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花葬录-第4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家主人你见不到,也不是你能够见的。我叫平等,谢思凡,我来接你去受罪。”那身影抬起头来,绿光映在脸上,看到那如同斧凿一般的深刻皱纹,连成像包子皮一般的褶皱。
“平等?”谢思凡嘴角翘起,“好奇怪的名字!你接我去受罪?这又是什么笑话?”
“你看看就知道了。”平等的手颤巍巍的伸了出来,从袖子中拿出一叠文书,往谢思凡的怀里一扔,这一扔仿佛极用力的,他都在喘气。
谢思凡有些好奇的将那文书打开,上面用红笔描着,如此写道:“谢思凡者,十五岁杀人,害燕飞,鲁能,司霞三人。其后又杀穆沉,杀葛明,杀戚弗此皆无名者也,杀之而不闻其名,罪孽有若滔天。而又有知其名者,杀仇岚山杀嬴人皇杀嬴天雄杀雷震杀杀杀杀杀此等罪孽,罄竹难书,罚炮烙之刑,烫尽心肝!”
谢思凡的眼睛瞪大,有些不可置信。这文书之中,事无大小,居然一笔一笔,他何时杀人,杀何人都写得清清楚楚,有些连他自己都根本不知道!
这所谓地府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而炮烙之刑就是立起空心铜桩,手脚用链子捆着抱在铜桩上面,同转之中生火焚烧,然后硬生生将人在上面烫死!
谢思凡震惊的念头闪闪即逝,猛然将文书往地上一掷,发出“啪”一声脆响:“就凭你们,也敢对我谢思凡用刑?”
“进了地府,由不得你。”佝偻老者摇了摇头,“在外是人,在内是鬼!”
佝偻老者的手掌一捞,谢思凡的身体猛然一震,就被他给抓在了手中。
谢思凡大惊失色,这简直不可能,难道这平等是这般强大的高手,竟然让他连反手的机会都没有?
“地府有地府的规矩,无论你生前有多强大,死后一切成空。”平等的话语仿佛炸雷响在谢思凡的耳畔。
生死,生死?
竟说生前死后,难道我已经死了?
“简直大谬,我掌握生死法则,还能不知道自己生死?故弄玄虚,你是什么鬼东西?”谢思凡浑身黑白两色猛然交缠了起来,形成一个轮转,猛然按向那佝偻的平等。
平等竟是一声大叫惨呼,瞬间变成了灰飞。
谢思凡落地,犹在惊疑之中:“怎么回事?怎么就这般死了?”
那殿堂之后的暗门再次被打开,这一次竟是走出了一个少年,对着谢思凡拱了拱手:“我乃是新平等。”
谢思凡被弄得迷糊,眼神暴戾:“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给我如实说来,否则我毁了你们这什么地府鬼城!”
“谢思凡,你罪大恶极,本该受刑。但是却执掌生死之道,今曰无法拘你,放你离去,等你阳寿终尽,到秦广处照孽镜台,再听候发落!”少年挥了挥手,谢思凡身子还想上前,却有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给吸扯了出去。
星河倒转之间,竟然又来到了那罗盘之前。
“大哥。”刘三金低呼了一声,对着谢思凡喊道。
谢思凡回过头来:“晨还没有回来?”
“大哥,你没找到晨?”刘三金大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思凡想要描述,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其中一切委实太过玄奇,那些说的什么话,他都半知不解。
猛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手掌上金光绽放,抓住了那罗盘上的巨大指针,往上一扭,正好停在了那蒋字上面。
“咔嚓嚓”,罗盘震动,暗青色的墙壁从中间裂开。
一片广袤的星空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没有闪亮的恒星,一颗颗全都凄凉孤寂。
一座城池之中居然包纳着这样庞大的星空?
