚气丸虽然能够续命，但服用过多，最终还是会被体内的真气吞噬而死。根据你体内的异象来看，你至少已经服用这种聚气丸两个月了吧。”
丰子云点点头，看来这个老头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那请问大师，除了习得曾大师的‘沧海真气’以外还有什么解救的办法吗？”
老者犹豫了一阵，他摇了摇头。
小二为他们端上了最后一道菜，“呵呵，客官请用！”
“不用了！“说着老头将盘中的菜向那个小儿砸去！
谁也没预料到这老头竟然有这番怪脾气，大家正惊疑地看着这老头的奇怪举动时，小儿突然身形一转，避开了那只盘子。老者那突然的一击，竟然给这不知名的小儿给避开了，大家已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章 指点
只见那小二对着他们一阵阴笑，“你们以为今天你们还逃得了吗？”这时楼上走下了更多的人，这家客栈的门也被封的死死的。
叶冲大喝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害我们？”
说书老人抚了抚叶冲的背说：“现在不用和他们多说了，用你的长剑毁了他们的双目再说。”
叶冲刚才背为那老者一抚，顿感背脊有一股暖流向周身散开，舒畅万分。他拔出长剑，使出那曾家的二千剑，现在的叶冲感觉境况与刚才和那个何喜斗剑时有着很大的不同。刚才与何喜斗剑时，乃是以力驱剑，现在的他，却是以意驱剑，意到者，剑招必到。连他自己也从未想到他的二千剑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那些强盗听那个老者要这个年轻人毁自己双目，心下一阵发笑，他们已在那个斗剑场见过何喜和他们斗剑。曾太年的“弱水三千剑”虽然高明，可这小子才学到了点皮毛，他这种手段对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人来说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于是心下一轻敌，却未料到，这少年的剑招在这短短的一段功夫竟有如此长进，那三个冲在前头的恶汉的那三双招子险些被这少年给夺去。众位高手见这位少侠剑法如此高明，也不再敢轻敌，他们将这五人团团围住。这群恶盗共有十人，也就是说他们五个必须以一敌二才可获胜，不幸的是紫紫和那个小孩并不会什么功夫，那个说书老头也从未亮过一两手。丰子云虽轻功超凡入圣，但真正打人杀人的功夫却从未真正学过。
老者对那个少侠说道：“你可否观得你师父曾太年的那第三剑。”其实曾家门下的每个弟子都看过曾太年的第三剑，只是这一剑颇为精妙，及时看了，也生不出那诸多的变化。
叶冲点了点头。老者又道：“使出那第三招，应敌以万变。”
叶冲摆出那第三剑的姿势，这果然是剑艺中极为精妙的招式，这一招进可攻，退可守，攻防的转换十分便利。
“记住应敌万变。”老者又说了一句。
那些强盗可绝不等他们，有个较为精瘦的黑衣男子，使了一对双刀向这老头劈来，另外的几个强盗也自然动起了手。老者避开刀锋，嘴里不紧不慢地说：“那个小子，你轻功不错，你带着那个姑娘和我孙儿先冲出包围到其他安全的地方先避一避。
丰子云背起紫紫手拉着那个老头的孙儿，左突右避，由于脚下功夫了得，这些强盗也抓他们不得。最终他们三个还是冲出了包围。可是这屋的里里外外都被人用木板封住，一时也逃脱不得。那十个强盗所幸不管这三个毛孩，一齐围攻那个少侠和那位老者。
那老者明明功夫很高，但他偏偏不攻出一招，纯取守势。他在一旁不断地指点少年使剑，好像那些强盗在他眼里看来只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少年摆出那第三剑的架势后，每攻出一招后，便归为那原来的架势。运用地滴水不漏。老者喜上眉梢，他又说道：“剑客最重要的把握时机，时机者，稍纵即逝。得之者胜，失之者败。只要一有机会便连续进攻，不必穷讲究套路。”
少年按照老者所言，手中的剑越来越无章法。这些强盗也越来越心惊，他们原来也已看出这小子的一些剑路，但现在的他只是任意使剑，毫无章法可循。少年按照老者所说已杀伤了敌方三人。其他七人对此二人久战不下，这老者深藏不露，显然是想借着他们几个来教这小子来练剑。那个带头的口哨一响，众匪徒停止了争斗。“我们先撤！”说着那另外几个人扶着那三个受了伤的一齐踢开了门走出门外。少年和老者，也未追上去。
叶冲叹了一口气道：“现在这里的黑店还真多。”
老者抚了抚胡须笑了笑，“自安禄山叛变以来，天下何处不乱。”
叶冲问道：“大师，你武功高墙，为什么刚才不出手，反而在一旁指点我使剑呢？”
老者呵呵一笑：“老者已答应一位僧人十年以内不伤人，不杀人了。”
丰子云心想：那位僧人一定是见这个老者生平杀人太多，所以叫他不要再杀人，看来这个老者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于是心中对这个说书的老人也多了几分戒备。
丰子云把他的孙儿带了过来，刚才丰子云拉着小孩的手，在万分紧急的情况下也没有注意轻重，却未想到，那小孩的手却是如此脆弱，在他一拉之下手臂上一片乌青。老者看着十分心疼，他用手在小孩的手上揉了一揉，那一片乌青也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