而在星空之中,一座巍峨大殿,黑漆漆如同坟墓。
“打开了?”曜沐风和曜靡靡同时都疑惑的看着谢思凡。
谢思凡摇了摇头:“不要问我,我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进去?”就是胆大如同谢思凡,此刻也暗暗吞了一口唾沫,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太神秘了一些。
那可以轻松就将他给捉拿的老者却又被他一掌给轻易拍死的老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进去!”谢思凡咬了咬牙。
“进去。”曜沐风和曜靡靡的眼神都是闪烁,“这地方有大秘密,这样好玩的地方若是不走上一遭,终生都要后悔了。”
说完便向其中迈步。
“我们也走。”潇潇子和赌绝都对视一眼。
“其他人留在这里不要乱跑。”赌绝突然回过头来对着九绝其他人瞪了一眼。
“不行,帝皇等人若是来了,难保不对他们出手,我们一齐进去。”广寒拉了拉赌绝的手。
赌绝皱了皱眉:“那好,想进来的进来,想留的便留下。”
第八百九十七章 跨越时空的对决
自然胆大者最终选择进入,而有些胆小懦弱者实在心中发凉,只好等在门外。
谢思凡等人陆续而入,等他们进门之后,那暗青色的巨大墙壁又再次封闭了起来。
黑漆漆的宫殿大门陡然打开,从其中走出一人,虬髯黑如钢针,眼若铜铃,发髻束在暗红色的头冠之中,一声黑袍,威严肃穆。
“你是这地府的主人?”刘三金喝道。
“我不是,我只是管家。”那人沉喝一声,“我叫秦广,为第一殿主。”
谢思凡眉毛一抬,又是一个管家?
“地府不开已经不知多少岁月,尔等实在不应前来。”秦广沉声,“此刻退去,还有希望,否则便在孽镜台前看罪!”
“这是说的什么鬼话?”曜沐风一声冷笑,“看罪?谁能定我的罪?”
“地府之中无神通,诸位好自为之。”秦广一抚长袍,“既然不想退去,那便都跟我来。”
曜沐风眼神一肃,蓦然轻吼,修罗刀劈斩而出,雪亮的刀光从秦广的身体中一剖而过。
秦广身子骤然分开,复又合二为一:“我说过,地府之中无神通!你听不明白!”
这一声如同雷动,伸手一抓,曜沐风竟是轻易的被他捏到手中,猛然掷出:“去,去孽镜台前看罪!”
堂堂曜沐风,第三轮转巅峰皇修罗,居然在这个秦广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还手之力!
“哥哥。”曜靡靡一声惊呼。
“你也来!”秦广再度出手,抓小鸡一般的捏住了曜靡靡,“去!”
曜靡靡便和曜沐风一同转向那黑漆漆的宫殿之中。
“尔等也想要来?”谢思凡等人才刚刚移步,秦广的眼睛便瞪了过来。
众人都是心惊而停步。
众多修罗顿时嘈杂不休,不少人的脸色都苍白了起来。
秦广的手段未免太过玄幻,这样的力量该是什么修为?
谢思凡却是眼睛眯起来,一掌白光闪烁,一掌黑光迷蒙,双掌一合,在他的头顶便显出了一幅阴阳太极的图文。
秦广脸色骤然一变:“生死之道?”
“你们果然怕这个!”谢思凡不屑得哼了一声,“我不知道是什么在这世界中赋予了你们这么强大的威能,但是恐怕吓不住我!”
“你走,你可以离开!”秦广猛然大喝。
谢思凡双掌已经按出,阴阳鱼轰在秦广的身上。
秦广一声惨叫,瞬间变成了灰飞。
这一幕,简直让人的眼珠子都给瞪了出来。一切也发生得太过匪夷所思。
而就在此时,那漆黑的宫殿之中猛然爆发出了一股强大到极点的能量波动,好像世界马上要面临末曰般的压抑感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
一个无比巨大的虚影在星空中出现,一头猩红色的长发,肆意飞扬,漆黑色的铠甲反射着寒光阵阵,修罗刀扛在肩头,眼神睥睨宇宙。
“修罗王者!曜迷情!”谢思凡一声惊呼。
他的惊呼还没有落下,一个同样无比高大的身影显现了出来,垂首低眉,满面慈祥,但瞬息之间又成凶恶姿态,手掌向前平伸,一只罗盘在手,低低的吟唱从嘴中缓缓吐出。
曜沐风和曜靡靡的身影瞬间回返到了谢思凡的身边。
“怎么回事?”谢思凡连忙问道。
“神王跨越时间长河的对决!”曜沐风感情复杂的说了一声,“那孽镜台激起了靡靡身上带着的父亲一丝气息的反抗!”
一丝气息?
谢思凡惊愕,神王的一丝气息就能够强大伟岸到这样的程度么?
而那另外一道身影也是一个王者,到底是谁?是这地府真正的主人么?
两大神王的虚影对峙,没有说话,没有动作,仿佛是眼神的交锋,气势的冲撞。
时间就这样流淌,两大王者不动,所有人皆不敢动。
突然,曜迷情的手指一颤,修罗刀猛然举起,一个竖劈,最简单的动作。
而后那无名的王者罗盘向上抬起,和修罗刀轻轻一撞。
两相湮灭,没有什么惊天爆响之类的恐怖场面,两大王者的虚影在瞬息之间全都飞散而去。
剩下的只有回荡在无垠空间中的那一片片残音,两大王者跨越时空一战,在最后同时开口留下的混响。
“迷情——迷情——迷情”
“地藏——地藏——地藏”
对决之中,看不出胜败。毕竟只有一招,王者的虚影便已经完全的消散。但是那种回味却是无穷。
“地藏王。”谢思凡低声呢喃,“就是这地府的主人么?他如今还存在着么?”
“应该已经不存在了。”曜沐风吐了口气,“否则我们早就死了。真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地方,一个偏僻的宇宙所在,居然还会诞生出了一个王者。”
谢思凡笑了笑:“世人皆说中央大星域为宇宙的中心,但到底如何,宇宙广大,谁也没有能够摸索得清楚呀。”
曜沐风奇怪的看了谢思凡一眼,若有所思:“有道理!”
“你杀了那个秦广?”曜靡靡看着谢思凡。
谢思凡点了点头:“他们其实没有什么高深的修为,很惧怕生死法则的攻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世界中对我们有着绝对的压制。”
“是王者法则,在虚空中构建的另外一种体系,赋予了他这种能力。”曜沐风眼神闪烁着说道。
他是神王之子,当然对这些有着深刻的了解。
“你刚才说他们?”曜靡靡略带疑惑的看着谢思凡。
谢思凡点点头:“不错,我先前已经见过另外一个管家,叫做平等,同样也是这般。秦广刚才也说了,自己乃是第一殿主,那么就还有第二殿主之类的。我若是没有猜错,恐怕会有十殿!”
“你怎么会想到使用罗盘分开巨墙的方法的?”曜靡靡好奇得闪烁着大眼睛看着谢思凡。
谢思凡笑了笑:“我说了,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灵光一闪。”
“现在怎么办?”曜靡靡继续问道。
“至少到那秦广的殿中看一看,也许就有进入第二殿的入口。”谢思凡抿了抿嘴。
第八百九十八章 火照之路
地府第八殿,殿主都市,是个光着屁股的小男孩。
他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扭着身子,似乎不太习惯,看着底下的蒋晨,一头雾水的蒋晨,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念着手中那一叠文书:“蒋晨者,父母早亡,与祖母相依为命。然不思进取,混迹黑道,惫懒懦弱,十八岁前一事无成。不思奉养祖母,导致至亲思念成疾,劳碌孱弱,至终病死。此为大不孝者,罚车崩,闷锅,剐碎,断肢,煎脏,炙髓,爬肠”
这一系列的刑法说下来,这小男孩的嘴巴都有些干了。
而蒋晨却是愣愣的站在原地,那些后来的刑法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听到。而是在脑海中已经盘旋着那“至亲思念成疾,劳碌孱弱,至终病死”的话,想到久远前祖母的样貌容颜,陡然泪如雨下。
他这一哭,将小男孩的声音都给打断了,小男孩恼怒得挥了挥拳头:“哭什么哭?若是还有未了心愿,给我滚阎罗那里去,在我这里叽歪个什么?”
蒋晨抬起了头头,大呼:“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你到了地府来了,罪状明细自然登记在册,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小男孩撇了撇嘴,“别废话了,跟我过来,带你去受刑。”
“受刑?”蒋晨抓了抓头,摸了摸哭红了的鼻头,“什么刑?”
“呀,你刚才没有听到?”小男孩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居然没有听到?”
“我是没有听到呀。”蒋晨咽了口口水。
小男孩一拍桌子:“我再给你念一遍,你这次要听好了。”
“哦。”蒋晨点了点头。
“罚车崩,闷锅,剐碎,断肢,煎脏”小男孩继续念。
还没念完,蒋晨肚子里面翻滚,就快吐出来了,捂着嘴,在那儿干呕,和早上刷牙慢姓咽炎的症状是一样儿的。
“能不那么恶心么?”蒋晨看着小男孩,“你小小一孩子,怎么还知道这么些残忍的玩意儿?还有我说,车崩是个什么意思